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軍中大營,吳一鳴和盛兕坐在大帳之中,吳一鳴看著盛兕,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真是沒有想到,先生竟然有如此本事兒,才去第一天,就立下了大功,劉將軍已經下令了,會將你的功勞記下,回去之后自有封賞。”
盛兕苦笑了一下,接著他沖著吳一鳴一抱拳道:“我只說是旅帥的客卿,而且也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劉將軍,所以這一次的封賞,我還真的是不想領,如果有可能的話,請吳旅帥上報旅帥,我真的是無意為官,所以如果是官位上的賞賜,我看就可以免了。”
吳一鳴一聽盛兕這么說,他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松,隨后他點了點頭,開口道:“好,我會上報劉將軍的,大不了賞你兩件法器也就是了,今天你可真的是大大的露臉了,一下就消滅了不少的影族人,可惜的是,那些影族人死后,什么都留不下,所以沒有辦法統計戰果,接下來可能還會派你在去巡視,什么時候影族的騎兵不在攻擊我們了,你們才會回來,你們回來之后,我就直接跟陽山說,讓你留在我這里成為我的客卿,我想陽山應該不會反對。”
盛兕應了一聲,吳一鳴沉聲道:“這一次將軍開恩,讓你回來休息一天,你就好好的在軍營中休息,明天白天行軍的時候,你也可以坐馬車,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盛兕應了一聲,吳一鳴這才擺了擺手,盛兕就退出了大帳。
等到盛兕退出去之后,吳一鳴看著盛兕的背影,喃喃道:“真是沒有想到,血殺宗里的一個弟子,竟然會有如此實力,怪不得他們在下界的時候,能擊敗影族人,看樣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有了這樣的一股助力,以后我們在與影族人開戰了,那就會更加的容易了。”
說到這里他停了一下,隨后也就不在說話了,而是拿志了紙筆,寫了一封信,然后讓人把信送回到了慶都城,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上報吳一法知道,讓吳一法對血殺宗更加的重視起來才行。
第二天一早,大軍繼續前行,騎兵依然在外巡視,而盛兕卻并沒有過去,而是坐在一輛大車上休息,他現在就跟在吳一鳴的身邊,所以所處的位置,自然也是慶都城南城防軍的中軍位置,這里的大軍也不少,有一些大車上的物資用光了,大車自然也就剩了下來,所以現在空出來的大車也不少。
而這一天有一些古怪,在外巡視的騎兵,沒有遇到過一次攻擊,準確的說是,在盛兕消滅了影族人的一些騎兵之后,大軍的騎兵,就在也沒有遇到過一次攻擊,一次都沒有,這種情況,自然也引起了劉向榮的注意,劉向榮馬上就明白,之前盛兕的攻擊,一定是給影族人帶來了不小的傷亡,不然的話,影族人是絕對不會如此老實的。
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更加的開心,影族人老實了下來,對于他接下來的進軍,更有好處,他們就可以一步一步的達成自己的目標了,所以他對于盛兕自然也是更有好感,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劉向榮卻是收到了吳一鳴送來的陳情書。
劉向榮有些不解,不過他看過陳情書之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臉色不由得有些不好看,因為這陳情書上說,盛兕不想為官,所以想請劉向榮把給盛兕的賞賜,換成法器。這在劉向榮看來,完全是一派胡言,那有人不想為官的,一定是吳一鳴不讓盛兕離開他,這讓他對吳一鳴不由得有些不滿。
不過劉向榮也沒有辦法,他雖然是一個將軍,但是他畢竟不是慶都城的將軍,他也知道吳一鳴的身份,要是他與吳一鳴起了沖突,那最后會如何還真的不好說,所以他也不想與吳一鳴起沖突,更何況是為了一個他并不認識的盛兕,所以劉向榮想了想,也就不在為這件事情而糾結了,盛兕都同意不要官位,而要法器,那他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劉向榮的身份,雖然并不是很尊貴,但是要說起來,他的身份也不低,高手他也見過不少,所以盛兕雖然實力不差,但是他還真的是看不上眼,這一次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讓盛兕立了功,等于是幫了他一個忙,他這才想要給盛兕一些好處,那給他什么好處,其實都是一樣的,官位也好,法器也好,對于劉向榮來說都是一樣的,盛兕不想要官位,想要法器,那就給他好了,至于說以后盛兕會不會后悔,那與他有什么關系。
接連三天,影族的騎兵都沒有在攻擊他們,這讓劉向榮和大軍也全都放心了,因為影族的那些騎兵,不但白天沒有攻擊他們,就連晚上都沒有攻擊他們,這也讓劉向榮他們完全的松懈了下來,大軍每天行軍,扎營,但是氣氛卻不像以前那么緊張了。
盛兕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說實話,他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有些皺眉,這些人太容易放松了,影族人可不是那么好相與的,影族人的實力強悍,而且報復心十分的強,上一次那些影族人,在他的手里損失不小,但是卻根本就不可能傷到影族人的根本,所以以影族人的性格,他們一定會報復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動手。
但是可惜的是,盛兕現在就算是想提醒劉向榮也不可能,他現在還在跟著騎兵巡視,不要說劉向榮了,他連吳一鳴都見不到,更不要說提醒劉向榮了,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甚至比沒有遇到影族騎兵攻擊之前還要放松了,這絕對不是好事兒,但是可惜的是,他人輕言微,根本就沒有人會聽他的。
因為這些天大軍都沒有遇到影族人的攻擊,已經有一些旅帥提出,是不是可以解散斥候軍了,畢竟斥候軍就是由各旅的騎兵組成的,真正要與影族人對戰的話,他們也是需要騎兵的,所以現在就有一些旅帥提出來了,應該解散斥候軍,讓騎兵歸建。
說實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盛兕真的是很想罵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想罵人了,雖然說他是血殺宗的人,與仙界并不是一路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仙界這里的人也是人,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影族人,在對付影族人的這件事情上,他們是一致的,所以他還是希望,他們能打敗影族人的,而自己這方面少死一些人,所以他一聽說軍中那些人出的那些餿主意,他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惜的是,他是有勁也使不上。
因為這些天要解散斥候軍的事情已經在騎兵隊里傳開了,所以現在他們巡視的時候,也更像是應付差事兒,所有人都是有氣無力的騎在馬上,然后把自己該巡視的地方,隨便的走一走就算是完了,說實話,看到這樣的軍隊,盛兕馬上就明白,為什么仙界不是影族的對手了,有這樣的軍隊,仙界的人還想斗得過影族,做夢吧。
盛兕跟著他們那一隊騎兵巡視完了之后,就回到了中軍那里,在那里吃了一些東西,休息了一下,就隨著大軍繼續前進,好在這一天也沒有出什么事兒,等到了晚上,劉向榮突然派人來傳令,斥候軍明天解釋,騎兵各自歸建,今天晚上,劉向榮會破例,犒賞騎兵,他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頓,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他們就要各自的歸建了。
聽到這個命令,那些騎兵一個個全都是一陣的歡呼,而盛兕在聽到了這個命令之后,他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謝強一直跟在盛兕的身邊,一看到盛兕的臉色不好看,他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隨后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盛兕道:“師父,怎么了?你怎么好像不高興?”
盛兕看了四周一眼,接著壓低了聲音道:“影族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的,之前他們死了那么多的精銳騎兵,一定會報復回來的,但是他們卻是忍了這么多天,一直沒有動手,可能就是在找機會,而今天晚上,騎兵全都休息,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一個弄不好,可能他們今天晚上就會來攻擊我們,強兒,你去準備好馬,我們的馬,馬鞍就不要卸了。”
謝強一愣,隨后他看了四周一眼,接著對盛兕道:“師父,影族人有那么大的膽子嗎?我們現在可是在大軍之中,在我們的外面,還有大軍在守護,影族人真的敢來攻擊我們?”謝強還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今天劉向榮為了讓騎兵好好的休息,特意把他們安排在了大軍之中,在他們的外面,還有幾個旅的營寨,在外面保護他們,目地就是為了讓他們好好的休息,就算是有敵人來了,外面的軍隊也可以擋住敵人,給他們充足的準備時間,畢竟騎兵晚上休息的時候,馬鞍也是要卸下來的,要是敵人來攻擊他們,他們要著甲,還要給馬上鞍,需要的時間更長,所以就讓他們在大軍里面休息了,在這種情況下,影族人應該是沒有膽子敢來攻擊他們吧?
這不只是謝強的想法,也是所有騎兵的想法,他們都是這么想的,但是盛兕在聽了他的話之后,卻是搖了搖頭道:“強兒,你沒有與影族人交過手,你不知道影族人有多厲害,我告訴你吧,影族人的強悍,遠超你的想像,你以為我們這一次行動,影族人對我們的進攻,就算是他們最強的進攻了?我告訴你,差得遠了,這樣的戰斗,對于影族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們是在示弱,全是他們為什么這么做,卻還不好說,所以影族人是有膽子來攻擊我們的,我們必須要多加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