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容易?”曹壘有些意外的翻出蘭花指,在朱唇上有些難以置信。羅遷臭罵道:“你個白癡,看不出來那是金蟬脫殼嗎?”果然一條虛影已經在三百丈之外,看體型,分明是那文士無疑。
羅遷緊催胯下金脈云魔吼,那文士速度極快,曹壘胯下不過是一匹尋常仙馬,時間長了便有些跟不上,他大急,在后面叫道:“老板,不要追了,小心中計呀。”聲音嬌嫩,讓人頭皮發麻。羅遷心中道:“若不撇下你,那家伙哪里肯停下來。”
也不知道那文士是吃什么東西長大的,速度奇快無比,就算是羅遷的金脈云魔吼,也只能追個不遠不近,沒有被他落下。后面的曹壘很快沒了蹤影,那文士又狂飛了一陣子,猛然收住了身形,轉身來沖著羅遷嘿嘿不住冷笑。
羅遷不去理他,飛快撲到了近前,雙手一份,六道金光射出,六頭金脈云魔吼將那文士團團圍住。文士大吃一驚,本以為羅遷已經放出兩具金甲機人,身上必定沒有別的厲害法寶了,卻沒想到一下子躥出來六頭這般厲害的仙獸。六頭金脈云魔吼困住了那文士,羅遷松了一口氣:“這下子你跑不掉了。兒子們,出來接客了!”文士莫名其妙,三道金光從羅遷的左臂上飛了出來,文士大吃一驚,三條神龍!就算是未成年的神龍,也不是他能對付的,何況還一次來三條!
文士要跑,金脈云魔吼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羅遷坐在一旁。剛才這一通狂飛,可把他給累壞了——誰說騎馬不累了?
等了一盞茶地功夫,那廂里一聲慘叫,文士斃命。身上法寶成了無主之物,掉了滿地。羅遷也不客氣,一一收拾起來,回去讓粗工老人破去上面的元神烙印。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
文士雖然死了,羅遷卻不敢久留,說不定醒王派人接應,若是被自己撞上了可不劃算。這一次可謂大獲全勝,不但未損失一塊仙玉,還保存了百名工匠,更消滅了一伙三百余人的精騎,大大打擊了醒王的實力。
回到真化源。羅遷得到了一件意外地禮物:上一次陸震帶來的那種魔炮,沒有趕上西方神界的動亂,卻趕上了這一次請教馬賊。粗工老人帶著那一批器修,已經趕制了一千門。羅遷大喜過望,有了這一千門魔炮,更加不畏懼醒王的報復了。
羅遷將這批魔炮分成兩部分,七百門分別裝備各處地保鏢隊伍,留下三百門在自己身邊。裝備了仙界第一只炮兵隊伍,隨時待命。
劫持事件過去之后的第六天,羅遷房間的桌子上出現了一支小巧玲瓏的碧玉獅子,這是暗緝臺與他聯絡的方式。捏碎了碧玉獅子。里面并非鄭道光的征召命令。而是一份情報。注明了仙界最近各只馬賊的動向。羅遷稍稍一看,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有五股比較大的馬賊。正在緩慢地向同一地點集中。盡管他們的路線不斷變換,甚至時而后撤來迷惑視線,但是羅遷還是能看出來他們大方向的目標。
真化源!
羅遷大吃一驚,暗道醒王好狠毒。羅氏如今的幾個重要據點,寧遙山上是藥鋪,真化源上是珠寶行,玉清天上商圈,平盧原上是未來的賭城。這其中,真化源和玉清天是最重要的兩個,可是玉清天上居住的達官貴人很多,襲擊玉清天,未免得罪的人太多。只剩下真化源了,效果足夠轟動,又能以最小地成本打擊羅遷。
羅遷對仙帝陛下的態度頗有意見,雖然他不干涉王子們奪儲,可是醒王都鬧出這么大動靜了,總不能不聞不問哪?羅遷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先帝陛下了,他借機報復。
想了又想,羅遷還是覺得應該去面圣。謝棠顯得有些為難,即便她與太清帝關系有所緩和,也還是不愿意經常去見他。羅遷也不為難他,這次去本是為了吵架,不帶著她也好。羅遷從真化源出來,走到一半腰上的傳訊海螺就響了。朱可兒的聲音傳來:“羅遷,你在哪里?”羅遷說了自己地位置,朱可兒道:“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朱可兒地速度還真是不慢,那個僵尸臉地跟班駕著一架簡陋的馬車,速度卻很快。“你來做什么?”羅遷道。朱可兒嘻嘻一笑,露出兩顆可愛地小虎牙:“我幫你去罵仙帝。我好久沒有當面罵過他了,正好借這個機會。你放心,有我
不敢把你怎么樣的。”朱可兒排著小胸脯保證。羅她那日漸可觀的胸部,想不出什么阻止她的理由來。
一路上朱可兒將太清帝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太清帝一代雄主,在朱可兒的口中,變成了忘恩負義、無恥猥瑣、小氣摳門、沒有品味、沒有修養、沒有氣度的偽君子、詐騙犯。
羅遷聽得出來朱可兒怨念很深,只是不明白,朱可兒怎么會對太清帝這么大的意見。朱可兒的事情,羅遷也曾試探問過謝棠幾次,謝棠語焉不詳,每次都敷衍過去,很快把話題扯走。羅遷見她不愿意說,也不想多問。不過這一次,卻更讓他好奇了。
天宮之外,羅遷不出意料吃了閉門羹。那幾個老宮人受了羅遷不少好處,自然對羅遷實話實說:“羅大人,您還是回去吧,陛下早就吩咐了,最近只要是你來,一概不見。也不知道您是哪里得罪了陛下了,可是也不像啊,陛下說起來的時候,神色平常,并沒有怒容滿面……”
老宮人看到羅遷身后的那輛馬車上的車夫,那個僵尸臉,頓時臉色一變,急急忙忙道:“大人,我還有事,先走……”“站住!”老宮人話音未落,馬車內已經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斷喝。老宮人滿臉苦笑,埋怨的看了羅遷一眼,卻也不敢再跑,乖乖的束手站在一旁。朱可兒挑開了簾子跳下車來,冷冷說道:“帶我進去。”
老宮人遲疑了一下,很快把腦袋一耷拉,默默地在前面帶路。朱可兒炫耀似的向羅遷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跟我來。”羅遷連忙跟在他身后。那僵尸臉卻很提防他,橫插一步,攔在他與朱可兒之間,將兩人隔開,氣得羅遷對著他的后背直瞪眼。
進了凌霄寶殿,朱可兒貌似對這里很熟悉,不等那老宮人帶路,一馬當先直奔太清帝平日處理政務的偏殿去了。闖進殿中,太清帝卻不在。朱可兒起了小嘴兒有些不高興。在整個天宮中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太清帝的蹤影。朱可兒怒了,揪住那老宮人問道:“他人呢?”老宮人愁眉苦臉:“奴才著實不知啊……”一旁有宮女上前稟道:“殿下息怒,陛下他臨時起意,去翡翠山了。”這一路而來,那些宮人瞅見朱可兒掉頭就走,顯是畏懼之極。便是這宮女前來稟告,也是離著朱可兒十幾步遠,還拽了三五個同伴一同壯膽。她們雖然跪在地上,身體卻繃得筆直,雙足撇開,顯然隨時準備逃走。
朱可兒大怒:“定是你們通風報訊,讓他逃了……”伸手便去抓那宮女,五名宮娥炸呼逃走,朱可兒沒有抓住,心中雖然不甘,卻對那翡翠山似有忌憚,不敢再追去;只好怏怏說道:“羅遷,沒辦法了,這次不能幫你出氣,等我下一次捉住他,定要給你一個公道!”羅遷心中還在捉摸,這朱可兒究竟是什么來頭,怎么連仙帝陛下也不敢招惹,簡直是望風而逃!
來的時候將胸脯拍得響梆梆,卻沒能捉住仙帝,朱可兒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不大和羅遷說話。羅遷心中有事,也做了一路的悶葫蘆。
“她走了?”凌霄寶殿內,一個聲音問道。剛才一直沒有路面的徐湖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走了。”太清帝松了一口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不用去看跪在地上的徐湖,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朕知道你憋了好幾天了。”徐湖直言問道:“陛下,他們鬧得太兇了吧?”太清帝的眼神有些無奈,只是徐湖跪在地上沒有看到。“朕自有分寸。”
封子雷坐在自己的書房中,他的書房四角,各有一尊鎦金的獅子,每一尊獅子口中,都會定時出現一份那個方向上的情報。封子雷的情報網龐大,這四只獅子乃是神器,他的情報人員不需要進入王府,也能將情報送到他的書房內。
封子雷摸著自己的下巴,他雖然年少,心思卻很深。這些天仙界很熱鬧,封子雷卻看到了熱鬧背后的暗流:陛下這么做是為什么?羅遷和那個人最近鬧得動靜很大,雖然比不上日先生的作為,但也相差有限,陛下卻視而不見……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從驚駭轉變成了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