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俷不是沒有覺察到身后有人過來,在揮劍的同時,猛然側身。
人影從他的身邊沖過去,一把鋒利的匕首戳進了李永的胸口,順勢一轉,把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生生的給剜了出來。鮮血噴濺在他的身上,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幾乎是不分先后,斬馬劍砍下了李永的腦袋。
董俷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先是一怔,脫口叫道:“可是典韋?”
“正是某家,賊子拿命來!”
說著話,典韋揮匕首刺向了董俷。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董俷那想到典韋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嚇了一跳,手腕向下一頓,斬馬劍的獅頭繯首正好磕在匕首上。
鐺的一聲,磕飛了匕首。
可董俷還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眼看典韋赤手空拳又要撲過來,忙大吼一聲:“我是劉望大哥的朋友,不要誤會。”
典韋猛然剎住了攻勢,看了看董俷,“兀那丑鬼,你說的是真話?”
我操!
已經多少年沒有說過這種臟話,可這一刻董俷還是忍不住把上輩子的口頭禪帶了出來。這貨也太悍了一點吧,我是丑,你也比我漂亮不到哪兒去,居然叫我丑鬼?
不過這時候,李府的家人已經反應過來。
“殺人了,主人被兩個丑鬼殺了,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另一邊,李府門前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又怎會無人知曉?不一會兒的功夫,從長街拐角處跑來了幾十個人,手執繯首刀,一邊跑一邊叫喊:“兇手何在?兇手何在?”
典韋扭頭,看了一眼沖上來的家丁,“外面你的,里面我的!”
沒等董俷答應,他已經沖進了李府。迎面一個家丁上前,刀還沒有舉起來,就聽到典韋一聲爆喝,“去死!”
那喝聲如雷,配合典韋滿身滿臉的血污模樣,嚇得家丁一個哆嗦。
典韋也趁勢沖過去,一把掐住了家丁的脖子。百十來斤的人被他單臂舉起,朝著后來沖上來的家丁就砸了過去。原來這家伙不是在宛城才用人當兵器,合著現在就已經有這種習慣。典韋的力氣當真驚人,能用匕首生生逼退董俷,其武力可見一斑。
沖入人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舞手中的人體就是一頓亂砸。
家丁們何曾見過如此兇悍的家伙,躲閃不及的就被砸中,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別看家丁的人數不少,在這一剎那間,居然是齊刷刷的后退,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前。
典韋這邊大展神威,董俷在府外也開了殺戒。
迎著那些官兵就沖了過去,斬馬劍在他的手中迸射出數十道電光,也分不清那道是真的,那道是假的。劍光吞吐,鮮血噴濺。殘肢斷臂飛落四周,那董俷如同下山的猛虎,一人一劍,竟然殺得數十個官軍抱頭鼠竄,更別說上前抓捕董俷。
“一群廢物,給爺爺閃開!”
一個步弓手沖上前,看上去是這些人的頭目。手中使得一把大鐵矛,迎著董俷就沖了上來。從西北殺出來之后,董俷很少有過如此痛快的殺戮。那大鐵矛刺來,看似很快,但在他眼中卻顯得極為遲緩。雙手握住了斬馬劍,一招迎風擺柳。
劍光分為兩道,一道砍翻了一名官軍,另一道劍光兇狠的劈在了矛脊上。
步弓手如受雷擊一般,雙手發麻,大鐵矛險些就飛了出去。這也就是董俷手里的武器是斬馬劍,若是換上他的大錘,只怕這一下就足以能要了這步弓手的性命。
“好本事,再接我一招,連環錘!”
董俷后退一步,呼的拔身躍起,雙手握住斬馬劍,大吼一聲:“殺!”
鐺!
劍光如電,步弓手根本無法躲閃,舉矛封擋。董俷是從空中劈斬,力道足有萬鈞。這連環錘本來是長恨錘的招數,用在了斬馬劍上,卻又顯出一種別樣的威力。
一口氣在體內流轉,董俷身體仍在空中。
“殺,殺,殺……”
連喝十六聲,雙足方落地。鐺鐺鐺……刀矛相擊十六下,震的那步弓手險些跪在地上。大鐵矛根本就抓不住了,雙手虎口迸裂,那鮮血把鐵矛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董俷站穩,揮劍再擊。
“震山錘!”
一劍再次劈落,帶著呼嘯的風聲。步弓手嚇得魂飛魄散,打起精神舉矛再次封擋。
只聽啪的一聲,那百煉斬馬劍粉碎,鐵矛也成了兩段。
一道血痕,從步弓手的頭頂出現,一直朝下蔓延,身上的盔甲都顯出了一道裂痕。
這一劍,生生的把這步弓手劈成兩片。
不過斬馬劍受不了董俷的力氣,終于破碎。一旁的官軍看到董俷沒有兵器,立刻叫喊著撲過來。哪知道董俷卻在這時嘬口吹響了口哨,聽在李府門前的象龍一聲唏溜溜的暴嘶,風馳電掣般就沖了過來。幾個來不及躲閃的官兵,一下子就被象龍給撞的骨斷筋折,倒在地上慘叫不停。象龍沖到董俷的身邊,董俷二話不說,翻身上馬。
擂鼓甕金錘在手,董俷頓生豪氣。
戰馬長嘶,金錘舞動,幾十個官軍被砸的血肉模糊,倒在了長街之上。
這時候,李府燃起了熊熊烈焰,典韋渾身是血沖了出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鮮血,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了。擰下了李永的腦袋,掛在腰間。不過當他看到長街的情形,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原以為自己殺的已經夠狠了,可沒想到這一位……
看了董俷一眼,典韋大步流星走到裝著雞酒的車架上,拿出了兩柄大戟和一個背帶。
背帶上掛著十二柄手戟,他走到董俷面前一拱手,“好兄弟,待劉大哥謝謝你!”
董俷在馬上端坐,穩如泰山。
“劉大哥也是董某的大哥,何來這謝字?典兄,可識得馬術?”
典韋大笑道:“當然識得。典某的馬術,還是劉大哥傳授,再烈的馬也能降服。”
“既然如此,典兄上馬,你我殺出睢陽!”
董俷帶來了兩匹馬,如今正好一人一匹。
他那匹嗎雖然比不上象龍,可也是難得一見的西涼馬。典韋一見,眼睛頓時一亮。
“既然如此,典某就不客氣了!”
說著話,翻身就上了馬。雙腳無意間碰觸隱藏在馬鞍下的雙鐙,典韋不由得一怔。
“典兄,你我殺出去再說!”
典韋點頭,雙腳套在雙鐙之中,只覺坐在馬上安穩的很,更能使出力量。
這二人在火光之中,侃侃而談,對于遠處趕來的官軍,視若不見。打馬揚鞭,朝著城門就沖了過去。身后,數百名官軍緊緊跟隨,突然有人高呼:“關上城門,關上城門!”
城門口的官軍還沒有弄清怎么回事,聽到有人高喊,那都伯立刻大聲叫喊道:“關門,關門!”
十幾個官兵同時推動城門,徐徐的關閉。
董俷遠遠的看見,一催坐下象龍,在馬上爆喝一聲道:“巨魔士何在?攔住他們!”
從城門口兩邊殺出十人,為首的正是成蠡。
卷刀揮舞,正忙著關閉城門的官軍,被殺得是抱頭鼠竄。
也就在這時候,董俷和典韋趕到了。兩人二話不說,一個舞動雙戟,一個揚起大錘。
城門口才能有多少官軍?
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個!這些人本就不夠成蠡等人殺的,如今在加上董俷和典韋兩頭老虎,更是潰不成軍。一輪沖擊,就足足死了四五十個。董俷站在城門口,單手推動城門,口中一聲大吼……十幾個人才能推動的城門,被他生生推開。
一行十二人,沖出了睢陽城。
此時,李府的火勢已經蔓延了大半個睢陽,百姓們紛紛喊著救火,而睢陽城頭,響起了嗚咽的號角聲。數百官軍從城里沖出來,沿著董俷等人的方向就追擊下去。
跑了大約二三里,董俷突然勒住了馬。
典韋奇怪的問道:“兄弟,為什么不走了?”
“那些尾巴實在討厭,典兄可敢和某家再殺一場?”
典韋怔怔的看著董俷,放聲大笑起來,“好兄弟,果然有膽色,不愧是劉大哥的朋友。你有此豪氣,某家焉能落后。也罷,今日就和兄弟一起,殺他一個痛快。”
這兩個人對于追擊的數百官兵視若草芥。
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他們瘋了。但成蠡等人不這么看。相反,他們倒是覺得,若不是這樣,自家主公焉能數十萬羌人稱作巨魔兒?至于典韋,雖不是很了解,但能被主公看重的人,想必不會差。十個人勒住馬,在兩人身后一字排開。
遠處,煙塵滾滾,官軍越來越近。
而董俷和典韋卻是談笑風生,對那官兵視若不見。
還有二十步,撲面而來的兵器寒意已經襲來,成蠡等人緊張的握住手中兵器,心里砰砰直跳。只是董俷沒有下令,他們絕不會輕舉妄動。
十五步……
董俷和典韋幾乎是同時動作,雙手執手戟投槍,兩人相視一眼之后,同時大喝。
投槍、手戟,帶著萬鈞之力飛出,為首的十幾名官軍被慣下了戰馬。
官軍的隊形一陣散亂,而董俷已經摘下了雙錘,厲聲喝道:“巨魔士們,鑿穿!”
十二騎,如同十二頭猛虎,沖進了亂軍之中。
董俷手起錘落,砰砰砰連下三人。典韋也不示弱,大戟翻飛,剁、刺、勾、片、探……甚至比董俷還要兇猛,一輪沖殺下來,死在典韋手下的官軍不下二三十。
“痛快,痛快!”
典韋哇哇大叫,而董俷則放聲大笑。
在戰場上,這兩個人如同兩個瘋子,俱是相貌丑陋的嚇人,可殺起人來卻一個比一個兇狠。
成蠡十人受這二人鼓舞,十成力氣更發揮出了十二成。
曠野中,到處是殘缺不全的尸體。
鑿穿,是成家上下用百年時光,把當年伏波將軍馬援的騎戰之法進行了改編。更靈活,更具殺傷力,當然對騎士的要求,也更高。董俷接手之后,將這種戰法命名為鑿穿。
四五百名官軍被一輪鑿穿下來,就死掉了近二百人。
平時荒于訓練,又何時見過如此猛將,何曾見過巨魔士這種兇狠的殺法,俱愣住了!
對方之后十二個人,可在幸存的官兵眼中,卻好像十二尊魔神。
一個士兵突然一聲大叫,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扭頭就跑。這一個人帶起了頭,好像傳染病一樣立刻蔓延開來。數百名官軍同時呼喊,扔掉了兵器朝四處潰散。
遠處城頭上,那睢陽縣尉只覺口干舌燥,兩眼發直。
老天,這些人是什么人?從何處來?如此兇悍之徒,試問天下誰又能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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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艷修作者劍俠痕跡的新作少爺的妖狐生活
書號是1018252
萬物之中,人為尊,妖最賤。
但妖狐慕容雪鴦卻不這么認為。
在一次逆天行動中,慕容雪鴦被天雷轟的身形俱滅。
但卻因禍得福,搖身變為內閣首輔的長子。
妖狐混進人族,從此后攬盡天下美色。
無論公主還是美女山賊,無論天下第一才女還是女術士,都成為慕容雪鴦囊中物。
他是從不煉妖的妖煉大師。卻率領妖獸軍團突入蠻族,掃滅天山群巫。
他是不玩權術的權術高手。挾持內閣大臣,掌控天下軍馬,目標直指皇位。
妖狐的人間之行,風liu處處,激戰不斷。
一手絲蘿絹,一手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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