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邵公子發狂第二百六十四章較量(1)
邵公子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他的別墅里休息。昨晚他和錢方,薛明兩個在他的別墅里‘溜冰’,有點high大了。
那天他老爸在常委會上和市委一號,還有田慶龍他們正面硬撼了之后,雖然沒能促成在全市范圍內的火警大檢查。
可是一番交鋒下來,最后市委一號那邊也作出了讓步,他邵坤在寶市開的那些場子,終于的一解禁,可以馬上重裝修開業。
邵坤這些年在寶市撈的不少,可是他花銷也不小,尤其是前段時間跑路到省城那里,為了抱省城那些公子哥的大粗腿,給自己保命,他關鍵時刻刻沒少花銀子。
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花錢如流水,這只出不進的,他就是家有金山銀山,也心疼啊!
現在好了,報復了李志揚他們一把,然后他的那些場子也‘整改’的差不多了,終于可以馬上裝修之后,就開始營業了,他終于又有了進項財源。
只要他老子還在位,他邵公子在寶市說話還好使,那么只要的他的場子重開張,就會有人來捧場,他不怕到時候沒錢賺。
昨晚錢方和薛明兩個,為了這事找他來慶祝,兩人帶了不少的‘麻果’,現在邵公子他爹一個勁的勸他要低調,所以他也不敢出去柳,三個人只好在他的別墅里‘溜冰’,high了一陣,還好他的場子雖然被砸了,可是黑驢還是有手段,他場子里那些個流鶯還沒散,都等著他的場子重新開張呢!
所以昨天他們溜完了冰,又和幾個黑驢帶過來的妹子,好好的玩了一把!大家胡天黑地的鬧了幾個小時,大家都玩的比較high,都很累,最后薛明他們也都沒走,就在他的別墅里住了一晚。
這大中午的,邵公子還沒太緩過神來,就聽見有人叫他,一睜眼就看見黑驢那張滲人的驢臉,滿臉的焦急。
“怎么啦?慌慌張張的?”邵公子被人從夢里吵醒,有點不大高興。
“坤哥,不好了,咱們在三合鄉修的那斷橋塌了。”黑驢一見邵公子醒了,連忙慌慌張張的和他交代情況,等他拿主意。
“什么玩意?什么橋?我有修過橋嗎?”邵公子剛從宿醉和徹夜狂歡中醒過來,這時候還頭昏腦脹的。
什么橋?他還真不記得,他最近有修過什么橋?修路,修橋都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這些事情早被他忘到腦后去了。
“就是倆年前,咱們在三合鄉那邊修路時,修的那座橋啊?”黑驢見邵公子想不起來,連忙提醒他。
“哦?那座橋啊?”邵公子經過黑驢這么一提醒,好像想起來了什么。
兩年前他好像是在三合鄉那邊修過一段路,不過到底有沒有修橋,他還真不記得了。當時他為了籌錢,省錢,可是連個代理公司都沒請,包了幾段路之后,就直接從成立找了幾個沒什么名頭的私人小工頭,由那些工頭的帶領下修的路,當時具體什么個情況,他根本就沒管,也沒過問。
反正那一票,他是賺了幾百萬,給那些包工頭的錢,就那么點,具體能把路修成個什么德行,他才不在乎。反正最后,驗收的時候,他和市交通局的領導打了個招呼,就完事了。
他哪還記得,當時到底有沒有修橋?這時候橋塌了,關他什么屁事?
等等,不對,確實是關他的屁事,如果死了人,可就麻煩了,這時候他老子正和市委一號,那幾個斗得火熱,這些事可不能讓人家抓住了把柄!
邵公子的腦筋在運行了一段時間后,清醒了不少,一想到那些事,他頓時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草!大事不好,這些事,可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啊!
邵公子越想,越是心驚,臉色變得刷白。黑驢見老板,終于反映過味來了,這時也才放心,他就是個跑腿的,這樣的事情還要等著老板來拿主意呢!
邵公子這時越想越害怕,可是昨晚宿醉的腦子,有些隱隱作痛,他連忙和黑驢說道:“趕緊去把薛明和錢方叫起來,我去洗個澡,等會兒讓他們在樓下的客廳等我。”
黑驢領命出去了,邵公子連忙鉆進了浴室,沖了個澡,這才精神好了不少,然后到了樓下的客廳。
這時候錢方和薛明,都是一臉萎靡,東倒西歪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昨天他們也溜了不少的冰,喝了不少的酒,這時候怎能沒反應。
“坤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把兄弟們這么早就弄醒了。”錢方每天早上要不是睡到自然醒,都會有股起床氣,可是在邵坤面前他可不敢發作,但是還是滿嘴的牢騷。
“還睡你媽的睡,出事了知道不?”邵坤這時候腦筋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薛明一睜眼皮,抬頭向邵坤問道。
他早上被黑驢弄醒了之后,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沒事,坤哥是不會這樣折騰人的。
“媽的,還記得兩年前,咱們市里搞得那個村村通公路的工程不?”邵坤向他們兩個問道。
“怎么不記得,當時咱么可沒少賺。”錢方一提這事就來神。
當時那些活,他們幾個串聯到一起,在招標的時候,可是給市里的好幾個叔叔伯伯的打電話,攬了不少活。那一次他們幾個可沒少賺,雖然邵公子拿的最多,可是他和薛明兩個也沒少分錢。
“怎么了?那些路出事了?”薛明雖然也頭疼欲裂,可是他的反映可不慢,邵公子一說出事,有提到了那些條公路,他就預感著是不是,那邊的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又有那個不開眼的跑去告了?等我安排人,弄死他,媽的,太不長記性了,上次剛收拾了個土包子,還他媽有人敢蹦出來,這次非得弄死他不可。”
錢方一聽薛明這么說,還以為又是那些老農,跑到省里去告了呢!上次那個高大明去省城里告狀,就是他通過在省城的關系,給弄回來的,那個高大明可是讓他安排人,給一頓好收拾,現在可能還沒好利落呢!
高大明的事情才過沒多久,怎么他媽的還有人敢來鬧事?難道這些人真不怕死嗎?
“不是那么回事?是咱們在三合鄉,那邊修的一座橋塌了。”邵公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么?死人了沒?”薛明差點沒從沙發上彈起來。
“不知道呢!黑驢,你把情況說說。”剛才邵公子就聽說到橋塌了,他慌慌張張的讓黑驢叫醒兩人來商量,具體的情況他也還來不及了解呢!
錢方和薛明兩個這時,也都轉眼向黑驢看去,黑驢這時候才開始交待其情況來。
“是早上的時候,趙趕驢發現橋那邊圍著一堆人,還有人扛著攝像機什么的。”黑驢剛說到這,就被邵公子打斷了。
“什么?你說什么?扛攝像機的?是哪家報社或者新聞來的記者,他媽的不要命了嗎?敢來找我的麻煩?你馬上去給我,把他們找出來,給我往死里打,馬了隔壁的,敢來找我麻煩?活得不耐煩了嗎?”
邵公子很快就估計到,那些扛著攝像機的人可能是記者什么的,在寶市這一畝三分地上,這樣敢挑他邵公子毛病的記者,還真是不多。
敢來揭他邵坤的老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黑驢聽了邵公子的叫囂,這時候的黑臉,被憋得通紅,最后才憋出幾句話來:“聽說他們是朝廷臺的人。”
“什么?”邵公子和薛明,還有錢方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真的是很驚訝,這些個破事,怎么會驚動朝廷臺的人過來。
他們寶市屬于三級城市,一般不會怎么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朝廷臺那邊,他們這里挺消停的,不怎么顯眼,這時候在這里,怎么會出現朝廷臺的記者呢?
“趙趕驢當時發現異常之后,就派了他手下的魏老三過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那些人手里的錄像帶給搶下來,可是魏老三一到那,對方就報上名號,說是朝廷臺的記者在錄制節目。”黑驢接著說道。
“魏老三有沒有記下,那些事朝廷臺什么節目組的?”薛明出聲問道。
“他說沒聽清。”黑驢說道。
其實像魏老三這樣的流氓地痞,他平時那會看什么電視,就是看電視也是看些愛情動作片之類的節目。更不會去關注什么朝廷臺的節目,所以他不認識顏冰他們也是應該的,顏冰他們報上朝廷臺xxx欄目組的名頭的時候,他更是沒往心里去,怎么會記得住她們是什么欄目組的。
“那后來呢?那橋怎么塌的?”邵公子出聲問道。
“魏老三他們剛要去搶那些人手里的錄像帶,可是據他說遠處突然來了個不開眼的司機,開著一輛重卡,就沖上了咱們修的橋,可是那橋就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塌了。”黑驢說道。
“人死了沒有?”薛明趕緊又問道。
“他說沒事,人沒死。”黑驢回答道。
“草!那就好,人沒死,咱們怕什么?”錢方聽到這也松了口氣,這時候囂張的說道。
邵公子和薛明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真狠不得這時候上去踢死他。
“那錄像帶呢?搶回來沒有?”邵公子有出聲問道。
“沒有,當時場面太亂了,魏老三說他沒辦法下手。”黑驢說道。
其實魏老三那是沒機會下手,而是看見李志揚他們帶了的很多人,他不敢下手。可是這樣丟人的事情,他哪敢和黑驢哥交待啊?所以只好找了個借口,掩飾過去,沒想到這卻給李志揚他們提供了方便,方便他們隱藏于幕后。
“我草他媽的,這個廢物,你馬上帶著魏老三,給我去市里各大路口,尤其是出城入京方向的,給我盯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要是能截到他們,無論如何把人給我留下,錄像帶給我搶回來,注意先不要傷人。如果對方真是朝廷臺的記者,給我客氣點。還有讓弟兄們,給我倒市里的各大酒店賓館,都給查,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在市里面住著,務必把這些人給我找出來。”
邵公子連續的交代黑驢,黑驢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看著黑驢出了門,邵公子一把把他對面茶幾上的杯子,給掃翻到地上。
“我草他媽的,這什么世道,連記者都敢來和我作對。”邵公子面色扭曲的吼道。
薛明和錢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邵公子發了火,他們倆也不敢出聲,只能坐在對面看著面色凝重的邵公子,等著他拿主意。
“你們倆也趕緊去,趕緊去找些工人來,不管花多少錢,把那座橋給我盡快的修起來,總之這事咱們不能讓人家拿住把柄,尤其是市委一號,和田慶龍他們。錢方你去告訴趙趕驢,讓他和村子里的人說,誰都不準給我亂說話,另外讓他把當時接受采訪的人,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朝廷臺來的。”邵公子不笨,很快就想到了這點。
錢方這時候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后邵公子有轉身吩咐薛明。
“薛明,那些聯系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你,你趕緊去聯系,不管有多難,都得讓他們給我盡快的開工,總之不惜代價盡快的給我,把這座橋,在修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薛明答應了一聲。
這件事的嚴重性,他也知道,現在他們三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件事必須得掩蓋下來,不能讓上面知道。否則這剛修了兩年的橋,就塌了,雖然沒死人,可是這也夠市委一號他們折騰一番的了,這要是把事情鬧到省里去,那還了得?
錢方和薛明兩個,也領了命令出去了,這時候邵公子只覺得一陣氣短,媽的,最近這事情也太不順了,怎么什么都趕到這個時候來發生呢?
他有些無力的做到沙發上,開始尋思對策!
就在邵公子在家里發火的時候,李志揚已經領著顏冰他們攝制組,直奔了邵公子也同樣是兩年前蓋得安居工程。
這個安居工程總共蓋了五六座小區,每座小區有十幾幢樓,這些小區都位于寶市的北郊。其中有兩個小區的三十幾幢樓是由邵公子經手蓋得。
他邵公子在是牛b,這么多的工程,他也不可能獨吞了,他怎么也得分出點來給其他的衙內,公子們。
李志揚領著顏冰他們直接就開車進了邵公子蓋得小區,一路上這車開的都是心驚肉跳。
這那里是才蓋了兩年的新小區,簡直就和印度新德里的棚戶區,差不多嗎?十來層高的的小區樓房,外面居然是銹跡斑斑,那些銹跡都是樓的窗戶上修下來的。
一看當時就是用的劣質鋼窗,而且那些個住宅樓,有些外墻皮都已經脫落掉下來了,露出里面細細的鋼筋,有些鋼筋甚至也不知道暴漏在外面多久了,已經是銹跡斑斑了。
李志揚停下車,顏冰他們下了車,往其中的一座外表看起來最破爛的樓里走去,李志揚就留在車上,沒有下去,顏冰說了,這次她會隨機采訪,所以他不能跟著去,免得又操作的嫌疑。
可是他心里在偷笑,不操作,怎么可能?否則從始至終,怎么都不見劉杰的身影,這小子昨天晚上就帶著人,跑到這兩個小區來跑串聯來了。他們廠子里有幾個工人就住在這倆小區里面的,還有個恰好是物業委員會的,對這些樓的情況很熟,對這居住情況早就不滿了。
所以劉杰跟著他們,來這里搞宣傳,應該還是很簡單的事情,畢竟住在這里的人,沒有幾個對現在的所住的樓滿意的!
這倆小區的住戶,早就對這些個危樓怨聲載道了,去市里告,沒結果。去省城告,一樣被人打了回來。樓質量差,他們不敢住,可是不住這里,他們又能住到哪里。可是每天提心吊膽的住在這樣的危樓里,有幾個能心里踏實的?這些年來,可以說沒幾乎居民真真正正的能睡個安穩覺的,你說這些個居民怨氣能不大嗎?
昨天劉杰早就帶著人,挨家挨戶的通知到了,說今天會有朝廷臺的人來,對他們進行采訪,到時候他們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只要朝廷臺的節目錄制成功,回到朝廷臺里播放出來,到時候就會有人出面來管他們的事情。
而且身邊還有幾個他們廠子里的也是住在這幾個小區的員工幫襯著,那幾個人在這倆小區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所以這些個住戶,早就準備好了。
有很多住戶為了等朝廷臺的人來,甚至今天白天都沒上班,就在家里等著呢!這時候顏冰他們上門去采訪,李志揚不用去,都知道他們會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果然樓道里很快就熱鬧起來了,顯然是不少人知道,朝廷臺錄制節目的人來了,都開始打開門看熱鬧。
顏冰走完一家,另外一家趕緊把她又拉了進去,然后直奔廚房,指著墻上和棚頂的大裂痕,就給她介紹情況。
顏冰是徹底被震撼了,這樣的樓怎么住人?她來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可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樓的問題居然這么嚴重,有很多地方,看起來甚至有隨時倒塌的危險!
李志揚他們下午兩點去的這兩個小區,顏冰他們走馬觀花一般的把兩個小區看了一遍,當然最危險,破損最嚴重的幾座樓,和住戶的家里,他們都去看了一遍。也都和住戶了解了情況,這才離開。
這樣的場景足足拍攝了兩卷錄影帶,群眾反饋的情況他們更是記錄了一大堆。直到晚上六點,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他們才離開這倆個小區。
由于魏老三的掩飾,邵公子他們錯誤的估計了情況,這時候還不知道李志揚他們參乎在里面。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李志揚他們的動向,所以哪能想到,李志揚他們會殺向這里,所以整個節目的路子過程很順利,并沒有他派來的人搗亂。
錄制完節目,李志揚拉著顏冰和她的欄目組往回趕,今天天色太晚了,估計顏冰他們時怎么也回不了京城了,只能在他的廠子里,再住上一晚,明天白天才趕路回京城吧!
一路上顏冰繃著臉,并沒多說話,可是李志揚卻感覺到了她內心里的憤怒。
顏冰是個正義感極強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在她的節目里頻頻的曝光一些社會上的丑惡現象了。現在她上面有人罩的消息,已經在臺里傳開了,所以只要不是涉及過多黨政國家,方面的事情,她的節目,她是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她的主編不敢太過的難為她。
這兩天來她所見到的民生疾苦,給了她很大的震撼,她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兩天所見到的事情,給爆出來,引起社會的關注,讓有關部門和相關領導,出面來管一管,這個邵坤也太無法無天了。
這時候她已經忘記了,下午她知道被李志揚所利用時,而產生的怒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這次不管李志揚處于什么目的,可是這個邵坤魚肉當地百姓的事實,是不可回避的。
這樣的壞蛋,衙內,就一定要在媒體上給他曝光,讓相關領導出面來整治一下這樣的人。
邵公子這時候還在他的別墅里,心急火燎的等待著消息,他派出去,守在各大路口的人,到現在還沒消息。派去查市里各大賓館和招待所的人,也還沒有消息,黑驢也沒來電話,這就說明哪些不知什么來路的記者,到現在還沒抓到,這讓他很不高興。
下午倒是薛明來了幾個電話,跟他說現在市面上的施工隊,很不好找,有很多都是沒有合格證的黑工,這樣的施工單位,要是以前還可以,可是現在他們不敢找。
而且就算找到了幾個夠資格可以修橋鋪路的單位,要么人家就是有別的活計,要么就是價錢要的死貴。
最后邵公子一咬牙,再貴也得派人去修,還要盡快的把那座橋給修好,決不能落人的口實。
錢方那邊也沒什么消息,不過那小子剛才來了電話,說一會兒就能趕回來,到時候見面再說。
邵公子還在他的別墅里,猶如困獸一般的轉悠,這時候他別墅的門鈴突然響了,他趕緊拉開門,一看回來的正好是錢方。
“坤哥,大事不好了,這會真的是出大事了。”錢方一看見邵坤,就是一臉慌張的對邵坤喊道。
“蛋定,要蛋定,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慢慢說。”邵公子盡量的裝出氣定神閑的德行,好安慰錢方,讓他不要慌張。
“坤哥,我讓趙趕驢去打聽了,他媽的,那幫土老帽說了,來的卻是是朝廷臺的節目錄制組,那些記者確實是朝廷臺的人。”錢方帶著顫音的說道,他感覺有點大事不好了。
“什么?我草他媽的,真的是朝廷臺的人?我草!”邵公子在也蛋定不下去了,一把就把手里拿著的酒杯給撇了出去。
那裝著黑牌威士忌的方酒杯,狠狠的撞在他對面的墻壁上,然后摔倒地上,摔得粉碎。
“這幫的土老帽,那里請來的朝廷臺的人?”邵公子火冒三丈的問道。
“草他媽的,我也是廢了好大勁才問出來的,我還真以為有現代的劉胡蘭呢?馬了隔壁的的,我打了那老娘們好幾個耳光,她才和我交待,說是海天公司的人幫著請來的。”
錢方也是臉帶怒氣的說道,剛才他在村子里,讓趙趕驢抓了好幾個前幾天被采訪的群眾過來,一一的‘審問’,雖然沒動用鬼子那般的大刑,可是耳光和大皮鞋可是沒少侍候那些個土鱉。
他是手都抽的中了,教也踢麻了,才從一個中年婦女的嘴里,問出來是海天公司請來的朝廷臺的人,這時他才著急忙慌的跑回來,通知他的坤哥,看看坤哥有沒有什么辦法。
“我草!李志揚這孫子這回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草他媽的,我和他誓不兩立!”邵公子這時候是臉色猙獰,氣的是須發皆張,本就不太好的形象這時候是更加的滲人!
“坤哥,現在怎么辦?要不咱們糾集人馬,去滅了他得了,省的他三天兩頭給咱們找事?”錢方小心的問邵坤。
“我倒是想,可是現在咱們的人都散出去了,現在哪里有人,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邵坤和錢方交代了一聲,然后走進書房開始打電話。
現在在寶市,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他爹,寶市市長,邵國政了。
這時候邵國政正在家里,目前三合鄉那座橋塌了的事情,邵坤他們掩飾的很好,還沒傳到市里。
邵國政正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資料,準備著明天的會議,這時候他的老婆拿著電話,走了進來說道:“老邵,是小坤來電話了,說有事情要找你。”
邵國政在家里辦公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來打擾,這時候是他老婆進來的,而且還是他兒子的事情,他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接過了電話。
他也知道,他這個兒子,一般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他,一打電話給他,就肯定是碰上了什么不能解決的麻煩事了,想想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邵國政就是一頓心煩!
“喂!小坤啊?什么事情啊?”邵國政問道。
“爸!不好了,這回你得幫我。”邵坤語帶哭腔的向他老爸求助。
“什么事這么嚴重?”邵國政也感覺到有點大事不好,否則邵坤不會這么進退失據的。
“爸,我前兩年在三合鄉,修的一座橋塌了。”邵坤說道。
“什么?”邵國政一下提高了音量,橋塌了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啊。
“死人了沒有?”邵國政趕忙搶著問道。
“沒有。”邵坤回答他。
“哦!那就好。”邵國政感覺送了一口氣。
“不過被朝廷臺xxx欄目組的人,給拍下來了。”邵坤接著說道。
“什么?你。你這個。”邵國政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病都快犯了,這個孽障啊!幾天不給找事,就不太平!
邵國政感覺胸口上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有點突然間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他老婆一直在他的書房門口偷聽里面的動靜,剛才兒子來電話時的聲音,她就感覺有點不對頭。這時候一聽老頭子音量提高,她連忙闖了進來。
“老邵,老邵,你怎么了?”他老婆一看邵國政臉色不好,就知道他心臟病犯了,連忙從他身上翻出速效救心丸,給他服了下去。
邵國政被他老婆攙扶著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緩了一會兒,感覺心跳已經平穩了下來,然后又拿起電話。邵坤一直在那邊等著呢,他剛才聽見了家里的動靜,也很著急,可是他媽進來之后,他就放了心,他知道他老爸一會兒就會緩過來,以前他沒少把他爸氣成這樣,這事兒,他有經驗。
“確定是朝廷臺的xxx欄目組嗎?”邵國政的腦子飛速的運轉,他的兒子,他必須救出來。
“我派人去查了,錯不了。帶隊的就是那個朝廷臺xxx欄目組的主持,顏冰。”邵坤帶著哭腔說到。
“人呢?找到了沒?有沒有出寶市?”邵國政又問道。
“還沒,上午我就派人去各大出城的路口,和進京的路口守著了,我的人目前還沒傳回來消息,他們應該還沒走。”邵坤說道。
“恩,三合鄉那邊消息封鎖的怎么樣?”邵國政又問道。
“我已經讓人去警告那些人了,叫他們不要亂說話,而且我也聯系了施工隊,盡快的對那座橋進行搶修了爭取幾天之內,盡快的建起一座新橋來。”邵坤說道。
“一座橋那夠?把你修的那些爛路,也都給我補上,你以為對方就只看了那一座橋嗎?”邵國政吼道。
他兒子的那些破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管而已,現在不管不行了,對方找上門了。
“好的,爸,我的人說那些朝廷臺的人,是海天的人找來的,他們現在要是沒離開寶市的話,我估計應該還在海天的廠子里。”邵坤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去惹海天的人,你這個混蛋,就是不聽。”邵國政一聽到這,基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他這個兒子又招惹了人家,人家海天的人在找他兒子的麻煩!
其實前幾天他兒子搞得小動作,他都知道,但當時他并沒管。他當時也不無,借著他兒子的手,給市委一號,和田慶龍一點顏色看看的意思。他本來也以為這個海天是田慶龍,為了政績扶出來的傀儡,所以他才敢那么放縱他的兒子和海天去斗。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么回事!這個海天現在看來還真是不是猛龍不過江,這才幾天的功夫,人家就把朝廷臺的人給請來了,這會朝廷臺錄制的節目要是播出去了,估計就不光是他兒子的問題了。
要是上面的人認真起來,派人下來查,那肯定是能查到他邵國政的頭上,畢竟他兒子在寶市為非作歹,這么多年,很多地方,背后都有他的影子的。
省里現在也是神仙打架,大伙都在找對方的弱點,那到時候自己就很可能因為自己的兒子,而成為省里自己這一方的弱點。這要是被對方抓住,那自己這一方,很可能將招致滅頂之災!
多年的宦海生涯,多年的政治斗爭,這么點政治素養要是沒有,那他邵國政不如自己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
“哎!”邵國政嘆了口氣,他兒子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哪能不知道。
“爸,我想去找他們談談,看看能不能把帶子要回來。”邵坤在電話那邊說道。
“哎!去吧!記住,無論如何,那些帶子不能流出去。”邵國政當然知道他兒子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還是點了一點。
“哦!我知道了。”邵坤是心里狂喜。
其實他給他老爸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要帶人五海天掃了海天的廠子,什么他媽的和海天的人談談,把帶子要回來,你覺得有可能嗎?以他們現在和海天的對峙狀態來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海天的李志揚他們和平的解決問題,現在按對方的意思就是要他的命啊!
不過得和他爸招呼一聲,畢竟這個廠子是有田慶龍和市委一號,罩著的。他今天要是去把海天的工廠掃了,他把那邊也得準備一下,別到時候在會上被人為難住,不過到時候具體他爸怎么解決,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邵公子掛斷電話,來到客廳就和錢方說道:“給薛明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咱們在各個店里的人手都帶過來,把家伙都帶好,今天咱們就去把海天平了。”
錢方聽的也是一時情懷激蕩,甚至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當年那個殺伐果斷的坤哥,這時候終于回來了。
他不由想起了當年和坤哥一起稱霸校園的時候,那三個已經成為了傳說的惡少的情形,一股豪氣涌上心頭,錢方大聲和邵坤說道:“好的,坤哥,您就等好吧!今天非得把那叫李志揚的家伙,腦袋擰下來不可。”
然后錢方轉身出去打電話了,邵坤剛才還是微笑的看著錢方,可是錢方剛一轉身的時候,邵坤就換了冷臉,錢方出去打電話之時,他更是在嘴里小聲的罵了一句:“傻b。”
錢方出去了,邵坤連忙又摸出電話,開始給黑驢打電話,畢竟黑驢是他手下的頭號打手,今天這件事,他怎么可能不帶黑驢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老板什么事?”黑驢一接通電話,就問邵坤。
“你在哪呢?”
“趕緊回來吧!把弟兄們都叫齊了,再出城路口守著的先不要撤,其他都找齊了,先到天外天去集合,有些事要和大家伙交待。對了把那些噴子都帶上……對,都帶上。”
邵公子這回事打算拼命了,反正今天要是搶不回來錄像帶,他就死定了,他還有什么藥保留的,該拿的就都拿出來吧!
黑驢那里有幾桿,以前他從公安局里搞出來的雙筒獵,還有幾把自制的火藥槍,估計到時候朝天放兩槍,就能鎮住場子,到時候把那個就顏冰的小娘們帶走,其他人就他娘的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再看看那個李志揚識不識抬舉,要是他不識抬舉,就直接干掉他,也無所謂,管你他媽的哪來的混蛋。
邵坤這時候已經有點瘋了,他只想著盡快的把錄像帶搶回來,否則大家都完蛋,其他的他已經不想太多了。
他現在雖然有點瘋狂,可他不是傻b,他知道今天的重中之重是要把,朝廷臺那幾個人給找出來。這些人不能受傷害,而且最關鍵是要搞到他們手里的錄像帶。只要把人和錄像帶都控制在手里,到時候條件隨便他們開好了,邵公子就不信,這天下還有不愛錢的人!
很快黑驢就帶著幾十個小弟,呼呼啦啦的開著各式各樣的車子,來到了邵公子前段時間被砸的場子,天外天的門口。而那邊,錢方和薛明也已經召集起來大概五六十的人馬,這時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這些人應該都是邵公子團隊的核心力量了。
邵公子把這些差不多一百多人,都叫到他天外天的場子里,還好他這個場子夠大,前段時間又是被人砸了,這時候正在裝修,沒什么人。他把這些人都叫進來之后,他自己留了個心眼,并沒出去喊話,而是把一沓早就打印好了的顏冰的相片交給黑驢,讓他發給手下的那些人,總之今天這些人去砸海天的場子,就是有這個女人千萬不能受傷,還有跟著她的攝制組的人員。
他今天不打算露面,他打算跟在后面遙控指揮,黑驢沒想那么多,直接拿了那一沓相片出去發給他手下的一眾小弟們,然后就準備出發了。
邵公子等這些小弟們都出發了,就和薛明,錢方兩個坐在他的卡宴上,跟在大隊伍的后面。
他們人剛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冒出頭來,掏出電話,開始打電話。: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