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站在試法區一個角落里,在他周圍是各位師兄們在嘗試、練習法術,或是兩人之間對練比拼。風刃、火球、土刺,各種法術閃現對撞,強大的靈力波動在空中傳遞。
試法區中有著復雜錯綜的防護法陣,沈帆將法力灌注于雙眼就能發現,整個試法區空中一條條如蛛網般的靈線通道構成了完善的防御措施。任何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在這里進行演練,不管怎樣法術的威力都是會受到抑制,沒法對外造成破壞。
這兩個月里,沈帆除了又去完成了兩次切割青棱石的任務,更多的時間還是放在了修煉上邊。畢竟,離出現特殊能力只有一層之遙。同時,他也沒忘了經常去薄師兄那討教學習,將金水木三系的基礎法術都是通通的學會了。
有人單獨指點,跟在傳功樓中聽講,這效率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根據薄師兄的建議,沈帆除了最早習得的三個法術,后邊新學會的法術上并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貪多嚼不爛,對于煉氣期弟子來說堅實的修為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對于一個前輩的經驗,沈帆自然是欣然接受,將大多數時間還是放在了修煉精進法力上邊。
總算,沈帆在昨天晚上是達到了煉氣期六層,今天就正好來這試法區實驗下金剛訣到了第六層到底會有怎樣的奧妙。
全身法力鼓動,沈帆先是試著釋放了一個金刃術。可是,除了威力上的增強,并沒有任何的變化和異處,這可跟金剛訣的介紹完全不相同。
接下來,他又是接連實驗了其他法術。煉氣期第六層的修為讓沈帆釋放起法術來更加的連貫、自如,威力更加顯著,擊打在面前的試法石上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這是一塊黝黑的大石,表里有著一粒粒芝麻大小的金顆粒,密密麻麻的。
這種釉石性硬,對所有法術都有著極強的抗拒力,卻很古怪的沒法成為煉器材料,所以就變成了試法區中一塊塊佇立的試法石。通過法術擊打在試法石上留下的痕跡,來推斷自己法術的威力。
“這個樣子……看來只有去找薄師兄去詢問一下了。”
這兩個月來說,沈帆一有問題疑難就去請教薄師兄,都已經不下十次了,每次也都是滿意而歸。從中,沈帆也是深切的認識到了修行途中有一位師父是多么好的事情,煉氣期已是如此,筑基期遇到的難題怕是更多。
當然,沈帆也會經常的幫著薄師兄做一些事情,比如,打點草藥園,替他在同門之間取送些貨物等等。總之,就是盡自己最大能力替薄師兄最點瑣事。
“轟雷擊!”
在沈帆旁邊的一塊試法場地上,一名看上去年歲應該他差不多大小的藍衣弟子正手指天空念咒,劈下一道有嬰兒細臂那么粗小的雷電來,狠狠的砸在了試法石上。
“好強大的威力,幾乎是我全力一擊的四五倍了。”
沈帆暗自心驚,對這名藍衣弟子的實力感到恐懼。
除了五行靈根之外,偶爾還會出現一些經過變異的異靈根,如雷靈根,風靈根之類。向雷系法術,同五行法術相比不僅釋放速度極快,而且法術威力也都要大上一線,可是說是同階修士中的佼佼者。
沈帆用望氣之術看了對方一眼,大概也是比自己高了兩層,煉氣期八層左右的修為。
“同樣的年齡,人家居然已經是內門弟子,而且還擁有著雷靈根,十分容易被門內長老看重收為弟子。自己跟他相比,真是相差太多了。”
也怪沈帆入門時間短,換了一個弟子此時定能認出這名正在練習轟雷擊的藍衣弟子是廣禪門中有名的天才修士——年僅十五歲就已經是達到煉氣期八層,還是雷靈根擁有者的令狐天。
相比大多數天縱之才都是佛派弟子的境況,令狐天這樣一位出眾的俗家弟子才顯得更加突出、耀眼。
據傳聞,此人更是早就內定了下一批筑基丹中的一粒,屬于廣禪門的重點培養對象。
“咦,薄師兄不在。”
薄師兄的洞府門口有著一迷蹤陣,掩行陣以及清露陣,迷蹤陣會將貿然試圖進入洞府者陷入迷宮幻境之中,掩行陣能夠遮蓋住洞府外貌,讓人從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而清露陣則是純粹的一個生活型輔助陣法。
它的作用就是自動收集每天清晨的露珠三小桶,供給藥草園中的靈藥施水所用。
當然,這陣法都是十分基礎簡略,也只能阻擋對陣法沒有研究、修為淺薄的修士前進步伐。
此時,迷蹤陣、掩行陣全開,整座洞府云霧渺渺,隔得稍遠些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如果不是多次來過這次非常熟悉的話,以沈帆目前的眼界是真的難以看穿這兩個簡易的防護法陣的。
“哎,修煉之外還有陣法、煉丹、煉器、制符,這許許多多的門目可以學習,這修行道路真是永無止境啊!”
明白自己資質有限,就算將全部時間投入修煉當中還不夠,哪有功夫時間去專研別的。沈帆雖然對陣法一途十分感興趣,也只好望而興嘆了。
陣法一道除了天賦之外,更需要投入極大的精力跟時間,另外還得有傳授教授,憑自己琢磨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有多大成就。如果沈帆像精力投入陣法研究之中,原本就低的可憐進入筑基期的希望恐怕就真的要趨至于無了——沒有數十年的浸淫投入,想要出成績幾乎是不可能的。
“恐怕只有等我進入筑基期的那一天,才能騰出時間放在陣法一道上吧。”沈帆坐在草藥園旁發出了由衷的感慨。現在的他,全部精力,全部時間都必須用在提升修為一途上,容不得分心。
而一旦成為筑基期修士,壽元就會立即劇增到三百余歲,將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分配、安排。對自己所感興趣的內容,去就行修習,專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