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姜浪知道了羅羽筑基期修仙者的身份卻也心中悔恨不已,自己竟然還不知天高地厚揚言姜家要和他勢不兩立,真是心中越回想越惶恐不安!
“多謝羅前輩不殺之恩,從前姜浪是瞎了狗眼,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聲音幾乎是聲淚俱下,心驚膽顫的說道,和剛才的囂張跋扈完全大變樣,不知是真的后悔了,還是裝出來的。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所謂,以對方的修為羅羽根本就不會放在心里,更不用擔心此人日后還會報復,如今的羅羽舉手投足間就可以生生滅殺一大片的練氣期修仙者。
“姜賢侄能痛定思痛,羅某作為一名長輩,就不再責怪于你了。”
羅羽大大方方的一擺手,看在姜遠山的份上,就放他這一馬,相信日后他也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哼!就算羅道友原諒你了,但你卻始終是鑄成大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去以后自己去刑堂三大長老那里領罪,都怪平時你娘把你寵壞了,這次我決不會讓刑堂長老放一點過分!一定要嚴懲!”
姜遠山當著街上眾人大聲喝罵,臉上仍是震怒不已。
而趴在地上的姜浪在聽到‘刑堂’二字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但卻不敢生出絲毫忤逆之心,看樣子那絕非什么善地。
“羅道友胸襟闊達,改日姜某一定會帶犬子沏一壺好茶登門謝罪的。嗯!這幾名護衛竟然對羅道友動手了!”姜遠山正抱拳給羅羽行禮的時候,突然眼角余光撇到地上的分水刺法器上面,再結合地上的點點血跡,立時便明白了自己的家族護衛在自己來自前便被羅羽滅殺了一位。
只見姜遠山說完,頓時面孔板了起來,隨即陰沉著臉回頭沖剩下的那三名在一旁心驚膽顫的護衛們低聲道。
“哼!如此糊涂之人,就沒資格再活在世上了。”
只見姜遠山說完,頓時伸手一拍后腦勺,隨即數根頭發跌落在手中,發出道道黝黑光芒!
“家主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家主寬恕小的們一次啊。”
姜遠山還未有所動作,那三名護衛頓時被嚇得哭爹喊娘起來,連連求饒道。
而對此,羅羽沒有絲毫上前阻止的意思,站在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怪就怪你們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留著你們,遲早會給我姜家添亂的。”姜遠山此刻方才顯出那股勵精圖治的梟雄本色,說完后,毫不留情的祭起自己手中的烏黑長發,頓時三道黑光若隱若現的一閃,無聲無息的的就消失不見了,隨即那幾道仍在求饒的聲音一下戛然而止,剛才還活生生的三名練氣期修仙者此刻卻再難說出話來,三人腦門上各自被洞穿出一個小孔,傷口微小的幾乎不可查,故而連血跡都是未溢出半點,臉上依舊保持著驚恐表情,緩緩倒了下去,附近的眾修們都還沒來得及看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三人便被瞬間解決掉了。
只有羅羽的神識捕捉到了整個過程,心中震驚,這姜遠山的頭發竟然和飛針法器的攻擊之術大相徑庭,既快且不易發現!
如此不由得讓羅羽對此人心生凜然!
當初羅羽第一次見到此人時,心中便覺得十分奇怪,這姜遠山渾身瘦弱的如同枯柴火一般,面容也是顯得極為蒼老,但卻只有頭發烏黑發亮,比一般年輕人的都要好看,十分怪異,按道理說筑基期的修仙者已經能初步溝通天地,可以隨心所意的吸納天地靈氣為己用,應該人人都是身材勻稱,面容潤澤,就算是人到中年才筑基成功,面孔已經定型了,那也應該會在天地靈氣的滋潤下保養得很好,但這姜遠山就顯得格外不同。
看樣子,此人的枯瘦形象多半是和其修煉的功法有關了。
見到姜遠山毫不留情的滅掉了三人,羅羽這才走上去馬后炮的說道:“姜道友何須如此,這三人也許只是一時疏忽,罪不至死的。”
“呵呵,羅道友不與犬兒計較,那是看在姜某的薄面上,既然如此,那姜某總得給羅兄弟一點交代的。”姜遠山搖搖頭的說道。
此事最終以這樣的一個結局收場,羅羽心中的怒氣也平復了過來,這姜遠山的確是很會做人。
當姜遠山趕走自己的兒子后,便趕緊命令身邊的姜家護衛清理一下現場,同羅羽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姜遠山因為是姜家家主的身份,無論走到哪里,這姜坊之中的修士全都趕緊回避,如同遇到煞星一般,羅羽相信若是他自己不隱藏氣息的話,走在這坊市中多半會是一副相同的情形,筑基期的修仙者竟然積威如斯!
以前的羅羽對于筑基期的修仙者感觸都沒這么深,看來是因為他修煉的時間短了,見過的筑基期修仙者并不多的緣故。
一路上,姜遠山閉口不提剛才的事情,反而和羅羽聊起天來,一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模樣,從交談中羅羽基本上看出了姜遠山是那種果決剛毅之輩,侃侃而談之下,盡顯梟雄之風,讓羅羽刮目相看,同時姜遠山從閑聊中也在暗暗揣摩羅羽,最終得出的結論也讓他吃驚不已,羅羽的話不是很多,但每一句都緊扣要點,讓人覺得是深思熟慮許久后才說出來,而且很是精辟,往往能將事情想的十分周到,可以說是心細如發了!
當羅羽半開玩笑的談及‘姜坊’二字時,后者立刻諱莫如深的露出惶恐神色,連連尷尬道這只是外界留言罷了,他們姜家的那位老族長至今仍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并沒有突破到結丹期,所以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很容易招惹到禍端。
不過羅羽覺得從姜遠山對此地的管理來看,恐怕心中早已當做自家坊市來對待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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