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塊MP3回到自己的屋中,從電腦上拷了幾首歌試聽了一下,靠,音效好得出奇,比起我那塊紐曼來,簡直要強到姥姥家了。而且外形也很精致,紫羅蘭色,就像白璐那樣美麗。估計白璐要是收到這件禮物,肯定會很開心的。
聽了一會兒歌,忽然又想:白琳送給她一款這樣的禮物,那我呢?我該送她點兒什么好呢?
腦子里想著,耳塞里的歌已經變成了許巍的那首《藍蓮花》,聽著聽著,忽地想起那晚給白璐唱歌時的情形了,干脆錄一支歌送給她吧?想到這里,就想立刻起身去錄歌。但猛地又想到白琳此刻就在隔壁,我可不能這般明目張膽地去搞。還是明天上午請個假再弄吧!
當下躺在床上,一邊聽MP3,一邊想該怎么樣錄那首歌。想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開始對白璐有些上心了。或許這是那種負疚感在作祟吧?此刻的我有一種強烈的愿望,我很想給白璐過一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生日。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甚至可能讓我在白琳那里翻船。但此刻的我反反覆覆地聽著《藍蓮花》,來來回回地想著和白璐的那個晚上,居然產生了一種不顧一切的沖動。
第二天早上給蔣楠打完個電話,說有點兒事要在出差之前先辦完,想請個假,蔣楠準了。白琳因為一向走得比我早,所以并不知道這回事。等她走后,我開始錄歌。按著許巍演唱會那個版本做的,錄完后聽了聽,效果不錯。我之所以要用那個現場版的編曲,是因為那樣的話,我就能在這歌里嵌入一個木馬。我隨時啟動它,就能隨時攻陷白璐的心。(暈!我到底在做啥呀?)
下午和蔣楠開車一起往昆山去。說實話,領到本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跑長途,心里有點兒緊張。蔣楠卻對我很放心的樣子。車是寶馬525,五十來萬的那種,開起來很爽。路上我問蔣楠上次去上海為什么不開車去,她說車開時間長了累,這次要不是有我,她也不會用車。
果然,直到我們來到昆山,蔣楠也沒有動過一下方向盤。她要么和我聊天,要么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假寐,要么望著車外的景色發呆。車上CD里放著披頭士的歌:《HeyJude》、《Letitbe》、《YellowSubmarine》……每一首歌都讓我想起上學時瘋狂迷戀披頭士的那段日子。蔣楠最喜歡的似乎還是那首《Yesterday》,每當吉他和提琴夾雜著列儂的聲音流淌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很迷離。
昆山這邊有我們公司的一個子公司,還有一家公司是我們總公司控股的公司,所以這里也算得上我們的巢穴了。子公司的經理姓鄧,個子不高,黑黑的長得挺滑稽的。丫對蔣楠前呼后擁的,生怕得罪了她似的。因見我似乎是蔣楠身邊的紅人,所以對我也相當客氣。
雖說離著昆山很近,但是一直對這里并不是很了解。和鄧經理聊過之后才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顧炎武就是昆山人,而昆曲也是從這里起源的。(偶以前居然一直以為昆曲是從昆明發源的……)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的,它越是要來。我心里十分不愿意再次見到那姓林的人渣,但是偏偏就見著了。晚上和蔣楠住在酒店,在二樓餐廳吃晚飯的時候,居然姓林的也在那里。瞧情形他是和幾個臺灣人一起在吃飯,我們剛進到餐廳,那人渣就發現了蔣楠。然后我見他和他那幾個同伴小聲說了句什么,然后幾個人一起壞笑了起來。蔣楠此時也看到了他,臉色頗有些不自然,小聲跟我說一句:“走吧。想離開這里。”沒想到那鳥人站起身走了過來,遠遠地道:“小蔣,你怎么也來昆山了?”
蔣楠見他過來,臉上的那種不爽的表情不見了,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喲!”她道:“是林總呀!”
此時林人渣已走近了,沖著蔣楠又說:小楠(靠,居然敢這樣叫我的蔣楠),那邊有我幾個朋友,去坐坐吧!蔣楠聽了,也沒猶豫,轉身對我說,一副上司對下屬的口吻:“小趙!你先回去吧!”
我靠!我心中暗罵:老子飯都還沒吃,就讓我回去?
氣憤地出了餐廳,也沒再上別處吃飯,徑直回了房間。剛在床上躺下,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蔣楠的。當下接通,蔣楠溫柔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生氣了么?”我原本窩著一肚子氣,聽了她這句話,立時全消了。那頭的她又道:“我的好弟弟,別生氣了。”
“我沒生你的氣。”我說,話音里有些無奈:“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怕那個姓林的?”
“我不是怕他。”蔣楠道,頓了一下,又說:“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我不再說話,那頭的她又說:“你記住了,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然后開車到娛樂城接我,千萬別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