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腦袋看了看,羅遷覺得這塊地皮的位置怎么這么熟悉?周圍的店鋪造型有些眼熟,不會是……羅遷嚇了一跳,飛快地竄了下去,果然在廢墟之中,找到了半塊羅氏珠寶的牌子。羅遷怒了,憑自己如今在仙界的地位,竟然還有人膽敢砸了自己的鋪子!
“老羅,你可算是回來了!”一旁搶出一道人影,保住羅遷的大腿號啕大哭起來。羅遷寒聲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說清楚。”肖湘子站起來摸了把眼淚:“都是曹壘那個家伙搞得……”“曹壘!”羅遷心下怒極,又問道:“我不是讓女魔頭看著他嗎?”肖湘子哭喪著臉道:“那家伙膽大包天,定要看一眼女魔頭的真面目,為此竟然去偷看女魔頭洗澡——鳳飛天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兩人動起手來,曹壘和咱家的鋪子一起,全被拆了。”
原來是鳳飛天干的,羅遷松了一口氣,一間鋪子值不了多少錢,不過這鋪子可是粗工老人和辛冶子大師聯造的,也只有鳳飛天才能拆的這么徹底。
“他們人呢?”羅遷問道,肖湘子搖頭:“鳳飛天怎能放過曹壘?她拎著曹壘的右腳,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澀菲呢?”“她也跟著師傅一起走了。”
羅遷松了口氣,那就沒什么,再說自己這跟班,除了武力值,當真是一無是處,小小的教訓一下,倒也沒什么不好,免得他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會給自己惹麻煩。羅遷突然想到了一個邪惡的問題:“那小子。他偷看到了嗎?”肖湘子搖頭:“可惜啊,他的本事不錯,已經靠近房間了。只是剛爬到窗戶下面,就被發現了……”
一旁有人上前來搭訕:“喂。你們這塊地賣不賣。多少錢。我要了?”羅遷大怒,肖湘子怕他惹出事情來,連忙揮手將那人趕走:“滾開,也不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地盤。”那人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道:“不就是羅氏嗎。真以為有了點臭錢。就可以在仙界一手遮天了?”
這回輪到肖湘子大怒了,他好歹也是七階的魂仙了。雖然戰斗不是強項,不過這會兒也有一種擼起袖子來的沖動。羅遷拉住他,眉頭一皺。那人已經走開了,在已經成了廢墟的羅氏珠寶地不遠處,有一幢正在建造的木樓,從規模來看,在三層以上,稱得上是輝煌了。
羅遷看到那人拐進了工地中,心中沒有來的跳了一下。他自從勤學苦練之后,功力雖然未有增長,但是靈覺卻越來越敏銳。那人來意不善,甚至讓羅遷感覺到了一絲地危機。
“去查查,那邊是什么來頭。”
肖湘子也冷靜了下來,羅氏如今在仙界如日中天,對方明知自己身份,還敢前來挑釁,正所謂來者不善哪。得了羅遷的吩咐,肖湘子答應了聲,接著問道:“這珠寶行怎么辦?”“讓粗老他們過來,重建一座,不可被那邊比下去了。”肖湘子一點頭:“我明白。”
羅遷還是有些不放心,親自去找了一趟印泉飲。印泉飲對羅遷地“窩里斗”苦笑不已,羅遷打聽地事情,他也如實相告:“那塊地不是從我們手上賣出去地,只是以前的主人自己賣出去的。價格我不太清楚,不過也不會便宜。至于新買下的人,你還真要當心,乃是仙界第一珠寶商人福緣記。”
“難怪。”羅遷暗道一聲。不過他也就放心下來,一個福緣記,還不至于讓現在的羅遷寢食難安。
平盧原地規劃主要是東方晨在負責,恰好遇到了一些關鍵問題需要羅遷拍板,羅遷放下了真化源地事情,趕往平盧原。處理好了那邊地事情之后,當他趕回真化源的時候,卻被眼前地景象驚呆了。
羅氏珠寶周圍的五家商鋪,一夜之間全部掛上了福緣記的招牌!肖湘子面色嚴峻,匆匆趕來道:“昨天晚上那家福緣記開張,結果一夜之間,我們周圍所有的店鋪,全部掛上了福緣記的招牌。人員全部撤換,商品也都換成了珠寶。”
羅氏珠寶的位置不錯,位于真化源上一條主要街道的十字路口,兩面臨街,除了兩側相鄰的兩家店鋪,還有其余三個街角上的三家店鋪。以前有酒樓、有茶館、有成衣鋪,仙子啊全變成了統一招牌的福緣記,將羅氏珠寶的那片廢墟包圍在其中。試
,周圍都是競爭對手的商鋪,這生意還怎么做下去?在逼羅遷退出真化源呢。
如果到現在羅遷還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那么他就是個傻子。羅遷怒氣沖沖的要闖上印家大院,還沒等他出門呢,印泉飲已經趕到了。印大少此番為了表示誠意,把他老婆云溪也帶來了。兩人早已經是仙界時尚的風向標,只是近日出門,顯然形色匆匆,云溪也沒來的幾梳妝打扮,素面朝天,一席青裙,
“羅兄,這件事情我們家事先真的是毫無察覺,真是對不住了……這些土地早已經賣出去了,他們要轉手,也不必經過我們。”印泉飲抱歉說道。羅遷信任印泉飲,可以說沒有自己就沒有今天的印泉飲,印泉飲也很明白這一點,就算是拋開兩人的交情不說,羅遷背后有仙帝陛下支持,印泉飲想要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也不可能背叛羅遷。
冷靜下來,羅遷不由冷笑,自己在仙界的發展一直順風順水,未免也有些無聊。一盤棋如果沒有對手,也就沒有了趣味。福緣記突然跳出來要做自己的對手,還不宣而戰,這樣的對手,最適合一腳踩到地獄去,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對手了。
“羅兄,我這次來還想提醒你,岳父大人已經得到了消息,福緣記這一次背后有人暗中支持,否則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占據了這么多店鋪而不被我們發覺,你千萬小心,有什么事情盡可去印家求助,不論我在不在,印家人都會支持你的。”羅遷點點頭:“印家這份情意,我記下了。”
印泉飲最后的話卻引起了羅遷深思:自己雖然生意做得很大,可是一向注意,過節不少,卻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究竟是什么人要動用如此手段來對付自己?能夠做到這一步,那人必定在仙界實力深厚,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背后的靠山乃是當今陛下,除非他連當今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羅遷心里一跳:醒王!連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只有想要造反的醒王了。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羅遷,心情立刻撥云見日,這不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勞擺在眼前嗎?
福緣記的主樓是新建的,氣勢倒稱得上恢宏。不過其他五家店鋪只是收買的,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只是更換了招牌,并為經過重新的裝飾。饒是如此,六家店鋪連在一起,也頗為可觀。以主樓為中心,幾乎形成了一個小規模的街區。不僅如此,福緣記還在通過明暗兩種渠道,不斷收購者附近的商鋪。當羅遷的羅氏珠寶新店建起了兩層的時候,他們已經收購了十三家店鋪,將羅氏前前后后堵了個嚴實。可以說,如果他們真的肯撕破面皮把路封了,羅氏珠寶就沒有客源了。
肖湘子憂心忡忡,羅遷不得不面對現實。這的確是一份不小的功勞,不過在功勞之前,是自己的羅氏珠寶的生存問題。羅氏并非一定要在這里開店,不過若是這樣灰溜溜的退出去,無疑對士氣是給巨大的打擊,而且還會讓整個仙界的人都看到羅氏吃癟。
以羅遷的性格,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羅遷也想過用一幢摩天大廈,徹底打壓對手的氣勢,不過羅氏珠寶以前的地皮面積太小,根本放不下一座摩天大廈。
“東家,福緣記的人來了。”一名伙計小心翼翼的稟告。羅遷一怔,肖湘子在一旁說道:“他們來做什么?”羅遷略略思索:“出去看看,不可失了禮數。”肖湘子跟在他后面,出來便看見一人站在正在重建的羅氏珠寶門口。正是那天來問他們這塊地皮買不買的那人。
肖湘子登時陰沉起了面孔,羅遷面色如常,淡淡問道:“閣下何事?”那人微微一笑,雖然可以壓制,卻依舊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絲得意。“羅東家!”那人朝羅遷作揖一禮,倒是把禮數做得很周到,讓人無話可說:“鄙東主差在下來問問,您這里塊地要賣多少錢?”
羅遷哼了一聲:“我不曾要賣出這塊地。”那人笑了,眼中的得意再也壓抑不住:“羅東家怎得不識時務?你看看這四周,都是我們福緣記的店鋪,若非我家東主宅心仁厚,早已經封了街道,你這羅氏珠寶,一個客源也沒有的。”羅遷淡淡說道:“不能從陸上來,就從空中來,我自有經營之道,不必你們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