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顆郁悶的心回到了蔣楠家。進了客房后直接往床上一倒,開始胡想。想白璐的移情別戀,想白琳飄忽的心,還有就是蔣楠和小石頭的事情。一邊想,一邊等蔣楠。可是蔣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怕她出什么意外,一個勁兒地打她的手機,可她的手機關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蔣楠才給我回了電話。她要我自己先回去,說她還有些事要處理,得過兩天才能回公司。問她是什么事她卻不說,問她小石頭的事情怎么辦她說她有分寸。掛斷電話后心里空落落的,我原本是很想回去的,因為我想見白琳。但現在我卻有些不想離開上海了,因為我不放心蔣楠。
彷徨了很久,最后才決定回去。因為蔣楠畢竟是上司,她安排我回公司我不能不回。再說我也確實太想白琳了,算下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見面了。
上午十點來鐘坐上的車,等回去后已經中午了。換作以往肯定是要等到第二天才會回公司,但現在不同了,我實在是想早見到白琳,哪怕早一秒鐘也是一種幸福。
到公司的時候才一點來鐘,還沒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里坐著陳有容、周靜那幾個女人,像是又在嚼誰的是非,白琳卻不在。
我剛一進門就被陳有容看見了。她看到我后就道:“這不是小趙嗎?回來啦!”
我點點頭,然后周靜她們也紛紛和我打招呼。我見這幫女人的臉色都有些怪怪的,于是道:“怎么啦?又在說誰的長短?”
“小趙你這段時間不在公司,不知道我們公司發生大事了……”陳有容號稱采購部的第一號大嘴巴,此刻聽我問,忍不住道:“白寡婦和高潮勾上了……”
我一開始還笑瞇瞇地在聽,等這幾個字鉆進我耳朵后,我不由得一呆。感覺心像是被那什么什么劍(倚天劍?對,就是倚天劍!)劈開了一樣,很鋒利,似乎不痛,但那創傷卻是致命的。
陳有容的話聲依舊在耳邊響著:“其實老早都有人在傳他們有一腿,不過現在像是公開了,昨天高潮的兒子過生日,他開著車帶著白寡婦一起去給他兒子買蛋糕,你說說,他們倆是不是已經……”
這個長舌婦喋喋不休的,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我真想找一塊膏藥糊住她那張鳥嘴。媽的,讓你個傻女人說白琳的壞話!在心里用最惡毒的言語把陳有容罵了一通,罵完后才覺得自己很無聊。這又關她什么事了!再說了,她說得這樣詳細,那么這件事百分之百不會是假的。想到這里心里冰涼涼的:以白琳那種怕人閑話的性格,既然她肯和高潮公開去給高潮的兒子過生日,那么她和高潮的關系肯定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強撐著才沒有摔倒,艱難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坐下后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受的。那幾個鳥女人依舊在談論這個話題,每個人都是那種既鄙夷又妒嫉的語氣,一口一個寡婦,一口一個悶騷,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爛最的婊子,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會耍手腕使心計的女人。
她們的話在誹謗白琳的同時也創傷著我的心,我聽著那些話,心就像被人逐個地施遍了滿清十大酷刑一樣。聽到最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正準備大吼一聲叫這幫賤人閉上她們的鳥嘴,冷不妨這幫女人同時沉默了下來。我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朝門口的方向望了去。
是白琳!我的眼光落到她身上后就再沒有離開。她卻只是望了我一下,沖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奔自己的位子去了。我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剛才那些人的話,不過她的表情很平靜很平靜。
整個下午我的心都在白琳的身上,眼光也幾乎沒離開過她。可她卻根本沒在意我,偶爾眼光飄過來,但卻總毫不在意似的掠了過去。
我的手機一直都在手里攥著,我想發個短信問白琳她到底是不是真和高潮那什么什么了,但是始終沒能鼓動足勇氣。好幾次短信都寫好了,但是最后總在按發送時打住了。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手機上已經沾滿了我的汗水。
下班之后白琳第一個出了辦公室,我得不到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回到家后,心里越發的不舒服了,總是在想中午那幫鳥女人的話以及下午白琳那種出奇的平靜。這一切跡象都在表明肯定是出事情了。在家里呆到八點來鐘終于呆不下去,下樓跳上一輛的士往白琳家直奔而去。我不想再這樣沉默下去了,我要去和白琳做個了斷!
我是鼓著一腔氣去的,可是越臨近白琳家,那股氣就泄得越快。等站在白琳家門前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勇氣。手放在門鈴上,然后撤回,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兩個動作。心里也在激烈地交戰,不停地彷徨。
正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腦中忽地一閃:白琳和高潮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我和白璐?以白琳的做派她根本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和高潮出雙入對!!那么她這樣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公司里風傳她和高潮的事情好讓我對她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