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們,節日快樂!
幾日過去,柳下惠安身在門診里守業,高銘在古陽各項事宜忙完就會過來,找柳下惠聚聚,喝點小酒,談談心事,誰曾想到,以前爭鋒相對的高銘,此刻成了柳下惠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有一日高銘和柳下惠吃飯,怎么也不肯喝酒,告訴柳下惠,明天就要開新聞發布會了,喬志年和省里以及中央的領導明天一早就到,不能喝酒誤事,讓柳下惠也準備一下。
柳下惠自顧自的飲著,好像根本不把新聞發布會放在心上,還問高銘道,“有什么好準備的,我越來越覺得這個新聞發布會有作秀的成分了!”
高銘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醫術高明,醫德也高尚,但就是有時候想問題和看問題太簡單,也太極端,凡事不可能只會黑白,要么黑要么就白,有時候也會有灰色!”
柳下惠給自己斟滿了啤酒,看著高銘聞道,“哦?看來你有獨特的簡介,愿聞其詳!”
高銘本來說好不喝酒的,這時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抿了一口對柳下惠道,“你可以把這個新聞發布會當作一場作秀,說實話,也的確是一場作秀,它的初衷本也是作秀,但是這個作秀的本質我們已經無法改變了,那么我們是不是還一個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柳下惠端著酒杯和高銘砰了一下,“比如呢?怎么看?”
高銘立刻喝了一口啤酒,對柳下惠道,“比如在這場作秀里,我們怎么抓住我們想要的,甚至怎么控制這場作秀,來為自己的目的服務!”
柳下惠端著酒杯,看著高銘良久,這才笑了起來,“原來以前是我小看了你,或者說我上次說的沒錯,你的確是未來的領導儲備啊!”
和高銘喝酒散去,柳下惠躺在宿舍的床上也想了很久高銘說的問題,自己以前想問題的確存在高銘說的那些問題。
新聞發布會當日,柳下惠一早就起來了,特地換上了魚默君的保鏢那日給自己買的那套西裝,還找了一件襯衫,在衛生間里還剃了一下胡渣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后才出門。
柳下惠來古陽這么久還第一次穿的這么正式,雖然感覺有點別扭,但猶豫自己想通了很多問題,感覺這場作秀為主的新聞發布會還是有些期待。
柳下惠開著邁騰車直接去了市人民會堂,路過一間商城的時候,還特地進去買了一條領帶,讓服務員幫著打上,照著鏡子問服務員道,“怎么樣?”
幾個店員很久沒見過這么帥的帥哥了,紛紛圍了上來,由衷的贊柳下惠道,“帥!”
柳下惠摸了摸領帶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真像那么回事,這時一個店員走到鏡子旁,看著鏡子里的柳下惠,“先生,你要是能保持笑容,就更帥了,你笑起來很好看!”
柳下惠訝異地看了一眼店員,隨即朝著鏡子強擠出笑容,“這樣?”
店員一笑,“能輕松點就更好了!”
柳下惠在鏡子前擺弄了一下,這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以前自己經常笑的,為什么最近臉上的笑容少了?
柳下惠最后平復了一下心情,沖著鏡子里一笑,最后朝著身邊的店員擠了一下眼睛,瞬間秒殺了店里所有的女服務員。
柳下惠到了會堂的時候,市里的很多領導都已經到了,還有市立的各大媒體和電視臺,省里的領導還沒有到,聽說市立已經有專人去機場接了。
柳下惠在人群中看到了冷漠和曾國慶,立刻走了過去,冷漠一見柳下惠走來,立刻轉過頭去,好像在故意躲著柳下惠一樣。
曾國慶看到冷漠的表情不對,轉頭看向柳下惠,一時還沒認出柳下惠,等認出柳下惠后,這才道,“柳大夫,第一次看你穿的這么正式,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啊!”
柳下惠沖著曾國慶一笑,“說實話,不止你不習慣,我自己也不習慣!”
曾國慶笑了笑,這時對冷漠道,“小冷,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柳大夫來了!”
冷漠這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柳下惠,沖著柳下惠笑了笑,柳下惠也朝著冷漠笑了笑,兩人同時想起了前幾日在診所里的尷尬。
曾國慶看著兩人,心中也是一動,識相的對兩人道,“你們先聊,我去下洗手間,一會開會了就沒時間去了!”
曾國慶走后,柳下惠和冷漠良久也沒有說話,這時又突然同時道,“你(我)……”
冷漠立刻尷尬地笑了笑,“你先說!”
柳下惠也笑著道,“還是你先說吧!”
冷漠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對柳下惠道,“你今天很帥!”
“謝謝!”柳下惠笑了笑,下意識的拉了一下領帶結,輕聲對冷漠道,“帥是帥了,不過這么穿真的很受罪!”
冷漠笑了笑,也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冷漠這時對柳下惠道,“今天聽說來了很多省里以及中央的領導,你可千萬別緊張啊!”
“你看我緊張過么?”柳下惠朝著冷漠笑道,“我就是擔心我太不緊張了,一會上臺又滿嘴跑火車!”
冷漠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見會堂外響起了警笛聲,沒一會功夫,兩輛警車開了進來,停到了會堂前的廣場上,隨即后面跟進來一個車隊。
警車的門打開,下來幾個身穿警服正裝的警員,柳下惠掃了一眼,見楊然也位列其中,穿著警服的樣子,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一雙眼睛也格外的有神,顯然穿上警服的楊然才是柳下惠認識的楊然。
楊然站在警車旁,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很快也看到了柳下惠,見柳下惠今日也穿著正裝,頓時也是眼前一亮,朝著柳下惠點了點頭。
很快車隊開到了會堂的門口,一排停下,從車里下來幾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是省里和中央的各級領導,喬志年也在其中。
還有幾個柳下惠在研究所里看到過的專家們,還有市里的領導,市長冷敬國和市委書記,顯然是他們親自去機場接的飛機。
會堂里的臺階上一群古陽市的領導們,立刻下來同車隊里下來的人一一握手,一副緊張的樣子,后面的媒體不住地對著眾人一陣拍照。
冷敬國和市委書記一一給省領導和中央領導人介紹,隨即領著眾人進了會堂,喬志年這時掃了一眼在場,看到柳下惠后,朝著柳下惠招了招手,對他身邊的高銘說了一聲什么,隨即跟著眾人進了會堂。
高銘今天穿的也是格外的得體大氣,西裝革履,襯衫領帶的,過來和柳下惠握手道,“老師讓你準備一下!”
“準備什么?”柳下惠詫異地看了一眼高銘,卻見高銘遞來了一張紙,拿起來一看,頓時眉頭一皺,一聲冷笑道,“還真是滿紙荒唐言啊!”
高銘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又朝著柳下惠擠了擠眼睛,“別忘了昨天我和你說什么了!”
高銘說著也進了會堂,冷漠這時走了過來,問柳下惠道,“什么滿紙荒唐言?”
柳下惠將紙遞給冷漠道,“你看看,研發腸桿菌敗血癥的過程你也是親自經歷的,你見過當時有這幾個人在場么?”
冷漠見這是一張講稿,上面說有幾個中央資深級別的研究專家名字也在講稿上,說他們也參與了這次的研發工作,“何止是荒唐,簡直是荒謬!”
柳下惠這時拿過講稿,一把捏成了團,冷漠卻阻止道,“你不打算按著講稿說?”
“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么?”柳下惠隨手將講稿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這種假話我說不來!”
冷漠擔憂地對柳下惠道,“如果這樣,你可能會得罪這些中央領導啊!”
柳下惠一陣沉默道,“先不管這些了,到時候見招拆招吧!”
柳下惠正說著,這時見幾個老外記者扛著攝影機和照相機也進了會堂,冷漠立刻對柳下惠道,“那個卷發的是國際知名醫學雜志《醫德》的主編Charlotte,沒想到他也來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那幾個老外,“《醫德》雜志的主編?Charlotte?”
冷漠詫異地看著柳下惠,“怎么,你認識?”
柳下惠搖了搖頭,“名字很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隨即和冷漠一起進了會堂,這時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路過了柳下惠,柳下惠側頭一看是楊然。
楊然偷偷朝著柳下惠豎起了一根拇指,也不看柳下惠,跟著其他警員進了會堂。
柳下惠和冷漠進了會堂后,見所有人基本就位了,高銘立刻朝著柳下惠招了招手,示意柳下惠坐到他身邊。
柳下惠和冷漠說了一聲后,立刻坐了過去,高銘問柳下惠道,“稿子看完了么?”
柳下惠冷聲問高銘,“你說呢?”
高銘笑了笑,又拿出一張來,“還是老師了解你,所以他讓我多準備了幾份!”
柳下惠這時拿過稿子,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領導群里的喬志年,對高銘道,“他還是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也不會讓我做這種事!”
高銘笑著對柳下惠道,“放心吧,這份稿子是我來說的,給你看,是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