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六月的下午抵死纏綿,那猶如少女淺唱一樣的詠嘆調在張小強耳邊婉轉輕吟,隨著她那妙曼的歌喉,悅耳的呻吟在他耳邊回蕩,聽著這世間最美妙的曲調,他的心酥了,麻麻的從心頭慢慢地擴散到全身,他關注著袁意的眉間,細心的發掘她每一點歡愉與痛楚。
他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臉頰和唇瓣,安慰著她,溫暖著她,感受到他的溫情與細心,她放開了自己,她沉迷于這種親密的接觸,一雙嬌柔纖細的雙皮環住他的后項,芊芊玉手上泛著粉紅指甲的玉指扣在他結實地肌肉上慢慢用力。
原本沉寂兒清冷的房間響起發出嬌·喘著的吟哦聲,分明是低低的嗚咽哀鳴,卻有一股自然的歡愉,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帶著濃濃鼻音的低吟淺唱逐漸拔高,之后房間回復了往時的寧靜,除了空氣中帶著一些歡愉的氣息,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如夢幻般的泡影,碎了。
張小強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別墅,看著袁意房間窗戶后玫瑰色簍絲暗花窗簾,笑了一下,轉身向谷中走去。
袁意受傷后張小強就再也沒有與她親近過了,張小強現在很贊成“久別勝新婚”這句話,他的感覺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就連腳步都比往日輕快許多,這段日子積下的焦慮與勞累也都一掃而空,想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的袁意,他‘嘿嘿’一笑,前行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自從那些建筑工人來了之后,王樂就從圍墻建造中解脫了出來,現在他帶著自己五六個屬下天天扎在他的小修理廠忙活著,他的修理廠就在山洞里邊,張小強讓人把洞子里原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清理了出來,王樂接手就把山洞當成了自己的家,吃住都在里邊,一天到晚忙活著他的那點事兒。
一進山洞張小強就被腳下的鋼材給絆了一個踉蹌,放眼望去,張小強還以為自己走進了廢舊物回收中心,里面原本很大的空間被各種材料工具堆得滿滿的,洞子里修理廠專用的發電機傳來的“嗡嗡”聲一刻不停地回蕩在山洞里,這種讓張小強頭暈的雜音混著工人開動切割機的聲音差點讓他轉身逃跑。
張小強忍受著折磨他耳膜的噪音找到正蹲在地上忙活的王樂,王樂被張小強拍了幾下才從工作狀態醒了過來,王樂站了起來說了句話,因為身邊的聲音太過吵雜,張小強拉著他走到洞外。
此刻王樂滿頭大汗,身上藍色的工作服被血紅色的銹跡與烏黑的機油弄得臟兮兮的,胸前和后背也被大片的汗漬弄濕,看著眼前的王樂張小強真不忍心問他,可現在張小強等著弄一套能防彈防刺的戰斗服,也只能讓他更忙點了。
“那只巨型老鼠你看到了?它的皮能不能做成戰斗服?”張小強一直很惦記那只巨型老鼠的皮毛,能放彈片的皮可是極品材料啊。
“蟑螂哥,那皮子不好弄啊,我們六個人用了一天時間才算把那玩兒給扒了皮,對了,還是借了您的獸角在它肚子上最軟的地方鉆眼,鉆了上百個小眼以后,再用切割機才慢慢地把肚皮劃開,您是不知道啊,那皮子結實啊,我懷疑,14.5的子彈也不一定打得穿。”
王樂在向張小強訴苦,張小強低頭思考著,他沒想到那皮子連切割機都切不開,如果不能加工,那東西放哪兒不是白瞎了?
“那東西的爪子你們是怎么處理的?”想起那爪子能輕而易舉的斬斷螺紋鋼,張小強緊張起來,那個東西可不比自己的獸角差,這種寶貝張小強不想讓它流出去,寶貝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說起巨型老鼠的爪子,王樂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他看著張小強高聲說道:“蟑螂哥啊,拿東西可是寶貝啊,切鋼筋就跟切草似地,我找了塊D2皮試了下,你猜怎么著?劃拉一下,那D2連槍子兒都不怕的厚皮像紙一樣斷成了兩半,呃···是牛皮紙。”
說道這里,王樂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張小強懇求道:“您看?是不是留幾只在我們這兒?那玩意兒當工具用好著呢,可惜它只有前爪的爪子才有用,一共才八只,要是我··············”
“不行,這東西不能流出去,”張小強的拒絕讓王樂焉了,在他眼里那爪子最長的才一尺多長,當成武器有點短,就算加上連在爪刃的黑色骨節才不到五十公分。
“你試過用爪子割皮子沒?”張小強想起古代成語,“自相矛盾”他也想試試到底是爪子鋒利,還是皮子厚實。
王樂搖了搖頭說道:“昨天剛把皮子扒下來,今天早上大老鼠就被廚子抬走了,我還想等會去看看那些爪子有沒有少,您不知道廚子的德行,那真是雁過留毛的家伙,指不定他會藏點”
一走進廚房入目的是一排塑料大棚立在廚房邊上,一個穿著廚師衣服的女人在大棚邊上巡視,透過大棚,張小強能看到里面綠色的素菜,看來這個廚娘是在防著別人偷菜。
一進廚房就看到廚子拿著一把缺了口的大砍刀看著眼前的骨架發呆,廚子身邊有個大盆,盆里裝滿了從大老鼠身子上剔下的精肉,一個大紅塑料桶裝著老鼠的下水,骨架上有不少暗紅色的精肉,廚子可能本著絕不浪費一點的本性,想把這具骨架劈碎熬湯。
看著缺了一個大口的大砍刀,王樂可樂了,他拍著廚子背上的肥肉說道:“哈哈,這東西和不是您那把水貨砍刀能對付的,您啊,還是給我送回去吧。”
廚子轉過身來要和王樂吵架,剛轉身一眼瞟到了站在一邊的張小強,到了嘴邊的臟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忙沖張小強點頭問好。
張小強點了點頭,走上前仔細端詳著眼前碩大的骨架,骨架上除了零星的碎肉外還連著碩大的老鼠頭,那個惡心的老鼠頭不說也罷,白森森的骨架與張小強常見的白骨不同,雖然依舊發白,可不是那種慘人的白,而是一種帶著晶瑩的潤白。
張小強沒見過象牙,他不知道象牙會不會比眼前的骨架更加瑩潤,看著在血肉中隱隱散著熒光的白骨,張小強向王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