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七,你有把握一次擊斷幾根?”羅遷不安的問道輕搖頭:“最多七根。”羅遷估計金甲機人一號和二號,應該也能夠擊斷七根,剩余的八根石臂就要靠自己了。他握了握拳頭,下定了決心:“老十七,準備!”
蜃潮珠越升越高,引誘著山形巨怪不斷地伸長石臂。到了最高端的時候,羅遷突然收了蜃潮珠,周圍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就是現在!”聽到羅遷的呼喝,老十七毫不猶豫,手中七根鋼針射出,兩具金甲機人呼嘯而出,各自施展手中寶物,撲向石臂。如果不是金甲機人一號的法寶今天早上被毒液腐蝕,而金甲機人二號暫時還沒有合適的法寶,兩人這一下,至少也能擊斷九根石臂。
羅遷一握右拳,九龍爪臂的光芒亮起……
“轟……”一連串的攻擊轟在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山形巨怪身上,剛才還看到夢想之中的一切,陡然之間不但這一切都消失了,而且致命的攻擊接踵而來。前面兩波攻擊,之下,十四根手臂轟然倒塌,好像十四根巨大的石柱一樣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緊接著一團散發著圣獸氣息的光芒閃爍一下,便到了面前。一圈圈好像池水漣漪一樣光波擴散,一層層的摧垮著它的手臂。石塊剝落,剩余的八根石臂然斷裂。九龍爪臂一擊,光波的威力卻還未耗盡,一圈圈的光波散開,將周圍四個方針內的巨石怪成片的放到。那光波比例到還要風力,每一圈過后,便有幾十具巨石怪倒下……
羅遷看到九龍爪臂一擊的威力,不由得大吃一驚:怎么這么厲害!之前他也不是沒有使用過雙龍的九龍爪臂,但也沒有這么厲害啊。若是當時在天湖戰賽之前。便有如此強大的威力,那一拳早就把乾天波給打死了。
他不知道,貔貅地成長,便在于吞吃寶物。寶物在貔貅體內不會被消化,但是對于貔貅的成長卻有著極大的幫助。在凌霄閣內,小貔貅吞掉的那件寶物來歷不凡。試想,連仙帝陛下都擺在第一頁上的寶物怎會是凡品?何況這一件比仙帝那一件還要高級。
小貔貅有了這件寶物,成長速度大大加快,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力量的增加也是十分驚人。因此才有了這一拳的驚天之威。
老十七大吃一驚:他之前已經十分高看羅遷了,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這一拳的威力至少也要具有八階以上的實力才能辦到。
山形巨怪發出了一聲奇怪的怒吼,那聲音就像無數碎石塊從山鋪上滑來下。羅遷這一拳給它地傷害極大,摔碎的身體自然不可能再拼接在一起,山形巨怪的實力大損。它猛然間又射出兩只巨手,將正在纏斗的田順兒和陰陽道人打飛了出去,然后身體一縮。化成了滿地的碎石子,嘩嘩啦啦的要鉆進低下去。
老十七大聲道:“它要跑!”形勢急轉直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山形巨怪落荒而逃。剛剛是它在捕捉眾人,現在卻成了眾人貪戀它地內丹,不肯放它逃走了。陰陽道人早上“分贓”,便沒有順了心意。此番看到這怪物居然想跑,哪里肯放過他。
只見他兩瓣嘴唇飛快波動。以一種極快的頻率念出了一道古怪的咒語,咒語聲中,他的金錘猛然只見增大了幾十倍,直徑達到了十余丈!那龐然大物從天而降,轟然砸在地面上。震的整個地面一陣顫抖,山形巨怪一身的碎石嘩嘩啦啦地在地面上亂蹦,愣是沒能鉆進低下去。
陰陽道人做法之后,連忙收了金錘,取出另外一件鋸齒狀的寶物。便朝下面地山形巨怪追了去。羅遷可不像他那么魯莽,問道:“老十七,能看出這怪物的弱點在哪里嗎?”老十七呵呵一笑:“若是它剛才的樣子可能不行,現在這形態再看不出來,我這‘開天眼’三百年的功力,豈不是白修了。”
他兩眼一睜,一道白光射出,在地面上滾動的碎石隊中一招,便有一片帶著綠色熒光石子顯露出來,老十七一指:“在那里!”
不論在哪里。羅遷也不能親自動手了,笑話。他自己沖下去,山形巨怪一個小手指頭都能把他捏死了。心念一動,兩具金甲機人化作兩道金光射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捧著一團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碎石飛了上來。被取走了精魄的山形巨怪,徹底成了一灘碎石。
而那團精魄則在金甲機人的手中不斷扭動。金甲機人臉上從來不會有表情,但是羅遷卻
覺到,精魄的力量十分強大,兩具金甲機人要控制住不易。
那團精魄猛地幻化出一張鬼臉,惡狠狠地沖這羅遷一聲咆哮。羅遷倒真有些發愁:拿著東西怎么辦才好?不留神,被山形巨怪一拳打得飛了出去,他對于身法不甚在行,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弄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再加上四周一片漆黑,他找了好一會才飛回來。
田順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在看到這巨怪精魄如此囂張,大怒道:“讓我來!”他一把撥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陰陽道人,袖子一甩又是一顆小葫蘆飛了出來,和上一次的不同,這支葫蘆是青碧色的,田順兒拔去葫蘆嘴兒:“煉魂之火!”一團青色的火苗從葫蘆嘴兒里面噴了出來,很像羅遷在下界的時候,經常見到的氫焊火苗。不過熱度和功效可是天差地別。
那火焰灼燒著巨怪精魄,直煉的那精魄吱吱怪叫,老鼠一般。田順兒心中解氣,越發催動法寶,火苗更加旺盛了。
約摸有半個時辰,煉魂之火之中“噗”地一聲響,巨怪精魄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一團碎石嘩啦一下撒滿了金甲機人的手掌。陰陽道人心中嘆息一聲:白忙活了一場,什么好東西也沒撈到,這六如曠野中地怪物,還真是貧窮……
羅遷拿起那幾塊碎石看看,這石頭和一般的有些不同,不過到底哪里不同他卻也說不出來。老十七等人都對石頭沒什么興趣,羅遷看看大家的表情,悄悄地將那一堆碎石收了起來。
花詩瑋醒了過來,連連問道:“我的百子蓮花呢?我明明看到了……”羅遷有些歉意地看著她,花詩瑋猛地想起天湖演武,眼中盡是失望之情:“是你的法寶?”羅遷默然點點頭,花詩瑋凄然一笑,看看周圍,道:“今夜便在這里宿營吧,這里是那巨怪的地盤,它死了暫時不會有其他的怪物來騷擾我們。”
那片空地上已經被碎石塊鋪滿,大大小小的好像一只只野獸。眾人清掃出一片來,花詩瑋祭出透地精魄,眾人一天兩場苦戰,俱已疲憊不堪,一進入晶洞,便立即盤膝打坐恢復功力。羅遷和衣而臥,安然睡去。
六如曠野心情由好轉壞,一連數天都是這樣云籠波罩的天氣,外面一片漆黑,不論白天黑夜。眾人前進的速度大大降低,三天時間才走了一天的路程。路途中時常遇到一些精怪的襲擊,每一次雖然都有驚無險,但是卻也被折騰得身心俱疲。
到了第五天,天氣終于有了些變化,白天的時候,一片狂暴的風沙將云霧吹散,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蒙上了三層面紗。在這樣的環境中,陽光卻變得毒辣無比,明明不怎么亮的太陽,卻能靠的人皮膚發出糊味來。
眾人鉆進了馬車內,六犼卻也不好受。羅遷心疼自己的御獸,拒絕在這樣的天氣下駕車。花詩瑋也不好勉強他,眾人披了衣裳,裹著腦袋,徒步跋涉。老十七是個老好人倒還樂呵呵的,田順兒什么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唯有陰陽道人心中不滿。只是那一晚見識了羅遷那一拳的實力,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此時也不敢對羅遷的行徑有何指責。
其實這種天氣,本就不適合駕車。狂風怒號,能夠將一部馬車吹走。倒不如大家步行,雖然艱難,卻比馬車安全的多了。毒陽之下,風沙滿天,一群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一樣的人行走在風沙之中,步履蹣跚,艱難前進。這個時候不要想著什么施展仙術護體,即便是最低級的仙術,也是耗費靈力的,在這種環境下,保存一絲的靈力,未來活下去的希望就會增大一分。
田順兒抬頭看看毒陽,不經意之間卻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他不禁問道:“那是什么?”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宛如一盆豬血一般的暗紅色的毒陽之下,大約百余丈的地方,漂浮著一張巨大的人臉!
那張人臉呈暗灰色,眼角朝下,鼻子直長,不雙唇卻向兩側裂開,好像在嘲笑著什么,一股莫名的詭異在眾人心頭散開,讓人后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