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遷閣下,在您的領地內,發現了萬惡的魔族的蹤跡么解釋?”阿斯比衛生紙一樣慘白的臉上,在明顯的地方長了一顆大痣,羅遷看著納悶,他怎么不運用自己的神能,將這顆嚴重影響美觀的痣化掉?對方對他顯然沒什么好感,見他進來,坐在華貴的椅子上,屁股也沒有動一下就開始發難。
羅遷兩肩一聳:“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羅遷與魔界有來往,目前還在偷運魔魂水晶,這些事情說不明白,黃泥巴掉進褲襠里,是不是屎也辯不明白。羅遷索性來個不置可否。
阿斯比冷哼一聲:“閣下,我的人要駐扎在您的領地內,隨時追查魔族的動向。”羅遷淡淡道:“沒問題,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我的批準才能進入。”阿斯比大怒:“羅遷,請你注意,你生活在神王陛下的領地上,你的一切都是神王陛下賜予的!”羅遷突然笑了:“你錯了,大痣小子,我的一切,都是我跟陛下交換來的。陛下對我,沒有恩賜,我對他,也沒有虧欠。看看吧,他都賞賜給我了什么——你,這個家伙是他唯一賞賜給我的,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在逍遙云海的對面,都能看到你臉上的那顆痣,噢,老天,它可真大!”
阿斯比氣得臉色發青,他臉上的痣乃是當年一個敵人在與他同歸于盡的時候留下來的,雖然他最終活了下來,不過這顆痣卻怎么也除不掉。若要抹掉。他的老命也要賠進去。
“放肆!放肆!”阿斯比渾身發抖,指著羅遷怒聲道:“你想造反嗎?”羅遷也不客氣,因為他知道。這一天中就要到來地。“請把您地手指頭拿開。阿斯比爵士閣下,您這副身板,一看就是過度,掏空了身子,我可不想一不留神傷著了您!您可是神王陛下對我唯一的恩賜。”
阿斯比什么也不顧了,一股神能沖天而起。乳白色的圣光好像蘭花一樣盛開綻放,羅遷大吃一驚,媽地,男原來如此了得,看來他只有,還沒有被掏空了身子……
這個時候,羅遷鎮定自若,不慌不亂。對著阿斯比微微一笑,一幅高手風范。“阿斯比閣下,你想挑戰我,首先要打敗我的傀儡。”金甲機人一號橫空出世。體內的那一塊煞晶讓它變得狂暴無比,也強大無比。阿斯比逼供訓問是個好手。不過那并不代表他只能欺負綁在柱子上的人,他本身的實力一樣不可小視。
不過這些不是羅遷考慮的問題,因為阿斯比地對手是金甲機人一號。羅遷遠離戰圈大吼一聲:“給我動手!”
格斯伯蒂一陣猶豫,弗蒂斯卻立即動手,率領著幾十名心腹衛士,一舉將阿斯比爵士的六名隨從擒下。格斯伯蒂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揮動手臂,外面的數百名衛士嘩啦一下包圍上來,將整個正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阿斯比與金甲機人相斗,雖然一時間也不會落敗,不過也是節節敗退。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被擒,阿斯比心中后悔不已,來的時候神王陛下曾經交待過,要他一定要格外小心,羅遷狡猾無比,必要多帶衛士,以保證自己的安全。阿斯比沒有放在心上,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個行省的領主,竟然會在時機并沒有成熟地情況下公然反叛。
羅遷對弗蒂斯說道:“馬上去發布檄文,就說神王謀奪色當財富,逼人造反!”羅遷從下界學來的,必定要師出有名。阿斯比爵士大聲疾呼:“你這是污蔑……”“咚”金甲機人瞅準機會,一槍把他砸暈了。羅遷笑嘻嘻道:“污蔑?那是你的主子最喜歡用的手段。我……”羅遷琢磨了一下:“我要革命!”
神界簡直就是一個黑暗總督統治下地畸形社會,羅遷覺得小小的“煽動”,不,是推動一下神界地革命進程,掛個“先驅者”的頭銜也沒什么不好。說不定還能混個玻利瓦爾的好名聲呢。
羅遷想了想:“你們加緊準備,我們的戰略重點在稀有金屬礦。依托那里的防御,我們才能抵御神王的攻擊。”格斯伯蒂默然不語,弗蒂斯握了握手中的十字劍,點頭道:“你放心吧。”
羅遷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一天之內,必定回來。”羅遷心里明白這個時候離開,會被別人誤會,不過有件事情他是必須要做。
一天之后,羅遷果然回來,這倒是出乎了格斯伯蒂。羅遷將幾張紙交給格斯伯蒂。“這個,想辦法讓人都知道。”格斯伯蒂低頭一看:我們認為下面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神民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神王拒絕批準建立司法權力的法律,藉以阻撓司法工作的推行……神王用假審訊來包庇兇手,使兇手殺害我們神民而仍然逍遙法外……未經我們同意便向我們強行征稅……
美國的《獨立宣言》,羅遷稍加修改了幾處,將一些字眼換了之后,拿來忽悠西方神界的純潔人民。不可否認,這部宣言具有極大的煽動性,尤其是在神界這種思想開發的世界里。格斯伯蒂敏感的覺察到,這或許是一個契機:也許神界能因此而改變!
永遠不要小看筆桿子的力量,從歐洲的君主們沒事就喜歡演講就能看出來,語言的煽動性多么巨大。
格斯伯蒂立即想辦法將這份《神界宣言》向全神界散發,色當沒別的,就是有錢。即便是神王陛下嚴令封鎖色當行省,不過只要價錢合適,什么生意都可以成交。羅遷堅信不疑,格斯伯蒂貫徹不怠。
半個月之后,神王陛下的大軍還在集結中,署名羅遷的《神界宣言》已經在神界廣為流傳,獲得了極大的支持。神王陛下的統治唯利是圖,從他與羅遷的交易便能看出,神王陛下不介意做一些背信棄義的事情。神界之中自然早有怨言。只不過是這些民怨被壓制了下來,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泄口。
羅遷走私了《獨立宣言》,剽竊之。其中的每一條,幾乎都可以從神王陛下找出對應點來。神界之中,光明之下暗流涌動。
革命是需要契機的,光有土壤是遠遠不夠的。神界這種思想開放的地方,就算是一個明君,也是一塊肥沃的革命土壤,因為不管執行什么政策,總會有人不滿意。羅遷雖然從來沒搞過政治,不過這些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色當的戰爭不可避免。
又過了半個月,神王陛下親自掛帥的“討逆軍”浩浩蕩蕩的開拔了。這一次怎么看,都像是神王陛下借著“討逆”的名頭出去旅游。西方神界有著嚴格的規定,各行省不得擁有規模超過萬人的軍隊。色當行省全省上下,加上羅遷招募的護衛,也不過一萬一千名士兵,神王陛下統率五萬神界精銳,實在有些太“重視”對手了。
神王陛下的本意,也就是出去游玩一圈。羅遷的本事他心里有數,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打架嘛……
討逆軍的心態,與神王陛下差不多,經歷過斷落山脈生死大戰的神界精銳,怎么會把色當行省這些小魚小蝦放在眼里?實際上的情況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一樣,大軍進入色當行省,一路上無數官員歸順,羅遷的軍隊不戰而逃,很快就丟掉了大半的領土。
對于這一點,弗蒂斯很抱歉,可是都在羅遷的意料之中。他從來不曾認真的經營過色當,一切的心思都在稀有金屬礦上。大兵壓境的情形下,這些人的那點“忠誠”,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羅遷不在乎,他早已凈收益弗蒂斯,如果事不可為,將軍隊撤進礦場,反正礦場山脈起伏,藏上數十萬雄兵不成問題。
神界大軍勢如破竹,實際上羅遷的軍事實力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只不過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神界討逆軍,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先頭部隊的三千名大天使戰士,一路高歌猛進,抵達羅氏礦場的時候,以為這里也會像之前的那些城市一樣望風而降,所以什么戰術也沒有不止,也不列隊,這么亂遭遭的好象一群鳥一樣沖到了礦場的上空。
神王陛下臉色鐵青的看著戰報:三千名大天使戰士,只回來了兩百人。神王環視四周,他的將軍們盔甲不整,七歪八倒的站著。神王戰鼓擂得急,將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到了帳內。不過這幅軍容,實在是和斷落山脈中的鐵血戰士們,相差太遠了。將軍們尚且如此,何況下面的士兵?不過神王陛下克沒有絲毫檢討自己的意思,若不是他已開就抱著“出游”的心態來處置這場戰爭,他的將軍和士兵,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