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還有一只漏網之魚,何聽雨立即讓瘦子帶路,去洪哥住的地方拿人,鄭直看了下時間,已經到了和關婷約定好,去逛街買衣服的時間,就不想去了,這是他第一次邀關婷出來逛街,可不想說話不算話。
何聽雨見鄭直不想跟著去,也沒有勉強,讓手下把高成四個人全部押上車,把鄭直拉到了一旁,正色道:“你動起手來怎么也沒個分寸?一腳就把人給踢飛了!
藏拙,藏拙懂不懂?”
聽到何聽雨好心的提醒,并略帶責備的聲音,鄭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時沖動,給忘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說起來鄭直還是經驗少,沒執行過幾次任務,所以下手才沒個輕重,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把嫌疑犯制服。
見鄭直聽話的應下了,何聽雨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道:“小直,你哪來那么大的力氣?我查過你的檔案,你以前很普通的。
就好像是在近期內,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早在緬甸的時候,何聽雨就起疑心了,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鄭直臉色驟變,瞧了瞧警車,那些刑警都透過玻璃望著這邊,便把何聽雨拉到了胡同的拐角處,又不放心的左右瞧了瞧,這才壓低聲音,湊到何聽雨的耳邊說道:“雨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何聽雨見鄭直一臉的慎重,忙收斂了神色,強忍著鄭直說話時的氣息撲打在小巧白嫩的耳朵上,傳來的麻癢感覺。
“其實是我前陣子在大街上買了一本修真秘籍!”
“哦?”何聽雨柳眉一挑,“那你修煉到哪個境界了?”
“金丹!唉喲……”
鄭直話音剛落地,右腳的腳背上便是傳來一陣巨痛,抱著腳便是又叫又跳,何聽雨則冷下臉來說道:“金丹期的修真高手居然還怕被人踩腳面?”
“呃……”鄭直望著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轉身而去的何聽雨的背影,偷偷松了口氣。
何聽雨上了車,就直奔洪哥的住處,鄭直則動轉細流到腳背處,不一會,那里就輕涼一片,再無痛感。
回到景泰小區租住的房門前,敲開大門,就見趙萱蒼白的俏臉上爬滿了焦急,鄭直連忙道:“你放心吧,那幾個人已經被刑警們抓住帶走了!”
聽到這一句,趙萱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了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這么客氣。”
鄭直走進客廳,把躲在母親身后的盈盈抱在了懷里,笑道:“盈盈不怕,壞蛋已經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來抓盈盈了。”
“嗯。”
盈盈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邊安撫好趙萱母女,鄭直就要去和關婷匯合,然后上街買衣服,不過等他開車來到店鋪門口找到關婷的時候,卻見這里排著一條長長的人龍,都是前來應聘店員的。
外邊下著雨,那些人就站在樓檐下邊,排了好長一條隊伍。
見到鄭直,關婷不顧外邊還下著雨,就從座位上急步走了過來,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阿直,我這邊很忙,今天恐怕沒時間去買衣服了。”關婷其實也想要穿鄭直幫自己買的衣衫的,但店鋪馬上就要開張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辦好,實在是沒有時間。
“沒事,我正好去解昨天買的那些毛料。”鄭直自然不會責怪關婷,反而見關婷這么忙,有些心疼,把她拉到了車里避雨,叮囑道:“不管有多忙,到了中午,也要按時吃飯,知道么?”
“嗯。”感受到鄭直濃濃的關心,關婷抿著嘴笑了。
接下來鄭直沒有再打擾關婷工作,等關婷下了車,重又走回去坐下,就開車去附近最近的華夏銀行辦了一張新的銀行卡,往里邊打了一百萬,給關婷當作前期店鋪周轉的資金,等他把銀行卡交到關婷的手中,告訴她密碼時,關婷算是真正把自己當成了鄭直的女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踮著腳尖,就在鄭直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關婷出身普通,對于鄭直可以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百萬,非常激動,也是這份信任,讓她相信,鄭直是真的把她當作未來媳婦看待的。
鄭直則愣了愣,本能的抬起右手,輕撫被關婷親過的地方。
那紅潤的小嘴,暖暖的,帶著一絲濕濕的感覺,親到臉上的時候,很舒服。
“阿直,今天晚上就帶我去見見伯母吧?”
鄭直眉頭微皺,隨即想了想,今天把錢交給了關婷,以后店鋪里的事情自己就不再插手了,等下再去趙萱那里,把毛料全部解開,自己在新江,似乎就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做,是時候提前去李縣暗訪了。
“好吧,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回家認認我的母親。”鄭直應了下來。
關婷見鄭直同意了,嘴角挑起了一絲弧度,開心的同時,也是有一些緊張,“阿直,那你說我給伯母送些什么禮物好?”
“媽媽為人節儉,你隨便送點不華貴,且能用的著的禮物就好。”鄭直提了個醒,他也想關婷送對禮,能得到母親的喜歡。
鄭直已經給出了大的方向,關婷應了下來,然后在一邊和那些前來應聘的人員交流的時候,一邊費盡心思的思考了起來。鄭直則開車直奔景泰小區,今天把解石機買回來了,再切那十四塊毛料,就輕松多了。
趙萱見鄭直去而復返,連忙去臥室拿來鄭直借給她穿的那件T恤衫,這件T恤趙萱只穿過兩次,后來就洗干凈,疊好收起來了。
鄭直的衣衫在先前抓高成等人的時候,就被雨水打濕了肩頭,只是他剛才走的急,趙萱又把心思都放在那些壞人的身上,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等鄭直離開了,她才暗責自己的粗心大意。
趙萱顯得很熱情,鄭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在客廳,在趙萱一雙美眸的注視下,把衣衫脫掉,然后光著上半身,從趙萱手里接過T恤,飛快的套在了身上。
許是因為結過婚,又生過小孩的原因,趙萱只是在看到鄭直露出上半身的時候,俏臉微微紅了一下,然后就恢復了正常,接過鄭直被雨水打濕的衣衫,走到洗手間泡在了水盆里邊,打算等過一會就用手洗干凈。
泡好了衣衫,又拿著毛巾出來,給鄭直擦臉。
鄭直換了件干爽的T恤,又把臉上的雨水擦掉,覺得舒服多了,看了眼餐桌上擺放著的刻刀與所剩不多的翡翠原石,說道:“我去車庫里邊解毛料,你繼續工作吧,記得,晚上也不必加班到太晚。
對了,再過一會我就去接一個小伙子過來,到時你看他適不適合當你的徒弟。”
“嗯。”
趙萱見鄭直擦過了臉,想要自己把毛巾放回洗手間,連忙伸手接過,轉身而去,鄭直對趙萱這種體貼細微的照顧,有些不適應,也有些舒心。
走到盈盈身邊,逗了小女孩幾句,鄭直就打開屋門,走向了地下停車庫,來到停車庫,他拿出鑰匙打開,把卷簾鐵門推了上去,然后打開燈,走了進去,他早就知道車庫內的墻壁上只安裝了一個插座,所以早晨去買電動工具的時候,沒忘記購買一個帶有兩米長電線的多功能電線板。
把電線板的插頭插在墻上的插座上,這才把解石機的電線連在了電線板上。
然后打開解石機,按下開關試了一下,切片頓時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見解石機可以正常工作,鄭直按下關停鍵,然后冒著不大不小的雨,跑到小車近前,打開后備箱,抱出一塊兩尺見方的毛料。
這塊毛料體積不大不小,黃粗沙皮殼,鄭直抱在懷里,體內的細流涌動幅度不大,如果不是芙蓉種,就是干青種的中檔翡翠,來到地下車庫,鄭直就將之固定在了解石機上,然后根據這兩年來學習到的有關翡翠毛料的專業知識,認真畫線,再動手切了起來。
雖然鄭直切的比較小心,但因為切割要比打磨快很多的原因,所以不到二十分鐘,鄭直就大致把里邊的翡翠解了出來,翡翠原料是干青種,形狀很不規則,大概有一尺見方。
解完了第一塊,鄭直又解了一塊豆青種出來,才停下了手。
此時已經十一點四十五分,該去學校門口接關軍了。
把剛剛解出來的兩塊毛料抱在懷里,鄭直關掉解石機和電燈,又鎖了車庫的大門,來到住房門前,敲開屋門,趙萱側身讓鄭直走了進去,鄭直把兩塊翡翠原料放到了餐桌上,正要說去接人,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何聽雨打來的,應該是要通知自己一下,那個叫洪哥的人有沒有抓住。
按下接聽鍵,就聽那邊傳來了何聽雨的聲音,“金丹期的大高手,你算一算,我們有沒有抓到洪哥?”
“當然抓到了,有雨姐親自出馬,還怕抓不住一只小魚小蝦?”鄭直順勢拍了記馬屁。
“喲,算的挺準嘛!果然不愧是修真界人士,對了,要修真,是不是就要戒色,不近女人才行啊?”
“咳,我視紅粉為骷髏,近不近女色都不要緊。”鄭直聽出來何聽雨的聲音中,好似夾雜著一絲酸味。
“是嗎?難道見到那個叫趙萱的女人也能不動心?”
“當然!”
鄭直回答的似乎底氣有點不足,看來何聽雨是從那些人嘴里,打聽清楚了趙萱的身份,并且應該是看到趙萱母女的相片了。
這才有點吃味。
“你蒙誰呢?沒有動心,你肯為那對母女出頭?哼哼,你最好以后別讓我發現你是個花心大蘿卜,不然你就算真的修煉出了金丹,我也照樣能把你揍成豬頭!”
說罷,何聽雨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