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扶著袁意走在前面,上官巧云扶著楊可兒跟在他身后,七個一臉青色,腿腳發軟的男人握著血跡斑斑的武器跟在最后面,他們相同的目的地,是那敞開的大門。
何文斌和他的幾個手下還在離大門百米外的距離等著張小強,看到張小強幾人的身影出現,大眾臉著幾個男人都歡呼起來,那三個從圍墻缺口逃出來的幸存者一臉擔憂的看著歡呼的人,他們不知道在逃得性命之后這些人會怎么對待他們,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兩只大怪都被他們給解決了,雖然他們也損失慘重,可那種怪物可是連槍都打不死的啊。
何文斌坐在駕駛室里,斷臂已經被重新包扎,他看到張小強出現后巍巍顫顫地下到車下,等著張小強他們走近,張小強看到何文斌拖著傷殘之軀來迎接他,就沖何文斌點了點頭,再將楊可兒和袁意小心的扶到車上做好,其他的人都紛紛的上到車上,張小強轉身向糧庫看去,糧庫的停車場上一片狼藉,一些地方還在冒著黑煙,隱隱地能看到被D2撞破的圍墻缺口,缺口后面是橘樹林,越過橘樹林就到了小鎮。
看到橘樹林張小強明白了D2和S2是從哪來的,它們一直就藏在橘樹林里,應該是被上次兩個人的鮮血引來,到了橘樹林就沒了鮮血的指引暫時留在了那兒,到了今天那個被斬首的男人身上的鮮血被大風刮進橘樹林里,D2和S2就被引了出來,顯然運氣不在龍哥那邊,要是不殺那個男人也許就一點事也沒有,之后也不會有那么的事發生,張小強也不會迸發勇氣與D2單挑。
拉開車門張小強做到了上官巧云身邊,楊可兒和袁意現在只能躺倒座椅上,張小強在車里將渾身所有的衣服脫了個干干凈凈揉成一團塞在座椅下,再裸·身站在車外讓上官巧云將水壺從頭淋下,他借著水壺的水將渾身沖洗,就見純凈的清水淋在身上逐漸變成紅里夾黑的混濁色,紅的是血,黑的是泥,等到張小強覺得身上清爽了才在背包里找出一套衣物換上,現在他就在上官巧云面前裸著身子,可他一絲尷尬也沒有,仿佛上官巧云就是自己真正的女人,他今天與D2數次周旋,幾次生死一線將他所有的矜持和害羞都磨得干干凈凈,現在就算讓他裸奔他都不懼,裸奔還能比與D2跳桑巴更可怕?
車子行駛的很慢盡量不引起顛簸,楊可兒和袁意都睡著了,張小強看著窗外隨著車身移動而連成一線的樹木,他眼皮子也開始打架,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今天可是刺激了一天,體力和精力都開始跟不上了,張小強看著身邊安靜的坐著的上官巧云。
她的衣衫服飾依然整潔如初,她靜靜地坐著,配著她嬌艷的容顏,柔嫩的粉頸,還有微微露在領口的精致鎖骨,張小強發現上官巧云安靜下來的美感要比她可以扮風騷還要讓人心動,這份讓人心動的媚態不如她刻意撩撥來的強烈,卻是持續的,如沖刷江岸的潮汐,一浪隨著一浪不停的沖襲著張小強的心頭,他的胸口泛著悶悶的熱,一種窒息感在心口蕩漾,心臟的跳動加劇,呼吸也微微粗重,那股悶悶的熱流化為熱浪散到全身,上官巧云身上發著一種靜逸的美,正是靜逸的溫柔在張小強心頭擴散蕩起微波,于D2生死搏殺的疲勞也隨著他對她欣賞沉淀下來,熱浪來的快,去得也快,張小強的心頭重新平靜下來,眼中的情·欲也化作溫溫的凝視,凝視著上官巧云靜如處子的靜態。
上官巧云知道張小強在看著她,她的心跳也加劇,她不知道自己是迎合他還是表示微微的拒絕,自己原本就想重新成為一個自強不息的女人,一個能不再依靠男人也能獲得快樂的女人,雖然不齒蘇茜的背棄,可她的心里也隱隱的對蘇茜的決絕感到欽佩,她也想如蘇茜一樣把握自己的命運,當然不是與蘇茜一樣背棄他。
上官巧云對張小強是感激的,在自己絕望的想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他給了她一根救命稻草,正是靠著張小強不算承諾的承諾她才重新找到自我,才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當她苦苦哀求他并得到他的妥協,她的心中是喜悅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鐵石心腸,自己也不是在他眼里一點分量也沒有,感覺到張小強對自己在態度上的轉變,一股小女人心思的竊喜充斥在心頭。
以前的她是嬌柔的,是敏感的,是需要男人為她遮風擋雨的名貴花卉,當她被末世后的殘酷刺傷后,她迫切的想再找一個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直到她被拒絕,她知道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樣,至少眼前的男人不需要養在溫室里的名花,他要的是能傲然于風雪的臘梅,好吧,臘梅就臘梅吧,老娘認了,就讓老娘成為一株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寒梅吧!可是他為什么又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難道他又不想要臘梅了?
上官巧云心里做著復雜的爭斗,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去面對張小強,她不愿意再做一個以色事人的繡花枕頭,可她能拒絕張小強對她的要求嗎?特別是她看到那具像泰坦巨人一樣倒在地上的D2,當她知道那只怪物時張小強和袁意一起殺掉的時候,她對張小強河袁意的崇拜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女人總是喜歡崇拜強大男人,這是一種印在女人骨子里的本能,這種本能藏在她們的基因里一代代的遺傳下來的,這是她們祖先在那個殘酷的遠古所遵循的法則,只要時機成熟就會被誘發,現在張小強已經將上官巧云的本能誘發。
不提上官巧云的各種心思,張小強的情緒重新平靜下來后,那被他遺忘的疲倦向山一樣重新向他壓了過來,他打了一個呵欠,身子一倒將頭枕到上官巧云的腿上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他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