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卻似乎很高興,一邊走,一邊輕輕哼著《藍蓮花》的調子。走了一段路,她見我不說話,于是主動道:“驢娃,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聽《藍蓮花》?”
“為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問。白璐道:“因為里面的那股禪意呀!”
“禪意?”我一怔,實在無法將禪和眼前這個美女聯系在一起。
“嗯。”白璐說:“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姐姐一起開始吃素了。”
“是嗎?”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和白璐一起吃飯時的情形,白璐果然是只吃素。白琳也是,和白琳在一起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幾乎沒見她沾過葷腥。每天同她一起吃晚飯,真讓我的嘴里淡出了鳥來!
“為什么吃素?”我問:“你們信佛嗎?”白璐道:“是我媽信,然后我姐姐信,最后是我信。”聽她這么說,我有點兒暈,白璐笑笑,又道:“其實媽和姐信佛都是為了我!”
“怎么?”我忽然想起白璐那天暈倒時的情形了,難道白琳和她媽信佛,是因為白璐的病?其實白璐住院那晚,我在電話里聽白琳的語氣,就懷疑白璐可能以前就有過暈倒的經歷。后來我曾經試探性地問過白琳幾次,但她始終沒告訴我什么。今天聽白璐說白琳吃素是因為她,就猜測到很可能她從小就有什么病?(心臟?有可能。)
我滿心希望白璐能把這個答案告訴我,可是她望著我猶豫了好久,最后來了句:“其實沒什么的。”我心里略略有些失望的感覺。又走了一段路,白璐忽然問我:“世上真有盛開著永不凋零的花嗎?”我想起許巍的歌詞,不知怎的,心里竟莫名地悲涼起來。
又走了一會兒,離白琳家已經很近了。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差不多快十一點了,不知道白琳回家沒?她今天該不會跟那姓刑的在一起過夜吧?我的心又飛到了白琳身上,正胡思亂想著,忽聽白璐說:“咦!那不是姐姐和刑大哥嗎?”我一聽,立刻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眼光刷一下朝著白璐望著的地方看去。
那是離白琳家所在的小區門口不太遠的一個僻靜之處,有輛車停在那里,現在我對車已經有些認識了,遠遠瞧著像是輛桑塔納2000,媽的,垃圾!開這種車也敢出來泡馬子?還泡我的妞?車旁邊有兩個人,一個是白琳,另一個自然就是那姓刑的啦。二人似乎在說些什么。白璐見了他們就想過去和他們打招呼,我伸手就把白璐的手拉住,示意她不要過去。
白琳和那姓刑的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奶奶的,然后我看見姓刑的把白琳抱住了,再然后,我看見他似乎是想親白琳,白琳起初有點閃躲的動作,可是后來還是讓他親上了。
我一開始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靠!那個白癡的居然敢親白琳?奶奶的,他居然敢親我的白琳?我腦子里轟然一下,先是不能置信的感覺,然后心里猛地一痛,緊接著心一陣一陣發涼,到最后是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時間:二零零×年十二月一日
地點:白琳家小區門口不遠處
事件:白琳和那姓刑的白癡在KISS
心情:我很郁悶
后果:姓刑的,你敢親老子的馬子,后果自負!老子不把白琳從你手里奪回來,老子以后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