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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攻城

更新時間:2024-07-07  作者:河邊草
一隊隊的秦軍漫野而來,將視野所及之處,盡皆占滿,修建營盤,設置拒馬,整頓軍伍,旌旗烈烈,人喊馬嘶,戰火硝煙的氣味在這一刻,終于越來越是濃重。

這一天雖然喧囂,也很是流了一些鮮血,但兩方之間,卻如有默契般,并無多少開戰之意,秦軍從容的立下營盤,直到天色將幕,已然成型的營寨中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城頭之上,金國眾將一直觀望,有人請戰,yu趁秦人遠來,立足未穩之際,率軍襲營,都被完顏和尚壓了下來,合合理順已經挫了己軍銳氣,再要派人出去,一旦不成,本來便不甚高的士氣,不知會低落成什么樣子呢?

再說了,漢軍可以守城,但野戰嘛,實不能托之以重任,若剩下的女真精騎傾巢而出,若折損的重了,之后還怎能壓制的住漢軍?一旦戰事稍有不利,便是完顏和尚,也不敢保證漢軍上下會不會起什么旁的心思的。

可以說,金國長久以來的兵制,讓金人有些時候實在是有苦難言的很了。

加之臨汾,汾州之間不過數十里,離的如此之近,秦軍也遠遠不是什么疲軍,憊軍,一些常見的守城招數,不用也罷。

就這么,直到天色漸漸黑沉,火把燃起,兩邊也無任何動作,雖說肅殺之氣越來越重,但這頭一天,除了金人數百騎士出城試探了一下之外就再沒有什么碰撞發生了。

入夜時分,一身疲憊的完顏和尚回到鎮守使府,沒有立即召眾將議事,而是隨即密派自己的親兵統領帶其將令以及手書急往太原搬兵,若說之前,完顏和尚還只是有些心中沒底的話,今日親眼見到秦人軍威,便已到了心驚的地步了,所以回到府中立即毫不猶豫的寫下書信,并將行令金牌交予心腹手上,命其漏夜出城,一刻不停的趕往太原,令太原留守出兵

等到人走了,這才沉思良久,命人召集汾州眾將到鎮守使府議事。

一時無話眾將齊集。

完顏和尚沒再廢話立即頒令。

“耶律哥奴。”

“命你率妾個百人隊,守東城。”

“阿保。”

“你率五個百人隊,守北城。”

“黎大可。”“你率兩千漢軍,守西門。”

“王秀。”

“我命你率麾下漢軍,駐守南城,若讓秦軍入城一步,我唯你是問。”“顏顏,完顏祿順命你二人各率千人隊,手城南督戰,但有怯戰,作戰不力,臨陣脫逃者斬。”

這個命令一下,漢軍將領們背后都是一涼,王秀卻頭也未抬,心里只道了一聲,果然。

完顏和尚yin沉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卻是冷笑道:“若無異議諸將這便下去ji勵士氣數萬人馬,又有堅城可依,若再守不住嘿嘿,豈非成了笑話?”

說到這里臉色終于緩了緩“諸位隨我守城,只要各盡其力,秦人斷攻不進城來,那趙石也是愚蠢,不在臨汾守城,卻來攻我臨汾,一心求死,咱們怎能不成全了他?

待得秦人久戰兵疲,太原大軍一到,定可將秦人聚殲于城下,到時各位皆有封賞,誰若得了趙石人頭,不論是出身來歷,封萬戶,賞黃金千兩,財貨女子,要什么給什么,若能趁機南下,我準各部大掠河中,所得好處“哼,我完顏和尚一分不取,至于諸位能得多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如何?”

前面的到還罷了,聽到完顏和尚后面的許諾,女真,契丹將領們已經是眼睛放光,這些年在太原,大同兩處駐守,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少之又少,靠著那點軍餉以及漢官們的奉獻,實在沒意思的緊,若這回能縱兵大掠河中,所得必然豐厚無比,若是能捉到那個趙石,聽大帥的口氣,榮華富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想到這個,有的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心里更是火燙火燙的。

至于漢軍將領,也是心動不已,要真是這般,還真的值得搏上一搏,他們這些當兵吃糧的,可比不得人家女真,契丹人,平日里油水少的厲害,若真能在河中諸地大掠一番,那

幾句話的功夫,立時士氣大振,連王秀都抬起了頭,眼中帶了幾絲期冀,心里已經在琢磨著,回去之后,該如何跟下面的人說道說道,提振士氣了。

說到底,秦人雖然看上去氣勢滔天,但今日在城頭也看了,秦人人數雖多,卻有許多丁壯充于其間,正軍人馬并不算太多,而自家數萬兵馬守城而戰,只要各人得力,還真不怕守不住城池,心里多少有了幾分把握,再加上這許諾,漢軍將領們的心思也就都活絡了起來

秦軍大營,中軍帳內。

趙石也沒有閑著,瑣碎軍務自有旁人處置,不需多說,等到營中漸漸安穩,各部穩穩扎下營盤,便將眾將召到中軍議事。

與完顏和尚一般,到了此時,戰火將燃,也就沒了多少可議的事情。

眾將到齊,中軍大帳之中,燈火通明,眾將披掛嚴整,分列兩旁,只等趙石頒下軍令而已。

趙石正襟危坐,掃視眾將,大帳之內鴉雀無聲,眾將皆有躍躍yu試之色。

“木華黎王勝保。”

兩個人邁步出來,同聲道:“你二人領騎軍于中軍,無我將令,不得輕動,但派斥候出去,盯緊汾州其他各門,有何異動,立即來報。”人略有些失望,退了回去。

“胡離王覽。”“你二人各率斥候營一部,往太原方向哨探,見機行事,謹記,軍倩為要。”

人在趙石麾下干了這許多年斥候,自然心領神會。

趙石笑了笑“嗯,帶上蔫狼,讓他帶劉啟升幾個人,喬裝入太原府,查探一下太原虛實,告訴他,我將最精銳的人手交到他的手上,若再誤事,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胡離,王覽兩人心里都不由一喜,他們幾個人和杜山虎等人皆出身當年顯鋒軍,最是親近不過,上次蔫狼偷懶,回來之后吃了苦頭,連中軍議事,都,沒了他的份兒,看來大帥是真惱了他,不過現在好了,又有重任派下,雖說兇險了些,但大帥終歸沒忘了這份情分不是?兩人毫不遲疑,立即代蔫狼應下。

但他們卻沒注意到,國武監出身的那些年輕將領們聽到劉啟升這個名字,多數都愣了愣,要知道,當年頭一批進國武監的,可都記得此人,劉啟升,字飛云,京兆人氏,長的黑黑的,個頭不高,人也毫不出奇,雖家里有些辦法,讓他入了羽林左衛,但沒趕上什么好時候,軍功是一點沒有,只是在左衛中當個隊正罷了。

后來王虎掌羽林左衛,國武監招人,也不知怎么,這位便被踢出了左衛,稀里糊涂的進了國武監,后來才知道,這位xing子頗野,只因些許口角,便跟營正親兵大打出手,這位仗著身板扎實,雖說被人揍的鼻青臉腫,但三五個膀大腰圓的營正親兵也被他打的不輕。

也該化倒霉,軍中毆斗,在平日里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挨幾板子也就算了,秦人本就彪悍,又都是軍人,打架斗毆還不是家常便飯一般?

若是趙石統兵,這事都到不了趙石那里,也就平息了,說不定,那幾個打架不利,給自家主將丟了顏面的親兵還得受到重處,但王虎掌了羽林左衛,那營正也正是王虎帶來的親信,更出身當年景王府,根底分外的扎實。

這位營正聽了親兵哭訴,怒火中燒,但也覺著有些丟臉,就沒怎么聲張,但國武監招收生員,那營正卻是找到了機會,一腳便將劉啟升踢到了國武監。

也該這位文不成武不就的生蠻家伙時來運轉,不知怎么,當國武監斥候科開張,督學大人親臨選之,一番評測下來,這個并不怎么出彩的家伙竟是得了督學大人眼緣,一步邁入了斥候科,成了督學大人的親傳弟子。

要說這斥候科吧,在國武監生員眼中,卻是頗為的神秘,雖說其中教授屢屢給騎兵科授業,連督學大人也不例外,但進入斥候科的十幾個人,卻多數時候不見蹤影,成了國武監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群人。

之后陸續有人進入斥候科,卻也一般,絕少在國武監中lu面,就算打問,也都不提日常之中,到得得了督學大人什么傳授,久而久之,除了覺著神秘之外,也就絕少有人問津了的。

而這次隨軍北來,這些人也在其中,百多人,儼然隸屬于猛虎武勝軍斥候營,官鼻小的,也是勇毅校尉了,讓一眾國武監同窗真的羨慕不已,這官兒升的,也太快了些吧?

而這些人在軍中也是獨立成營,扎營之時,也總伴于中軍帳側,儼然有如大帥親軍一般,自入河中以來,卻從未見這些家伙動彈過,即便冬日里兩軍斥候廝殺的你死我活,也沒見他們出戰過哪怕一次。

而今終于卻是這么個差事,一些人已經隱約覺著,看來這些家伙真的有不同凡響之處,不然如此重任,哪里會派到他們頭上?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也正如趙石所說,他將自己麾下最精銳的力量頭一次派了出去,可見對于太原方向的動向之關注,不過說到底,這支握在他手中,訓練數載,可以說是當世獨一無二的一支兵馬,確實不適合于正面戰場,現于當世的這一支直可稱之為特種部隊的人馬,面臨的境地卻有些尷尬,連趙石自己,都有些不知道怎么用了,大點的陣仗舍不得用,1小點的陣仗,卻又沒必要用,所以直到現在,才找到一個看上去比較合適的

但就算是趙石自己,也不會想到,將這頭常年操練于山林野地之間,間或行之于市井,喬裝打扮,只為刺殺而生,又常以死囚兇徒練刀的兇獸放出去,將在太原府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不過那是后話了,這里暫且不提。

“種懷玉。”接著,趙石沉聲道。

此時的種懷玉,心里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乍聽到自己的名字,心頭大跳之余,卻是狂喜,在長安時,他斷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等強烈到撓心撓肝的求戰yu望,但事情就是這么怪,憋了幾個月,當初來臨汾之前,被大帥ji起的戰心沒有消減下來,卻是在心里越燒越旺,麾下的年輕將領們,也被這口氣憋的焦躁不已,比他還要不堪的多,估計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那等血肉橫飛的戰陣有什么好的,現在竟讓自己這般期盼,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卻是不知道,軍人要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殺人放火,攻城掠地,古今皆然,不會有任何例外,安享太平的軍人,也就失去了價值,與官僚無異,而這支年輕的軍伍,也正在努力的尋找著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這根本不會以他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對于戰功的饑渴,以及這些年來趙石有意無意的灌輸,讓他們的求戰之心根本不比任何當世精銳差了。

而這數月以來,卻苦無一戰的機會,除了在解州城下那一次外,而那一次,他們的表現卻并不出彩,一直到現在,猛虎武勝軍步軍上下,都已經憋的快受不了了,士氣之高昂,求戰之迫切,是旁人無法想象的,連種懷玉自己,都是這般,遑論其他人了。

“我命你領中軍攻城,記住,不是什么練兵,只以陷城為要,善用插重營,全力攻之,你可明白”

“末將明白,請大帥放心末將將定盡全力,取下汾州。“趙石點了點頭“好,我在陣后,看你手段

“杜山虎,張鋒聚。”

兩人一起出列,同聲應道。

“你二人分領左右軍,備敵出城,兼有督戰之責,凡不聽將令,擅自退后者,斬之,不用失望,待城破之后,你兩部不須入城,追敵之責就交給你們了。”

杜山虎兩人確實有些失望,但也有些無奈,現如今,他們不管跟趙石多親近,卻也差著一層了,畢竟猛虎武勝軍,才是趙石嫡系,又人多勢眾,比之當年羽林左衛,看上去還要精銳三分,而以他們的官職,也無法屈居于種懷玉等人之下,所以也只能如此這般而已。

兩人應令退下,趙石繼續“張嗣忠,孟青聽令。”

看著眼前兩個氣勢凜然,各有風采的彪形大漢,趙石沉聲道:“你二人皆為沖鋒陷陣之勇將,隨于中軍,伺機率部攻城,種懷玉,你要善用之。”

“末將遵令。”

“是,矢帥。”

分派已畢,趙石站起身來,大聲道:“傳令下去,明日休整一日,后日攻城,率先登城者,率先破城而入者,斬敵大將者,拔敵帥旗者,重賞,其余皆報軍功,望諸君協力,破此堅城

第二日,汾州城下,除了昨日一戰留下的斑駁血跡以及被燒的灰黑,隱約可以看見令人惡心的黑乎乎的肢體的地方之外,出任意料的平靜。

從城上向下望去,秦人在忙碌的鞏固著營寨,越來越多的拒馬被推到營外,使整個秦軍大營看上去和刺猬似的,從秦軍大營中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雖然視線往往被一些東西遮擋住但誰都知道,秦人是在制作攻城器具。

耐心的敵人,往往令人更加的畏懼,壓抑的城頭上,漢軍將領們變得越來越是焦躁,動罵士卒的情形屢屢發生。

其實,相比較慘烈的廝殺,城下雖然安靜,但絕對談不上靜謐秦人游騎在一箭之地外面,往來馳騁,不停的大聲喊話。

“城上的人聽著,咱們漢家兒郎,不為胡狗驅使,今王師已到,降順者既往不咎不論女真,契丹,皆為胡虜,殺一個獻上來,不但無罪,而且有功,當有重賞。

冥頑不靈,助紂為虐者城破之后,一個不留,到時后悔可就晚了”

“獻上完顏和尚人頭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漢軍兄弟們王秀就是女真人的狗,你們殺了他,到咱們這兒來,又有大功,又能當個將軍,豈不比給女真人不當人般的使喚痛快的多?”

勸降之聲不絕于耳,雖無多大用處,但人心這個東西也很難說,這時看似無用不過到了守城艱難的時候,可就說不準了。

一天須臾而過,傍晚時分,完顏和尚親到城墻上觀瞧,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秦人好整以暇,有恃無恐,防備嚴密,從從容容,有條不紊,在氣勢上,已經算是占盡了上風,而這種待宰羔羊般的感覺,也越來越是強烈。

漢人兵書上都說,守城若不出城,多數必敗無疑,也就是說,讓敵手放心攻城,是守城大忌,偏偏此時手中沒有多少精銳可用,不然的話,定要今日出戰,挫一挫秦人銳氣才成,但現在嘛,卻只能想想罷了。

所幸,還有太原援軍,不然,真可謂是坐困愁城,內外斷絕,雖說手中有數萬人馬,但在大略上,汾州卻已成了死地一般。

他并非不善守城,大同那里,西夏人這些年屢次來犯,皆在大同城下吃盡了苦頭,但從沒有這一次,來的讓人憋氣,幾乎還沒真正開戰,就已滿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叮囑漢軍將領嚴加戒備,以防秦人趁夜偷城,這才悶頭走了,碰見王秀,還得勉勵幾句,到得此時,心情之壞也就可想而知了的。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色方明。

秦軍大營營門四開,一隊隊秦軍踏著整齊的步子,從營中陸續而出,待得天光大亮,數萬人馬,已經在城下列開了陣勢,朝陽初生之際,金鼓聲聲,刀槍耀目,將汾水之畔的溫潤春風驅了個干凈,只剩下一片肅殺。

城上城下,人喊馬嘶,傳令之聲迭起,一片喧囂中,透著隱隱的殺氣,城上城下的兩軍士卒,握緊手中刀槍,遙遙相望,到了這個時候,大戰已是一觸即發。

完顏和尚,早已率領眾將來到城墻之上,這是初戰,至關重要,將領不能不到,除了ji勵士氣外,還要觀察敵軍虛實,等到開戰一日兩日,全軍上下都適應了戰陣上的氣氛,將領們也就不必這般了,尤其是城頭險地,除非必要,像完顏和尚這樣的軍中主帥,便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完顏和尚瞇著眼睛,向下望去,秦人密密麻麻的軍陣當中,中軍一桿大旗分外的顯眼,那是秦軍帥旗,仔細看去,帥旗之下,一群人聚在一處,眾星捧月般,將一個渾身甲胄的大漢襯的分外突出。

此時那大漢若有所覺般舉頭往來,相隔足有千米,兩人眼中卻好似再無他人,目光交接之下,好像能碰出一連串的火花,那大漢遙遙抬手指點,雖在城下,卻有居高臨下之姿,狀甚輕蔑,卻只換來完顏和尚冷冷一笑,趙石趙柱國,當年的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卻原來是這么一副樣子

隨著一聲令下,解州城下的一幕又重現了一番,式樣古怪的獨輪車,飛快的向著城下而來,像螞蟻一般,將其上的土石甩進汾州城下的護城河中,來來往往。不知疲倦。

與解州城微弱的反抗不同,汾州守城器具雖少,但還算齊全,城頭箭如雨下,早已布置在城頭的幾具床弩,也將粗大的標槍遠遠射下,城中趕制出的投炮也將大塊的石頭拋出,帶著呼嘯,砸向地面,一時間,秦軍開始出現傷亡,中箭的哀號著倒地,獨輪車失去平衡,滾翻下來,車下的人立即暴lu在箭雨之中,隨即便被射成刺猬,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只要挨上一下,無論車人,都被砸的稀爛,城下頓時一片狼藉。

但說實話,效果有限的很,無áng弩還是投炮,都準頭不足,床弩更是形容虛設,即便射中了,也被車上土方所阻,不能穿透蒙著厚厚牛皮的車板,城上弓箭,準頭雖足,卻也是如此,只能間或射中車下秦軍的手腳罷了。

來來往往的秦軍,傷亡屢現,折損卻并不很重,而這點傷亡,根本無法使秦軍稍有退卻,所以待到正午時分,汾州南城下的護城河,已經被填平了大半兒。

城頭金兵將領大急,悍勇些的,立即請令出城,yu帶兵殺散這些推著古怪車子的秦軍,但皆為完顏和尚所阻,秦人即有如此利器,看上去制作也簡單的很,也不會不防范有人出城,那么,護城河效用已失,不必增添自家傷亡,靜等對方攻城便是。

有了這個想法,一個上午,護城河便被填了個七七八八,也就不很奇怪了。

但這也只是前奏而已,猛虎武勝軍的攻城利器可不是這種推土的車子

“投炮”

眼見秦人從遮掩的分外嚴實的陣后推出的一座座投石車,密密麻麻布滿了秦軍陣前,城頭之上的觀戰的將領盡皆失色。

“還請大帥下城。”

這個時候可是不管什么亂不亂軍心的了,立即便有人勸道。

完顏和尚哈哈大笑,指點著城下“還離的遠,傳令下去,讓耶律哥奴,阿保待命,隨時準備出城,務要毀了這些投炮。”

雖然說的輕松,但化也萬萬沒有想到,秦軍之中竟然藏有這許多投炮,這才是秦人真正有恃無恐的緣故吧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秦人是怎么在眼皮子底下制作出如此多的投炮的?若是運送而來,在城上怎么會沒有看見?

而大軍征戰,秦人北來的,不過是數萬人馬而已,竟然帶了如許多的工匠?想到這個,完顏和尚心中已是一片冰涼,難道

。。。秦人攻河洛,不過是幌子,河中才是秦人必得之地不成?

一瞬間,心思電轉,但嘴上卻斷不會如此說,一面安撫眾將,命人ji勵士卒,一邊在心里計較著,投炮,射程不過四五百步,到秦人近了,立即便命騎軍出城,也不能再顧什么傷亡了,再大的折損,也要將這些投炮毀去才成,不然的話,這許多的投炮,一起發出巨石,想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但讓人吃驚的是,離著大概還有七八百步的時候,那些笨重的投炮就已經停了下來,周圍皆是秦人密密麻麻的軍陣。

投炮特有的吱吱扭扭的上弦聲,在城頭都聽的一清二楚,眾將這回是真的慌了,完顏和尚也是變色,秦人投炮射的竟如此遠法?

城下軍前,種懷玉立于將旗之下,神情凝重,這一戰,必勝。

“傳令杜ku卿,告訴他,若再能轟開城門,我這個位置給他來做。”

巨石拋空,落在城墻根兒下,滾動中碰上城墻,砸的城墻轟然大響,有些近了。

只是試探,但城頭上卻已一陣驚呼,親衛們根本不顧完顏和尚主帥之尊,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擁著完顏和尚以及眾將,就往城墻之下跑去,投炮之威,在大同城下,他們見的多了,但西婁人的投炮與秦人相比,便和玩具相仿,即便西夏人的投炮,也能轟上城頭,一砸便是一片,石塊飛濺,挨到身上,就是骨斷筋折,血肉模糊,每一次皆使士卒傷亡慘重,秦人的投炮只有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讓人心寒

第二發,巨石呼嘯著,從城頭越過,砸在一駕擺在城墻附近的投石車上,投石車立時便是四分五裂,十幾個伺候在投石車旁邊的漢軍士卒,立時便在一陣慘叫聲中,淹沒于塵土飛揚之中,也不知傷亡了幾個。

第三發,直接碰在城墻上,一聲震耳yu聾的大響之后,城墻顫抖了幾下,行若無事的承擔了下來,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這從來讓人都不會懷疑,它會倒下的厚重城墻,會不會猛的崩塌下來

(繼續八千字,哈哈,

榜快沖進一百名了,大家加油。。。

投石車的威力稍微夸張了些是吧?但有古代大炮之稱的他們,在早期確實是比初期的火炮射程還要遠的存在,蒙古人善用投石車,這個不是秘密,主要是蒙古人不善攻城,所以就借助了投石車的威力,并發揚光大了,不然的話,這個馬上民族也不可能打下那么多的城池,所以呢,阿草覺著這個威力還算恰當,只是射程上稍微遠了些,大家就不要太計較了,看個精彩痛快最重要,是不是?

也許有人會說打仗不會如此簡單,覺著不過癮,但阿草覺著吧,善用工具,也是很重要的,阿草無意將火炮火槍什么的弄出來,其實按照這個時代背景,應該有些這方面的發展了,但阿草覺著那么做太超前了些,會失去很多戰場上的精彩場面,許多讀友估計也應該是這么想的,所以,投石車就到這兒了,變化會有些,但不會太離譜,解釋一下,以免大家又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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