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沒有懸念,羅遷的財力無人可比,博浪山多花了兩億的價格成交,諸氏茶行的競爭碰到了幾個對手,價格被抬到了一億五千萬上品仙玉,羅遷雖然覺得有些肉痛,不過總算如愿以償。
安頓好了一切,羅遷下界一趟,購買了一些家具,返回仙界之后,又收購了一些種子,然后趕往圣界。
鐵鱷的星球建設十分順利,不過鐵鱷本人這些天卻悶悶不樂。看到羅遷來了,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羅,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我快不行了!”羅遷大吃一驚:“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鐵鱷垂頭喪氣:“相思病……”“這……”
羅遷是探問道:“因為意芬?”鐵鱷點點頭,羅遷有些無奈,自己上一次離開的時候,就發現鐵鱷對意芬有些非分之想,他不由道:“可你是定了親的人!”鐵鱷懊惱道:“我明白,而且還是花了天價的圣石定親的人。”羅遷看著他,想了想又問道:“意芬什么意見?”鐵鱷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羅遷笑了:“她還當你是咸濕大叔?”鐵鱷很苦悶:“她總是躲著我。”
羅遷嘆息:這些私人職業者的確經驗豐富,直到與雇主發生超越雙方雇傭關系的感情,將來很難收場,對完成任務也是一個阻礙,所以意芬寧愿躲著鐵鱷。只不過鐵鱷一輩子沒有談過戀愛,沒想到來到了圣界,反倒枯木逢春。
第一,羅遷不想做打壓兒女愛情的家長;第二……羅遷似乎不是家長。監護人、監護人吧,他在心里給自己重新定位。
“既然意芬這樣對你,證明她對你沒有好感,你又何必……”羅遷祭出“棒打鴛鴦訣”第一式:苦口婆心。不料鐵鱷理直氣壯道:“你別以為我沒談過戀愛,就真的什么都不懂。她這是害羞。她必定對我有好感,要不然干嘛躲著我?”“這個……”
第一式苦口婆心,被鐵鱷以一招妙道不可言傳的“自以為是”化解。羅遷一招完敗。
“那好吧,我去找她談談,確認一下你說的是否屬實。”羅遷決定施展“羅氏棒打鴛鴦訣”的第二式:棺材落淚。有道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鐵鱷就是典型。他還叫著:“你不要以為我不懂,你去跟她談,不論結果如何,回來都跟我說,她對我沒有一點好感。”
“我把她叫來當面自己和你說。”羅遷惱道。“那也不行。你事先許她好處,讓她心口不一來和我說,那我豈不是虧了?”鐵鱷執拗。羅遷納悶了:“你就認定了人家姑娘非你不嫁是吧?”“那也沒有,我這人雖然也有些魅力,但是也沒有到那么強烈的地步。”羅遷心說,原來您老人家還有自知之明。“我看這樣吧,你跟在我后面。一起去她地房間,我在里面說,你自己在外面聽。”
鐵鱷想了想:“這倒可以,咱們現在就去。”“瞧你急的……”
哲方石五個人,并不住在鐵鱷的白玉宮殿中,這里是羅前為他準備的“新房”。將來就是哲方石和烏瑪小姐的愛巢。哲方石五個人在白玉宮殿左面的一幢小樓中。這小樓用純白色的石頭砌成,頗有些“白宮”的味道——石三注:是美國總統的御用小窩。不是某國的那個場所。
羅遷找到意芬地房間,敲了敲門。好半天意芬都沒有反應,鐵鱷躲在拐角處,羅遷看看他,意思是怎么沒人呢?鐵鱷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再敲。“梆梆梆”……足足過了三分鐘,里面才想起一個聲音:“誰呀?”
“我!”羅遷應了一聲:“羅遷。”
門打開了,金發披肩的意芬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的同伴都知道這個時間是我實驗的時間。他們決不會來打擾,我以為是鐵鱷呢。所以……請進吧。”羅遷回頭沖拐角處的鐵鱷做了一個臉色:看見沒,人家以為是你,連門都不想開。
“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意芬從一個支架上取下一個燒瓶,那瓶子剛剛還在火焰上燒著,里面的液體還在冒著白色地霧氣。意芬取出兩只小酒杯,到了兩杯,自己留一杯,另外一杯推到羅遷面前:“我自己煮的飲料,嘗嘗吧。”吹開那白色霧氣。露出里面的藍綠色液體,羅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
意芬愣了愣。突地笑了:“你不會是不敢”“怎么會,不就是熱點嗎,我怎么會害怕……”咕下肚,羅遷突然覺得意芬的笑容有些奇怪:“你笑什么?”意芬神色恢復了正常:“沒什么。對了,您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羅遷也不知道怎么了,脫口道:“我鐵老哥是愛上你了,他讓我來試探你的口風,他一定認為你對他有意思,可我不這么覺得,他又不信,所以我進來問你,他在外面躲著聽,現在應該在你窗戶下面吧……”
羅遷猛然醒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鐵鱷在外面嚇得縮緊了身子,只要聽見里面有一點動靜,馬上瞬移逃走。
“咯咯咯……”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傳來,鐵鱷心中一緊:她這么高興,難道真的對我有好感?只聽意芬在里面說道:“你知道嗎,這種飲料叫做‘真實果汁’,只要喝下去,就會壓抑不住地說出所有的真相,就算你的理智制止你這么做也沒有用。這是我這一杯,我也喝了。那么,現在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聽她繼續說道:“雖然我只是一個沒有星球的流浪者,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尊嚴。我們用勞動換來收入,天經地義。不要以為我是個女人,就以為你們有些錢、有些勢力就可以玩弄我。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好了,帶著你那個藏在我窗戶下面的朋友一起滾蛋,從今往后,不許再打我地主意,否則你們會知道惹怒了一個精通煉金術的女人,會是什么樣可怕的后果!”
“滾!”
河東獅子吼也不過如,羅遷被一陣氣浪從房間內吹了出來——誰讓可憐的羅大東家是最弱小的圣人呢!
鐵鱷這個羞愧啊,看到羅遷狼狽的到在自己面前,連忙把他扶起來:“兄弟,對不起啊!”羅遷揉了揉腰,叫冤道:“我招誰惹誰了我!”
兩人灰溜溜的從白宮里出來,到了樓下聽到一陣明顯大笑聲,顯然在意芬面前吃癟的,絕不止這兩人。哲方石站在屋里,對艾薩克三人說道:“真沒意思,你們怎么沒人選鐵鱷會成功呢?要是那樣的話,咱們還可以賭一把。”“大家都不看好鐵鱷,自然也就沒得賭了,誰會那么傻,把錢送給你?”
“我看行。”莽山烙憨聲憨氣道:“要不我和你賭,意芬肯定在這顆星球上被攻陷!”哲方石三人登時眉開眼笑:“那好那好,由你來坐莊,我們都來押,怎么樣?”莽山烙使勁想了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三個人笑得很奸詐:“要不算了吧……”
“這怎么行呢,你都已經開口了,不能算了!”三人一擁而上把莽山烙壓倒,莽山烙雙拳難敵四手,掙扎著伸頭道:“好,開莊、開莊,不過賠率低,一賠十,你們押十個只能贏一個。”
“沒問題,多少不是贏啊,哈哈哈……”
白玉宮殿內,心靈嚴重受創的鐵鱷垂頭喪氣,羅遷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反倒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好。兩人沉默著坐了好半天,鐵鱷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窗口,猛推開窗子振奮道:“愛情就要一往無前、披荊斬棘、乘風破浪,絕不能因為一時地挫折就垂頭喪氣、失去信心!盡管她說得很絕情,但是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要用我的一顆真心,去感化她那在世態炎涼中冰冷地冰心……”
鐵鱷猛然回頭:“兄弟,你覺得怎么樣?”羅遷皺了皺眉頭:“如果從一個導演的角度看,你說這番話的時候,窗口有朝陽射進來效果會比較好。”窗外,太陽爺爺很不給面子的沉了下去。
“另外,雖然你感情真摯,真情流露,表演上無可挑剔,不過這臺詞未免太濫了,我已經過了被瓊瑤阿姨隨便忽悠的年歲了,這臺次讓我覺得……”
鐵鱷的眼神要是能殺人,羅遷恐怕已經十七八次和帝君把酒歡談了。聲音越來越小,羅遷最終決定投降:“好吧,我支持你,不過,僅限于精神上的。我這輩子還沒有像今天這么糗過,我最近很忙,沒什么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有事也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