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本來和尹義也不過是沒有證據的懷疑張錫麟的藥有點問題,那也是正常人的心思,這么好的藥賣這么便宜,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會猶豫一下。
不想此時張錫麟第二次主動降價,柳下惠心中就更是懷疑了,低聲和尹義說了一句后,這才對張錫麟道,“不是價格的問題,張老板的藥價已經很優惠了,只是我最近在忙其它事,先前的那個項目被無限期押后了!”
“這樣啊!”張錫麟顯得很失望,“那看來我們是無緣做成這筆生意了!”
“還沒最終決定呢,張老板你如果方便的話,就再等我一兩天,兩天后我再給你答復如何?!”柳下惠對張錫麟道,“如果到時候我要藥,那就是長期的了!”
張錫麟只好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柳下惠放下手機對尹義道,“這家伙越來越著急了,這里面的確有鬼,你都查到什么了沒?”
“派去的人還在跟著他!”尹義對柳下惠道,“不過這家伙整天也就是在古陽城里閑晃,也沒見他再去聯系其他什么生意,就是電話經常響,每次說話的時候好像都生怕別人知道,鬼鬼祟祟的!”
柳下惠一陣沉吟地看著尹義,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選,但是又不能太確定,畢竟那個家伙已經離開古陽回北京了。
柳下惠正響著,尹義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尹義拿出手機對柳下惠道,“是跟蹤張錫麟的人!”
尹義說著立刻接通了電話,卻聽電話里道,“尹老板,已經查到張錫麟經常接的電話是北京打來的座機,偶爾張錫麟打去的也是北京的手機!”
“北京的?”尹義聞言看了一眼柳下惠,卻見柳下惠眉頭一動,立刻將手機調成免提模式,對著手機問道,“還有查到什么了沒?”
“三年前張錫麟和他大哥張譽麟一起經營一家重要批發門市,后來張錫麟因賭博欠下了不少錢,都是張譽麟幫著還上的!”電話里那人對尹義道,“之后張家兩兄弟也就分家了,之后三年張錫麟還是嗜賭如命,又欠下了不少錢,每次欠錢就去張譽麟的藥店要錢,不給就耍賴,搞的兩兄弟非常不愉快!”
柳下惠和尹義都在聽著電話里的人在說張家兄弟的事,尹義這時低聲對柳下惠道,“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鳥!”
電話里那人繼續道,“后來張譽麟狠心不給張錫麟還賬,張錫麟沒有辦法,將自己能變賣的都賣了,還是一屁股的債,張錫麟見張譽麟似乎有了悔改之心,就介紹了兩個藥農給他認識,讓他自己開一個藥材批發點,開始生意還不錯,但是張錫麟這小子死性不改,又將店面輸光了,不過這次沒有找張錫麟,也不知道什么人幫著他將錢都還上了!”
柳下惠聽到這里已經知道大概了,看來是葉無道幫著張錫麟還了錢,就是想讓張錫麟幫他來對付自己,這么說從張錫麟第一次上門就已經在實施這個計劃了。
尹義這時問電話里的人道,“這小子在古陽郊區的那批藥材是怎么回事?查到來路沒有?”
“暫時沒什么消息!”電話里的人對尹義道,“張錫麟雖然不常去那,但是也雇了幾個人在那守夜,我們想進去不容易,加上這家伙總不出現,附近的人對他也沒什么了解!”
“繼續追查吧!”尹義對著電話說了一聲,這才掛了電話,看著柳下惠道,“這批藥絕對有問題!”
柳下惠這時點上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嘴里喃喃地道,“葉無道?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葉無道?”尹義聞言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就是你那個同門師兄?”
柳下惠沒有說話,繼續抽著煙,心中卻在想著,如果自己是葉無道,找到張錫麟這種人,應該會步什么局來陷害對方?
柳下惠想了良久沒有說話,尹義這時站起身來道,“這只喪家犬,我們不找他,他反而總來纏著我們,不反擊一下,他當我們好欺負呢!”
“反擊!”柳下惠這時掐滅的香煙,看著尹義一會后,這才道,“沒錯,反擊是要反擊的,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葉無道對我們了如指掌,但是我們對他卻所知甚少!”
尹義聞言沉吟了半晌后,這才對柳下惠道,“我在北京也有不少朋友,要查到這小子的狗窩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對尹義補充道,“主要查葉無道主要經濟來源,以及他的人脈關系等等……”
尹義立刻打了一個響指,“收到!放心吧,能騙老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下午的時候,藍墨馨給柳下惠打了一個電話,讓柳下惠去她樓上的養生堂繼續洽談上午沒談完的時候。
柳下惠乘著中午的空隙看了幾個病人后,這才去了藍墨馨的辦公室,剛進藍墨馨的辦公室,就見藍墨馨剛剛放下手機。
柳下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看著藍墨馨桌上的座機好好的,他心中奇怪,一般這種OL女郎,在上班期間應該是習慣性的用桌上的座機,很少用自己的手機。
柳下惠并沒有說什么,坐到藍墨馨的對面時,順便將手伸進了口袋,隨即撥通了藍墨馨的手機號碼。
藍墨馨剛準備去吧臺給柳下惠沖咖啡,聽到桌上的手機響了,立刻放下手機的東西,趕緊小跑著回來,格外緊張地看了一眼電話。
“你打我電話?”藍墨馨看完電話后,詫異地看向柳下惠問道。
“啊?”柳下惠裝作一臉莫名其妙,連忙拿出手機,隨即對藍墨馨抱歉道,“哦,不好意思,剛才在你辦公室外接了一個電話,忘記鎖鍵盤鎖了!”
藍墨馨看了柳下惠一眼后,將手機拿著放到自己的口袋,這才過去給柳下惠沖咖啡。
柳下惠剛才注意到藍墨馨的表情,好像很緊張手機上的電話,使得柳下惠心里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柳下惠也不知道自己是本來就對藍墨馨缺乏信任,還是因為張錫麟的事,讓他提高的警惕。
如果藍墨馨的表現很淡定,倒是會讓柳下惠對藍墨馨有些歉意,至少柳下惠會覺得自己是對藍墨馨有偏見的,怎么說藍墨馨能成為養生堂的高層,至少能做到公私分明。
但是結果讓柳下惠很失望,不管電話是不是柳下惠猜想的葉無道打來的,至少藍墨馨剛才的表現讓柳下惠覺得,藍墨馨在自己面前不夠真誠。
藍墨馨這時端著咖啡走了過來,遞給柳下惠一杯后,將自己那杯放到一側,拿起桌上的一疊文件,隨意地翻看了一下后,對柳下惠道,“你上午說的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我們養生堂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杏林春的利益,況且你說的沒錯,你剛剛代言了自己,又給我們代言,會讓古陽市民有疲勞感,這個計劃暫時擱淺吧!”
柳下惠微微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咖啡對藍墨馨道,“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那么你打算時候給我養生堂的產品?”
“就這幾天吧!”藍墨馨說著從辦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養生堂的產品,遞給柳下惠道,“你先看看,這是樣品!”
柳下惠接過樣品看了一眼,是養生堂的招牌產品,產品盒子和市面上的沒有什么區別,不過柳下惠意外的發現盒子上占著一塊透明膠布。
一般養生堂這種高端養生產品的盒子上是不會出現用透明膠布粘帖的,柳下惠心下一動,拿著盒子在鼻子間聞了一下,聞道一股塑膠味道。
藍墨馨見柳下惠這樣,笑道,“我們的產品是吃的,可不是聞的!”
柳下惠也笑了笑,“都說養生堂的養生產品好,好比天上的仙丹,聞一聞就能延壽十年呢!”
“誰這么說的?”藍墨馨聞言笑著對柳下惠道,“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柳下惠這時站起身來,拿著養生堂的產品離開了座位,對藍墨馨道,“我就先帶回去和診所的接待護士說一下,到時候你能大批量提供我貨的時候,就給我電話!”
“沒問題!”藍墨馨點了點頭,見柳下惠走出了辦公室,又叫了一聲柳下惠,“等一下……”待柳下惠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時,又道,“算了,沒什么了!”
柳下惠心中好奇心越來越大,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出了門,走到秘書臺的時候,見到秘書辦公桌旁的垃圾桶里,有一個快遞的包裝紙。
柳下惠借故過去和秘書寒暄兩句,估計走近垃圾桶佯裝吐痰的時候看了一眼包裝紙上的快遞單子,這才離開了養生堂的辦公大樓,回到自己的診所。
柳下惠剛進自己辦公室,就將手里的養生堂產品拆了下來,仔細地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妥。,
不過想到在樓上看到的快遞單子上寫著北京的字樣,柳下惠心中還是不能平復。
之前柳下惠換位思考了一些葉無道會怎么樣對付自己,這一刻柳下惠隱隱感到,也許葉無道既聯系了張錫麟,也聯系了藍墨君,想給自己來一個連環套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