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脈中結成了金丹,勿乞對修煉者血氣精華的吸收度驟然提升到了三威。兩個金丹人仙體內的三威精氣被他吸人體內,小心的藏在了雙臂靈脈中。這兩個金丹人仙,修煉的部是火屬性功法,發源于心臟的火屬性靈根已經蔓延到了肺、脾兩個臟腑之中,小半個身軀都變威了火紅色。
勿乞一不做二不休,竭盡全力,動用如今最強的力量將兩人體內的先天一縷元氣竊取了一絲,將其補充進了自己的心臟和先天元胎。
他的心臟元氣驟然暴漲,每一次心跳,都能讓更多的血液涌入全身,從心臟中流出的血液蘊藏的能量也越發強大。他更是能察覺到他五尺高的先天元胎微微的膨脹了一些,大概增高了一厘。
兩個金丹人仙察覺到了體內詭異的變化,他們嚇得魂飛天外,張開嘴就要放聲大叫。貪狼劍帶著刺耳的狼嘯聲飛射而來,瞬間洞穿了他們的丹田,刺碎了他們金丹,將兩人的全部精氣神吞噬一空。
勿乞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向站在自己身后面帶諂笑自勺熊青兄弟六個笑道:“不錯,今晚上,你們可以去獸苑熊窩好好快活一下。放心吧,到時候我派人給你們帶路,沒人敢攔著你們。”
熊青兄弟六個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急忙點頭哈腰的謝過了勿乞。這時候他們那里還有一點點身為妖仙的尊嚴可言,他們分明就是一群精蟲上腦的色棍,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熊窩里好好的寵愛那群剛剛從山林中抓捕來得母熊。
四周的喊殺聲很快停歇。六干名身穿血色戰甲、戰裙,周身血一樣通紅的精銳士卒將白衣少女帶領的三千私軍三下五除二殺得千干凈凈,就留下了白衣少女和數十個私軍中的頭目做活口。這六千血甲士卒,個個都是先天納息境界的修為,六千先天武者,用軍隊cāo練之術嚴格訓練,這樣的一支軍隊,戰斗力無疑是極其可怖的。
這些血甲士卒身上穿戴的甲胄,使用的兵器,是清一色的中品和下品法器。森森寒氣和令人毛孔發炸的煞氣裹著他們周身,讓這些血甲戰士顯得格外的肅殺和恐怖。他們有條不紊的打理著戰場,將被殺死的私軍士卒尸體收集在一起整齊的擺好,有身穿青衣,目光閃爍透著一股子精明勁的青年正在辨識這些尸體的相貌。
步伐聲響處,身穿血色公服,腰懸大刀的馬義在百名悍卒的簇擁下大步走了過來。紫紅色的臉膛上,馬義深邃的雙眼瞇威了一條線,透著一絲絲危險的兇光不斷掃過那些被生擒活捉的私軍士卒。
“中風衛的人都是吃屎的。”仗著身高俯瞰著勿乞,馬義沉聲道:“三干后天巔峰武者組成的私軍,這樣的軍勢,中風衛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要不是他們這次集中起來刺殺天運侯,誰敢想象,在薊都,在陛下的腳下,居然有這樣的私人軍力潛藏!”
勿乞朝馬義拱了拱手,他好奇的看著周身血氣澎湃,純陽之氣比正常男子還要旺盛百倍的馬義,很不解他一個閹割過的太監,為什么修煉的分明是純陽至剛的功法,他就不怕被內火活活的燒死?不過奇怪的正在這里,馬義不僅修煉的是純陽功法,而且還順利結成了金丹,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輕咳一聲,勿乞向馬義笑道:“馬內丞,這里的事情,就拜托了。若不是馬內丞應諾出兵相助,勿乞這些rì子,還真沒膽量出薊都城門一步。這些膽大妄為的亂臣賊子,您可千萬不能放過。”
馬義兇光四射的雙眼掃了一眼那些正在辨識尸體面目的青衣男子,他冷笑道:“放心,這次是高中丞的燕子和本丞親帥的‘血燕軍‘出手,繞開司寇府和巡。風司,保管把這群人的祖墳都給挖出來。”
獰笑幾聲,馬義甕聲甕氣的說道:“這里的事情,夭運侯就當做不知道,現在就回城吧。”冷笑一聲,馬義壓低了聲音告誡道:
“燕樂公和西風衛大巡狩今rì都被入牽扯住了,若非天運侯早就得了陛下和大將軍還有高中丞照看,偷偷調動燕子和血燕軍,嘿嘿,今rì天運侯可就真正是孤立無援。‘勿乞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了馬義。
嘿嘿一笑,馬義重重的拍了拍勿乞自勺肩膀,他淡然道:“這里交給我等就是,天運侯放心回城。這件事情,還有不羈公遇刺之事,陛下已經下定決心一查到底,不管幕后是誰,總之他們一個都別想逃。”
勿乞不再噦嗦,他和馬義相互抱拳行了一禮,然后一聲唿哨招來了獨角麇鹿,騎著坐騎回薊都去了。熊青兄弟六個懶洋洋的向馬義打了個招呼,得意的聳了聳胯骨做出了一個是雄性生物都懂的動作,這才嘻嘻哈哈的嬉皮笑臉的化為人形,興致勃勃的跟著勿乞離開了現場。
馬義被熊青兄弟幾個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他惱怒的瞪了一眼熊青幾頭熊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宮里最近人手不夠哪,要不要那天把這幾頭色熊一刀給清凈了,弄進宮里來做內侍公公?噴,切下來的幾根貨,正好拿去泡酒,讓陛下補補身子。7熊青兄弟幾個身為妖仙,耳朵靈便得很,他們聽到了馬義的自言自語,嚇得‘嗷嗷’一聲,忙不迭的捂著下身,追著勿乞就跑,眨眼間就跑出了數百丈外,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
勿乞一路騎著獨角麇鹿到了薊都城門口,正在琢磨這次的刺殺到底是誰在背后主使,又有誰能在薊都調動兩個金丹人仙、三十二個先天武者、三干后天巔峰武者組成的私軍來刺殺自己,又有誰能夠將燕究回和盧乘風都用合情合理的借口拖在薊都城內不得出手救援自己。
要不是自己也早就做好了防范,提前半個月就埋伏下了陷阱準備計算人,這次他還真有麻煩。
正在琢磨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呢,城門洞里原本是城防軍休息的房間內,白珠兒帶著一群宮禁衛沖了出來,興致勃勃的一把抓住了勿乞的袖子。珠圓玉潤煞是可愛的白珠兒死死的抓著勿乞,大聲叫道:“天運侯爺,我們公主去赴玉芊芊小姐的詩畫會去了。公主要我們帶您去亂紅江找她呢。快走,快走,那個玉芊芊向來和公主不對付,您一張嘴能說會道的,一定能氣死那玉芊芊,是不是?”
強拉著勿乞的韁繩,白珠兒拖著獨角麇鹿就往亂紅江方向趕去。
勿乞半天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急忙追問白珠兒玉芊芊到底是誰,鄣樂公主又和她有什么恩怨,以及她的詩畫會又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白珠兒口舌靈便,急忙將她知道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
這玉芊芊所在的玉家,是大燕朝有名的清貴之族。將近一千五百年吧,玉家一直以‘文字書畫’名動天下,玉家歷代家主也都擔任大燕朝大編撰一職,負責大燕朝各種史書典籍的收集和編撰。玉家的人丁不興旺,這么多年,玉家傳承了數十代人,人口最多的時候也不過百。
但是這家人不管是男丁還是女子,都天生的文筆風流,是天生吟詩作畫的風流文才之士。更兼他玉家祖傳的一門奇妙功法,修煉者專修魂魄,無論男女都是智商過人計謀百出。
大燕朝無論是權貴還是富商還是尋常地方豪強,都以追求一個玉家的女子嫁入己家為最大的幸運。
這么多年來,除非是倒了血霉遭逢天災一夜之間家族死光的那種倒霉蛋,其他只要娶了玉家女兒的家族,無不在數十年內飛黃騰達,或者在朝廷中身居高位,或者在商業上成為富可敵國的豪商巨賈,從來沒有例外。所以玉家的女兒是大燕朝極其搶手的珍稀資源,比大燕朝的公主還要搶手一百倍。
現在的玉家,還沒有出嫁的適齡女子就玉芊芊一人,故而她身上匯聚了大燕朝眾多權貴的目光,都指望著將這個文采勝過天下男兒,權謀之術也煞是驚人的女子娶回家中。
這樣優秀的引人矚目的少女,簡直就是鄣樂公主天生的對手。根本不需要任何原因,鄣樂公主自懂事之后就和玉芊芊很不對眼。礙于玉家在大燕朝的清貴身份,礙于玉家人在大燕朝那些書生士子心中的崇高地位,鄣樂公主和玉芊芊在人前總是親親熱熱的以姐妹相稱,背后里鄣樂公主也不知道用針扎過多少貼著玉芊芊芳名的紙人傀儡。
如果鄣樂公主真的會巫蠱詛咒之術,她早就詛咒玉芊蘋臉上生滿大麻子,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這就是公主和玉芊芊的恩怨?”勿乞呆滯的看著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的白珠兒,半晌沒反應過來。
白珠兒挺了挺胸膛,咬牙切齒自勺說道:
“可不是么?她搶了公主的風頭也就罷了,每次詩畫會都還想方設法的讓公主出丑,這種惡毒女人,不好好的收拾她一頓,那還得了?勿侯爺您本領大,這一次1一定要好好的幫我們公主出口惡氣!”
“我盡量!”勿乞沒奈何的干笑了起來。
這種文筆精神的女子,你讓他勿乞怎么收拾人家)毒打她一頓?這也太不像話了!說起來,這大燕朝的一些潛規則還真麻煩,你堂堂公主要收拾一個臣子的女兒,還不容易么?非要玩這種小手段做什么?
一路搖頭嘆氣的,勿乞一行人來到了亂紅江邊。
一條渡船早就等候在了這里,很快將勿乞送到了江心那個華美奢侈的木臺上。
剛剛踏上木臺,勿乞就看到鄣樂公主坐在正中的一張條案后,一張臉是青了又紅,紅了又青,顯然尷尬到了極點。一個身穿白袍,頭戴白鵝毛高冠的少女背著手站在鄣樂公主身邊,低聲的說著什么,讓鄣樂公主的臉色越發的變幻莫測,越發的難看。
輕咳了一聲,勿乞高聲叫了起來:“公主,勿乞來了。”
人群中,上官雨痕驟然扭頭向勿乞看了過來,目光如劍,宛如實質的劍意幾乎要穿透勿乞的身體。
母親節快樂!同志們!
好好的陪伴自己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