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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姐 陰私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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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p.laoshu.org享受隨時隨地閱讀的樂趣!收藏(新開QQ群:14843104,歡迎加入討論!)正文更正一下,上節寫錯了,是呂安邦,不是牛德發。

但是趙國棟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怒火,他原來還真沒有瞧出陳大力這個垃圾居然還有這等本事,竟然能得到黃昆的賞識,他不動聲色的側聲門外,想要多聽兩句。

“嘿嘿,陳部長可別亂說,人家現在可是市委領導了,而且要說也該是那個姓程的才是,這個羅冰,大概天生就是性冷淡吧,沒那興趣,呵呵。”呂安邦的聲音顯得格外放肆,大概也是覺得趙國棟已經離開花林,而黃昆顯然和趙國棟不大對路,而他也早已經喪失了再上進的機會,也就無所顧忌了。

趙國棟這個時候深刻體會到打蛇不死被蛇咬的滋味了,呂安邦這個家伙當時在推進桂溪大橋和河東新區工程時就有些不陰不陽,本來就想調整他,自己也是覺得他年齡不小了,心里一軟就放了他一馬,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又舔起黃昆的溝子來,雖然無法給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危害,但是潑潑污水毀壞一下自己名譽還是能夠做到的。

“老呂,說話注意點分寸。”這個聲音趙國棟也很熟悉,魯達的中性聲音。

“呵呵,魯書記,我說的是實話,聽說羅冰和她那個副手關系蜜里調油,可她那個副手可是緋聞主角啊,這中間可是牽絆不清,那故事就是翻出來講一天一夜都能行。”呂安邦陰笑聲中說不出的猥瑣yin蕩,趙國棟真還沒看出自己在花林時,這個家伙在自己面前卻能裝得這樣好。

趙國棟一直沒有聽到黃昆.的聲音,毛萍估計已經離開了,那個所謂姜部長應該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姜大維,外號金槍將,名義上說他是三國用槍名將姜維,實際上也是暗喻他這個人貪色無度,經常流連風月場所,而且在宣傳系統里也是聲名狼藉,可這個家伙生有一個好叔叔,據說在鄰省當省委副書記,省委組織部裘部長和他叔叔關系相當密切。

“嘿嘿,沒想到呂主任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黃書記,我到時覺得你到了花林之后,花林這邊氛圍都要變得輕松很多,有老陳這種耿直人,我看花林宣傳工作肯定能上一個臺階。原來趙國棟在花林時,我和毛部長都不愿到花林,為啥?沒意思啊,到花林檢查工作,說完就走,簡虹別看她當了市委副秘書長,那張臉我看和羅冰也差不多,冷冰冰的,都是同志,都是為了工作,吃頓飯,板著臉干啥?純粹破壞人心情嘛,做起一副高傲得很的樣子,你要真覺得自己尊貴得很,你在基層干啥,有本事調到省里中央區去,那才是本事!”

有些尖細沙啞的聲音趙國棟.聽得出來就是那個宣傳部副部長姜大維,趙國棟對于這個家伙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也對這個家伙好色無度的臭名早有耳聞。

沒有聽到黃昆的聲音,趙國棟很是訝異,但是略感.欣慰,至少這個縣委書記還不至于沒有水平到那種地步,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在這里逗留,正準備轉身悄悄離開,卻聽得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老姜,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風格,趙書記有他的一套工作方法,我雖然和他看事情的角度尺度不一樣,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全盤否定他的工作思路,趙書記在搞經紀上還是很有一套的,只是我呢,是縣委書記,不是縣長,我覺得么,縣委和縣府工作分工要明確一些更有利于推動工作。”

趙國棟腳步微微一滯,但是隨即沒有停留就離開.了。

趙國棟幾乎是把羅冰扛上車的,一月的寧陵室.外溫度也就是兩三度之間,彭長貴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寧苑,幫著趙國棟把羅冰抱上車,身上的酸臭讓彭長貴都是忍不住皺起眉頭,“趙書記,這不是羅局長么?怎么會這樣?”

“哼,被人給灌了.酒吧,這年頭,女人在官場上走動也不容易啊。”趙國棟把羅冰的腿使勁兒往車后座上推搡,把后座的一個軟墊墊在羅冰頭上,此時的羅冰似乎有些恢復了神志,但是米酒醇厚的酒勁兒這個時候才慢慢滲透出來,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根本無法做到,趙國棟把她的大衣脫了下來,替她蓋上,他似乎看到了羅冰臉頰上一粒淚珠順著滾落下來。

趙國棟怔了一怔,但是沒有多說啥,關好車門,佳美車沒有熄火,空調溫度很合適,“走吧,回花林。”

彭長貴已經按照趙國棟的吩咐去給吧臺打了招呼,讓吧臺服務員通知羅冰那一桌客人告知對方羅冰身體不適已經被朋友送回去花林了。

程若琳接到趙國棟電話時早早就在樓道口候著了,見到趙國棟把羅冰扶下來時也是怔了一怔,趕緊上前幫著把羅冰扶進房里。

“怎么一回事?冰姐咋會和你在一起醉成這樣?”程若琳嗔怪的瞪著趙國棟,“她怎么會這樣?”

“若琳,我有那么無聊么?我還能去灌她的酒不成?”趙國棟沒好氣的瞥了程若琳一眼,一邊幫著程若琳把羅冰扶在沙發上躺下,一邊四處打量,趙國棟還是第一次到程若琳的家中,兩人雖然相好時間不算短,但是他從未到過程若琳家中。

當程若琳在得知事情原委時,臉漲得通紅:“我就知道今天沒好事兒,縣委辦何良才打來電話要冰姐參加,冰姐不想去,后來陳大力有打電話來,說是黃書記親自點的將,宣傳口的一把手必須要參加,冰姐本來今天就有點感冒,不想去又不行,才會這樣!這幫人為什么就要以整人為樂呢?都是同事之間,為啥非要把冰姐弄成這樣他們心里就舒坦了?!”

“小聲點,別讓住你旁邊的同事聽見了。”趙國棟也沒有想到程若琳會一下子激動若斯,

“冰姐就住我對面,樓上是老局長,他們家沒有人,搬他兒子家里住去了。”程若琳恨恨的解釋道,但是聲音還是放低下來:“陳大力簡直不是個東西,到我們廣電局來視察工作,讓我和冰姐陪著他,到電視臺那個齷齪勁兒,你簡直就無法忍受,那眼珠子看著我們臺里那些年輕女孩子,嘴角邊上哈喇子都快要用碗接了!我們臺里那些女孩子說就看他眼光在人家胸前徘徊,就像蛇芯子一樣,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趙國棟嘆了一口氣,就像黃昆自己說的那樣,個人工作風格不一樣,陳大力就能入他眼,你還不能說陳大力就沒有能耐本事,否則自己在任縣委書記時,陳大力還不是一樣把徐崮區的工作拿起來搞得風車斗轉?自己當初還不是一樣覺得陳大力這人還是有些本事?只是這安排到什么位置上,那就要看這個縣委書記的用人標準了。

“羅冰家里沒有其他人?”趙國棟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昏睡的羅冰,臉龐上的酡紅色一直延續到頸項上,連手上似乎都泛起一股子紅暈,典型的酒精過敏,大概是對那種所謂糯米酒有些不適應。

“哪有人?冰姐不是寧陵這邊人,她是安都那邊的人,89年那一批大學畢業分配過來,她本來在安原大學里還是學生干部呢,就是畢業時受了很大影響,才會被分配到這個旮旯里來。”程若琳也嘆了一口氣,“又離了婚,家里父母聽說都是在安都那邊一家軍工廠的老知識分子,她和家里關系好像也不太好,我看她逢年過節都不咋回去。”

89年?趙國棟有些琢磨過勁兒來,那一年可是不少人都因為頭腦發熱立場不堅定而付出了代價。

“那怎么辦?你一個人能把她給侍弄好?”趙國棟攤攤手。

“我一個人?那怎么行?冰姐個頭這么大,我弄不動她,還得你來。”程若琳連連搖頭,“她有潔癖,全身都是吐的東西,你幫我把她弄到浴室里去,我替她沖一沖,還得給她熬點醒酒湯。”

“她知道咱們倆之間關系?”趙國棟拉起程若琳走到另一間屋壓低聲音問道。

“嗯,還不是你!”程若琳嬌羞無限,聲音已如蚊蚋,“上次冰姐在我這兒來,發現了我包里的避孕套,就死勁兒盤問我。”

趙國棟一怔,苦笑著道:“這種東西你也能被她發現?”

“我怎么知道她會突然過來?還沒有來得及藏好呢。”程若琳使勁兒擂了趙國棟胸膛一拳,“我當然打死也不承認,不過冰姐估計是猜到了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她也沒有說啥,只說讓我自己小心點。你放心,冰姐對我很好,我們倆比親姐妹還好,除了你這件事情,我的啥她都知道,她不會說啥的。”

趙國棟唯有苦笑,羅冰這女人冰雪聰明,哪有猜不到的?難怪上次在棠湖山莊也是神色詭異,顯然是對自己有所懷疑,良久,才道:“那我就給彭長貴打電話,明早六點半悄悄過來接我,我都快要變賊了。”

程若琳恨恨瞪了趙國棟一眼,“你不是賊是啥,這又偷一個人回來?”趙國棟被程若琳那嬌媚的一眼又給瞪得心火亂竄,情欲的芽苗像雨后小草一般從石頭縫隙間鉆了出來,雙手一攏,程若琳酥軟的身子邊倒進了趙國棟懷中,一對豐潤的翹乳只經過了一秒鐘邊從乳罩里掙脫出來落入趙國棟手掌心。

程若琳也沒有想到趙國棟竟然如此膽大,客廳里羅冰還躺在沙發上昏睡,他就敢直接把手探進自己的內衣里,緊張之下幾乎要叫出聲來,還是趙國棟反應得快,早已經用嘴堵上,咿咿嗚嗚之下,兩條靈舌早就糾結在一起,難以分開。

好一陣后,程若琳才從趙國棟魔掌下掙脫出來,嗔怪的瞪了趙國棟一眼,一邊把自己胸罩重新扣上,“你也不怕冰姐醒過來看見?!”

“你不是說她已經猜到了么?那還怕什么?”趙國棟笑了起來,沒有再逼迫對方。

“她猜到歸猜到,反正我不承認,她也沒轍。”程若琳這個時候說起話來活像一個小孩子,被人當場拿住還不承認。

“若琳,她能有啥轍?就算是知.曉又能咋樣?還能把你副局長免了還是把我這個區委書記撤了?”趙國棟覺得好笑。

“那倒也不是,冰姐和我關系很好,.我只是擔心對你有影響而已。”程若琳想想也是,笑了起來,“好了,你幫我把冰姐抱到浴室里去,我替她沖洗沖洗,然后你把她抱上床去,讓她好好睡一覺。”

“若琳,難怪別人都說你和羅冰.倆關系不一般,嗯,都懷疑你們倆是不是那個,我看真還有點像呢,你還能替她洗澡,嘿嘿,這是不是太曖昧了一些?”趙國棟臉色詭異,似笑非笑的看著程若琳。

“你瞎想些啥,我和她就是像親姐妹一樣,她現在這.副樣子,我還能讓她直接上床睡覺啊?”程若琳臉色緋紅,噘起紅唇,雙手叉腰,“這個社會就是被你們這些思想齷齪的人給攪壞的。”

“呵呵,我只是說說而已,不過連陳大力和呂安邦乃.至花林縣里這些個干部們都有些懷疑呢。”趙國棟笑了起來,他最喜歡看程若琳這種嬌嗔幽怨的表情。

“他們愛咋想咋想,我還能管得了他們的思想不.成?”程若琳不屑的癟了癟嘴,“陳大力真不是個玩意兒,滿嘴粗話野話,連開宣傳系統中層干部會都是野話連篇,而且絲毫不顧及還有這么多女同志在場,縣里也不知道怎么會把這個人安排來當宣傳部長。”

“也許這個人善.于做群眾工作,你們縣里大概也是想要用他的長處吧。”趙國棟不置可否,在程若琳面前他不愿評價花林縣現任領導的用人安排。

“哼,長處?他這個人有什么長處?除了喝酒玩女人,就會開黃色玩笑說黃色笑話,而且不分場合不分對象,冰姐都和我說了幾次,說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人,說工作之余總是要說些不著邊的庸俗段子來她,她為此都和陳大力紅過兩次臉了,但是陳大力依然照舊,而且變本加厲,有一次喝了酒借酒裝瘋,還動手動腳起來。”程若琳一臉激憤之色,“你當時在當縣委書記的時候,怎么不把這樣的干部撤了?”

趙國棟無言以對,撤一個區工委書記哪是說撤就撤的?何況當初他也覺得陳大力也有些能力魄力,很適合基層工作,誰想到現在會是這樣。不過陳大力若是一味這樣,只怕遲早也會出事兒,這拿現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性騷擾,以羅冰的性格忍無可忍的時候,只怕就要弄出一個大事情來。

羅冰的身子的確很沉,趙國棟估摸也是在五六十公斤左右,一米七的大塊頭,體態豐盈,趙國棟一手從羅冰膝彎穿過,一手從羅冰腋下穿過,抱起對方,囫圇山溫泉那副場景沒來由浮起在腦海中,墨綠色的緊身泳衣難以裹住那白膩的肥臀,兩瓣飽滿肥碩的p瓣在自己前方走動時微微起伏,委實讓人心跳加速,現在這具身體居然就在自己懷抱里。

費了老大勁兒,趙國棟才把羅冰抱進浴室里,浴室里有一個不算大浴池,只能堪堪容納一個人,程若琳早已經把熱水放好,讓趙國棟就這樣扶著羅冰,沒啥避諱的就把羅冰的羊毛衫脫了下來,黑色的半罩杯蕾絲文胸根本就難以罩住這一對碩大無比的豪乳,因為脫衣服的緣故,大半個就這樣白生生的呈現在趙國棟眼前,甚至連那一抹淡色乳暈都隱約可見。

“你在看啥?!”程若琳有些捻酸般的瞪了趙國棟一眼,趙國棟趕緊打了個哈哈,“沒看啥,又不是沒見過,溫泉那一日不也這樣?”

“哼,我看你和陳大力也差不多了,哈喇子都快把浴池都浸滿了。”程若琳刺了趙國棟一句,一邊又把羅冰下身黑色的羊絨褲襪褪了下來,一條低腰真絲褻褲也被連帶著扯落半邊,大半個p瓣和也都露了出來,看得趙國棟面紅耳熱,趕緊將頭扭在一邊。

溫熱的水漸漸漫過身體,羅冰覺得自己似乎從混沌世界中慢慢掙扎出來,其實她對周遭感知并非一無所知,但是就像是冬眠中的蟲一樣,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層層絲網裹起來,她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她想要行動卻動彈不得,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抱上了汽車,她知道那是趙國棟,在神志尚未完全消失之前,她見到了對方那憤怒的眼神,所以淚珠禁不住從眼眶里溢出。

一直到程若琳和趙國棟幫自己脫衣褲時,羅冰仍然有些感覺,尤其是趙國棟抱著自己程若琳幫自己脫下外衣外褲,一抹羞意襲上全身,但是她無力掙扎。

浸潤入水中讓羅冰意識一點一點恢復,程若琳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擦拭,從胸到臀,從背到腿。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糯米酒的威力竟然如此猛烈,毛萍、姜大維、黃昆、魯達,還有那個陳大力,連續幾圈走下來,起初她也沒有覺得有啥不對,直到全身開始發熱,燥勁兒上來,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但是已經晚了。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如此難受,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全身卻像是被人下了武俠小說里的蒙汗藥一般酸軟無力,甚至連自己身體都支撐不住,所以才會有那樣失態的行為。

“冰姐,好些沒有?”程若琳把羅冰扶了起來,躺在了浴池旁鋪了毛巾的躺椅旁,然后替對方把頭發和身上擦干,羅冰竭力想要坐起來配合對方,但是身子依然酸軟無力。

“若琳,是不是趙書記把我送回來的?”羅冰深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有些昏脹的頭,太陽穴突突的跳痛,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腦袋里蹦出來。

“嗯,冰姐,你喝醉了,都快要人事不省了,他正好碰見你,所以就送你回來了。”程若琳點點頭,這種情況下也用不著多解釋什么。

“你和他......”羅冰咬著嘴唇吸了一口氣。

“冰姐,你就別問那么多了,你先閉上眼睛休息吧,我讓他來把你抱過去。”程若琳拿起寬大的浴巾將羅冰身體包裹起來,只是浴巾雖大,也只能從腋下將上身和大腿裹上,小腿和肩頸還是裸露在外。

“不,不,不能讓他過來。”意識已經漸漸恢復的羅冰尖叫起來。

“嗨,冰姐,你總不能在這浴室里坐一晚上吧?朋友間幫個忙有啥,我可抱不動你。”程若琳有些好笑的瞅了一眼翹起二郎腿正在看電視的趙國棟,“你自己又走不動。”

“我自己能行。”羅冰一咬牙想站起來,但是卻頹然的坐下,胃里又是一陣翻涌,讓她差一點又要吐出來。

“好了,冰姐,你就別犟了,我讓他來抱你進屋,我還得給你弄碗醒酒湯幫你養養胃,要不明天你胃肯定要難受。”程若琳也不給羅冰多說。

趙國棟有些好笑的瞅著美目禁閉臉色緋紅的這個美婦,然后伸手從對方腋下和膝彎處攬起,快步走進了臥室,然后將對方放在了暖融融的床上。

因為放下時動作可能過大,浴巾散落開來,整個胴體突然一下子呈現在趙國棟眼前,嫣紅的凸起兩點,小腹下那黝黑一叢,如驚鴻一瞥從趙國棟眼簾中閃過,羅冰再也禁不住這樣的刺激尖叫起來,慌得程若琳和趙國棟趕緊將被子替對方蓋上。

羅冰很快就又進入了熟睡狀態,在喝了程若琳做的醒酒湯之后,她很安穩的入睡了。

程若琳睡了客房,不過半夜時分趙國棟還是悄悄的客廳沙發上竄進了客房,在程若琳半推半就的狀態下悄悄掩上客房門享受了一番魚水之歡。

趙國棟給自己定了一個規矩,那就是過年不收紅包。這個規矩聽起來理直氣壯,但是你真要做到可不容易。

從臘月二十開始,令狐潮的電話就保持著換一塊電池的狀態,原本能管三天的電池,現在一天就要換一塊,而且經常都是到了晚上就處于缺電狀態,以至于令狐潮不得不自己又多買了一塊電池有備無患。

各鄉鎮和局行到領導辦公室來拜拜年要說也不是啥新鮮事,也就是到你辦公室坐一坐,丟下兩個紅包,說兩句感謝關心一類的套話,然后就走人,誰都知道這時候是領導最忙的時候,進出門都能碰上保持著同樣表情神色的同僚們,大家都心照不宣。

中國這個過春節封紅包也是千年習俗,只不過衍生到官場上也就有些變了味兒,領導平時難以接近,你請他吃飯他不來,你要送錢也許他就要翻臉相向,說不定你一走他就交到紀委去了,這過年就要方便得多,送個紅包似乎也就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就是不愿意收那也不能峻拒,至少也不能傷人臉面,否則你也就破壞了這官場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則。

趙國棟給自己定的規矩就是送紅包一概不收,但是若是你要送上一些土特產啊,甚至是兩條煙或者兩瓶好酒,抑或是兩盒好茶,趙國棟推辭不掉收也就收了。當官坐在這個位置上你也得綜合權衡利弊得失,你既不能授人以柄,同樣你也不能裝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那你只會失去群眾基礎。

趙國棟或明或暗的通過各種方式暗示或者明言過自己的觀點,抽兩根煙喝你一瓶酒一盒茶,或者是吃你兩只臘雞熏兔這些土特產,都算不上啥,人心都是肉長的,也不能不近情理,但是我收了你哪怕一塊錢,性質就變了,那就是害人害己,所以趙國棟在提倡節儉過節的同時也就把自己的這個觀點通過各種渠道傳遞出去,而且不少人也在花林那邊了解到趙國棟的作風,這個規矩也就順理成章的沿襲過來了。

即便是這樣令狐潮發現自己也都快變成雜貨店老板了,從臘雞、熏兔、板鴨到各種煙酒茶葉,一個星期之內,他這個秘書辦公室就已經堆了大半間。

按照趙國棟的吩咐,凡是價值超過一千塊錢的東西一律作好登記,交給區委辦統一處理,其余像一兩條煙或者一兩瓶酒或者幾盒茶葉,就放在秘書室,當作接待用,至于像那些土特產,趙國棟也不矯情,選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帶上,其他的令狐潮也好,陸蕊也好,愿意要的都可以在其中選幾樣,這讓令狐潮和陸蕊也都是欣喜異常。

趙國棟將兩個客人送到門口,揮手道別,然后再吩咐令狐潮:“令狐,你跟兩位客人下去,他們送來兩副牛皮坐墊和涼席,說是什么新開發出來的產品,非要送給我讓我感受一下,這份情你不受還不行,你去收著,嗯,給曾區長送一份去,曾區長夏天怕熱,對了,還有王益書記,就送給他們倆吧,就算我送給他們倆的,不算請客送禮。”

“趙書記,又是花林那邊過來的客人?”桂全友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嗯,紅星皮件廠的,你知道這兩位老板怎么把這紅星皮件廠搞起來的?嘿嘿,恐怕你想都想不到,就是咱們搞起那個小城鎮建設,這兩兄弟都是蓬山人,兩家人買了房就遷到花林,可是坐吃山空不是辦法,兩兄弟考察了一下花林市場,加上兩兄弟原來在浙江海門那邊干過幾年,所以覺得在皮件上可以搞一下,兩兄弟就和一些親戚一起籌資湊了一百多萬,搞了這個紅星皮件廠,專門生產車用和躺椅用的牛皮坐墊以及床用牛皮涼席,產品銷往湖南、重慶、四川,生意相當火爆。”趙國棟笑著走進自己辦公室介紹道。

“哦?看來小城鎮建設的確還是引進了一些能人啊,這個戶口的限制的確制約了很多農村戶口的能人,花林搞起這個小城鎮建設一下子收羅了不少能人,他們把家安在了花林,又有資金和技術,就難免想要創業,這也就相當于變相的為花林引來了資金和人才,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桂全友有些感慨的道,“誰走到了前面,誰就占據了先手,這句話一點不假,你后邊在想要跟風,那就不容易了。”

“嗯,我離開花林時在河東新區至少有十家以上大小不一的企業新開業,都是來自于這些小城鎮戶口制度的受益者,他們大多都是周鄰縣市的農村戶口,但是他們很多都是在在沿海地區務工經商,積累了一些資金和技術,花林方面又在投資興業的政策上給予了一定扶持,他們就在本地創業,所以花林河東新區很快,我聽說金市長說舒市長要求選擇一個私營企業速度較快的縣份要在年后就開一個現場會,為五月份省里邊確定的全省非公有制經濟現場會打前站,黃昆和唐耀文都在四處活動,積極爭取到花林河東新區召開,看來花林那邊勢頭的確很好。”趙國棟淡淡一笑道。

“難怪,我說我到市里去碰見唐耀文帶著韋飚從金市長辦公室出來,原來他們是在爭這個會啊。”桂全友恍然大悟,“趙書記,黃昆現在是撿了一個落地桃子,若是全省的非公有制經濟現場會真的要拿到我們寧陵來召開,只怕花林這個參觀點就是繞不開的,就算是全省這個會不在寧陵召開,我看參觀點也有可能選在花林,這基礎是你打下的,光彩卻被黃昆一個人掙了去,嘿嘿,真還是干得好不如運氣好啊。我聽老霍說下半年花林工業增加值增幅相當快,而且估計翻了年之后還會有幾個項目進入,主要都集中在皮革加工行業上。”

趙國棟臉色平靜,搖搖頭,“全友,省里邊要把現場會定在寧陵開的可能性不大,非公有制經濟無論是賓州還是藍山都比我們強得多,現在永梁速度也很快,綿州建陽就不說了,這幾個地市可能性會大一些,但是參觀點倒是有可能要給寧陵一個,能參觀花林的河東新區也是好事兒,也算能促進河東新區的嘛,你我都是花林出來的,花林好,咱們臉上也有光彩不是?”“就是只有一個參觀點也可以安排在我們西江。”桂全友態度很堅決的道。

“全友,你口氣挺硬扎啊,憑什么會安排到西江?就憑西江現有的狀況?”趙國棟笑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桂全友。

“趙書記,這是非公有制經濟現場會,不是私營經濟現場會,非公有制經濟包括私營經濟,但是涵蓋范圍更廣泛,包括個體經濟、私營經濟以及外資經濟。花林這一兩年私營經濟很快,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從個體經濟來說,西江區仍然是整個寧陵市最活躍的地帶,尤其是像我區的服務行業繁盛程度遠不是花林可以比擬的,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我們西江區還是有些看點的。”

見趙國棟對這個問題興致很濃,桂全友意識到這個問題上趙國棟似乎很有想法,也就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談,“私營經濟目前是我們的一個短板,但是我們上海招商引資會已經開了一個好頭,而您對江浙滬那邊的媒體講話我估計省里邊領導多少也有所知曉,這一點也是我們優勢,如果我們能夠抓緊時間在五月份之間拿出一兩項像樣的東西出來,我覺得這一點可以彌補。”

趙國棟含笑微微頜首,桂全友思路明晰,而且總能從與自己言談中很敏銳的捕捉到自己的意圖想法,在理論上也相當有一套,更難得的是總能在紛繁復雜的瑣務中尋找到最有效最便捷的解決路子,和霍云達善于處理實務的能力可謂各有所長,不愧是教師出身。

“另外,引進德國尼歐迪除塵.設備有限公司這一個亮點不容忽視,如果這八百萬美元的投資年后就能落實到位,可以說這是今年我們安原省引進外資的一個璀璨點。”桂全友稍稍頓了一頓,“安原引進外資的力度一直不盡人意,據我所知這幾年除了兩條高速公路和賓州港引進港資算是一個比較輝煌的亮點外,其他在制造產業上尤其顯得暗淡,這一點我覺得咱們西江區引進的德國尼歐迪除塵設備有限公司堪稱耀眼,尤其是現在各地環保污染事故頻發,國家也越來越重視環保工作,我覺得環保產業日后也將蘊藏著巨大潛力,尼歐迪公司到我們西江區投資建廠,也肯定會引發連鎖的帶動效應,就憑這一點我覺得省里邊的非公有制經濟現場會也應該把我們西江區列為參觀點!”

桂全友一番話幾乎是說到趙國.棟心坎上去了,能如此精準細致的觀察省里邊經濟方面的變化風向,而且又能切實可行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意見,作為一個區委辦主任,以趙國棟的眼光來看,桂全友勝任綽綽有余,看來桂全友到西江區這大半年來表面上是低調蟄伏,但是能力素質卻提高不少,比起離開花林時又有不小變化,令趙國棟刮目相看。

“全友,如果省里真的在寧陵有.參觀點,我對把參觀點爭到西江來也只有三五分把握,現在聽你這么一說,嘿嘿,我倒是覺得如果爭不來,我倒是有些對不起西江區這么多辛辛苦苦為之奮斗的干部了,也罷,咱們現在就得好生斟酌運作起來,只要確定省里邊參觀點有咱們寧陵,那我們西江區就勢在必得,如果說省里邊沒有確定有咱們寧陵,那我也要去找祁書記和舒市長,爭取要把咱們寧陵也列入參觀點!”

“呵呵,趙書記,你這么積極熱絡的去爭取,只怕祁書.記和舒市長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想法呢。”桂全友也笑了起來,“舒市長都還好說,祁書記能放任你搶了本該人家花林黃書記的風頭?只怕真有寧陵的份兒時,祁書記也會首先考慮到花林,而且花林也的確有很多看點,像皮革工業園,像旅游產業,像畜牧業產業化基地,這一點我們不能不說花林比我們西江區更令人心動。”

“爭先爭先,你不爭,哪來先?”趙國棟輕輕哼了一聲,“花.林代表過去,西江才代表未來,老桂,你別把興致給我逗起來,現在又來長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

“趙書記,唐耀文只要延續了你在花林的政策,花.林勢頭就不會慢下來,你別看唐耀文看似溫和,對于黃昆漸漸表現出來的強勢步步退縮,但是卻是埋頭經濟,聽說為了今年經濟規劃上唐耀文也是和首度和黃昆發生了爭執,而且是半步不讓,這個唐縣長不簡單啊,他對于黃昆在人事上一系列變動都沒有半句插言,唯獨在這個看起來本來不是啥大問題上的細節上爭執不下,很多人都搞不懂呢。”桂全友若有深意的笑道。

“全友,你也看出.來了?”趙國棟微微一笑,“唐耀文精明著呢,一朝天子一朝臣,黃昆當了書記,自然要用他的人,像何良才、陳大力、呂安邦這些人他不都是用起來了?他唐耀文是縣長,在人事權上本來就矮一截,何況翟化勇素來只聽一把手的話,而魯達又保持中立,他就算是想要作個啥,那也是胳膊別不過大腿。”

桂全友也聽出趙國棟還有后話,投過探詢的目光。

“可是黃昆搞經濟不在行那是市委市府圈子里公認的,他也就是仗著是跟著祁書記鞍前馬后侍候了那么久,又沒有其他更好的前途,這才放到花林當個太平紳士,可是祁予鴻還能在寧陵干多久?”趙國棟目光悠悠,“他到寧陵也快四年了,時日不短了,按照慣例也就是這一年半載就該調整的事情,唐耀文是把寶壓在祁予鴻走之后的下一任身上呢,他在花林把經濟繼續搞上去,不管是舒志高接任書記或者是外邊空降來書記,以寧陵這個地方,要想博得上邊的認可,能搞經濟工作那是首要,你搞經濟工作能得到上邊認同,那你也就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只要你腦袋再靈活一點,和一把手搞好關系,調到其他縣當個縣委書記也不是什么難事了,全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桂全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趙國棟話語中含義很清楚,要想在仕途上有大,尤其是在寧陵這種經濟不發達地區,那就只有在經濟上出政績才能贏得上邊的賞識,才能有更廣闊的天地,自己若一直在區委辦主任這個位置上,鍛煉機會也就更少。

“趙書記,若是有機會,我也很想多方面鍛煉鍛煉自己。”

“全友,你有這個意識就行了,你剛才的思路就很好,有機會能脫開黨務這個圈子干干行政工作搞搞經濟工作,我想對你更有好處。”趙國棟點點頭,“不過現在還不行,我這邊暫時還離不了你,這一年半載你還得給我撐起,至少你得給我找一個在委辦這邊能拿得起來的人才行。”

“趙書記你這是太抬舉我了,和我能力相若的人比比皆是,......”

“少在我面前掉花槍,我們倆之間不玩這些虛的。”趙國棟打斷對方的話,“能力固然是一方面,能有共同語言,共同看法,這一點更重要。”

“趙書記,你這可就有些難為人了,一時半刻,哪去找那么合適的?”桂全友也不矯情,“西江區這邊被你掀起這一陣風暴刮下來,都是七零八落,現在不少人心里還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你翻了年還會不會清算舊賬呢。”

“至于么?連羅明、吳應剛、王麗梅這些人我不都一樣任用無二?他們還有啥不放心的?只要不是涉及違法犯罪,至于說你跟著哪個領導走得近一點,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沒有個說話合得來的人,誰沒有個門生故舊?張紹文他自己有問題并不代表他的下屬干部個個都有問題,我從來對事不對人,聽其言,觀其行,只你要工作沒問題,我也等待你自己來證明自己。”趙國棟哂笑著道:“心里不踏實的人,只能說明他自己內心有鬼,那最好還是到紀委或者檢察院去說清楚自己問題,求得從輕處理。”

“嘿嘿,趙書記,我只是實事求是,你別不愛聽。”桂全友也不在意,“要說這個時候誰能心里篤定十足,我看也難,換了是我,那也一樣,這年頭風暴過后遭池魚之殃的人和事也不少見,弄得人心惶惶,還是只有用時間來慢慢平息修復,誰讓你來西江撿這個爛攤子?”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逆境才是鍛煉磨礪人的試金石,不多經歷一些這樣的大風大浪,怎么成熟起來?老桂,咱們現在都被擱在這塊土地上了,那就得卯足勁兒做出點像樣的成績來,廝混過日子不是你我的風格,人這一輩子既然趕上了這個時代潮頭,要干就干出個名堂來!”趙國棟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望著窗外滾滾的越秀河水,昂然道。本站小說、評論等一切信息均為網友發布共享,如果有不當之處請,我們將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便,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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