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主人后的第一個夜晚,瑪卡城還不是很寧靜。蘇帶過來的戰士只有一千人,要占領這座城市仍很吃力。而且瑪卡城中留下來的士兵數量就超過一千人。在占領和接收的過程中,原本處于下位的占領者和原本高高在上的自仒由民之間,自然會產生些摩擦,武力則是最常使用的解決爭端方式。但在瑪卡城高端武力被蘇一網打盡的情況下,零星的反抗根本無力改變局面,只要有幾名常備執勤的副官就足夠控制形勢了。
蘇仰躺在長寬各三米的大床上,透過前方高兩米、寬四米的‘窗戶’,靜靜地望著無月的夜空,一雙碧色的瞳孔如在黑暗中閃耀的綠寶石。
這本是屬于穆雷的臥室,用各種重武器、黃金、寶石和毛皮裝飾著,色調以紅黑金三色為主,華貴中帶著粗獷、硬朗。所謂的窗戶,其實就是在金字塔外壁上開鑿出來的缺口。在如此高度,夜風經常呼嘯著從窗戶中灌進來,在超過兩百平方米的臥室中席卷幾圈,再從另一側的窗戶中離去。
在蘇完美的身體兩側,蜷伏著兩個小貓般溫順慵懶的少女。她們有明顯的混血特征,深色的肌膚光滑細膩,在壁燈跳躍的火光下光暈流轉,如絲緞般迷人。她們全身上下都透著青春稚嫩的氣息,卻又已經發育得極好。不過從她們蜷縮的睡姿,即使在睡夢中也會顯露出疲倦的面容,以及大床上仿佛龍卷風過境后一片凌亂,不難想象剛剛在這里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群戰。
兩名少女都是穆雷的女兒,一個十四,一個十三。按太陽帝國十一歲的成年標準,她們早已足夠成熟了。并且她們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充分顯示出這一點,兩個少女幾乎和蘇等高,極度飽滿的胸部足以讓大多數女人為之羞愧,而曲線在她們的腰部極度收斂,再向下到處以驚人的弧度擴張。修長渾圓的長腿則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遐想。而臀腿之間,被豐饒的曲線和幽深的黑暗所掩蓋著的,是會讓男人瘋狂的地方。
剛才蘇的確是超乎想象的瘋狂,兩名少女只覺得自己被一群非洲野象反復碾過,劇烈的沖擊甚至可以讓她們整個人因此被凌空拋起!激戰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在動蕩年代,很多擁有能力的男人都可以辦到這一點。但是能夠做到從一開始就進入最劇烈的狀態,由始至終頻率烈度絲毫不減的,就沒有幾個了。雖然不停地變換著花樣姿勢,但蘇的沖擊始終如一地兇猛暴烈,讓兩名少女暈去醒來,不知在高峰與低谷間徘徊了多少次。
激情過后,她們就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昏睡。在極度疲勞時,兩個少女仍然不忘蜷縮在蘇的兩側,這是太陽帝國女人表示臣服的標志。在穆雷戰死,蘇成為瑪卡城新主人之后,她們就成為蘇私人財產的一部分。這是帝國的傳統。如果蘇接下來能夠打敗帝國前來鎮壓的部隊,并且向帝國大帝表示一下名義上的臣服,那么他很有可能獲得帝國高層認可,成為北疆新的總督,也就是這里事實上的國王。
這就是帝國,也是動蕩年代通行的法則:能力決定一切。
也正因為如此,蘇接收瑪卡城的過程可以說異常的順利,對大多數生活在城里的普通人來說,誰統治他們并沒有任何不同。
不過兩名少女在昏睡前,感覺有些奇怪:蘇似乎并未噴射?這讓她們下意識地感到慌恐,生怕沒能讓蘇滿意,而受到懲罰甚至就此被拋棄,但是極度的疲累很快淹沒了一切意識,讓她們沉沉昏睡過去。
剛剛入夜時,在穆雷最喜歡的會客廳中,蘇見到了前任總督的三個獲得正式承認的女人,以及四個女兒,包括兩個距離成年還差一歲的女孩。他并沒有選擇容姿氣質上明顯更勝一籌的夫人們,而是挑選了兩個已成年但相對還有點青澀的少女。其實蘇選擇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感覺兩個少女很干凈,而三位夫人身上都有讓他厭惡的味道。
當少女們沉睡時,蘇仍然清醒著。人類的生殖繁衍過程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意義,就連隱含的社會功能:宣示占有、征服與炫耀,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蘇保留了完整的男性特征,甚至不惜以降低身體整體性能為代價重構了所有與之相應的感知器官。所以在上床的過程中,蘇仍然能夠體會到應有的刺激與快感,甚至可以無限放大。可問題仍然是一樣,快感對他并無意義。
沒有意義的事情,就不應該去做,蘇想著。那種冰寒、機械、單調而且漠然的感覺重新在意識深處滋生著,并且想要淹沒一切,把蘇所有無謂的情感和思維活動清除。這道意識已經用冷冰冰但是在邏輯上挑不出一絲錯誤的數據向蘇證明,在過去短短二十多天里,蘇在無謂的情感驅使下已經做了太多太多沒有意義的事。如果按照原本的計劃,蘇應該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能量,徹底完成了初級階段的身體構建,并且現在的身份是……
穆雷!
是的,在評估之后,切入人類社會的最佳切入點就是穆雷。從海中升起的蘇將改變自身形態,進入穆雷身體,并且從內部把它的每一個細胞都吸收融合掉,最終以穆雷的身份在人類社會活動。那樣的話,整個北疆地區、乃至很大一部分太陽帝國的資源都將能夠為蘇所用,他的力量將會最大限度地增長,從而可以面對最危險的敵人,使徒。
是的,因為有使徒的存在,蘇的本能對星球環境的評估已經從非常安全提升到了危險的級別,實力提升開始成為壓倒一切的目標,并且行動計劃各個序列之間的隨意性和可選擇性也隨之降低。而不論本能還是蘇自己,都對使徒有著沒有來由的強烈敵意。可是蘇已經反復推衍了數次,結論都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可能誕生使徒這種存在。不過蘇已經有所直覺,不久這后,或許這個秘密就有可能揭開。
看著窗外的夜空,蘇的意識中忽然浮現出初見帕瑟芬妮時的情景。那時她站在蘇的身后,出現在蘇視線中的首先是一雙筆直而誘仒惑的腿,黑色絲襪更讓這雙長腿致命的誘仒惑力成倍增加。
“好看嗎?”那時的帕瑟芬妮一仒手叉腰,一仒手握著枝鉛筆,并用鉛筆點著嘴唇,這樣問道。
“當然好看,而且很想再看。”躺在床上的蘇,輕輕的嘆了口氣,自語著。他的答案已經和當日完全不同。
在帕瑟芬妮的身旁,又出現了持巨劍的少女,而后,則是老漢斯,麗,里高雷,里卡多,奎因,很多很多人。
蘇猛然坐了起來,如受傷的公牛般劇烈喘息著。一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到無法克制的灼燒著他,他想要回到北方,立刻就動身。即使是以自己的雙腿做為交通工具,一個多月的時間也足夠他回到北大陸了。甚至他還可以花上幾天時間先把自己的形態改成空陸兩棲,依靠飛行的話,甚至一周的時間就夠了!但是…..
“不能回去!”這是來自本能的警告。這一次,本能并沒有多少數據,也沒有嚴密的邏輯,而是浮起一個淡金色的符號。這個符號演化到最后,就會給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如果蘇現在就回到北大陸,結局一定是毀滅。雖然他還會重生,但是重生的過程將變得十分困難,而且不知道時間會拖到多久。所以最佳的選擇就是停留在南大陸,等實力積蓄足夠之后,再向北大陸發動進攻。
“那個時候,或者帕瑟芬妮和梅迪爾麗都已經死了!”在意識空間中,蘇曾向本能如此咆哮著。
“你有她們大部分的資料,只要你能夠獲得最終勝利,就能把她們的資料補充完整,讓她們復活。”本能冰冷地的回答,蘇也知道這是事實。而且本能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現在回去,并且戰敗了。那么即使再次復生并且得到最終勝利,復活她們的可能性也基本為零!”
蘇知道這也是事實,雖然它還沒有發生,但是當發生的概率大到了一定程度時,就可以視之為事實。那枚金色符號轉化過程非常晦澀復雜,超出現在蘇所有擁有能力幾個數量級,所以蘇根本不知道它是如何得出結論的,而只是知道它的功能類似于占卜,可以有限預知一定條件下可能的未來。不過,它所預見的精確性要遠遠超過神秘學九階的能力有限預見。相對于這種能力的強大程度,調動它的耗費也是不菲。只調動了它一次,十多塊領地全部產出的80就被消耗殆盡。
現在對蘇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在足夠強大之前,他就只能看著北方,看著帕瑟芬妮和梅迪爾麗陷入可能的危險,甚至受到折磨。
從本能的角度看,她們可能遭受的一切都只是普通下級生命體神經系統的反應而已,屬于不必計入的因素。只要取得勝利,就能得到她們完整的資料,那時憑借已有生物培養技術足以將她們復活,甚至記憶和性格都可以完全復制。復制的完美程度,則取決于蘇對她們的記憶和了解。在右眼深處,飄浮著一枚微小的符號,里面記載著有關于帕瑟芬妮和梅迪爾麗的一切。這算是本能饋贈的禮物,有了它的存在,蘇才能安定下來。
但是,本能甚至是更加危險的敵人!
從復生的那一刻起,意識最深處泛出的冷漠和冰寒就如地獄中吹上來的幽風,緩慢卻穩定地侵蝕著蘇的一切,他的愛,他的恨,他的歡樂與痛苦。在抵抗和掙扎的過程中,蘇發現這種冷漠幾乎無可阻擋,它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它引導著蘇,讓他從高高在上的天空中俯視眾生,并從橫跨時間長河的角度闡釋世界。當視野足夠寬廣,時間跨度動輒以千百年計時,就會發現人們原本的堅持與信念,往往是如此的無稽和可笑。
它是正確的,而且無可辯駁。
蘇不愿承認,它所引導的,正是應該屬于他的視角。所以,這一次和本能的對抗,只有奇跡出現才有可能勝利。然而,奇跡已經在它考量的范疇之內。
所以,蘇在想方設法增強著身為人類的體驗,并不惜為此走向極端。他沒有辦法保住已有的情感,那就只能創造出新的情緒波動,通過這種方式擺脫正一步一步接近的漠視這個世界的命運。
現在,蘇已能清楚感覺到它的影響。比如說意識中帕瑟芬妮和梅迪爾麗的影像,就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從大床上跳下,拉動床邊的繩子。一分鐘后,老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低聲詢問蘇有什么吩咐。他的目光非常的嚴謹,焦點從不曾移動到床上那兩具誘人的少女身上。老人的嚴謹讓蘇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吩咐著:“拿點酒來。”
“您需要什么酒?”老人恭敬地問。
“隨便什么,只要夠勁就可以。”
老人領命而去,過了幾分鐘,就端進來整整三瓶的烈酒,小心翼翼地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蘇打開酒瓶,倒滿杯,一飲而盡。滿滿一口的烈酒入腹,即刻燃燒起來。是真的燃燒,而且極度迅猛,所有的熱量和水份都被瞬間吸收,化為身體能量儲備的一部分。蘇怔了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于是十分鐘后,一個新的臨時性消化器官生成,烈酒入腹,象平常人那樣被吸收,并且刺激著神經,給蘇帶來醉酒的感覺。
三瓶酒很快見底,已有七分酒意的蘇輕輕嘆了口氣,坐直了身體,隨著吐出的氣息,所有的醉意如退潮般消失。其實他就知道,想要保持完整的人類感覺很不容易,三瓶烈酒只是再驗證一下這個過程而已。
蘇已經不需要睡覺了,在這個夜晚,起伏的思緒又逐漸被冰寒和冷漠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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