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黎氏琳和青蛇
第一百四十三章黎氏琳和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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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仲接過三足烏交給他的沙漠之鷹,翻來覆去的拿在手中把玩著。不過他對槍械的了解并不深,只知道這是一把手槍,卻不知道它的品牌和型號。
“我剛好是想要一把槍,你就給我送來了。如此看來,我還得對你說聲謝謝呢。”張文仲含笑說道,他毫不客氣的就將這把沙漠之鷹給據為了己有。隨后就將臉一板,黑沉著臉喝道:“說吧,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受何人所命來殺我?”
“我沒有受任何人的命令,我也沒有想要殺你,我,我只是想要搶劫一筆錢而已……”男子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都還想要狡辯。
張文仲冷笑了起來,說道:“搶劫?哈,你真當我是白癡么?要是搶劫的話,你也該對那些開著名車的人下手吧,又怎么會尾隨我這個穿著普通的人呢?更何況,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和煞氣,無不昭示著你是一個雙手沾滿了人血的儈子手!事已至此,你最好是老實點兒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就休怪我會對你不客氣了!”
見自己的謊言被識破,男子冷哼了一聲,怒視著張文仲,冷笑著說道:“要殺要剮隨便你,休想從我的口中套出半句話來,反正我這輩子早就已經活回本了,就算現在死了,也他媽的不冤!”說完這番話后,他就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任憑張文仲如何,他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是挺牢的嘛。不過,你真以為閉口不言,我就無法從你這里問出情報來了嗎?”張文仲突然搖頭哂笑了起來,“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男子并不相信張文仲說的話,他認為張文仲這是想要誑他,所以他在緊閉著嘴巴的同時,還用不屑的目光瞪視著張文仲,同時還在心頭暗暗說道:“哼,想要誑我?真當我傻呀?只要我閉緊了嘴巴,無論你怎么拷問都不開口,你若是還能夠從我這里獲得情報,那就真算你厲害!”
雖然男子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張文仲卻從他的目光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淡淡的一笑后,張文仲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舉起了他的右手,在男子的眼前做出了一連串復雜的手勢,讓男子在莫名其妙的同時,目光和注意力竟也是漸漸的被他做出的這一連串手勢給吸引住了。
“他的這串手勢,究竟是代表著什么意思?”男子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現出了這樣一個疑問來。同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精神變的極度困乏,一股強烈的睡意涌上了心頭。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突然變的疲倦想睡?”男子的心頭驀然閃過一絲警覺,像他這樣修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突然涌現出這樣強烈的疲倦感和睡意,更何況他現在還處在一個隨時都可能會被殺死的絕境。
“這……難道是……催眠?!”男子驀然一驚,他拼命的想要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但這卻是無用之功。他的那雙眼皮,就好像是被墜了鉛塊似的,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阻止這雙眼皮閉上。當他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的同時,他的精神意識,也變的模糊了起來……
他竟然就這么站著,陷入了深度的沉睡狀態。
正如這個男子所料,張文仲剛才在他眼前施展的那一連串手勢,就是祝由術中的迷魂印。這迷魂印的原理,和現代催眠術中,用手勢和器物來輔助催眠的原理差不多,只是效果要更好一些罷了。以前,張文仲因為修為不夠,縱然是懂得迷魂印的施展方法,卻也是沒什么效果的。但是現在,他的修為已經足夠能夠施展出迷魂印了。
看著男子站著睡著了,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沉睡中的男子,用一種平淡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回答道:“泰桑猜。”
“泰桑猜?”張文仲低聲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眉頭微微一挑,再度問道:“這不像是國人的名字,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泰桑猜回答道:“泰國人。”
“泰國人?”張文仲再次打量起了泰桑猜,如果僅僅只是從他現在的模樣來看的話,還真不怎么像是泰國人。
張文仲又問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隱酆縣?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同伙?”
中了祝由術的迷魂印,泰桑猜對張文仲的問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回答道:“是黎氏琳出錢聘請了我們青蛇來刺殺你的,我們通過各種手段,查到你將會在今天抵達隱酆縣,所以提前一個星期就已經趕來了此處。我們也曾想過,在雍城暗殺你。但是因為你在雍城的交游太廣,和軍警都有關系,不利于我們動手,所以我們就趕來了隱酆縣。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同伙。分別是越南人寧公宣和柬埔寨人博拉尼。”
張文仲問道:“黎氏琳是誰?青蛇又是什么?”
泰桑猜答道:“黎氏琳是韓辛的越南老婆,是他們販毒組織中的三號頭目,現在因為韓辛和張亮都已經死了,所以黎氏琳就成為了販毒組織中的一號頭目了。她在神佛面前立下了誓言,要殺了你為她的丈夫報仇。青蛇是我和寧公宣、博拉尼三人組成的殺手小組,我們三人本來都是單獨的殺手,在一次任務中合作,發現相互間的默契度很高,于是就組成了殺手小組,代號青蛇,在亞洲的殺手界里,也算是排名靠前的了。”
“黎氏琳?”張文仲微皺著眉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叫做黎氏琳的女人,只怕會比韓辛和張亮還要難纏。因為千年的經驗告訴他,女人一旦是發起瘋來,將會是極其可怕的。
“我可沒有時間,跑到東南亞去對付這個叫做黎氏琳的越南女人。”張文仲微瞇著眼睛,注視著眼前這個叫做泰桑猜的泰國殺手。他的眼睛里面閃過了一道精芒,一個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就能夠對付黎氏琳的辦法,已經是在他的心頭成型。不過,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他還有些環節需要確認。
張文仲問道:“如果你們成功的殺了我,你們將如何向黎氏琳證明?”
泰桑猜答道:“黎氏琳要求我們提著你的腦袋去見她,因為她要用你的腦袋,來祭祀神佛。”
張文仲又問:“她會親自見你們嗎?”
“會!”泰桑猜回答的很肯定。
“喔?”張文仲眉頭微挑,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問道:“為什么?”
“因為她想要招攬我們青蛇!”泰桑猜回答道,語氣中頗有些不屑:“她不過是一個新興的販毒組織的三號頭目,靠著一二號頭目被捕,方才是爬到了一號頭目的位置,居然也想要招攬我們青蛇,真是不自量力。如果是以前,韓辛和張亮還在的時候,我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效忠于一個靠著身體才爬到了老大位置上的女人,只會是墮了我們的身份。我們青蛇也是有名的殺手小組,可是丟不起這個臉的!”
“原來如此,這可真是太好了。”張文仲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他還以為,得花費一番功夫,才能夠讓自己的這個計劃得以實施。現在看來,真的是老天爺都在幫他。他抬起右手,食指在泰桑猜的眉心處一點,一道真元立刻涌入了泰桑猜的腦袋之內。
泰桑猜剛才的那段記憶,瞬間就被張文仲給篡改了。
隨后,張文仲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這片茂密的樹林之中。
十秒鐘之后,站著睡著的泰桑猜,睜開了眼睛。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方才是皺著眉頭,用泰國話說道:“可惡,竟然是讓他溜走了。罷了,我還是先回去和寧公宣、博拉尼商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吧。”
此刻,他也終于是感覺到了手肘處傳來的疼痛,以及眉心和咽喉處淌出的鮮血。他頓時皺起了眉頭,用泰國話嘀咕道:“可惡,這三處老傷怎么又開始發作了?”也沒有檢查這三道傷口究竟是新傷還是老傷,他轉身就快步的向著落腳之地奔去。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一只黑色的烏鴉,正飛翔在天空中,緊緊地跟蹤在他身后。
泰桑猜很快就回到了他們的落腳之地,這是一個普通的民居,為了能夠成功的暗殺張文仲,他和寧公宣、博拉尼提前三天就趕到了隱酆縣,并且通過中介公司,租下了這間民居,方便他們的活動。三人之中,只有泰桑猜的長相最像中國人,而且還擅長易容化妝,所以就是由他來跟蹤張文仲的。
站在門前,泰桑猜以三短兩長的敲門法,敲起了門。這是他和寧公宣、博拉尼約好的敲門法,只有用這樣的敲門法,才能夠表示是他們自己人。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個又黑又瘦的越南人出現在了門前,看見泰桑猜,立刻就用越南話說道:“你回來了。怎么樣?跟蹤張文仲,有沒有什么發現?”
“哎,別提了,被他給跑了。”泰桑猜搖頭說道,就準備要進入到屋內,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公宣突然發現了他眉心處和咽喉處的傷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怎么受傷了?”
“受傷?沒有啊?哪里來的什么傷?”泰桑猜愕然一愣。
寧公宣一臉狐疑的說道:“還說沒有受傷,你的眉心和咽喉都已經見血結疤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和張文仲發生了搏殺?”
泰桑猜不解的說道:“喔,你說的是這兩處傷呀。這是老傷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還問呢?”
寧公宣的眼睛里面閃過一道厲芒,他厲聲喝道:“老傷?怎么可能!你今天走的時候,都還沒有這兩處傷痕呢!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與此同時,他的右手飛快的伸入到了懷中,準備將自己的手槍給掏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寧公宣,就在他下意識的想要閃避之際,張文仲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轟向了寧公宣的面門。
乍逢驚變的寧公宣,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他超卓的應變能力。只見他抬腳就是一記鞭腿,狠狠的抽向了張文仲,甚至是產生了一道刺耳的破空勁響。同時他的上半身猛的向后一仰,雙拳轟向了急速撲向他的三足烏。
寧公宣的這一連串反應,不可謂不快,反而他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泰桑猜。
就在三足烏突然出現之際,本來精神狀態很正常的泰桑猜,突然又陷入到了迷魂的狀態。在他那雙無神的眼睛里面,張文仲和寧公宣的身份,瞬間發生了調轉。所以他咆哮了一聲,抬腳就是一記泰拳中的膝頂,狠狠的頂在了寧公宣的側腰。
如果不是寧公宣的修為夠強,身體肌肉夠硬,只怕他的腰桿,已經是因為這一記凌厲的膝頂而折斷了。饒是他硬抗下了這一記膝頂,卻也是吃了大虧,被張文仲趁虛而入,一指點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頓時就昏迷了過去。
“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又爭吵起來了?”本來是在上廁所的博拉尼,聽見了泰桑猜和寧公宣之間的爭吵,本來是想要出來勸說兩人的,卻沒想到,剛剛走出廁所,就看見了張文仲,頓時就驚呼了起來:“啊……你,你是張文仲?!”并且在第一時間就抬手向著張文仲甩出了一枚梭鏢。
早在他抬手之際,張文仲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他快速的向著左側邁出了一步,那枚梭鏢‘當’的一聲,就釘入了他身后的墻壁之內。由此可見,博拉尼的手勁是有多大的了。
就在博拉尼準備再次使用梭鏢對付張文仲的時候,三足烏已經撲到了他的身前,尖利的鳥爪頓時就抓在了他的肩頭上面,將一大塊的血肉都給扯了下來,疼的博拉尼悶哼了一聲。還沒等他將三足烏給打發走,一枚銀針就從張文仲的手中射了出來,刺入到了他的印堂,他和寧公宣一樣,頓時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