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前方二十里處漢人的紅色海洋三萬大軍已經向前開拔。”
一個探子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吐兒洪的馬前,高聲稟報道。
“二十里么?那么漢朝使節團離我們多遠?”吐兒洪濃眉微皺,低聲喝問。
“僅有不足五里。”
“五里……”吐兒洪看了眼身后精神抖擻的四萬五千兒郎,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終于嘆了一口氣,道:“傳我號令,后軍轉前軍,全軍回師。”
“是……”號令手收到命令,吹響了回師的號角。
四萬多訓練有素的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后方撤去,數萬匹戰馬匯集在一起,竟然不見絲毫紛亂。如此精兵,正是匈奴飛馬軍團中的全部精銳之師。
吐兒洪身邊一位身材高大的將領不解地問道:“大哥,既然我們馬上就要追到了,又何必就此輕易放棄,若是您擔心方家老兒,就由我率本部軍馬將他纏住就是。”
“唉……”吐兒洪無奈地道:“二弟,不是我不想追擊,而是為了褫多一事,我們已經追過界了,如果再與紅色海洋交上手,那么勢必立刻引起二國的全面開戰,這個罪責我擔不起啊。”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雖然他們有四萬多人,但是面對三萬紅色海洋槍騎兵和那能夠將五千匈奴精銳全殲的黑旗軍聯手,他們未必就能啃的下這塊硬骨頭。一旦混戰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吐兒洪身為飛馬軍團的統領,一接到褫多所部全軍覆沒的消息,立即點點齊了軍團中全部兵馬,銜尾追殺。
但是許海風等人吸取了教訓,丟棄了大部分輜重,行軍速度快了數倍,已然在他們追上之前跨過了邊界線。
而紅色海洋的槍騎兵們不知道從何處收到消息,竟然派出了三萬精騎在國境線附近駐扎,準備接應漢使團。
吐兒洪考慮再三,終于放棄了冒險追殺的念頭,帶領部隊徑自回返。
“哲別,他們回去了么?”許海風望著身后漫天灰塵,問道。
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哲別恭敬地道:“是的,將軍,吐兒洪已經收兵了。”
“哈……”許海風不無遺憾的道:“這個吐兒洪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夠當機立斷,了不起。匈奴之中亦是人才鼎盛啊。”
“駕……”蔣孔明從車隊前驅馬而來,老遠就高聲叫道:“主公,我早就說過不必白費心機了,吐兒洪為人謹慎,是匈奴人中少見的智將,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生死未卜的褫多而讓全軍戰士陷入一場沒有把握的戰局。”
許海風一攤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說道:“還是軍師高明,不過若非如此,我總是心有不甘。”
原來,許海風提出利用車隊做誘餌,如果匈奴人再派兵來追,那么他們就要聯合北方大營的紅色海洋軍團再度殲敵,盡量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延遲他們意圖進攻大漢的步伐。
然而蔣孔明卻全力反對,他參閱了匈奴飛馬軍團以往的交戰史,對于其統領吐兒洪評價甚高。
以為用使節團做誘餌,如果離漢軍過近,那么吐兒洪絕對不會上當,但若是距離遠了,則危險系數太大,若是吐兒洪一橫心,全力突擊,在漢軍趕到之前,極有可能造成二敗俱傷的局面。
如果一個不好,傷到了任何一位姑娘,都將是后悔終身之事。
雖然許海風可以將眾女提前送走,但是一想到她們之中還有著一個絕對不能為人所知的劉婷,這個念頭就立即被他泯滅在腦海中。
縱然蔣孔明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但許海風其意已絕。無奈何,只好為他出謀劃策,謹慎地設定了每日的行軍路線和速度。
使節團的車隊看上去有些狼狽,有些丟三落四,幾乎可以用倉皇而逃來形容。
他們的速度雖快,但吐兒洪也不是沒有追上的希望。
直到今日,就在吐兒洪已經追到他們的尾巴之時,方向鳴率領的紅色海洋已經在二十里之外準備接應了。
如果吐兒洪不顧一切的發起沖鋒,只要他能在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戰役,就可以避免與紅色海洋交鋒的結局。
這是一個二難的選擇,如果是褫多,肯定選擇全力一搏,但吐兒洪卻選擇了后者。
看著許海風略顯失望的神色,蔣孔明雖然面不改色,心中卻有著一絲得意。他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不愿意在此刻消弱匈奴人的主力。所以雖然按照許海風的吩咐布下了陷阱,但是卻有意布置的極其危險,同時算準了以吐兒洪的謹慎決不會重蹈褫多的覆轍。
這也是黑旗軍名聲在外的緣故,如果上一次不是全殲褫多所部,吐兒洪也未必就不會放手一搏。
“看,方將軍他們來了。”劉俊書興奮地叫道。
自從許海風提出要用使節團做為誘餌,力求殲滅更多的匈奴人之后,蘇春偉和劉俊書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心中可是一直七上八下,揣揣不安。
但是他們卻也不好就此提出反對意見,非但如此,當許海風表示可以將他們事先送走之時,他們都義無反顧的一口拒絕了。
不論他們的拒絕是否矯情,但許海風已經十分滿意,這說明了他們畢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大漢有此忠臣,方能與虎狼之師的匈奴人一較短長。
然而當他們看到后方匈奴人撤軍,前方友軍將至的時候,都不自由主地吐了一口長氣。
許海風策馬隨著蘇春偉二人迎了上去。
“大哥,想不到是你親自來了,真是慚愧啊。”許海風大笑道。
方向鳴來到他的身邊,就在馬上給了他一個熊抱,在他后背之上大力地拍了幾下,道:“好兄弟,為兄這雙眼睛沒有瞎,你果然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了。”
許海風心中一熱,想到自從與他相識,就蒙他百般照顧,二人之間雖然聚少散多,但肝膽相照,許為知己,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突然,許海風若有所感,他松開雙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方向鳴,只見他的氣度愈加沉穩,顯然是軍旅生涯讓他再做突破,此時已然成功步入一品高手之列。
“恭喜大哥。”許海風由衷的道賀。
方向鳴嘴角微微上翹,顯示出內心掩飾不住的喜悅。方家年輕一輩之中,迄今為止,也唯有他一個人成功的突破頸項,達到一品之位。
再加上義弟許海風這個強援,下任家主之位已是非他莫屬。
“哪兒的話,我雖然有所進步,但是與你相比,卻是天差地遠了。”
想到了許海風這個義弟,他固然為其杰出成就而高興,但也免不了生出幾分妒忌來。好在二人相交知心,也不隱瞞:“你在匈奴大敗愷撒二大一品高手,其后又敗利智于掌下。如此功夫,還把我放在眼中么?”
“噢……”許海風失聲道:“怎么這事連大哥你也知道了?”
“何止是我知道,此事已然傳遍大營,三叔還為此專門寫了一道奏折,快馬加鞭地送往京師,不出一月,你這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大名勢必全國皆知。”方向鳴大笑道:“如此功績,就算是我這個大哥也為之萬分妒忌啊。”
許海風的靈覺感受到他深深地欣喜,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高興,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大手,一切竟在不言中。
“二位要敘舊,也請稍后片刻吧,下官還有要事要稟告方老統領,還請向鳴兄代為引見。”蘇春偉見他們二人說個沒完沒了,雖然此時暫時沒了匈奴人的威脅,但愷撒與匈奴結盟之事還是要快些告訴方令辰為好。
方向鳴歉意的朝蘇春偉一笑,道:“是我疏忽了,蘇兄請隨我來。”
他與蘇春偉從小相識,此地又無外人在場,干脆稱兄道弟起來。
三萬兵馬自然不可能說走就走,于是方向鳴留下他的副手指揮,自己則帶著蘇春偉、劉俊書先走一步。
本來他還想拖上許海風,但許海風卻斷然拒絕。
方向鳴對自己這個義弟無法,只好讓他隨軍緩行。
臨行之前,他悄悄地對許海風道:“小弟,有人在大營里已經等了你三個月了,回到大營,你可要小心應付啊。”
許海風看他一副神秘的模樣,正要相詢,突然心中一動,方盈英那張英爽無雙的笑顏出現在腦海中,他雙眉一跳,脫口而出:“盈妹?”
方向鳴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莫非成了活神仙不成。”
許海風苦笑搖頭,自己的第六感近日來越發敏銳,有些事情,只要提個開頭,他就能自然而然地說出結果,而且往往十有九中,這個本事讓蔣孔明為之羨慕不已。
蘇春偉在一旁連聲催促,方向鳴無奈,只好招呼一聲,帶著一個千人隊,護送二位將領往北方大營趕去。
許海風回頭向來路看去,大草原上一片空曠,目力所及不見人蹤,沒來由地生出一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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