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剛去換睡衣去了!我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靠,剛為什么要把頭扭過去,我可還從沒見過白琳穿睡衣的模樣啊!不知道和蔣楠比起來誰更迷人。
“哦!”我呆呆地盯著她的臉,答應了一聲。白琳臉一紅,緊接著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我睡了。我看著她給我留的那半邊床鋪,心臟霍霍的直跳。
現在我確定白琳想讓我上床睡了。當然,這并不代表著她肯和我“嘿咻”。她把頭轉過去睡就是在暗示我,上床可以,不過要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幾乎可以肯定,白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睡不著覺。她背對著我,或許此刻正睜著眼睛在想我會不會上床。
嘿,女人,我很想上床,睡在你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樣聞著你的氣息也很舒爽。估計你也很想我上床睡吧,因為你心中不想太虧欠我。呵呵,你越是不想欠我的,我就越要讓你欠我。你想我上床,嘿嘿,我就偏不上床!
想到這里,我又戀戀地望了一眼背對我的女人,一咬牙,回轉身面對電腦。上網,登陸浩方。CS、星際、帝國一個游戲接著一個游戲進入,可每一個游戲都打不上十分鐘。我的心根本就在身后,而不在游戲上。靠!我跟自己裝什么?
當下退出游戲,再次扭轉回身,看白琳的睡姿。她只留給我了一頭黑發,但那足以讓我癡迷。我突然很想就這樣發一輩子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夜似乎很深了。床上的白琳睡著了沒?我現在輕輕地過去,吻一吻她的頭發,她應該不會察覺吧……
正胡思亂想,冷不防聽身后桌上傳來“啪”的一聲,心中一驚,扭回頭一看,只見一只半尺來長的大耗子正飛速地往桌子下鉆。桌上我的攝像頭被這丫撞倒了。娘的,連我的東西你都敢碰?今天非把你逮出來扒皮抽筋不可,想著,就準備出去找根棍棍打老鼠。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住了,俗話說的好,兔死狗烹、鳥盡那個弓藏,今晚我要把這老鼠給滅了,明天白琳就會卸磨殺驢的。到時候她回自己房睡,我還怎么“咪西”她?我應該學學別人袁大頭,當初一招養寇自重,一邊留著革命黨,一邊忽悠清政府,結果把大清朝的花花江山都騙到手了。我老人家現在就應該玩這招,來個養鼠自重,留著這只鼠不殺。只要老鼠活著一天,白琳就不敢單獨睡覺,她就必須要拉著我,嘿嘿,這個日久生情夜久動情,此后我們每晚都在一起睡,不出點什么事情才怪呢!想到這里,居然有點喜歡那只老鼠了!這不會是月老兒派來的,給我和白琳牽紅線的吧?
經這么一折騰,我也感覺到有些困了。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鐘,已經快兩點了。靠,沒想到自己對著白琳發了那長時間的呆。當下往桌上一趴,沉沉地睡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身上冷嗖嗖的。但因為睡得正美,于是并不想動。但最后實在是冷得受不了了,這才醒過來,抬頭很恍惚地望了望四周,猛地想起白琳正在自己床上睡著呢。回身看時,卻見白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我,一臉的安詳。
白琳的睡相實在是太誘人了,我忽然想起了那晚在電梯里,當來電的那一刻,我看著她熟睡的情形。她那時的臉和現在一樣,沒有一絲不安。看來她內心深處一直對我是很信任的。想著,心中又是一動:看來此刻的白琳是絕對睡得很濃。要不然,她也不會連翻身了也不知道呀!
我望著她的臉龐,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欲了。悄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慢慢俯身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腦中此刻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我只是覺得很緊張很刺激,我只是聽得見自己的心臟在怦、怦、怦地狂跳。
白琳離我越來越近了!因為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所以被子有些松散了,肩膀微微有些在外面,看得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淺紫色的睡袍。我真想扒開被子好好看看她的睡姿,但是忍住了。此刻她的面龐離我大概還不足兩尺,我能清晰地看見她雪白的頸子,天鵝一樣修長。
盯著她的脖子呆了好一會兒,我將雙手輕輕撐在床上,身體繼續向下,如此一來,我們已經是近在咫尺了!她呼出的氣似乎都噴在我臉上了。我覺得臉上麻麻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心中一陣一陣地激蕩。現在我“單釣”的牌就在面前,這把牌我和還是不和?
我就這樣彎腰站了好一陣子,終于沒有再前進一寸。我的頭遮住了光線,在白琳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我此時的心似乎也給什么東西遮住了,很陰暗。如果我繼續下去,那算是什么呢?那叫愛嗎?我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里有白琳的味道,很甜也很憂傷。
我慢慢離開了床,返回到電腦桌旁。動了下鼠標,把電腦搖醒。那上面的時間顯示已經五點多了,沒想到夜已快結束了。再回望一眼白琳,依然孩子般酣睡,仿佛半點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怔怔地瞧了一會兒白琳,心里忽然想起樸樹的那首《她在睡夢中》了。我很想很想在白琳的身旁給她彈這支歌,卻又怕吵著她了。猶豫了幾秒鐘,起身,把自己的那把木吉他抄了起來,打開房門,出了臥室,反手又把門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