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乞的問題問得近乎于白癡,旸丘王憤怒的望著勿乞,眼睛里能滴出血來。
從通天塔中冒著天大的風險將自己擄了出來,弄到了這個黑漆漆充滿海水腥臭味的洞穴中,用無數的惡毒手段禁錮了自己的行動,甚至連魂魄都用不知名的法器配合一種散發出可怕氣息的火焰綁定了,讓自己根本連拼死一搏的力量都沒有了,耗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你居然問自己是什么人?
勿乞一本正經的看著旸丘王,他頷首笑道:“對,你是什么人?”
旸丘王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后勿乞毅然一耳光抽在了他臉上,狠狠的竭盡全力的抽在了他臉上,借以提醒他不要拖延時間。玉鴣隨時可能發現旸丘王被人擄走的事情,以玉鴣相當于太乙金仙的修為,以大虞祭司各種匪夷所思的秘法手段,玉鴣隨時可能找到旸丘王的下落。
不要看勿乞用三千六百重隔絕氣息的禁制封鎖了這個洞穴,但是他真沒信心能隔絕玉鴣對旸丘王的感應。勿乞倒是不擔心自己被玉鴣鎖定,先天混沌靈體已經脫離這個世界天地之道的束縛,已經在很多層面上超脫了許多天地法則的約束,玉鴣的實力再強,也難以找到勿乞的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旸丘王何等人物何等身份,他身上也不知道被加持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神通秘法,玉鴣隨時可能找到他。
所以勿乞用盡全部的力量,狠狠的給了旸丘王八個耳光。如今的勿乞一掌能夠擊碎一顆小型星辰,巨大的打擊力撞擊在旸丘王臉上,他的巴掌和旸丘王的臉蛋碰撞時甚至濺起了大片的火光。嘹亮的撞擊聲宛如大鐘轟鳴,震得這個洞穴都在嗡嗡作響。
旸丘王譏嘲的望著勿乞,他低聲笑道:“太始盤古天巔峰的修為?這等修為,只能為本王撓癢癢!本王真的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將本王擄來此處的?本王可是一元盤古天七星天境巔峰的修為,你能將本王從玉鴣眼皮下帶走,還能讓本王動彈不得,你很不錯啊,是個人才!”
勿乞無語,一元盤古天七星天境巔峰的修為,這家伙的強度,足以和體修的上位金仙相抗衡。體修的仙人本來就不多,能夠修煉到金仙境界的體修仙人更是廖若星辰,但是如果能夠將修煉到金仙境界,那幾乎已經到了萬邪不侵的地步,就算是虛空中的那些恒星,也能輕輕松松的在恒星的核心中沐浴嬉戲,那等的強度,實在是令人絕望的強。
不要看勿乞制住了旸丘王,但是以兩人之間修為的絕對差距來看,勿乞就算用星鯊寶刃劈砍,也不見得能殺了旸丘王。雖然勿乞同樣制住了旸丘王的魂魄,但是勿乞真不敢胡亂出手!大虞那些祭司的各種歹毒手段勿乞見了無數,天知道旸丘王的魂魄中是否綁定了某些惡毒的同歸于盡的詛咒?若是勿乞真的毀了旸丘王的魂魄,也許他的神魂也會立刻崩解。
惱怒的望著有恃無恐的旸丘王,勿乞眼珠子一陣亂旋,尋找著炮制他的主意。
旸丘王嘴角一扯,淡淡的說道:“你的手段很不錯,是一門很高深的遁法吧?你手上還有能夠讓本王都昏迷不醒的秘藥,否則本王不可能被你擄來此處。你是人才,本王麾下正好缺少你這種人才,認本王為主,本王保你榮華富貴。”
勿乞站起了身體,二話不說就開始解褲帶。
旸丘王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沉聲喝道:“你要做什么?”
勿乞一邊褪下褲子,一邊冷笑道:“好,好,好,我拿你沒轍,你的如此強橫,也肯定不會害怕什么酷刑之類的東西。嘿,弄不死你,我給你一泡尿讓你試試滋味!”
旸丘王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綠一片,他瞪大了眼睛望著慢慢脫下褲子的勿乞,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只是過了萬分之一個彈指的時間,旸丘王已經低沉的怒吼道:“本王旸丘王,乃大虞陽山王之子。”
面對勿乞近乎無恥的威脅,自幼就高高在上受盡萬千呵護,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挫折,更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磨難的旸丘王只能俯首認輸。他可以容忍自己在正面戰斗中被劉邦暴打一頓,這是因為他的實力不濟,未來他還有機會找劉邦報復。但是被勿乞在自己腦袋上灑一泡尿,旸丘王寧可自己死掉,也絕對不愿意受到這樣的屈辱,這樣的磨難。
他乖乖的將他的祖宗八代都報了出來——他的父親是陽山王,當今大虞皇朝最高貴、權力最大的十八名親王之一,是當今人皇同父異母的弟弟。旸丘王自身在有熊原東方又一塊相當于中州百倍面積的封地,又兼任了良渚禁東大將軍,手掌大虞皇家禁軍百萬,領地上更有一支規模龐大戰力極強的私軍。
旸丘王今年剛剛年滿三百,壽命遠遠超過了盤古大陸上平均百歲左右的普通百姓。他在十八歲的時候,順利融合了一條成年蒲牢的獸魂,擁有了龐大的魂魄力量并且繼承了那條蒲牢七成的血肉精氣,故而他的修煉進度一rì千里,兩百多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一元盤古天七星天境巔峰的水準,修為足以和四品金仙抗衡。
噼里啪啦的,因為勿乞的尿水威脅,旸丘王將自身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了他的一個正妃,數百名側妃,一百多個孩兒之類的事情。面對勿乞的尿水威脅,深感屈辱的旸丘王咬牙切齒的講述著這些事情,身體氣得直哆嗦。
勿乞一耳光抽在了旸丘王臉上,他冷笑道:“天潢貴胄,手掌重權,為何找漢王劉邦的麻煩?”
旸丘王目光一閃,他冷笑道:“為父王出氣罷了。本王父王當年在某處行事,漢王劉邦以及他的一群屬下壞了父王的大事,大好形勢一朝逆轉,哼哼。如今他既然敢來大虞做使者,本王如何不能找他們的麻煩?”
一聽旸丘王的話,勿乞立刻能確定當年在地球上控制了燕丹等人的神秘黑衣人,就定然是旸丘王的父親陽山王無疑。七國紛爭,最終嬴政一統天下,但是最后贏了天下的人,卻是如今的天庭欽封的漢王劉邦。這里面的恩怨糾纏以及各種勾心斗角的事情,那就不用多問了。看旸丘王今rì氣勢洶洶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找上劉邦找麻煩,可見旸丘王對他的恨意有多少,可見當年陽山王在劉邦手上吃了多大的苦頭。
沉吟片刻,勿乞繼續問道:“漢王劉邦接任天使之位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為何今rì來找他麻煩?”
旸丘王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勿乞,他冷笑道:“無緣無故找天使的麻煩,豈不是給本王自己找麻煩?此次天使遇刺,才給了本王來月牙城的最好借口。”
冷笑幾聲,旸丘王有點惱怒的低聲喝道:“那漢王劉邦果然是偽作遇刺,嘿嘿,本王就算當場擊殺他,事后也總有借口脫責,畢竟是他設計在先,本王大可以說他是萬仙盟之人,就算將他斬殺當場也有話說。奈何漢王劉邦居然是如此修為,實在是可恨!”
勿乞緩緩點頭,旸丘王找上劉邦,感情是這個緣故?只可惜他還沒能給劉邦好看,反而被人毒打了一頓。隨后天庭的詔令和人皇諭旨突然降下,旸丘王也只能徒呼奈何,再也無法對劉邦做任何事情。
雙手提著褲帶,勿乞夾七夾八的問了旸丘王翻來覆去很多的問題,甚至就連他小時候是否尿床之類的話題都問了一輪。一個多時辰里,旸丘王被勿乞千奇百怪的問題弄得是頭大不已,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勿乞,看他那模樣簡直就是恨不得將勿乞生生嚼碎了吃掉。
‘啪啪’兩聲,勿乞又抽了旸丘王兩個耳光,他淡淡的說道:“剛剛你說你在帳篷里制住那群女仙使用的禁法是‘黒眚禁神咒’,這門咒法真有你形容的那般神奇?”
旸丘王傲然一笑,他冷聲道:“剛剛那群女仙,如今從外表看來并無異樣,但是她們已經是我掌控之人。”
勿乞目光一閃,他輕笑道:“好得很,這門咒法不錯,將這門咒法傳授給貧道,你就能安然離開,否則……”
旸丘王一愣,他訝然望著勿乞搖頭道:“仙人的仙力無法驅動這門法咒!”
勿乞扯了扯嘴角,他強行控制了自己的心跳,低沉的喝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出這門法咒的全部口訣和符印,貧道讓你安然離開,否則的話……”
星鯊所化的七條星光一閃,一縷禁律神炎在旸丘王的魂魄上微微燒灼了一下。旸丘王痛得失聲慘嚎,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一片。他咬牙望著勿乞看了好一陣子,這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了關于黒眚禁神咒的口訣和符印以及各種秘法。
旸丘王沒把黒眚禁神咒當做一回事,但是勿乞卻是差點沒歡呼出來。有了這黒眚禁神咒,他能做多少事情?只不過這旸丘王也是當斷則斷,居然這么痛快就把法訣交了出來。
旸丘王發現了勿乞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目光閃爍,突然問道:“你是章丘王的屬下吧?”
勿乞一愣,訝然看向了旸丘王。
旸丘王自顧自的說道:“章丘王一直懷疑本王用黒眚禁神咒控制了他麾下人手,故而他一直想要得到這門咒法,但是黒眚禁神咒來自于本王父王供奉的外域魔神‘黒尛’,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弄到手。”
看到勿乞驚愕的表情,旸丘王更有把握的說道:“他能給你的東西,本王百倍給你!做我的屬下,你這樣的人才,本王定然重用!”
勿乞越發驚訝得無法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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