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箬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反而看著呂惟的雙眼,很開心地說著,“沒有關系的,只不過是一點小傷,你還是處理眼前的情況吧。筆?趣?閣W。iquge。fo”
呂惟連看也沒有看附近的戰況一眼,就這樣輕柔地撫摸著緒箬身上的傷口,眼看著緒箬的雙眼。
直到那些野狼就要跑到了呂惟這邊時,呂惟才回過神來,輕聲地說道,“我感覺他們好討厭啊。”
緒箬咦了一聲,正想說些什么,呂惟又輕聲地說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
難得遇到呂惟對自己這么好,緒箬心中有一點不想放手的感覺,但是看著下面向著這邊圍過來的野狼,緒箬還是暗嘆一聲,輕輕地向后退去。
緒箬退下之后,呂惟也已經轉到了周天星斗大陣的核心位置,開始操作周天星斗大陣去了。
此時呂惟已經很熟練地使用周天星斗大陣北斗七星殺這一招了,他才開始操作,天空中的星斗就只余下了北斗七星。
而下面的野狼也感覺到了天空中傳來的殺意與一種怒意,所有的野狼全部都向后退了幾步。
不過在一邊的緒箬卻感覺出來了,天空中傳下的怒意是呂惟的怒意,而一切都是因為緒箬身上的傷。
這一點讓緒箬心中一喜,站在一邊也高興了幾分,手中的長劍上也閃動著粉紅色的光芒。
此時呂惟的北斗七星殺也放了下來,正如同呂惟所猜測的那樣,這一擊的威力雖然很大,但是并沒有把所有的野狼全部殺死,之前與緒箬戰斗的那只野狼,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
呂惟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戰斗力了,所以他直接退到了后面,讓冰鋒暗刃士為自己進行防御。
同時緒箬也帶著手下向野狼圍了上去,這些劍衛與劍侍,雖然沒有辦法圍下所有的野狼,但是圍住這么一只野狼卻相當的有辦法。
不管是劍衛還是劍侍,他們都是出手一擊就閃到一邊,退到一邊準備下一次的攻擊,而做為指揮的緒箬更是一直戰斗最前面,并且不停地指揮著手下劍衛與劍侍出手的時機。
緒箬也知道,自己的劍術暫時可能比不上阿青,但是在對于劍手的指揮上,自己還是有點自信的。
此時的呂惟也看到了緒箬的成績,他滿意地點點頭,轉手便把周天星斗大陣給收了起來。
當呂惟把周天星斗大陣收起來時,呂惟聽到了阿青傳來的聲音,“我需要一些好點的草種,讓我的孩子們有東西可以吃,你去幫我找一些來吧,對了一直往北走,只有能在雪地下生長的草,才算是最好的草。”
呂惟聽后也沒有說什么,他之前就已經對阿青說過,不管阿青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滿足,更不用說阿青現在的要求還是很合理的要求,所以呂惟在應下了阿青所交出來的這個任務之后,他就轉頭看向了與野狼戰斗的緒箬。
此時的緒箬已經發揮出了她所有的本事,把野狼壓著打,不過這只野狼的實力畢竟在120級左右,緒箬的實力與之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呂惟看著緒箬的戰斗,不由地搖了搖頭,緒箬很多方面都是很好的,但是她在劍術之上卻太雜了,她會把自己的情緒融到劍里面去,這樣控制長劍會比較強,但卻也沒有辦法專精。
在一般的時候是看不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來,但是在面對實力遠超出自己的敵人時,這樣的劍術往往就會受到心情的影響。
在看過阿青的劍術之后,呂惟更是深深地了解了這一點,阿青的劍術其實并不華麗,也沒有把自己的感情帶到劍里面去,她的劍就是劍,相當的純,她出劍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要出劍了,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劍要刺向哪里,但是卻沒有人可以擋下這一擊。
這一點也正是緒箬所無法做到的,看著戰斗中的緒箬,呂惟輕嘆了一聲,心中盤算著什么時候把這事與緒箬說一下,讓她改變一下習劍的風格。
對于緒箬的劍術,站在一邊的玄側心中也有些變化,這一路上呂惟所做的所有任務,玄側也是看在了眼中。
與其他人不一樣,玄側并沒有完全對呂惟信服,反而玄側在一路上,都在猜測著呂惟的心思,考慮著呂惟所做的一切的用處。
在玄側的眼里,呂惟好像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阿青的身上,一點也沒有把他們玄象一族放在眼中。
這也難怪玄側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呂惟在接到了玄象一族的任務之后,直接把任務扔給越王山里面的人去做了,就這樣跑到了這里來找阿青。
而阿青所說的任務,呂惟全部都是主動去做的,如果沒有這樣的對比,玄側的心情也會許好一點,但是現在玄側的心情就不一樣了。
此時在看到呂惟在心中暗自對比緒箬與阿青的劍術,玄側心中就有些惡意地想著,如果他把自己的猜測說給緒箬聽,會有什么后果。
在呂惟與玄側各自想著事情的時候,緒箬也終于殺掉了野狼走了過來,此時她的手中提野狼的頭,走到呂惟身邊之后,還淡淡地笑了一下。
呂惟接下這個野狼的頭,一面夸獎著緒箬的實力一面說了一下后面要做的任務,知道還要往北方走之后,緒箬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那里靜靜地聽著。
這個時候,呂惟突然說道,緒箬。“
“嗯。”緒箬也沒有想過,呂惟會突然叫自己,她抬起頭有些欣喜也有些茫然地看著呂惟。
“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就在這草原上,好好想一想,你需要的劍是什么。”
緒箬一驚,正想說些什么,但是呂惟最后的那個問題,卻讓她臉上一緊,她也明白,自己的劍術已經走錯了,但她一直都沒有想到自己是哪里出了問題。
現在呂惟提出了這個要求,緒箬自然會很認真地考慮著,不過好半天之后,她才抬起頭,看著呂惟說道,“你答應過我的……”
“但是如果你不能做到答應我的。”呂惟平靜地說著。
緒箬還想說些什么,但她馬上臉色一正,肯定地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留下來等你的。”
呂惟點點頭,帶著玄側與一些手下,就向著北方而去。
在呂惟走了片刻之后,阿青出現在緒箕的身邊,她看了一眼呂惟離開的方向,很隨意地說道,“你跟了他多長時間了?”
“很長了,是他把我從冰里放出來的,也是他一直陪在我身邊的。”見到阿青,緒箬就好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心還是在你身上的,但是你們這樣下去可不行,當年我就是沒有說清楚,最后不得不遠走他鄉,我不喜歡你再走上我的老路,我想你了不想在某個地方呆個幾百年,最后得到的只是一根骨頭吧。”
緒箬聽后肯定地搖了搖頭,阿青一見又笑了起來,“你的劍術底子不錯,但是走錯了路,你一直在把自己的情緒給融到劍里面是嗎?”
緒箬一見阿青說到自己的劍術,眼神立刻變得認真起來。
阿青說到了劍,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許多,“你的劍術我剛才也看到了,在山主安慰你之后,你的劍術明顯變強許多,從這一點來看,我就知道,你已經把自己的喜悅之心融到了劍術之中。”
“這樣的劍術是比較好,最少在情緒可以控制的時候,控制自己的劍術威力,但你有沒有想過,當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呢。”
阿青的話讓緒箬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后她才說道,“我應該怎么辦?”
阿青想了一下問道,“能和我說一下,你為什么會選擇這條路嗎?”
緒箬想了想側著頭說道,“應該怎么說呢,最早之前,我是天后的手下,只為天后而生,我不需要自己的情緒,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把自己的情緒融到劍里面去。天后走的并不是大道無情的路子,她看了我的方向之后并沒有說什么,還幫著我許多。甚至連我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而來。
后來我被冰封到了冰柱里面,一呆就是千余年,在那里情緒更是不重要的東西,如果有情緒的話,反而會活不下去。”
說到這里,緒箬的眼圈不由地紅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再后來,他把我救了出來,我認為我會一直跟著他,所以情緒對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著他。”
“你之前兩次的想法都是對的,所以你的劍術成長很快,但是最后的想法卻是錯的,你最后的想法也就影響了你的劍法。”
只是聽了一下,阿青就明白了緒箬的情況,對于緒箬為什么會以情緒入劍,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時阿青也看到了,緒箬現在的問題,并不是緒箬的情緒之劍不好,而是現在有了可以影響緒箬心境的存在,當呂惟對緒箬說些什么時,緒箬會興奮,當呂惟受傷時,緒箬會憤怒,而且這一切都是不受控制的。
發現了問題之后,阿青有的是解決的辦法,但是阿青卻要考慮緒箬的想法。
“我有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條你還是走情緒之路,我只能指引你,但卻無法教導你,另一條就是你重頭開始,學我的劍術。”
阿青的劍術,緒箬自然也是看到眼里,她同樣明白,只要學到阿青劍術的八成,她的成就就會超過此時的水平。
但是重頭開始,對于緒箬來說并不是唯一的路子,并不是緒箬不舍得這點點劍術的修為,而是因為她想要試一下,自己一開始所選擇的路線,能不能走出更合適自己的路子來。
看著緒箬的表情,阿青自然明白緒箬做出了什么樣的選擇,她笑著說道,“如果你選擇重頭開始,我會相信你的毅力,但絕對不會認為你的劍術最后會有所成就,但你現在所選擇的路子卻讓我另眼相看,你選擇的路線有幾種處理的方法,我只能告訴你路線,怎么選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阿青就向緒箬解釋起來,在阿青的說明之下,緒箬才發現自己面前其實有著這么多的路線可以走。
阿青所列出的路線,一共有著三條,第一條自然是慧劍之路,通過慧劍斬去情絲,斬去所有的情緒,把這情緒融入了長劍之中,而自己則走無情之路,這么一來,她就可以控制長劍的威力變化,控制出劍時的情緒,當然由于暫去了情絲,緒箬自然不會為呂惟動情,以后她的身份就是呂惟手中的一個工具。
第二條路與第一條路正好相反,那就是愛劍之路,她必須全心全意愛上呂惟,以呂惟為天,不過這條路也相當的危險,如果呂惟心中不愛緒箬,或者出現什么問題,緒箬所有的劍術會被毀掉,甚至連劍也拿不起來。
第三條路并不是所謂折中之路,而是另外一條更為危險的路線,這條路就是把自己的情緒寄托在呂惟的心中,而要做到這一點,緒箬就要完全相信呂惟,完全愛上呂惟,并且愿意把自己的心思讓呂惟知道。
因為只要做到了這一點,緒箬在想些什么,呂惟全部可以感覺的一清二楚,甚至呂惟還可以通過對緒箬情緒的控制,來影響緒箬的心情。
在阿青看來,這三條路,緒箬很可能會選擇第二條,因為從阿青的眼中來看,緒箬相當的愛呂惟,只要她把這個愛保持下去,這個路線就可以走下去了。
但是當阿青說完三條路之后,緒箬突然說了一句,“阿青姐姐,請救我把情緒從心中提出來的方法吧。”
“你打算走第三條路嗎?”
阿青有些意外地看向緒箬,她說出了三條路線,卻沒有打算真的讓緒箬走這三條路線。
但是緒箬現在做出了選擇,阿青自然不能再說些什么,她只能勸道,“你可要想好了,只要做出了這一步,你的情緒就掌握在別人的手里了。”
“我明白,請教我吧。”緒箬很肯定地說著。
看著緒箬那肯定的樣子,阿青也只有無奈地妥協了,她想了想說道,“想要完全把情緒從心中分離出來,需要一段時間,再加上你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把情緒凝成一體,在這之前先不能讓你那位山主回來。”
這一次呂惟倒是感覺到了一些莫名其妙,本來他向著北方而去,還沒有找到這一次需要的東西,就收到了來自于阿青的新的命令,那雪地下的草種,可能需要一些更冰的水才能種的活,所以呂惟還需要去打五種北地的冰水來種。
雖然有些疑惑,但阿青的話呂惟還是要去做的,所以呂惟前進的方向也就改變了一些,向著更北方而去。
在這個時候,玄側倒是感覺到了什么不對的地方,他好幾次都回過頭去,看著來時的方向,想要去查一下,卻沒敢離開。
而呂惟這么一去,就花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呂惟的等級倒是在北海給磨練出來的了,他的等級終于跳過了70級,達到了筑基期水平。
同時他閃爍星光境與彎月寒光境的境界都達到了臨界水平,只要機遇一到,呂惟的《超光焰氣訣》就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不過呂惟并沒有發現,自己越走越遠,他已經從草原走入了一片冰原。
進入了這片冰原之后,呂惟倒是找到了阿青所要的草種,這種草種是被冰封了千年的草種,雖說不知道能不能成活,但呂惟相信這個就是阿青想要找的。
至于冰水呂惟也找到了七種之多,呂惟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夠,所以他還想要再找下去。
在這個時候,呂惟好像發現了什么,他轉頭看向了一邊,正好發現玄側向著一個冰峰那邊跑去。
呂惟有些不解地叫道,“玄側你在做什么?”
“山主大人,這里有我晉階需要的東西,你等我一下。”
呂惟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停了下來,可就在玄側就要跑到那座冰峰時,地面突然震動了一下,一個比玄側還要高上許多的巨象出現在玄側的面前。
這只巨象與玄側這種全身黑色皮膚的巨象不一樣,這只巨象全身上下都是厚重的長毛,兩根象牙也卷了起來,雖然沒有了一般象牙那樣的尖銳,但卻有著另外的一種壓力。
這只巨象的個頭遠遠地超過玄側,在他的身上還有著一層厚厚的白雪,從冰下出來之后,這只巨象大聲地吼著,“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此時的玄側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他有些激動地說道,“山主大人,不好了,我們好像到了象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