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的呼吸緊張起來,眼的黑影逐漸擴大,直至掩蓋了整個天空。,
由于是倉促間布下的方陣,里面更加缺少步兵團所特有的兵器,那種對付馬隊最有效的長達三米的長槍,所以這只擁有二萬人的方陣根本就不曾放入許海風的眼。
他策馬前進,手的長槍揮灑出點點繁星,就這么一馬當先,沖入了敵陣。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面前之人眼的那一抹懼色,那種發自于靈魂深處,明知必死無疑的畏懼和膽怯。
銀光一閃,雪亮的如同幻影一般的長槍鬼魅般刺穿了敵人的鎖骨,內力到處,偌大的身軀高高挑起,向著后方遠遠飛去。
半空之,凌厲凄慘的叫聲遠遠傳開,像是狠狠地擊打在心頭的那桿巨錘,令人心怖。
他的身體在空劃過一道近乎完美的曲線,重重地落在了后面隊友的頭上。
烏云興奮萬分,它喘著粗氣,埋首沖進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緊緊地跟隨在許海風身后的就是那五千名兇神惡煞般的黑衣甲士。
馬隊沖陣,一般都要選擇敵方最為薄弱的環節,如此才能收到最大的效果。
但是許海風等人卻像那蠻不講理的猛獸一般,根本就是沿著大陸之上的那條直線一沖到底。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尋找什么空隙之處。
黑旗軍的實力,這就是許海風的依仗,他相信,只要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五千名黑旗軍士弈。他就可以無視一切障礙,因為所有地抵抗都像是一層脆弱的薄紙,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捅就破。
凌厲飛舞的森嚴光芒在火焰地照耀下愈發張楊。黑旗軍終于沖進了這二萬名輕步兵所組成的方陣之。
所有的騎士高高地舉起了手長達一丈的恐怖兵刃,他們對著所有阻擋在自己面前的障礙物重重的揮了下去。
一擊而碎。
好凌厲的當頭一棒。
無論阻擋在他們的面前是人,是物,他們永遠就只有一個動作,揮舞著手的狼牙棒,重重地一棒砸下,人甲皆裂,再無活口。
他們的身上沒有弓箭,他們地身上沒有盾牌,他們唯一的武器就是手重達數十斤的狼牙棒。
這件罕有人能夠輕易運用地恐怖武器。此時已經成了黑旗軍的一個顯著標志。
如果說陌刀,這件讓人膽戰心驚的兵器,它充滿了濃重的霸氣。一直以來,都是最強步兵的趁手兵刃。
那么,黑旗軍手地長達丈許的狼牙棒就是馬戰的最佳選擇。
陌刀,畢竟只是步兵專用地強大兵器,做為馬戰。它就有著種種的不妥之處。
陌刀的刀刃太薄,在馬戰之時,容易折斷。而且它的體積過于龐大,也有著長兵器固有的弊端,那就是頭尾份量不一。在交戰的時候,因為刀刃過長的原因,容易將敵人的尸首掛在刀尖之上,使騎士失去重心而摔落馬下。
步兵使用之時,由于雙腳穩穩站在大地之上,只要有足夠的力氣,就可以使用。
但騎兵不同。增添了如此份量,對于馬兒來說,是一個極大地負擔,除了那些聞名天下的絕世良駒之外,沒有多少馬匹能夠承擔的起。
同樣,由于兩端的份量有異,除非是騎術達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境界,否則使用這件兵刃只怕還沒打到人,自己就先飛了出去。
正因為這種種苛刻的條件,這件威猛絕倫的兵器才無法在馬戰之大規模使用,特別是對于重裝騎兵來說,更是不可取之物。
于是,蔣孔明退而求其次,給騎兵們配上了一個僅有丈許的狼牙棒。
狼牙棒的份量絕對不亞與陌刀。做為沖鋒陷陣的騎兵,特別是黑旗軍這等全身披掛的重裝騎兵使用正是恰到好處。
每一個血酒戰士所騎的都是血酒戰馬,雖然人馬有別,但是在血酒的神秘作用下,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馬上的騎士揮灑自若,威風凜凜。
也唯有那些服用過血酒的戰馬才能組建這只特殊的騎兵部隊,也唯有它們才能若無其事的背負起如此沉重的份量,并在戰場之上奔馳如飛。
而手持狼牙棒的所有戰士們,更是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
無堅不摧的兵刃在他們的手運用如風,仿佛那并不是一件重達五十斤的巨型武器,而僅僅是一件小兒揮舞的玩具一般。
敵人的長矛、盾牌和刀劍,在這個兵霸王的面前,都成了不堪一擊的裝飾品。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們片刻,沒有什么能夠延遲他們前進的腳步。
他們的隊列依舊是一個尖銳之極的錐形,但是,馬與馬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可避免的散得很開。然而,越是這樣,他們所攻擊的范圍也就越大。
沒有一個敵軍能夠擋住他們鋪天蓋地般的攻擊。
第一排的愷撒人不是被馬兒沖到了半空之,就是被那迎面而來的恐怖兵刃砸為肉糜,緊接著的是第二排,第三排,直至沖破了整個方陣。
倒在地上的士弈們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想要爬起來,但是他們的愿望卻難以實現。
后排的馬兒再度涌上,厚實的鐵騎重重的踏在了他們的身上,那種力量的強大,好比一枚枚銳利的長劍,深深的刺入了他們的身軀,刺入了他們破碎的靈魂。
黑旗軍的沖擊如同那懲潮之水,波浪滔天,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生物,都將被那人世間最強大地力量徹底抹去。
又似那一把銳利的剪刀正在裁剪一匹折疊了的布帛一般。將整個方陣從頭到尾,整整齊齊的切成了二份。
他們天生就是屬于戰爭地,只有在戰場之上,黑旗軍的勇士們才是如魚得水。進退自如。只有在這里,這些失去了自主意識的人類才能展示他們最大的才華,綻放出最為耀眼的光芒。
只有在這里,他們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那代表了死亡的黑甲之上,到處是極為鮮艷的顏色,這就是他們的杰作,他們正在以敵人的生命來積累自己地功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啊……”
挑飛了最后一個槍兵,許海風眼前一片光亮,他知道已經沖出了敵陣。
然而。他馬不停蹄的向前奔馳,就在前方開始繞道。
他地身體傾斜,依偎在馬兒的一側。他以最小的弧度完成了調轉馬頭的重任。
他的身后則是順利出陣地黑旗軍騎士們,只是此刻的他們尚有一半依舊散在敵人的方陣之而沒有跟隨出來。
許海風手銀槍再度燃氣了漫天斗斗星辰。
無論是李博湖地鎖喉槍,還是方家的漫天星辰,在他的面前都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的功夫了。
只要被他看過一遍,他就能夠輕易地掌握住那套功法的精髓所在。這已經成了他的本能,一個宗師的基本能力。
縱然是李博湖復生,方向鳴親至。看到了他手的那桿銀槍,也唯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他一馬當先,再度沖進了已經混亂地地敵陣當,他的身后依舊是雷鳴般的轟隆之聲,五千人在戰場之外繞了一個小小的圈,再度殺了進來。
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隨時隨刻,都在濺起濃濃的血漿,他們倒在了黑旗軍的狼牙棒之下。被戰馬踏破了肚皮,露出了斷腸,他們奮力的哀嚎著,直到生命的流失,漸漸地歸于平靜。
這里——就是阿修羅地獄。
顫抖的手握著銳利的長槍,這件在平日里給他們帶來了無窮勇氣的伙伴,此時卻顯得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可靠。
他們的心已經陷入近乎瘋狂的恐慌之,面對這樣的怪物,就算是那些久經戰陣的老兵們亦是從心底生出了一絲絕望,那是發自于靈魂深處最原始的畏懼。
第四軍團的手上也曾有著數之不盡的血腥,在那些被他們攻下了城市,毀滅了村莊的異教徒的眼,第四軍團就是惡魔的代名詞。
他們,非但不曾引以為辱,反而對此沾沾自喜。
但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天,他們竟然會面對真正的惡魔,那群從地獄回歸而來的魔鬼。
刀槍并舉,殺氣凌然,黑旗軍在方陣之無所顧忌的橫沖直撞,哪里的人多,哪里就是戰場的延續。
“殺啊……”
響亮的喊叫之聲并非出于許海風或黑旗軍的任何一人之口,他們只知道悶聲不響的向前突擊,再突擊,直至他們的面前再也沒有一個敵人為止。
喊出這個響亮口號的,是愷撒人,是一名年的愷撒軍官,他是第四軍團公認的最勇猛的將領,他率領著自己的隊伍向著黑旗軍逼去。
然而,在下一刻,他的生命就此終結。
許海風的長槍從他的咽喉穿過,拔出,他的身體怔怔地停頓了那么一秒,難以置信的永遠躺了下去。
一匹,二匹,三匹,無數的馬匹從他的身上毫不留情的踏了過去。直至成為一團齏粉,混入渾濁的塵埃,再也留不下半點的痕跡。
第四軍團之最勇猛的部隊在他們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摧枯拉朽般的攻擊向所有人宣布,他們無人能擋。
愷撒人的方陣是堅實的墻壁,那么黑旗軍就是無孔不入的水銀,他們的沖擊就像崩塌了的雪山一般,來的是那么的澎湃洶涌,那么的威不可擋。
沒有人能夠形容黑旗軍的兇悍和戰斗力,他們的無情殺戮好比是一把無鋒的鈍刀,將愷撒人的膽氣一點,一點的慢慢磨去,慢慢斬斷。
面對著他們,愷撒人動搖了,他們的眼有著無限的驚恐和畏懼。緊密的方陣開始了一陣無言的松懈,一種毫無希望的恐懼正在逐漸蠶食他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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