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混混或是抱著手臂,或是捂著肚子,或是抱著腦袋,或者蜷曲著身子,都是哼哼唧唧,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正因為他們人多,所以鄭直與蘇靖軒,還有馬茹才會下狠手。
這些人中一多半被打斷了骨頭。
敢和警察動手,也說明這些混混們都是膽大兇殘之輩,出重手教訓他們一頓,并不為過。
而直到最后一個人被打翻在地,站在門外的劉浩才回過神來,震驚不已,他沒想到鄭直,蘇靖軒,還有馬茹的身手如此高強。
不過也正是因為三人太厲害,將劉浩對比的膽小懦弱,像個廢物一樣。
這讓他很是接受不了!
大步踏進去,對著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混混就是踢了一腳,“打啊,你們不是很能打么?起來,站起來跟我打啊?”
說著,又開始踢其他的混混。
蘇靖軒與馬茹見狀皆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把腦袋別了過去,早干什么去了,現在才跑出來裝英雄。
鄭直雖然對劉浩很是失望,但也可以理解,此人并沒有高強的身手,面對十幾個手拿武器的混混,有所害怕,并且也自然是要以自身的安全為第一暫時撤退了,如果真的明知道打不過,還硬要往上沖,那不成傻子了?
待劉浩叫囂了一會,他才開口阻止,“好了,別打了,快瞧瞧齊國慶在不在。”
先前他動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齊國慶,也就是今天要抓的目標。
蘇靖軒與馬茹聞言立即一個一個的檢查,等檢查完之后,都是說道:“人不在!”
聲音落地,四人都是望向了房屋,難道里邊還有人?
“劉浩,你留下來看著些這十幾個混混,我們三個進屋里瞧瞧。”鄭直擔心里邊的人仍然會兇殘的反抗,所以讓劉浩留下來,免的進去之后被人打傷,說罷,不等劉浩應聲,就與蘇靖軒,還有馬茹大踏步走向了房屋的大門。
哼!劉浩不滿的挑了挑眉毛。
鄭直走在最前邊,來到屋門前壓了壓手,示意蘇靖軒與馬茹不要跟的太近,不然自己就無法向后邊閃躲了,剛剛打開大門,耳邊便是偉來了一陣嗤嗤的聲音,他仔細辯認了一下,像是有人正在用鐵鍬挖土。
沒敢擔擱,他立即沖進了里屋。
砰的一聲,撞開里屋的木門,隨即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墻角處的一個土坑內,飛快的揮舞著鐵鍬,一堆堆沙土被扔上來,已經堆了有半人高了,最多再挖個三四分鐘,就能掏個洞穴鉆出去。
聽到撞門聲,男子警覺的偏頭望了過來,見是陌生人,連忙扔下手中的鐵鍬,從旁邊拿起一把半尺來長的匕首,按在了身旁女人的脖頸處,“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最不想遇到的場面,還是出現了。
鄭直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隨即蘇靖軒與馬茹也闖了進來,見齊國慶居然拿刀要挾著一個女人,皆是臉色大變。
“齊國慶,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鄭直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盡量冷靜一些,緩緩的說道。
“沒什么好商量的,讓我走,再給我一輛車,不然我就殺了她!”齊國慶雙眼瞪的很大,充血發紅,眸子里閃過了一道兇殘的厲芒。
“行!”鄭直知道這個家伙手狠手辣,所以毫不猶豫的開口答應,“我的車就在外邊,你放心,不是警車,我馬上讓人開過來給你。”
說著,鄭直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遞向了馬茹,“你去外邊把我的小車開過來。”
“等等!”齊國慶卻是在馬茹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大聲道:“讓你身邊那個男警察去開車。”
“沒問題。”
鄭直轉手,又把鑰匙遞向了蘇靖軒。
蘇靖軒伸手接過,見鄭直對自己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便匆匆的跑出了房間,對方手里有人質,一切都得以人質的安全為主,不可擅自行動。
“接下來呢?”鄭直很是配合的發問。
“退出去,你們全都退出去。”齊國慶挪了挪手中的尖刀,幾乎貼在了女子的脖勁上,女人嚇的俏臉慘白,嬌軀顫抖個不停,一看就知道是真害怕,不是佯裝的。
鄭直與馬茹對望了一眼,然后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別退的太遠,讓我看到你們!”這時齊國慶再次厲喝,然后挾持著女人,從土坑里上來,一步步的朝著外邊行走,鄭直則是眉頭一皺,看來這個齊國慶心思縝密,不好糊弄。
不讓他們離開眼線,是為了防止過門檻的時候自己等人藏在兩旁,暴起發難。
就這樣,鄭直與馬茹一步步退出了房屋。
隨即就見劉浩這個家伙居然傻乎乎的站在院落里,都不知道躲藏一下,這樣一來,再算上蘇靖軒,都被齊國慶給看到了。
完全沒有了底牌與后手。
齊國慶出來之后,見自己的小弟們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哼哼著,臉色又是一變,看來這幾個人都很厲害,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放倒他的十幾個手下。
就在此時,就聽外邊響起了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小車也是映入了齊國慶的眼瞼,隨即蘇靖軒下車,從鐵門外走了進來,“車開過來了,你小心點,千萬別傷到人質。”
“你放心,我還要拿著她當護身符呢,不會傷到她。”齊國慶一聲獰笑。
這時劉浩突然開口道:“鄭所長,別聽他的,那個女人跟他同居了好幾年,根本就是一伙的!”
此語一出,齊國慶就是大聲罵道:“你放屁,老子只是玩玩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割斷她的喉嚨?”
“老子還真不信!”
劉浩梗著脖子反吼了回去。
齊國慶頓時就是急了,手中的尖刀一下貼在了女人的脖勁上,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滲出幾滴鮮血,眼見齊國慶急紅眼了,鄭直連忙開口道:“劉浩,你給我閉嘴,退到一邊去。”
然后看向了齊國慶,安撫道:“你別緊張,我是所長,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我放你走。”
“鄭所長,你會上當的!”劉浩大步上前,來到了鄭直的近前據理力爭,“這對狗男女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就算不是夫妻,那也是一伙的,他們明明就是在演戲嘛!”
“夠了!”鄭直卻是不聽。
蘇靖軒也罵道:“姓劉的,你趕緊滾一邊去。”
“就是,先前動手你干什么去了?現在跑出來叫喚!”馬茹也是冷哼了一聲。
劉浩聞言肺都給氣炸了,居然不管不顧的就是踏步走向了齊國慶,紅著眼睛罵道:“老子就認為你們兩個是一伙的,媽的,你們耍的這套老子見多了,有本事你殺啊!
你殺一個給老子看看!”
見劉浩居然就這么直愣愣的沖了上去,鄭直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就要拉人,而齊國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也是兇殘之輩,再加上今天招集手下打算晚上要去做一筆大買賣被警察給撞破了,算上以前犯的事情,估摸著真要是被抓進去,最少也得判個十幾年,那還有什么活頭?
便怒聲道:“你有種就再往前走兩步試一試,老子要是不讓她血濺三尺,就不姓齊!”
“別說三步,老子直接就抓你!”劉浩躲開鄭直拉扯的大手,便要沖上去抓人,而鄭直眼見齊國慶瞪圓了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馬上就要下手,便再也顧不了許多,雙腿一彈,暴起一腳就踹在了劉浩的后腰上。
“啊!”
劉浩做夢也想不到,鄭直會動他,整個人便是被踢的朝著右前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院墻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管是蘇靖軒,馬茹,還有齊國慶與他挾持的女人,都是呆了一呆。
鄭直怎么會放過這等良機?
顧不得再保留實力,他將體內細流瘋狂運轉,右腿一跺地面,整個人便似一支利箭般沖到了齊國慶的面前,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右手閃電般抓出,捏在了齊國慶握著尖刀的手腕處。
“咔嚓”一聲。
手腕直接被捏斷了骨頭,直到巨痛傳來,齊國慶才回過神來,無力的矮身蹲下,放聲慘呼,隨著右手腕骨折,手指一松,尖刀便是掉了下來,鄭直左手探出,將兇器接在了手中。
這時女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啊”的一聲就跳到了一邊,大聲哭泣了起來。
“這么愛殺人,這么愛打架,看你以后改不改!”
終于將人質救出,鄭直才松了口氣,好懸吶,只見他的額頭上也是滲出了一層冷汗,想起先前齊國慶紅著眼睛要殺人的模樣,他一聲冷哼,右手再次收力緊握。
“咔嚓,咔嚓……”
斷骨摩擦,碎裂的聲音傳來,痛的齊國慶雙眼一翻,就是暈了過去。
這把手就算醫好,將來也是廢了,鄭直松開這只斷手,猶豫了一下,隨即一腳踏出,將齊國慶的另一只手臂也給踩斷了。
兩手全部殘廢,看你以后出來還能不能在街上胡混。
再能不能拿著尖刀殺人!
再能不能動你的親生父母!
左手臂骨頭被踩斷,吃痛下,把齊國慶又給疼的醒轉了過來,頓時扯著噪子就是大聲慘呼。
直疼的臉色蒼白,沒有了一絲血色。
“打電話,叫救護車。”
原本鄭直來這里只是抓齊國慶一人的,現在卻一次抓了十幾個,就算下午不再去執行任務,成績也是很可觀了。
說罷,鄭直又給馬茹打了個眼色,馬茹會意,走到女人身邊,輕聲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