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扔掉打空的NP22手槍,氣喘吁吁的看著那個巨人一般的進化者,張小強已經認定,那家伙就是萬強一類的尸化人,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聽令與黃金狼旗,要知道,像萬強這種掌握了強大力量,又打不死的家伙,都是看不起普通人的。
跟著尸化人向他進攻的一男一女被他收拾掉一個,那個男人大意了,看到張小強倒飛了出去,以為能撿個便宜,哪知道張小強在空中后翻,用動態視覺,配合手槍將他的爆頭而死,倒是那個女人知道厲害,一直躲在尸化人身后,讓張小強沒辦法下手。
女人是典型的蒙古女人,長相普通,有一股家庭主婦的憨厚,但是下手非常毒辣,與尸化人配合,遠近相合,讓張小強很是吃虧。
一開始張小強估算錯誤,白白的吃了一個大虧,左臂骨折,雖然這點痛楚張小強能夠忍住,但是靈活度嚴重削弱,一時間,張小強不知道如何才能突破,或者說,如何才能讓這對組合不突破。
上面槍聲,炮聲響成一片,張小強知道,若是宋喜的連隊也被擊潰,恐怕能阻擋進化者大隊的,就只有隱藏在峽谷口的步兵戰車,就看在那邊指揮的李草原如何操作,關鍵是,還有黃金旗的兩千勇士,若是兩邊回合,今天可能就是他張小強戰敗的日子。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會放棄的,哪怕戰事危險的程度要超過聚集地尸海阻擊戰,但是張小強卻不需要像聚集地那樣擔心,若是能將這只怯薛軍殲滅在這里,就算全軍覆沒也不是不能接受,進化者可不單單是單兵能力出眾,他們最大的優勢是清除進化喪尸。
若是進化者被消滅,黃金狼旗收復城市的時間將會被拖延,到時候,張小強的第二支隊伍也差不多能組建了。
張小強思量的是兩敗俱傷,但是目前他的狀態是糟糕的,眼前的尸化人就是他邁不過去的坎兒,尸化人與女人配合,遠有女人詭異的地線爆破,近有尸化人的腿骨大棒,張小強又失去了鼠王刃,一時間,與兩個人僵持。
正當張小強躲過一道地線爆破,沖到女人身親揮拳砸去的時候,腿骨發出呼嘯砸到了張小強身前,張小強曲腿跳開,無數的泥土飛濺,女人后退兩步,跟著上前幾步,瞄準張小強的落腳點,大喝的同時,右腳重重地跺下,一排炸起的土柱向張小強那邊延伸,張小強扭腰翻滾,甩著無力的左臂跌落到一邊,下一刻他一個鯉魚打挺站到了地上。
不遠處的尸化人嘴角帶著嘲笑,雖然他追不上張小強,但是張小強也別想近他的身,手中的神獸腿骨可是連石頭都能粉碎的利器。
張小強不會因為尸化人的嘲諷而動怒,尸化人的水準遠遠不如萬強,唯一的持仗只不過是一根變異獸的腿骨,若是張小強事先沒有估算錯誤,現在這個家伙早就在張小強的拳頭下哀嚎。
劇烈的喘息中,汗水濕透了發梢,尸化人與那個女人一起向張小強走來,女人的地線爆破只有十二三米的距離,殺傷力也不算很大,所以,張小強雖然暫時不能奈何他們,但是他們想要殺掉自己也不是這么容易,哪怕他斷了一條手臂,但是進攻方一直都是他,他只需要將那個女人殺掉,才能專心對付尸化人。
就在張小強準備移位,重新發動進攻的時候,一支快捷的羽箭插向尸化人的左眼,尸化人雖然遲鈍,但是危機感不低,趕緊閉眼擋下了羽箭,隨后十多顆子彈連續擊中在他眉心上產生疊加效應,一團血花在他腦袋上爆開。
尸化人的頭顱高高揚起連連后退,張小強猛地前沖,到了那個驚訝的女人身前,一把抓向女人的頭發,女人偏頭后退,張小強順勢下揮抓住了女人的脖子,屈膝撞到女人的面門,女人慘呼一聲倒在地上,被張小強抬腳跺斷了脖子。
“啊,娜仁托婭……。”
尸化人剛剛站穩,就看見張小強一腳跺下,女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紅了雙眼,高聲號叫的向張小強撲了過來。
“塔塔……。”
一竄火鞭抽在了尸化人的身上,爆出點點血色,將他抽翻在地上,一輛高速行駛的突擊車正從一邊坎坷不平的山路上行來,喬操作著85式重機槍,不斷的將12.7毫米子彈射在尸化人身上,尸化人如同受到鞭撻,躺在地上顫動。
張小強乘機跑到了他遺落鼠王刃的地方,找到了鼠王刃,鼠王刃落到手中,張小強的自信就回來了,轉身跑向地上扭動的尸化人。
喬的機槍彈鼓射空,正在更換彈鼓,張小強沖到了尸化人的身前高高跳起,單膝落到了尸化人的胸口,刃口猛地刺進尸化人額頭上的傷疤,接著來不及抽出鼠王刃,跳了下去,尸化人發出憤怒的吼叫,一下坐起,雙手在胸前拍打,但是張小強已經功成身退,更換彈鼓成功的喬繼續開火,無數子彈噴到尸化人的胸口……。
“阿拉坦敖都,我們快點吧,探子已經查明,前面正在交火,怯薛軍大概遭到了伏擊,若是我們支援不及時,恐怕會有大罪……。”
一匹雄壯的黑白花馬沖到了阿拉坦敖都的車邊,馬上的雄壯騎手,正焦急的對一臉輕松的阿拉坦敖都懇求。
阿拉坦敖都不屑望著馬匹上的男人,帶著一些安然淡定的語氣說道:
“莫日根,怯薛軍是我們戰力最強的一只部隊,隨便一個人都有消滅一個班甚至一個排的能力,其中雄壯的巴彥德勒黑更是刀槍不入,就他一個人,都有擊潰你們中間任何一個連隊的力量,有什么好擔心,要知道,他的能力緊緊排在第四,有其格其和俄日敦在那里,什么事兒也不會有……。”
阿拉坦敖都是真的不著急,在他心中,西呼日敖都派出怯薛軍就已經足夠了,其他人只是為了徹底鏟除許浩身后的勢力用以搜索圍剿的,若是怯薛軍能拿下,也沒有黃金旗的事兒,若是不能拿下,多他們也沒什么作用,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白得一份兒功勞好。
被稱作莫日根的男子再次勸說不果,退到了后面的大隊伍中,這時,一個鷹鼻狹目,頭發微黃,身材高大的男人跑到了莫日根的身邊,小聲問道:
“莫日根,那個家伙怎么說?”
“哼,他玷污了黃金家族的血脈,看著前方的戰士流血犧牲,自己躲在后面撿便宜……。”
莫日根帶著不屑說道,同時憂愁的望著遠處的山巒,聽著隱隱約約的槍聲,他知道,到現在槍聲還沒有停下,一定是怯薛軍遇到了難啃的骨頭,雖然他不擔心怯薛軍會輸,但是他擔心,若是怯薛軍有了損失,上面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阿木古郎,恐怕事情不妙,怯薛軍打了那么半天,還沒有結束戰斗,一定遇到了硬骨頭,說不定還有傷亡,若是我們不能及時支援,等到以后追究責任,我們也許難逃一死……。”
莫日根有些悲觀,怯薛軍是西呼日敖都的心腹王牌,是用于以后壓制另外幾支狼旗的絕對威懾力量,若是在這里損失嚴重,他們一定會被清算,到時候能留下一條小命都是奢望,更別說保留富貴了。
“不會吧,莫日根,你可別嚇我,我知道我腦筋不好,但是我也明白,就算出了事兒,不是還有阿拉坦敖都頂在前面?他才是名義上的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