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經此變故,宗門是衰敗了許多,光看山門氣勢都是不比以前了”
沈帆搖了搖頭,此時的光禪門山門看去就是破落了許多,從進出弟子的精氣神上來看,就是能夠分辨出來
“這樣下去,只等祖恩老祖圓寂之后,光禪門怕是就不再屬于梁州六大派之列了”
前次的戰爭,無論是梁州六大派這邊還是巨魔宗、血魔宗,元嬰期修士都是沒有真正的參與到戰場當中去在高端戰力上占據優勢的青州二宗,因為并不能將太多元嬰期修士派到前線,干脆就是和六大派定下了約定,兩邊都是不許讓元嬰期修士出手
處于弱勢一方的梁州六大派自然是只有應下,不然加入元嬰期修士之間的戰斗,它們只有是慘
這樣一來,倒是使得六大派中一位元嬰期修士都是不曾損落
光禪門當中唯一的一名元嬰期老祖,祖恩和尚,壽元也是已經快接近了自己的極限
再過上幾十年——如果那個時候梁州六大派還存在,沒有被人攻占的話——等到祖恩和尚一圓寂,也就是光禪門自動從六大派當中除名的那一天
“站住,你是何人”
“嗯?”
沈帆驀地停下,自己背后有三名弟子對著自己大喊,神色警惕
這三名煉氣期的弟子做的就是沈帆曾經做過的工作,巡邏宗門,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輕松不過在經歷了這樣慘痛大戰沒有多久的情況下,這些弟子的警惕心理看來都是比較高
“連我都是要查嗎?”
沈帆雖然有些不快,驚訝于幾個煉氣期弟子居然是敢向長輩出詰問,不過看在他們恪于值守的份上,自然是不會去同他們計較這點
“富師弟……”
這三名煉氣期弟子當中一人,額骨高聳、眉須都是帶著一絲紫色,死死盯著沈帆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師兄弟,都是拉扯著他的胳膊,似是要讓他離開
“你到底是什么人宗門當中的金輝道袍這一級別的道袍制作方法已經是在這一場戰斗當中毀去,就連宗門內懂得制作衣衫道袍的修士都是盡數身損,沒法再是制作筑基期的師叔們現在所傳道袍,早就是已經改成了耀日道袍
你想要蒙混過關,靠著這點就是已經露出了破綻”
這名富師弟長相奇特,口齒清晰,卻是將沈帆身上破綻點出,毫不畏懼
沈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離開六年光禪門中還有這等變化也是如今光禪門今不如昔,否則一件金輝道袍的制作方法,由幾位金丹期修士研究一番,就是能夠復原出來
可見,光禪門此刻重心完全是沒放在這些瑣事上,宗門的壓力十分巨大
“哦,那你還敢來阻攔我,就不怕我將你們全都殺了滅口?”
那兩個弟子都是渾身一顫,不敢說話,富師弟鎮定自若:
“此時在宗門當中,我只要是高聲一呼,就有數位金丹期長老趕來,還有諸般禁制陣法動,你還能掀得起什么風浪依我看,你還是投降,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免了一條死路”
沈帆算是看出來了,富師弟如此冒險行事,卻是想給自己博一個立功機會
一名煉氣期弟子捕獲筑基期奸細,這種事情不管生在哪里,都是天大的一等一功勞
“說的很是精彩,可惜你還是判斷錯了,這是我的宗門令牌,總是不能造假了”
沈帆將手中令牌一揚,淡淡說道:
“我不過是在戰爭當中受了重傷,在外邊調養恢復了好久,最近才是徹底復原,能夠啟程回到宗門來”
“這,這……”
富師弟顯然是沒法接受沈帆的這個解釋,但眼前事實就是如此身份令牌可是聯系著每位弟子的神識記錄,有再大手段都是難以仿制——
光禪門的大殿當中存有每位弟子的身份令牌對應信息,只要調出來一對應即可
就算身份令牌仿照的逼真無二,但是沒辦法在宗門大殿當中添入的一分對應信息進去,一些就是白搭,做了無用功夫
“那你隨我去大殿進行檢驗,才是能夠最終確認”
富師弟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立下大功的一個機會就這樣消失,五官猙獰,有些失去了冷靜
“大膽”
被一名煉氣期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并且還是將自己當做了立功攀升的對象,這讓沈帆自然是不能忍受,感到了一絲的怒火
這種近乎是像前輩挑釁的行為,便是沈帆殺了對方,都是不算什么大錯
雖然說沈帆的確是這幾年中都沒有在光禪門中,陪著著去檢驗一番也沒什么,但他可和當初離開是也是不同了從筑基初期增長到了筑基后期,憑借著遠古靈液幫助,這中間僅僅是用了短短的六年
筑基后期修士,在實力大降的光禪門今天,已經是可以算最為頂尖的一批修士了
如今的光禪門,還活著的金丹期長老數量不過十人,中間還有三四人是受了重傷,沒有數十年輕易恢復過來,甚至就是那種永久性、今生修為不能再進一步的傷勢
可以說,在金丹期修士這一層面,光禪門無疑是已經降低到了一個極為慘淡的地步
“沈師兄?真是是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后邊傳來,沈帆不用回頭,就是能夠分辨出來來人
“原來柳師妹,好久不見了”
來者正是當日在傳送陣前分開便是沒有見過的柳思思,六年時間過去,絲毫不損她的美麗,反而是出落的加迷人
沈帆可是記得,柳思思因為婚嫁的問題已經是給自己家族鬧翻了關系,獨立了出來
像她這樣,當時也是剛剛晉升至筑基期又是沒有背景,能夠在這場大戰當中活下來真是不容易的不過也未嘗不是柳家在危急關頭,還是出手相助了柳思思一把,畢竟是嫡系血親子弟
“當和幾位師兄都是沒有從傳送陣中出來,我們在那等了數天都是以為你們全都身損了”
“差點,真是就差一點”
沈帆回想起了當日不堪回的一幕,自己只要慢上一刻,就是連被傳送至海外修仙界的機會都無
若非是自己有異于普通修士,這樣長距離的傳送行為,也是會讓其他修士直接肉身崩潰,可不會是像沈帆那樣,僅僅經脈受損、實力暫時下降那么的簡單
“你們幾個圍著沈師兄是做什么?”
對于旁人,柳思思果然還是那副冰冷不變的神情,盡顯冷傲
“柳師叔,這人他穿著金輝道袍,我們是懷疑他為奸細,所以在這里盤問……”
“胡說,沈師兄當日同我并肩作戰,又怎么可能會是奸細,退去”
柳思思冰山女神的稱號,在整個光禪門當中都是有名,他們這些煉氣期弟子在垂涎她的動人美貌同時,也是對柳思思十分懼怕
“沈師兄,你定是要同我好好談談,這幾年來你去了什么地方”
“好,我也正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呢”
沈帆轉身離開時,看到了那名富師弟眼中流露出來的一絲怨毒,心中就是記下了一筆
不過一名煉氣期弟子,在此時沈帆眼中已經是算不得什么人物了,只要有那必要,隨時都是能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輕松的捏死
不過對方是有怎樣后臺背景,在當前這種情況下,想來光禪門也是不可能會來怪罪自己這樣一名筑基后期很有希望晉升至金丹期的年輕修士
這樣的感覺,真是不錯啊
沈帆心中,如是想道
“富師弟,我們是該怎么辦?”
沈帆同柳思思兩人走遠,連背影都是看不清時,三人才是相商起來
能夠看出,富師弟雖然在三人當中歲月最小,但卻是以他為行事
“有柳師叔作保,我們自然是拿他沒有辦法,回去將這事情稟告師父去”
富師弟眼珠轉動,已經是在心中有了完備的考慮
這三人的師父汪師兄,一直以來就是對柳思思覬覦垂涎,只有用了各種手段都是不能得手
但是汪師兄對于接近柳思思的每個男性修士,都是會讓人調查匯報,采用各種威逼手段讓其遠離柳思思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就是冰冷不近人情的柳思思身邊出現的男性修士身影,就是少之越少了
富師弟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準備以沈帆跟柳思思走的接近、舉止親密為由,引得他師父親自出面對付,好出他一口惡氣
汪師兄原本筑基中期的修為,在經歷了那場慘烈戰爭之后不僅是沒有身損,反而是從中突破到達了筑基后期這樣一來,他的氣焰也是變得為囂張,同是筑基期修士當中也是少有人敢去惹他
以柳思思平日里對待男性修士的態度來看,她剛才同沈帆的交流真是已經算的上親密無間了
富師弟以此最為突破口,還真沒算是夸大其詞,胡編亂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