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
居延城朔風剛烈吹在人臉上生冷。
屋子里有一個三尺見方的火塘里面堆積著紅彤彤的煤炭把暖意傳遞到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煤炭出自移支。
據說那里有很多裸露在地面的黑色石頭可以用來取暖燃燒。
當地人曾經請教過一個來自貴霜國的僧人那僧人說這種黑色的石頭名叫劫灰之灰。
反正不管叫做什么人們現了這玩意兒很快就開始使用。
不過他們只取裸露在地面上的劫灰之灰不敢深挖以免得罪了神靈。
薰俷見了之后立刻醒悟到這中所謂的劫灰之灰就是后世的煤炭。也就是說在移支蘊藏著豐富的煤炭資源。如何利用薰俷沒有什么好主意。不過把這些煤炭送去將做營之后蒲元說可以提升爐溫對于鑄造兵器能產生巨大的作用。
既然蒲元說有用董俷自然也不會放過。
在隴西俘虜了上萬軍士留著這些人吃閑飯?自然是不可以索性就派到了移支。
薰俷到了移支才知道在他的名下竟然有幾百萬頃良田。
對于臧霸出的那個主意他也說不上好壞。反正這一下子變成了大地主的確是很令人振奮。
中原的混戰依然在繼續。
而西域卻迎來了第二輪的擴張。
賈詡把手中地公文處理完畢抬起頭笑道:“子瑜。在西域的生活過的還習慣?”
諸葛瑾笑了起來“常聽西域苦寒卻沒有想到卻是這番景象。比之中原未必就差了呢。”
說著他把一份公文遞給了賈詡。
諸葛瑾如今擔任著賈詡的助手這也是董俷特意安排。
沒錯。在學業上。諸葛瑾的確已經修完。可理論總歸是理論。沒有實踐和閱歷那就是紙上談兵。
薰俷把諸葛瑾留在賈詡身邊熟悉各種事情。
一俟開春后就會讓諸葛瑾去池。在董俷的印象中諸葛瑾的軍事才能好像不是很高。所以對于兵事上的事情。他很少讓諸葛瑾插手而是由盧植掌控。
賈詡接過了公文掃了一眼。
諸葛瑾說:“沒想到這個班咫還真地是夠厲害。二十天拿下善真不簡單啊。”
賈詡淡定一笑“其實這不難預計。班咫為定遠侯后人……子瑜你沒在河西呆過自然不會知道。定遠侯在西域地威望。當年定遠侯班父子。在西域如同異姓王一樣地存在故而才會讓先皇所顧忌……定遠侯三十六騎平西域第一個目標就是善。想那善。視定遠侯為神人如今班咫出面善王焉敢不投降呢?”
“古有定遠侯三十六騎定西域今日有班咫八百騎降服善王倒是一段佳話。”
“佳話不佳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善一降天山南路南道十國也就算完了。”
諸葛瑾笑著點頭“沒錯按照這個度預計來年年末南道十國當為主公治下……咦中原傳來消息袁紹果然出兵了!沮鵠為主將劉備關羽為先鋒馳援徐州!軍師如此一來主公的布局看起來是要得手了只是不知道這劉備能否……”
賈詡一蹙眉接過了公文。
“說起來我一直有點奇怪。這個劉玄德……雖然多次出手卻沒有展示出太大的本領。相反除了偷襲呂布借和連之手夾擊取得了一次勝利之外似乎沒有打過什么勝仗啊。為何這一次主公一定要戳哄他出來他真的能抵擋住曹操嗎?”
當初董俷提出劉備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異。
畢竟這劉備聲名不顯除了華雄之外很多人甚至都忘記了曾經有過這么一個人出現。
而華雄之所以能記住劉備也是得益于關羽的那一刀。
說穿了對關羽的印象遠遠高出對劉備地印象。而當初董俷的那一句提醒更是困擾了華雄很長一段時間。幾次試圖詢問但都被董俷支支吾吾的把話題岔開。
不過華雄也因此對董俷更加敬服。
所以當所有人都認為劉備不可能抵擋住曹操的時候華雄堅決的站在了薰俷的一邊。
廢話主公是什么人?
若非主公的那一句話說不定我現在早死了。
所以主公說那劉備能擋住曹操那劉備就肯定能擋住就算是擋不住也能擋住。
賈詡蹙眉沉吟片刻。
“子瑜你把這里
處理一下我去半點事情。有重要地公文就放我
“喏!”
賈詡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想到:既然主公如此重視這個劉備看起來當加強對此人地監視。
那么有誰來完成?
毫無疑問當然是由李儒來完成。
李儒抵達居延城之后迅的接手了技擊營。
當然對外宣稱李儒只是一個秘書郎治中從事史。換而言之就是薰俷的幕僚。
表面上看技擊營依舊由董鐵和王買掌控。
法正由技擊營抽掉出來在李儒手下打雜。這在許多人眼中來看是一種懲罰。
而法正心里明白董俷這樣做正是為了培養他。
要說起來李儒地確是個干情報的材料。經過了一次失敗李儒變得更加縝密細膩。而王買相對而言則充當了臺面上的那個人二人配合起來可謂相得益彰。
薰龍前往徐州正是李儒一手策劃。
同時借助麋家的商業網絡一張巨大的情報網在無聲無息中已然有了雛形。
賈詡想要加強對劉備的關注就必須要通過李儒。
事實上雖然賈詡的官位高于李儒但他心里也知道那技擊營才是薰俷最為在意的一個秘密存在。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賈詡李儒的配合也漸入佳境。
走出署衙賈詡就見有一人晃悠悠的走來。
“啊紹亭侯……”
賈詡連忙向那人行禮開口問好。
沙摩柯的精神看上去并不算太好情緒也有些低落。
“軍師見到我二哥了嗎?”
“啊……早上議事的時候主公在。不過議事結束之后就帶著弘農王和文姬出去了。哦你要去的話不妨去費沃那里看看主公最近似乎和費沃在研究什么東西。”
“哦那我去找他。”
看沙摩柯走了賈詡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三爺啊有時候太較真了。賈詡當然知道沙摩柯為何而煩惱。說穿了在沙摩柯心里總覺得丟了安定對不起董俷。說實話那怪不得沙摩柯就連賈詡也沒有現那里面諸多的陰謀沙摩柯一個粗人又怎么可能看出里面的端倪來?
另外董俷在抵達張掖之后在居延城重設漢安都護府。
漢安都護府下原設有巨魔士、背嵬軍、選鋒營和解煩軍四支人馬。薰俷又增設了三支人馬分別是踏白軍、游奕軍和乞活軍。踏白軍主將是陳到完全是以早先張掖軍的班底為主以韓德為軍司馬裴元紹薰棄董召三人為副將鎮守稽落塞。
游奕軍的主將是黃忠文聘為督軍從事王威晏明為副將鎮守宜禾都尉城。
這兩支人馬董俷并沒有急于配備軍師。
倒不是他不想配備實在是他手中現在能獨當一面的軍師實在是太少了。
同時兩支人馬的人數也限定在八千。同樣是精兵政策西域如今實在不適合進行大規模的征兵。反倒是乞活軍和踏白軍游奕軍的性質沒有絲毫的相同。
其組成的主體全部是俘獲來的馬賊還有戰敗的羌人、人俘虜。
想求乞活命是不是?
很簡單就給我賣命吧。
你們打下來一個地方那些異國俘虜就是你們的麾下。只要你們能有了一定的戰功就可以獲得自由身同時還能得到屬于自己的土地。如果死了那就怨命不好吧。
這樣一支人馬完全是烏合之眾。
而擔任這支人馬的主帥正是董俷的大哥典韋。
成蠡為督軍從事軍司馬。典家四小虎則擔當副將。
乞活軍如今的兵馬大約在兩萬左右奉董俷之命駐扎在金滿城等待開春出擊。
所有人似乎都有了安排唯有沙摩柯至今無事可做。
也難怪這位三爺會感到郁悶。
沙摩柯跨上丹犀出居延城向西行。
大約三十里處有一個新建起的城鎮也是一個屯田的地方。
城鎮名為董玉城是董俷為了紀念大姐而專門命名。同時這座董玉城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將做營的所在。別看這里守備松弛可實際上到處都是賈詡安排的暗哨。賈詡也明白這里是董俷的另一處重要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