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聲悠悠的嘆息聲傳來,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那些還沒有死去的人的注意,他們這些人不可能發現嘆息聲,文禮仁現在正在檢察自己的身體,那聲音自然也不可能是他發出來的,眾人都不由得轉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一看他們竟然發現,發出那聲音的竟然是一直躺在地上沒有什么動靜的趙海。
就見趙海慢慢的坐了起來,他臉上那絲酒紅之色,完全的退得一干二凈,他看著眾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十分苦怪的神情,好像是十分的惋惜,又好像是在感嘆,那神情十分的復雜,讓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眾人現在卻沒有心情想那些,他們全都吃驚的看著趙海,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喝了醉香草的趙海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趙海看了眾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臉吃驚的文禮仁一眼,隨后他悠悠的開口道:“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以為我還能自己動手呢,卻沒有想到,還沒等我動手,你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殺了,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趙海看了文禮仁一眼,文禮仁一驚,馬上就想要動手,但是隨馬上就發現,他的法力已經提不起來了,他現在竟然動不了了,他體內之前他發現的那幾股力量,正在吞噬著他的力量,不停的壯大,而且他好像還身上了好幾種毒,怕是他也沒幾分鐘好活了。
趙海看著文禮仁,又看了一眼其它人,最后他把目光落到了風中信的身上,風中信現在也是嘴角掛血,他正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看著趙海,趙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其它人一眼,沉聲道:“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你們這些人的實力其實還是可以的,但是你們走錯了路,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寶藏,最后落到這種地步,要是你們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修練上,或是干脆直接就找一個宗門加入,你們的成就,可能遠不只現在這樣。
文禮仁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都露出了悔恨之色,趙海看著他們,沉聲道:“我呢,其實一直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鬼風盜的那些人確實是騙了我,他們想要讓我來血祭,但是說實話,他們并不是我殺的,他們血祭的東西,就是他們鬼風盜當成成名的陰風鬼旗,那陰風鬼旗里面,卻有一位陰劍宗的長老的陰魂做為器靈,控制著陰風鬼旗,騙鬼風盜的人去血祭他,等到他修復了自身的傷之后,就會出來把鬼風盜的人全都給殺了,而上一次他們騙我去血祭的時候,正是陰風鬼旗修復的時候,也正是陰風鬼旗出手,把鬼風盜的人全都給殺了,并不是我出的手,我當然也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在那里了,所以你們就算是真的制住了,也不可能問出鬼風盜的寶藏在那里,因為我不知道。”
一聽趙海這么說,文禮仁他們的臉色都是一變,他們沒有想到趙海會這么說,如果趙海說的是真的,那是不是就代表著,趙海真的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在那里,一想到這里,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陣的無語,他們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趙海看著他們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看了文禮仁一眼,沉聲道:“如果你們兩兄弟一起加入到毒蟲谷的話,那么你們兩兄弟,就有可能都成為真傳弟子,甚至成為煉法境的長老,以毒蟲谷的資源,讓你們成為島主級高手,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兒,可惜啊,太可惜了,你們竟然沒有把心思放在修練上,而是放在了什么寶藏上。”
文禮仁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悔恨的神情,不過隨后卻又被一臉的的猙獰給代替了,他狂吼道:“那些寶藏是我們的,有了那些寶藏,我們就可以成為島主級高手,我們就可以飛升,我們就可以永生。”
趙海看著文禮仁的樣子,他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執念太深了,他們太把那寶藏當回事兒了,如果他們能早一點兒放下那執念,那么說不定他們早就有人成了島主級高手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人想明白這個道理。
這時風中信他們都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后他們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一只小指大小的蟲子,從那個洞品里飛了出來,這只蟲子長著六只翅膀,全內都是血紅色的,長著六只腳,前兩只腳就像小刀一樣的銳利,還長著兩個巨大的口器,尾后還長著一根長針,看起來怪異而又兇猛。
這些蟲子一出來,就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向文禮仁飛去,而文禮仁一看到那幾只蟲子,臉色卻是一變,這些噬心蠱蟲雖然是他下的,但是在這些蠱蟲飛出來的時候,他必須要用法訣控制,不然的話,這些蟲子會反噬主人的,可是他現在全身靈氣都用不了,法訣也用不了,自然沒有辦法控制這些蟲子了,這也是說,這些蟲子要反噬他了。
趙海看著那些蟲子,他可以感覺到那些蟲子的兇厲,不過他到是想要看看那些蟲子的攻擊力如何,很快就見那些蟲子直接就飛到了文禮仁的面前,隨后一頭鉆進了文禮仁的身體里,文禮仁的身體馬上就出現了幾個血洞,他不停的慘叫著,但是隨后那些蟲子就全都鉆到了文禮仁的心臟那里,吞噬著他的心臟,文禮仁這一下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因為蟲子太多,他的心臟轉眼就被吃干靜了,文禮仁的胸前也出現了一個血洞,死于非命了。
隨后那些蟲子就從文禮仁的身體里飛了出來,他們就好像是對于血肉有感覺一樣,馬上就往趙海飛了過來,趙海一看這種情況,不由得微微一笑,喃喃道:“這養蠱之術,一騍也有些意思。”說完他一揮手,一個手印飛出,直接就把那些蟲子罩住,所以被罩住的蟲子,就好像是一下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下就停在那里不動了,趙海隨后一揮手,直接就把他收到了空間里,空間把上就把這些蟲子給降服了,同時提取了這些蟲子的基因進行分析。
趙海看了一地的死尸,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隨后他一揮手,把他們身上的空間袋全都給拿了過來,接著他直接就打開了文禮仁的空間袋,但是文禮仁的空間袋里,雖然也有幾塊玉簡,卻沒有他想像中的,煉制蠱蟲和馭使蠱蟲的玉簡,這讓趙海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有在客氣,隨后手一揮,一道黑色的手掌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黑色的手掌,從那些人的頭上掃過,一條條的陰魂被趙海給抽了出來,隨后趙海直接就開始用搜魂之術,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記憶,自然也從文禮仁的陰魂之中,找到了蠱蟲的煉制方法和使用方法,隨后他就把這些陰魂丟進了空間里,讓他們直接就融入到了陰風鬼旗之中。
這陰風鬼旗不但需要強大的陰氣進行修復,更需要陰魂,這些陰魂可以增加陰風鬼旗的戰斗力,同時對于這些陰魂也是十分有好處的,這些陰魂會變成陰兵,不過他們原本的神識卻會消失不見。
趙海對于文禮仁他們這一伙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他直接就把他們丟進了陰風鬼旗之中,讓他們成為陰鬼風旗的陰兵,以便以后使用陰風鬼旗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拿出來用了,還可以增加陰風鬼旗的戰斗力。
其實一在陰風鬼旗里,陰兵的數量已經不少了,不過之前趙海放入到陰風鬼旗里的那些陰兵,全都是地獄空間里那些沒有什么靈魂陰魂,這些陰魂就算是成為陰兵,也需要很長時間的溫養,才會有戰斗力,而文禮仁他們這些人,本身就有不弱的戰斗力,只要在陰風鬼旗里溫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有很強的戰斗力了。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之后,趙海看了一眼文禮仁他們的尸體,嘆了口氣,一揮手把他們的尸體全都給埋了起來,隨后這才沖天而起,轉眼就飛到了天空中,往血湖島的方向飛去,等他回到了血湖島,他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準備在血湖島這里在休息兩天,然后就起身去陰鬼宗的地盤。
趙海準備先從十大宗門的地盤上開始找起,而陰鬼宗與血殺宗一直不對付,陰無常用的又是近鬼道的功法,所以趙海把第一個目標定在了陰鬼宗,他想要去陰鬼宗那里看看,看看陰鬼堂在不在陰鬼宗的地盤上。
而趙海不知道的是,就在文禮仁死去的時候,毒蟲谷那里,一個真傳弟子的院子里,一個跟文禮仁長的一模一樣的修士,猛的睜開了眼睛,隨后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他臉色大變,手一揮,他的手里已經多出了一塊碎掉的玉牌,一看到這塊碎掉的玉牌,他的臉色不由得狂變,隨后他臉上露出了猙獰無比的神情,他怒吼道:“是誰,是誰竟然敢殺了我哥哥?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隨后他好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么,他臉色一變,手一動,手里多出了一塊玉簡,他仔細的看了一遍玉簡里的內容,隨后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喃喃道:“鄒肖,鬼風盜寶藏唯一的知情人,好,好,好,定是你殺了我哥哥,我要你死!”說完文禮仁站了起來,往外走去,很快他就離開了毒蟲谷的地盤,來到了毒蟲谷外的一處坊市,這處坊市離毒蟲谷的地盤不遠,雖然說名議上這里是不歸毒蟲谷管的,但是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里就是毒蟲谷管的地方,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