第一百六十九章 撥動命運之弦的雙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撥動命運之弦的雙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撥動命運之弦的雙手

上條當麻和風斬冰華兩個都非常特殊，前者擁有能夠無意識排斥所有，超自然存在形態能量的特殊體質，而后者根本不具備常規意義的形態，而是無數aim立場的特殊集合。兩者若果單一出現在沐羽晨念力感知中，其獨特的存在方式自然猶如明燈一般，

然而當兩者同時且相距極近的時候，一種非常特殊的狀態就出現了，相互干擾者的上條當麻和風斬冰華，前者所擁有的幻想殺手能力，不斷的驅散著周邊區域內，低于一定能量等級的超自然能量，而后者卻不斷的聚攏著環境中，超能者所釋放的無意識aim立場。

于是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的狀態，就出現在了沐羽晨的感知中。沐羽晨能夠感覺到上條當麻和風斬冰華的存在，但由于兩者相互接觸間產生出的，那種不知名的相互干涉效應，沐羽晨的念力感知的敏感度，在實際上出現了一點點類似延遲的狀況。

原本那點短短不到一秒的短暫延遲，本來應當不會照成什么太大的麻煩，然而好人上條當麻的主動前進，以及風斬冰華無意識的隨同，卻讓原本已然在沐羽晨逼迫下，即將放棄抵抗的魔法師雪莉.克倫威爾，在絕望的盡頭又找到了那么一點點曙光。

“混蛋！該死！”

沐羽晨極為失態的高聲怒罵響動，在漆黑的的街道中轟隆傳遞著，然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正在做什么事情的上條當麻，卻仿佛被催促般加快的自己的動作，不知死活的朝著雪莉.克倫威爾又靠近了那么幾步，理所當然的風斬冰華又向前移動了好幾公尺。

上條當麻的眼神中隱含著堅定的執著光輝，騷年臉上的表情充滿著理想主義的光輝，仿佛自己正在經行著某項極為神圣的事業，充滿的類似本源世界混亂的中東地區，那些渾身綁著危險爆炸物危險份子身上，才會出現的不顧一切的狂熱使命感。

從上條當麻雙眼中那灼熱的光輝，無意識瞟向自己的余光之中，沐羽晨情緒了讀出了幾分警惕，以及審視般充滿大義凌然的味道。剎那間明白了少年那中二腦子里，究竟正在發什么高燒的沐羽晨，一瞬間就徹底的被這個人無語了。

“夢想！想要成為英雄的夢想！執念！不愿看見犧牲者的執念！”沐羽晨默念著從上條眼中讀到的東西，這位主角那簡直無立場的立場中，所蘊含著的所謂無限可能性，讓他咆哮般的在心底怒罵了起來。“很勇敢！很主角呢！我曰！”

“尼瑪！哥在前面絞盡腦汁的反復謀劃！又要動手又要考慮你們的想法！可是末了你丫的居然腦殘的動作了起來！將我所制造出的大好局面！徹底的撕裂出了一個無法彌合的裂口！給了重壓下即將崩潰的魔法師，一個能夠達到目的的決然機會！你到底是那邊的呀！？”

對于一直致力于追求完美結局的上條當麻而言，既然入侵者雪莉.克倫威爾已然在強壓下，露出是失去繼續戰斗意念的態勢，那么事情就應該到此塵埃落定了，少年腦子里完全沒有想到過變數的存在，他用自己的那局限在學校中的人生經驗，衡量著對面的那個魔法師。

這個孩子對于戰斗和斗爭的理解，完全停留在猶如平常小孩子一般，街頭斗毆一般的矛盾處理模式中，完全沒有任何‘你死我活’之類的概念，或者說他的規則排斥著這個概念的存在，而導致上條現在這種樣子最直接理由，實際上卻存在與沐羽晨自己身上，只是現在他們兩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不久前的補課！一點點效果都沒有呢！”明白一切已然無法避免的沐羽晨，眼神中原本褪去的冷然重新凝聚，現在他所能夠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盡可能的去替代上條當麻擦屁股了。“尼瑪！這算是什么事情啊！”

呼嘯的風神又一陣在黑暗的街道中吹熄而起，原本已然動作停滯的石巨人艾莉絲，大踏步的朝著前方邁開了一步，身體前傾般倒下并揮動著完整的左臂，砸向了正從后發無知的繼續向前走著，踏入到它攻擊范圍中的上條當麻和風斬冰華。

雪莉.克倫威爾那充滿雜亂感覺的金色長發，在艾莉絲帶動的氣流中顯得越發狂野，魔法師那閃耀的金黃眼瞳中冷光閃動，凜冽的寒冷殺意完全沒有任何掩飾的，射向了整張臉聲色大變的上條當麻。

雪莉.克倫威爾的目標依舊是風斬冰華，魔法師所控制著石巨人艾莉絲中門大開，完完全全的拋下了防御任務。此時此刻是解決魔法師的最佳機會，然而沐羽晨的選擇中卻根本就沒有這個選項，他唯一想做的和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控制念動力推向風斬冰華。

瞬間向著側面錯開半步的風斬，那略帶咖啡色的黑色長發，在擦肩而過的混亂氣流中，毫無任何順序的凌亂飛舞著，少女那與發色相同的眼瞳，在驚恐中瞬間擴張了數倍，與此同時她的全身整個僵直了起來。

石巨人艾莉絲的左拳落向了，距離風斬冰華僅僅不過毫厘的身側，狠狠的在地面上驚起了一陣震動。距離拳頭落點極盡的上條當麻，在地面不自然的震動沖擊之中，徹底的失去了對身體的平衡掌握，直接一個狗啃泥樣的摔倒在地。

“風斬！！！！”上條當麻大聲這樣呼喚著，不顧傷痛的想要爬起身來，他將自己的右手伸向前往，正繼續站起向前的石巨人艾莉絲，希望能夠敢在對方傷害風斬冰華前，用幻想殺手將這個魔法徹底的抹殺掉。

“砰砰！！！……。”曾經在劇情中開槍的那名警備員，又一次在如今這個關鍵時刻，從一旁抓起了散落的自動步槍，朝著石巨人艾莉絲扣動起了扳機。

石巨人艾莉絲執著的調整著身形姿態，風斬冰華的臉上則依然被恐懼填滿，上條當麻費勁全力的控制著身體，支撐著將右臂不斷的向上抬高。連續的槍彈密密麻麻的射向了，石巨人艾莉絲龐大身軀的頭部，混亂的跳彈正那堅硬的灰色巖石，彈射向四周漆黑的街道之中。

“第七感時間干涉！”

剎那間眼前頗為混亂的局勢，在沐羽晨的思維中被瞬間定格，石巨人艾莉絲、上條當麻、雪莉、警備員、跳彈……，所有可能導致問題的一切因素，在他的思維中電光火石一般計算著，很快一副精密的前后應對反應順序，就調理分明的出現在了沐羽晨的腦子里。

隨即幾十片至多巴掌大小的金屬片，被念力按照順序在極端的時間中，以特殊的分布模式布置到了漆黑街道空間中。第一波從石巨人頭部射出的混亂跳彈，瞬間被這些細小的金屬攔截，緊接著它們瞬間一分為二化為兩組，將上條當麻和風斬冰華保護了起來。

與此同時，被石巨人艾莉絲自我修復機制，融入到它斷裂右臂中的具現金屬，也在沐羽晨的超能力的控制下，瞬間被還原成的虛無的原始形態。瞬間側步的沐羽晨身形掠向了，石巨人艾莉絲完整的左臂那邊，又一記鐵山靠正隨著他偏轉的肩膀，撞向了它臂膀的薄弱環節。

石巨人艾莉絲已然重新完成姿態調整，它那碩大的灰色石拳掃向了風斬冰華。警備員的跳彈威脅依然被排除，沐羽晨現在只需要用念動力再一次，推動風斬冰華向后方退出半步躲過攻擊，那么緊接著石巨人艾莉絲剩余的左臂，就將在被他肩膀上的念動力場所碾碎。

“本來應該是這樣！沒錯的！”沐羽晨感知著被艾莉絲撞飛，狠狠砸向了墻壁的風斬冰華，無奈至極的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著，他臉龐上的表情扭曲的極為嚇人，不自然抽搐著的肌肉將沐羽晨平方的臉孔猙獰了起來。

意外！又一次的意外！風斬冰華身上毫無任何征兆的，陡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能量，對抗般的瞬間抵消了沐羽晨的念動力，然后有如同不存在般的瞬間消失了。反應不及的沐羽晨甚至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唯有眼睜睜的望著風斬冰華被撞飛。

“風斬！……。”上條當麻凄厲的喊叫著，少年那仿佛永遠充滿動力的身體，瞬間被抽空般失去了活動能力，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嬌柔的身軀，從側面掠過重重的砸向了一旁的墻壁。

石巨人艾莉絲的左臂臂彎被如期粉碎，但現在這一切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幽暗的寒光在沐羽晨身旁鬼魅般閃動著，瞬間它們便堵在了‘艾莉絲’斷裂的雙臂上。沐羽晨的動作并未到此就宣告解除，他發泄般的繼續破壞著石巨人的雙腿，徹底的抹消了魔法師的反抗之力。

“亞雷斯塔.克勞利！”這個名字又一次的在沐羽晨心中出現，毫無疑問他就是剛剛那一次，無端意外最有可能性的幕后黑手。

作為aim立場集合體的風斬冰華，之所以能夠以獨立的形態出現，是由于亞雷斯塔賦予了她人格意識。這種人格意識不同于御坂妹妹們，那種完全由學習裝置灌輸知識，所最終形成的不正常殘缺意識，風斬冰華的人格無疑是具備了，可持續成長性質的完全獨立思維。

風斬冰華這種完全獨立的思維意思，實際上正是沐羽晨所希望能夠，在這次魔法師入侵世界中獲得的東西。最初沐羽晨對于風斬冰華的善意，也是為了能夠近距離的接觸對方，進而用煉金術中的‘理解’步驟，透過對對方那種特殊身體的解析，獲得反向推導這種人格構成的可能，進而更進一步的完善在與神之力戰斗中，所制造出的那個半吊子的炎龍魔法。

風斬冰華存在的價值不僅僅是個人，她那種獨特的存在方式和擁有的力量，也具備許多讓沐羽晨能夠借鑒的地方。至少假如擁有足夠多的資料的話，沐羽晨完全能夠做出了一個，類似于土御門口中人工天界的計劃。

沐羽晨的主動介入導致了亞雷斯塔，原本借由上條當麻和魔法師的手，讓風斬冰華人格進一步成長的計劃，受到的極大的推遲性負面影響，所以亞雷斯塔完全有理由動作，進而將計劃重新引導會到正常的軌跡中。

沐羽晨原本是希望以最快的動作，照成魔法師被壓制的既成事實，進而讓亞雷斯塔在重新推演中，用更加柔和的手段取代激進方式，讓風斬冰華的人格意識進行成長著，然而干擾劇情所帶來的接連意外，卻讓他砸距離成功只有一步的地方，瞬間遭遇傾覆般的滑鐵盧戰敗。

沐羽晨發泄般的將石巨人‘艾莉絲’，徹底的撕裂成了無法放抗的‘人棍’狀態，念力具現的兵器附著在它的四肢裂口，徹底的剝奪了魔法那討厭的再生力，雪莉.克倫威爾頓時成了沒牙齒的老虎，然而此時沐羽晨也對她失去的興趣。

“嗚！！！！呃！！！！！……”被仿佛卡車般撞擊擊飛的風斬冰華，發出了充滿著身體被撕裂痛楚的嗚咽聲響。

“風……風斬！……。”在沐羽晨擺平石巨人的時候，上條當麻則狼狽的爬起身體，腳步慌亂如醉漢般的沖向了，正斜靠在混凝土墻壁上的少女身邊，但當他奔到風斬冰華身旁的時候，錯愕、驚訝等充斥著莫名復雜的表情，一瞬間就如同大雜燴般出現在了騷年的臉上。

沐羽晨的動作僅僅比上條當麻，稍微的慢上那么短暫的數秒，只不過早就知曉風斬冰華特殊的他，雖然心底對少女此刻的魔法頗為驚訝，但無論動作和神態沐羽晨卻都依舊正常，于是在上條當麻發愣的時間里，沐羽晨來到了風斬冰華的身旁半蹲了下來。

“沒事吧！風斬！”臉上露出歉意的沐羽晨輕柔的說著，并又一次伸手握住了少女的雙手。

風斬冰華被石巨人‘艾莉絲’的石拳，所直接命中的側面腰腹部分，已然完全裂開露出了空洞的色彩，少女臉龐的小半也在與墻壁的撞擊中被粉碎，如同幻想猛獸般的那種立體核心結構，正在她的顱內不斷按照特定的規律旋轉著。

“怪物！哈哈哈！原來虛數教學區的鑰匙！就是這樣的一個怪物！”雪莉.克倫威爾尖利而高亢的聲音，在狹窄的地下街中顯得異常洪亮，石巨人‘艾莉絲’被削成人棍的魔法師，居然反常的沒有趁著眼前的空擋逃走，反而仿佛精神有些失常般的叫囂著。

“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嘛！？”沐羽晨那凝固般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他唇齒間所露出的刺骨冷然，卻清晰的宣告著這不會是威脅或者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的最終宣告和通牒，假若魔法師接下來不乖乖的識趣一點，那么他不介意為自己的荷包多增加點收入。

仿佛呼應著沐羽晨簡短的話語般，漆黑的地下街中突然間寒光乍現，那充滿著冰冷銀灰色調的金屬，幽靈般飄忽著詭異莫測的弧度，一瞬間抵住了雪莉.克倫威爾渾身上下，諸如眼球、咽喉、心臟等等要害位置，并封鎖了她的身體活動范圍徹底的封鎖了。

“徐學長！……。”上條當麻的聲音緊接著就冒了出來。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廢話！假如你想要救那個女人！那就是去用你的幻想殺手！確保她接下來不會繼續做出什么，讓我感覺不安全或者不愉快的事情！”沐羽晨的態度非常之生硬，甚至連側過臉正視少年的興趣都沒有。“讓她管理好自己的嘴巴！不然！以后都永遠閉嘴吧！”

沐羽晨沒有什么興趣繼續理會上條當麻，風斬冰華的那雙被他緊握著的纖細手掌，正瑟瑟發抖般的不斷震顫著。風斬冰華不言不語的地埋著頭，逃避般的不去觸及眼前的視線，雪莉口中的‘怪物’稱呼，在少女自憐自怨中不斷的回響，緊接著她就不自覺掙扎了起來。

“很想要逃走對吧！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對吧！”沐羽晨用無比溫柔的語調，這樣對風斬冰華說著，他所緊握著的少女的雙掌更加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那看似纖細手臂中所釋放出來的力量，瞬間就超越了正常人類的應有范疇，跨越向了那個更高更遠的世界中。

心中被逃避思維所操縱著的風斬冰華，完全遺忘掉了人格意識中無意識，所設定下來的那個力量使用界限，發泄般的釋放著心中積蓄的情緒。然而沐羽晨卻不閃不避的承受著，甚至還緊接著就將她擁入了懷中。

“我知道哦！從握緊你的手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了！”沐羽晨靜靜的在風斬冰華的耳旁這樣說著，一瞬間少女的掙扎被徹底的凍結了，她那雙眼瞳中充滿著無法執行的神色，卻又恢復正常思維般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