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衣衫的美男子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些,可有破解之策?”
陰天成詭秘一笑,目光掃了一眼數丈外的千羽,陰笑道:“不同的禁制有不同的破解方式,眼下我們都不知道這石柱上的封印是何來歷,那就只能賭一賭運氣。”
黑衣老者范華峰問道:“怎么賭運氣?”
陰天成笑道:“古老相傳,但凡有靈氣之物,都得有祭祀之物,以鮮血祭祀,或是以生命祭祀,方能破除一切禁止。”
此言一出,范華峰、成剛、金色衣衫的美男子都把目光落在了千羽身上,顯然明白了陰天成的意思。
覺察到危險,千羽轉身發力,拼盡全力之力,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然而武將級別的高手豈容小視,千羽才剛一轉身,就被陰天成左手發出的一股無形之力直接拉到了石柱附近。
看著奮力掙扎的千羽,陰天成邪笑道:“小子,你能死在我們手里那是你的榮幸。”
千羽怒目圓睜,他已然拼盡全力,甚至不惜將寒冰真氣轉化為三陽真氣,也絲毫撼動不了陰天成發出的那股束縛之力。
這就是差距,千羽即便實力大增,最多也就算得上一位武者,可比起武將來說,差了兩個等級,那就意味著他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連開口罵人也是不可能。
金色衣衫的美男子看了一眼千羽,淡漠道:“別磨蹭了,我們已經僵持了幾天幾夜,若能破開這石柱上的封印,到時候我們便各憑運氣,各展手段,無需再這樣繼續浪費時間與精力。”
陰天成笑道:“說得好,我們就各展所學,看誰能夠得到這股土黃地龍氣。”
左手一揮,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控制著千羽的身體,讓他朝著石柱上的龍頭撞去。
為了試一試血祭能否可行,陰天成這一扔力道極大,千羽在無法掙扎的情況下,頭顱正好撞在那龍頭之上,當場便鮮血飛濺,噴射在龍頭與龍珠之上。
看著這一幕,陰天成、范華峰、成剛、美男子都集中精力,留意著石柱上的任何一個細小變化,期盼著能有奇跡發生。
然而不知道是運氣,還是真的找對了門徑。
就在千羽的鮮血濺灑在石柱的龍頭之上時,原本光芒絢麗的石柱突然爆發出一股璀璨的亮光,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破壁而出,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石柱瞬間化為了粉末。
屆時,一股土黃色的龍形氣柱在洞府中盤旋游離,有如真龍一般,眨眼就朝外飛去。
在場四大高手又驚又喜,幾乎忘記了周邊的一切,連千羽的死活也顧不上,同時朝著那龍形氣柱追去,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地上,千羽的狀況有些糟糕,被那樣狠狠的撞了一下,人已經陷入昏迷,意識處于混沌狀態,不一會就完全昏過去了。
千羽頭上,鮮血的流出在慢慢減少,不一會就停下,呼吸則逐漸平穩下來。
頭部受創,對于人類而言那是極其危險的。
特別是像千羽這種,肉身體質較差,本身就存在不少缺陷的人,那就更是危險了。
然而千羽的情況有些異常,雖然頭部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可那陰天成在出手之時就留有分寸,打算先血祭試一試,不行再以千羽的生命去祭祀那股土黃龍氣。
因為這個原因,千羽萬幸的沒有死去,只不過暫時陷入了昏迷。
洞府里,此時一片寂靜,千羽躺在地上,宛如一具死尸,滿臉的鮮血掩蓋了他蒼白的臉色。
寂靜中,千羽看似昏迷,實際上腦海中卻發生著許多事情。
當千羽頭部受傷的那一刻,他脫離了陰天成的控制,腦海中斷劍與彎刀邪月留下的氣息覺察到了千羽的危險,自發的在他的腦海里快速運轉,為他疏通大腦神經中樞,有效降低了他的危險。
同一時刻,一股奇怪的意識涌入千羽的腦海,原本想占據千羽的大腦中樞,控制千羽的身體,卻因為斷劍與邪月兩股氣息的阻攔而被迫放棄了。
那股意識十分強大,卻又十分古怪,它完全有能力在千羽意識昏迷的狀態下,壓制住斷劍與邪月兩股氣息,強行占據千羽的身軀,可它卻沒有那樣,這一點十分反常。
一般情況下,人在意識昏迷的狀態下,大腦中樞的防御能力是最弱的,最易被入侵的意識占據。
當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潛意識里就有一種防御心理,大腦中樞處于關閉狀態,外力是很難入侵的。
現在,千羽就處于毫無防御的開放狀態。那股強大的意識若要奪取千羽的身體,那是輕而易舉的,即便有斷劍與邪月兩股氣息在中間阻擾,也根本就抵擋不了。
然而情況卻并非這樣,那股強大的意識在最初被斷劍與邪月阻攔后,就放棄了大好機會,獨自盤踞在千羽的腦海深處,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干嘛。
見這股意識沒有異樣,斷劍與邪月兩股氣息相繼平靜,千羽的大腦很快就安靜了。
這時候,千羽的心火開始熊熊燃燒,并輸送了一股奇異的力量,與大腦深處那股外來的意識取得了聯系,雙方之間情況微妙。
那是一種無法言傳的交流,是一種難以解釋的變化。
不但千羽毫無知情,就連腦海中那斷劍與邪月的兩股氣息,也理解不了。
那一瞬的交流僅千分之一個剎那,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心火越燒越旺,正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為千羽療傷。
一路追蹤,華青被前方的紅色身影吸引住了全副精力,連千羽沒有跟來,她也是許久之后才意識到。
窮追不舍,華青速度驚人,可前方的紅色身影更是敏捷,任由華青如何追趕,始終無法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追逐中,華青一直沒能看清那紅色身影的具體外形,感覺就像是一抹紅影,總是一晃而逝,卻又時不時出現在了華青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