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似乎也都被滿滿挖掘了出來,從王德和、馮東華、包太平、沈若廷,甚至還提到了尤惠香,一切仿佛就生在昨天,連趙國棟自己都有些醢醢然陶醉其中,真有點惘然如夢的感覺。
沒有不散的宴席,當席終人散之時,趙國棟才現自己犯下一個錯誤,竟然沒有開車來,那么坐誰的車回去,讓誰送自己?
瞿韻白送自己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本來就住在一塊兒,雙雙把家還再合理不過,不過眼下這副情形,趙國棟何以敢冒然引來其他人的猜疑?
坐韓冬的車?韓冬倒是很有些想送自己,但是趙國棟卻又擔心會不會引起瞿韻白不必要的誤會,而韓冬也是有些猶豫,大概是擔心落在盧茅兩人眼中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國棟,我送你吧。”芽導麟的恰到好處出現,終于松了趙國棟”口氣。
“那可真謝謝芽秘書長了。”趙國棟趕緊鉆。車,這讓韓冬有些失望,而瞿韻白也松了一口氣。
趙國棟沒有敢回沒灣別墅,而是到了蘭溪御苑,芽導麟很有些驚訝于趙國棟怎么會在這一處豪華別墅區居住,不過想想既然對方敢讓自己送到這兒,自然心中有底氣,這年頭蛇有蛇道,鼠有鼠蹤,你怎么知道別人就不該有這個資格?
直到茅導麟消失了十幾分鐘之后,瞿韻白的雷諾風景才小心的出現,搭上趙國棟返回沒灣別墅。
“他沒問啥吧?”
雖說在宴席上應付裕如,但是私下里瞿韻白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芽導麟不比別人,自己縱然從政府中脫離出來,和政府已經沒有關系了,心胸一下子放寬許多,即便有世人言,也不懼了,但是芽導麟卻是自己母親的學生,關系一直處得不錯,每年照例都有抽時間去自己家中拜望母親,瞿韻白不想在對方心目中留下什么不好印象,即便是自欺欺人,那也是遮掩一點的好。
“沒問啥,問的都是和你無關的事情,華芯國際項日的事情,讓我放寬心胸,不要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我看芽秘書長現在胸襟大不一般啊,比起往日當縣長時又有一番不同了。”趙國棟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枕在靠枕上,窗外溢光流彩,車流如梭,映在趙國棟臉上時明時暗。
“哦?”瞿韻白心中稍寬,又好奇的問道:“他怎么會關心這個項目起來?”
“他不是關心,我看他和盧書記似乎有些意氣相左,華芯國際項目落在盧書記手上,給安都高新技術開區添彩不少,他也是擔心我有些想不過吧。”趙國棟笑笑道。
“唉,想想也是,在政府機關里傾軋爭斗,有多大意思?有時候跳出這個圍子才感覺到自己以前是多么可笑。”瞿韻白悠悠的道:“白白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怎么,現在感悟甚深了?”趙國棟摁搖頭“韻白,沒有在政府機關里打磨這么些年,你這個行政副總裁也未必能這么快上手,能干得這么得心應手,不要小看在政府機關里這幾年,至少它能讓你了解政府機關辦事情的運作程序,在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尤其是運作一些項目時可以避免走很多彎路,節省很多時間和金成,效率也能提高很多,這就是人脈和關系的妙用。”
“說得也是,楊總也是這么說的,你這么一說,倒是覺得現在我肩上擔子挺重的。”瞿韻白嫣然一笑。
“天孚今年大概也要有一些大動作,培哥在年前就和我說過,想要借目前經濟低迷的時候好好運作一把,估計想要在建材行業有些動作,另外他和長川他們在考慮進入證券市場,估計天孚和滄浪準備聯起手來,尋找一些合作伙伴來共同攜手合作。”趙國棟平靜的道。
“嗯,楊總說起過這事兒,但是說還沒有考慮成熟,得看和你弟弟他們那邊談了之后,夭孚在證券方面沒有多少人才,聽說滄浪那邊去年就開始在作這方面的準備了?”
瞿韻白也是心潮澎湃,原來雖然知道情郎背后隱藏的商業帝國規模驚人,但也只是聽憑趙國棟一面之詞和平素表面上的感受,但當她進入了天孚短短一個月時間里,她卻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個商業帝國的浩瀚龐大。
這一個月里她就已經飛了兩趟滬江和京里,還去了一趟海南,最直觀的感受到了天孚在地產和建設兩條線上蒸蒸日上的氣勢。
京里的幾個項目已經有兩個在開始運作,另外也有兩個在準備中,而且還在不停的拿地,而滬江那邊更是展驚人,尤其是拿地上幾乎是不顧一切,而喬輝在金融界的人脈也讓她意識到地產這個行業如果在金融界和政府方面的巨大人脈,你就不得不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代價,難怪楊天培和趙國棟都是毫無牽掛的將地產這一塊交給喬輝來運作。
而喬輝更是瀟灑,對于京城、滬江和安都三家地產都是采取大膽放權的操作手法,只管拿地審查和資金調度,其他從項目規劃、報建、建設再到、營銷都交給三家分公司經理自行運作,這種方式最大限度的調動揮了本地運營團隊的積極性,工作效率更是成倍增長,京城的項目進展度更是創造了地產界的記錄。
在建設方面天孚的步伐顯得更加穩健而厚重,天孚建設在高公路這一塊上已經牢牢的站穩了腳跟,并且將業務拓展到了多個省份,這和楊天培不遺余力的在這上邊辛勒耕耘有很大關系。
春節前瞿韻白跟著楊天培在京里足足住了一個星期,幾乎都是忙得連軸轉,包括交通部奮內的幾個重要部委里的關系人都接觸了一遍,瞿韻白也知道也許日后這方面許多工作就是自己帶著人來跑了。
接觸越多,瞿韻白就越能感受到天孚背后的巨大潛力,拋開高歌猛進的地產這一塊,僅僅是天孚建設都遠遠出了瞿韻白的想象,轄下二十多個工程項目部,分布于全國六七個省份,分管建設這一塊的副總林宗國幾乎是空中飛人,瞿韻白進入天孚一個月,除了第一次見面會,日后也就只見過一面,整個天孚建設就像一臺上滿條的機器運轉不停,即便是春節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臺機器的運轉。
而楊天培流露出來的意思顯然是對天孚目前的步伐不夠大不太滿意,言語中表示今年是新世紀第一年,也將是天孚大踏步前進的一年,天孚的動作將會過之前的任何一年。
天孚如此,那龍騰虎躍的滄浪呢?
“滄浪很早就有涉足金融行業的想法,前期也有一些動作,但都不成氣候,比如參股安都商業銀行和寧波商業銀行,如果能夠參與組建證券機構,有利于兩家在融資渠道上的暢通,培養人才,也有利亍日后兩家公司的運作上市。”
趙國棟也淪浪和天孚進入金融行業,企業展到這一步涉足金融產業也無可厚非,但是在上市問題上,滄浪方面也還有不同看法,至于天孚這邊,楊天培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短時間內還看不到這種可能性,只不過前期工作卻要開始做起來。
“國棟,我真怕我勝任不了這項工作,說實話,我現在感覺壓力真的有點大。”瞿韻白有些擔心的道。
“怕什么?誰也不是天生就行的?幾年前培哥也就是一鄉鎮建筑公司的土老板,而喬輝也就是一社會上的混子,我弟弟他們還跟著我屁股后面討顆煙抽,現在呢?韻白,別看輕自己,其實那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復雜,而且天孚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相當規范,個人單個行為已經很難對集團產生太大影響,戰略性決策那也是集體作出,而且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研究運作,你擔心啥?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你身畔么?真有啥拿不準的,現在通訊如此達,一個電話便可溝通,你擔心什么?”趙國棟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看好你的處理能力,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可以把你的真正潛力給挖掘出來也說不準。
瞿韻白心中一甜,趙國棟的話語讓她心中篤定不少。
其實她也不是怕啥,就是覺得自己十進入天孚就擔任高位,有些擔心難以服眾,但是私營企業不比國營企業,還得講求論資排輩,誰都知道既然她既然能坐上副總裁位置,自然就有其理由,何況連楊天培都對她很客氣,下邊人又如何敢不服?所以她也是有些杞人憂天罷了。
趙國棟為她提供了一個嶄新的平臺,瞿韻白知道自己這一步踏出去就沒有回頭路,她不想在天孚里給楊天培和喬輝看輕,被他們單純視為趙國棟的代言人,她要用自己的真正能力來征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