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獸人退去了,城頭上終于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克什科夫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看到取得勝利的陳堅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夜晚,在馬蘭關的一處軍營內,克什科夫和他屬下的軍團長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宴會中自然少不了今天主角——陳堅。
“干杯……”所有人把手中的杯子舉起相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意,這是取得大勝后的微笑。
這次宴會,本來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暗黑軍團基層將領也來了,這都是拜陳堅所賜,現在的暗黑軍團已經不是剛剛成立默默無聞的小軍團了,除了有鐵一般的紀律和輝煌的戰績外,還因為這個軍團有一個重要的靈魂之物,一個高貴的擁有祝福光環的牧師,與此同時,他又是一個強大的戰士,所有因素加起來,這不得不讓所有人對暗里軍團高看一眼。
“伊布軍團長大人……”
“伊布軍團長大人……”
西北軍上下不論是跟他平級的軍團長還是一名普通的小兵,看見陳堅也露出尊敬的表情,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這讓一向靦腆的陳堅頗有些不習慣。
“伊布兄弟,我敬你一杯……”科克走上前來,伸出手中酒杯與陳堅手中的酒杯相碰,接著雙方一飲而盡。
陳堅喝完微微一笑,“科克,你我兄弟,那里用得著這么客氣……”
“不是客氣……”科克笑著搖動手中的酒杯說道,“是佩服,我對你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是牧師,這個不用說了,這天賦,我是怎么羨慕也羨慕不來,不過我卻真正佩服的是你的頭腦,今天的那個恐怖的槍陣,比我的重劍騎士團還要功害,說說,你是怎么弄出來的,”
“怎么弄?”陳堅說著一笑,“這自然是我這個天才的腦袋想出來的……”陳堅開著說笑說道,“正因為有了這個偉大的沒想,再加上士兵們刻苦的訓練,才會有今天的成績……”
科克認真地看了陳堅半響,說道,“如果這個槍陣真的是你想出來的活,我真是沒話說了,只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你,論個體實力,你訓練的那些平民根本不可能是我重劍騎士團的對手,可他們組成了那個恐怖的槍陣以后,我的重劍騎士團對上的話,必敗無疑……”
“你也不用太過自謙了……”陳堅微微一笑說道,“我對你的重劍騎士團可眼紅得緊呢,什么時候我的暗黑軍團也有這樣一個重劍騎士團就好了……”
陳堅和科克正聊得起勁,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伊布……”
陳堅和科克回頭望去,這不是克什科夫是誰?
“你好,元帥……”
科克笑著點了點頭,而在一旁的陳堅卻行了一個標準的西北軍軍禮。
“這里可是慶功會,不用那么拘束……”克什科夫笑著拍了一下陳堅的肩膀,“軍營這一套就不用帶到這里來了……”
克什科夫笑了一下,“干得不錯,伊布,你不光沒有令我失望,相反,你甚至讓我感到驕做,想不到我的西北軍中居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天才人物,老實說,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天,所以我很慶幸我當初把你留下來……”
陳堅聽了微微一笑,“元帥,你過獎了,我只是做好自己一個軍人的本份而已……”
“你們聊吧,我失陪一下……”
科克看到克什科夫跟伊布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笑著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找個借口走開了。
這時克什科夫神秘地笑著,把陳堅拉到一邊,用一種探詢的語氣猶疑著問道,“伊布,老實說,你對光明教會怎么看?”
陳堅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光明教會嗎?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當初那點小事是我不會放在心上了,但我也不愿意加入他們,怎么?難道那對活寶兄弟給你施加壓力?”
克什科夫聞吉輕輕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是的,他們的確找過我,讓我再不要再管這件事,被我幾句話堵回去了,我們西北軍的事,我不管誰管?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干休,估計還會找你的麻煩,直到你加入光明教會……”
陳堅的心頭微微有點不快,“加不加入光明教會是我的自由,難不成非得加入他們的教會才成么,光明教會也實在太霸道吧……”
克什科夫一笑,“霸道那肯定是有點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光明教會在特蘭帝國的勢力,他們的教徒就有千萬,他們的最高領導者是教皇,不過己經不問世事多年,實權控制在光明圣女手里,而圣女卻是我們特蘭帝國的國師……”
克什科夫頓了頓說道,“如果你是別的職業還罷了,可偏偏是一個牧師,特別是一個有祝福光環的牧師,光明教會是不會那么容易善罷干休的,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加入教會,直到你答應為止……”
陳堅眉頭再次皺了皺,“我是牧師又怎樣?難道是牧師就一定得要加入他們的教會?”
“你也許不明白牧師對光明教會的意義……”克什科夫笑了美說道,“像你這樣有祝福光環的牧師,光明教會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也許連圣女大人會親自出馬,看,你的面子多么的大?”
陳堅聽了心里一沉,能夠驚動光明圣女,特蘭帝國的國師,那是多大的壓力,他真的要跟光明教會整個體系對抗么?
只聽克什科夫笑著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大擔心,現在你加入了西北軍,也算是陛下一邊的人,陛下發話了,圣女也得要掂量掂量,只要你不愿意,光明教會也拿你沒轍……”
克什科夫繼續笑著說道,“只要你真心跟著陛下,陛下一定不會虧待你,你混得不會比在光明教會差……”
這時克什科夫輕輕松了一口氣,“聽了你今晚的表態,我算是徹底地放心了,只要你站在陛下一邊,這什么都好說……”
馬蘭關的另一邊,獸人大營。
虎傲、虎強,以及狐敵正在傷兵營里,所有獸人傷兵全部都轉來這里安置,這里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雜夾著傷口的惡臭,時不時還傳來一聲獸人士兵痛苦的呻吟,這些東西都沒有影響到他們,他們正神色凝重地看著一個瀕死的獸人傷兵。
“這是怎么一回事?”虎傲皺起眉頭說道,“他的血怎么就止不住,一直流個不停?”
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在馬蘭關城頭爭奪戰的幸存者,他在沖向“槍陣”的時候受傷的,他受傷也最輕,只是在大腿處中了一槍,僥幸地活了下來,來到了傷兵營,讓軍醫救治。
以獸人強健的體魄,只要不是要害的部位被槍刺中,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醫治個十來天又能生龍活虎地繼續戰斗。
可是現在這個獸人傷兵,無力地躺在床上,臉色白如金紙,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瞳孔也開始放大,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階段,腿上的傷口包裹著厚厚紗布,可血根本上不住,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不斷地滲了出來,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我不知道……”對虎傲的問題,那個獸人軍醫搖了搖頭,“按理說,我們獸人有這么強悍的身體,對于一個這么微小的傷口,根本不會致命,可事實上卻是……”
軍醫看著一眼那個獸人搖了搖頭,“他死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一旁的狐敵問道,“難道這個小傷口有什么特別?”
“是的……”獸人軍醫解開了那個已經死亡的獸人尸體傷口處的紗布,只見大腿上露出了一個“人”字形的傷口,由于血液己經凝固,這個傷口看得格外清晰。
“這個傷口的形狀很奇怪……”獸人軍醫接著說道,“根本無法止血……”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傷口居然要了我們一個英勇的獸人勇士的性命?”虎傲沉聲說道,“這個也太不可思議了……”
“事實正是如此……”狐敵嘆了一口氣,“這種形狀的傷口難以愈合,一旦受傷,血止不住,流光了人就死了……”
虎傲皺了皺眉,“我跟人類交戰多次,怎么以前就從未沒有發現人類中竟然出現了如此可怕的武器,難道這是人類新式武器嗎?”
“也許不是……”狐敵想了想說道,“這種可怕的武器只在“那個人類”的軍隊中出現,在這之前,在別的人類軍隊中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我很肯定,這多半與“那個人類”有關……”
狐敵在說“那個人類”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那個人類,雖然實力不強,可給我的感覺很可怕……”虎傲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我該向祭司殿求助了……”
馬蘭關的慶功宴上,陳堅正與克什科夫聊得起勁,忽然,一個克什科夫的親兵走了過來,在克什科夫的耳邊說了幾句,克什科夫先是靜靜地聽著,實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笑吟吟地對陳堅說道,“是陛下的特使三皇子已經來到了馬蘭關,我們一起去迎接他吧……”
“三皇子?”陳堅愕然站起來道,“我也去?”
“是的,你也去……”克什科夫笑了笑,“你忘了你之前立下的功勞了?三皇子正是為你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