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廣寒花和靛青寒石,張文仲此次隴泉省錦金城之行,可謂是收獲頗豐,大為圓滿。
眼看著這場地下拍賣會就要結束,張文仲也準備拿著他拍到的廣寒花和靛青寒石離開此處之際,拍賣師突然展出了此次拍賣會的最后一件拍賣品——一張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早就已經斑駁破敗了的羊皮卷。
“這是一份藏寶圖!”拍賣師說出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參加這場地下拍賣會的所有人的關注。不過他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是讓不少的人都沒有了興趣。“雖然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破解出這份藏寶圖中記載的寶藏的真實位置,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相信它是一份貨真價實的、與巨額寶藏有關的藏寶圖!”
頓時,地下拍賣會現場響起了一片的竊竊私語的質疑聲:
“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能夠破解這份藏寶圖?那么,換個角度來看的話,是不是就說明這份藏寶圖是假的呢?”
“沒錯,肯定是假的。要不然,從古至今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沒有人破解出它呢?”
“我就說嘛,現在這個世界,怎么可能還會有寶藏的存在?寶藏,早就已經被人給挖掘的七七八八了……”
聽見地下拍賣會現場中響起的這些質疑聲,拍賣師也有些尷尬。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這份畫著一個粗糙簡陋的地圖、標著一些令人看不明白的文字,斑駁破敗的羊皮卷,就是什么藏寶圖。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拍賣師,他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表露出來的。他繼續吹噓起了這份藏寶圖來:“雖然在將這份藏寶圖給拍回去后,不一定能夠破解它上面隱藏著的玄機,但它畢竟也是北宋時期流傳下來的,也算得上是一件古玩了,而且還是一件有故事、有歷史、并且帶有神秘感的古玩。像這樣的古玩,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是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再想要遇見一個有故事、有歷史、有神秘感的古玩,可就是殊為不易了的。所以,有喜歡這份藏寶圖的嘉賓,千萬不要錯失良機!現在競拍開始,這份藏寶圖的底價是五十萬。有人愿意出五十萬嗎?有人愿意嗎?”
就在這份藏寶圖被拍賣師給展出來的時候,張文仲就不由的眉頭一挑,輕輕的‘咦’了一聲。
別人或許是感覺不到,但他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從這份羊皮材質的藏寶圖中,散發出來的那道淡淡的仙靈之氣。
這份藏寶圖絕對不簡單!
許多修真者的洞府,都設置的像酆山上的酆王地宮那樣,別有洞天。如果是不得其法,就算是站在這些洞府的門前,也休想踏入一步。所以,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能夠找到這份藏寶圖中記載著的寶藏所在,也就不足為奇了。想必這個藏寶之地,和修真者們的洞府一樣,都是別有洞天的。
同樣這也就說明了,在這個藏寶之地中的寶藏,應該不是金銀財物,而是法寶或仙靈材料之類的東西。
張文仲頓時來了興趣。
不管自己能否破解這份藏寶圖,只要能夠將它給拍到手,那就是有了一道希望。反正這一次的地下拍賣會,花費的錢比他預計中的要少。再拿一筆錢來拍這份藏寶圖,也是沒什么不可以的。
此時,這份藏寶圖在幾個對它感興趣的人的連番加價下,已經漲到了九十萬。張文仲在這個時候舉起了手中的競拍牌,說道:“一百二十萬!”
“又是他!”
“這貨真是敗家啊!”
“剛剛才用了一千四百萬買了一塊石頭和一株花,現在又要花一百多萬來買這份明顯是假的藏寶圖……這家伙,還真是從腦殘星來的呢!”
“我要是有他這樣的兒子,非一巴掌抽死不可!”
剛才那幾個人,雖然對藏寶圖感興趣,但是興趣都不大。如果是在百萬之內,他們倒是可以買回家玩玩。但是現在,張文仲直接就將價錢漲到了一百二十萬,這已經是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價值了。
“一百二十萬買一張斑駁破爛的羊皮?靠,哥雖然有錢,但是還不至于像你這樣浪費!”一個競爭對手放棄了競拍。
“百萬之內我還可以萬萬,超過百萬,我可就不陪你玩了。”又是一個競爭對手放棄了競拍。
拍賣師連續詢問了三次,都沒有人肯再加價。最終,這份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假冒偽劣的藏寶圖,就被張文仲以一百二十萬的價錢拍到手了。
說實話,在成功拍到這張藏寶圖之前,張文仲已經是做好了將價錢給飆到五六百萬的準備。然而,讓他倍感意外的是,剛剛才將價錢給提到一百二十萬,居然就沒有人肯再跟進了。看來,參加這個地下拍賣會的有錢人雖多,但是真正識貨的,卻沒有幾個。要不然,也不會都圍著一些古玩字畫去瘋狂叫價了。
要說識貨的人,剛才那個負氣離開的中年男子應該算一個。
如果張文仲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中年男子提前離開,并不僅僅只是惱羞成怒而已,說不定,他現在就藏在外面某處陰暗的角落中,等待著狩獵自己,好從自己的手中奪過廣寒花和靛青寒石這兩件仙靈材料。
雖然猜出了中年男子的意圖,但是張文仲絲毫不覺緊張。那個中年男子雖然修為不錯,但是離他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中年男子的修為,應該是到了地級巔峰期。想必,他就是想要買回這兩件仙靈材料,來幫助他突破地級的瓶頸,跨入天級的境界。
可惜的是,他碰見的是張文仲。
就算中年男子是天級初期的修為,張文仲也絲毫不懼,能夠輕松應付。更何況,他的修為還在地級巔峰期。天級地級,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相互間的實力差距,卻是如同萬丈深澗一般,難以逾越。
地下拍賣會結束之后,張文仲拿著拍到手的廣寒花、靛青寒石和羊皮藏寶圖,謝絕了舉辦方派車相送,邁步走出了這個在表面上看著,像是廢棄磚瓦窯的地方,大步的走向了左側的那片樹林。
坐在奧迪車內的男子,并沒有聽歌,而是打開了車窗點了根煙,靜靜地抽著。見到張文仲走了過來,他推開了車門,扔掉了手中的煙蒂,迎了上去。
“看來,張先生這次算是收獲頗豐呀。”男子看了眼張文仲拍得的三件物品,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詫。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張文仲竟然能夠在這次的地下拍賣會上,拍到兩件仙靈材料。雖然他并不是修真之人,但是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他同樣是認識廣寒花和靛青寒石的。這兩件材料,對于修真者來說,僅僅只是地級的材料。但是對于他們這些習武之人來說,卻和天材地寶沒什么區別。
以至于在男子的心中,不由的是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早知道這次的地下拍賣會中,有這兩件天材地寶拍賣,我也應該去參加競拍的……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男子的心中一閃即逝。
“張先生,請上車吧。”男子替張文仲拉開了左后車門,態度恭敬的仿佛是在接待重要來賓。其實,按照剛才楊三姐的交代,張文仲也的確算得上是他們的重要來賓。
等到張文仲上車后,男子這才坐進駕駛室,啟動這輛黑色的奧迪車,向著錦金城內的陽光酒店駛去。
奧迪車在偏僻的郊外行駛著,除了前方被橘黃色的燈光給照亮了之外,其余的地方則都是一片的漆黑。
男子并沒有放音樂,張文仲也沒有這樣面的喜好,所以奧迪車就這樣靜悄悄的行駛著。
突然間,奧迪車的左前輪傳出了一聲悶響,緊接著,反應極快的男子在第一時間剎住了車。
“有人來找麻煩,將我們這輛車的左前輪給爆了。”男子沉聲說道,“張先生,你留在車上,我下去看看情況。”
張文仲說道:“這個人,恐怕是沖著我來的。還是讓我去會會他吧。”
男子搖頭說道:“張先生,你可是我們的客人,哪有讓客人親自動手的道理?像這樣的屑小之徒,我章虎出面應付他,已經是綽綽有余的了。”
自稱是章虎的男子,推開了車門,步下了奧迪車,微瞇著一雙如同老鷹般敏銳的眼睛,巡視著四周,厲聲喝道:“是哪位朋友爆了我的輪胎,還請現身給個說法!”
一個陰森尖銳的聲音,突然從黑夜中傳了出來:“留下你們在地下拍賣會里拍得的東西,我就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都去見閻羅王!”
章虎的眉頭一挑,就在這個陰森尖銳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他就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了一柄改良過的大口徑手槍,抬手就是一槍,射向了聲音響起的方向。
“砰”的一聲槍響,在這個偏僻寂靜的郊外,顯得格外刺耳。
“自尋死路!”那個陰森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同時,一個人影驀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了章虎,兩人頓時纏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