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張文峰這時一把攔住了陶金的去路,“別乘亂打劫,以前的事兩說,今天這個丫頭誰也不能碰,我無論如何也要自己送給陳總!”
陶金見狀立刻推搡了一把張文峰,朝著張文峰冷哼道,“別他媽在這墨跡了,沒我陶金,能有你今天?麻痹的,就是占你一次半次功勞又能怎么地?”
“以前就算是給你的介紹費了!”張文峰悶哼一聲,瞪著陶金道,“但是今天開始,你陶金是你陶金,我張文峰是我張文峰,以后我們不搭嘎,再說句難聽的,沒我張文峰,你陶金能坐這么穩?你那位置你坐得,我張文峰就坐不得?”
陶金聞言面色一動,立刻朝著張文峰冷笑道,“哦,你終于說出實話了,原來你是看上我的位置了……”
“是又怎么樣?”張文峰不屑的看了一眼陶金,朝著陶金冷哼道,“你他媽之前不和老子一樣么?為啥你能坐,我就不能坐!”
張文峰說著吹了一聲哨子,門外的幾個兄弟立刻都堵了上來,張文峰朝著陶金道,“現在我兄弟比你多,能耐比你強,你說坐得坐不得?”
陶金面色一動,這時看向張文峰良久,知道自己今天就一個人在這里,和張文峰硬碰的話占不到絲毫好處,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變作一張笑臉,朝著張文峰道,“文峰,咱兄弟有什么好好說!”
“看在兄弟一場的面子上!”張文峰這時看向被陶金扛著的翁貝茹,怒了努嘴,“人放下,你走!”
陶金面色幾經變化后,還是將翁貝茹放到地上,隨即拍了拍手,“OK,人交給你行了吧!”
張文峰見陶金妥協了,這才示意自己手下散開,卻見陶金這時瞥了一眼地上的柳下惠,隨即點上一根煙,對張文峰道,“文峰,咱兄弟這么久了,你想想兄弟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
“和陳總給你的好處,我們兄弟幾個得到的不過是蠅頭小利!”張文峰朝著陶金道,“你想想你在京城已經有三套房產了,而我還和我兄弟還住在合住屋里呢,你寧愿將房子送給你的情婦,可能想過給兄弟我一套?”
陶金聞言面色一動,這時坐到一側,正好是坐在柳下惠的一側,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柳下惠后,這才對張文峰道,“兄弟,這點的確是兄弟我做的不到位,你如果需要,三套房子,你任選其一,隨便拿去住……”
張文峰聽陶金這么說,臉色也是一動,看著陶金的臉,“你說真的?”
陶金笑了笑,從口袋里立刻掏出一串鑰匙,數出三個鑰匙,在張文峰面前晃了晃,“兄弟我說到做到,什么時候忽悠過你?三個房子的鑰匙都在這,三個地段你也都清楚,你選哪個一句話,我立刻就讓娘們搬走……”
張文峰半信半疑地看著陶金,陶金繼續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娘們我也早想趕她走了,兄弟你開口了,你拿去住就是了,不過可能要麻煩你趕那三娘們走……”
張文峰看著陶金良久后,這才朝著陶金走了過去,伸手接過陶金手里的鑰匙,在手里顛了又顛,卻不說話,眼神一陣閃爍。
陶金見狀還在對張文峰道,“說吧,地段好點的在三環,喜歡安靜點的就五環,平方也大一點……”
張文峰這時冷笑一聲道,“你這三套房子,起碼兩套是靠我辦事你賺來的,我張文峰如果搬進去住,我其他兄弟卻還住合租房,我怎么對得起我兄弟?不如五環外那套給我兄弟住,三環的我自己住,這樣也不過分吧?”
陶金聞言臉色一動,不過很快又變作笑臉,朝著張文峰道,“文峰,你為兄弟著想,我陶金也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就這么說定了!”
張文峰見陶金這么爽快就答應了,反而心里沒底了,這家伙從來沒像今天這么大方過,自己以前也不止一次暗示他自己沒房子的事,這貨都是岔開話題,避而不談的,今天居然舍得拿出自己兩套房產來?
張文峰知道陶金不是這么爽快的人,既然這么爽快答應了,肯定有什么陰謀,不過一時也想不出來。
張文峰猶豫了一下,拿著鑰匙對陶金道,“我和我幾個兄弟商量一下!”
“沒問題!”陶金抽著煙朝著張文峰道,“就算是要我二環的那套高層也沒問題……”
張文峰眉頭一動,拿著鑰匙走出了屋子,和自己幾個兄弟商量了一下。
柳下惠這時見押著自己那人也跟了出去,門外那些人聽到有房子住了,就興奮的和什么一樣。
柳下惠自然不清楚,這些人都不是京城本地人,在京城混了這么久,都是住的廉價合租房,突然有房子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北京扎根了,回老家的時候腰板也能挺直了,不枉自己在京城混了這么久。
柳下惠正猶豫著,卻見陶金這時蹲下身子,朝著柳下惠噓了一聲,立刻解開了柳下惠手腳上的電線繩。
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著陶金,卻聽陶金小聲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錯,能不能逃走靠你自己了,小心那小子的點擊棍……”
柳下惠心中一動,霎時也明白陶金的心思了,既然張文峰不想再把功勞讓給陶金了,陶金自然也不會讓張文峰好過了,而且陶金和陳冠東的關系肯定比張文峰好,到時候陶金再把自己逃跑的事往張文峰的腦門上一摳,別說房子了,估計連京城他們都呆不下去了。
柳下惠清楚陶金并非好心,所以也沒向他致謝,立刻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立刻跑去解開翁貝茹手上的電線繩。
陶金見狀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帶著一個女人怎么跑?”
翁貝茹手上的電線繩剛被解開,立刻一把撲進了柳下惠的懷里,卻在這時門外的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立刻朝著張文峰道,“峰哥……”
張文峰轉頭看來,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從懷里掏出了電擊棍,朝著門里沖了進來。
柳下惠摟著翁貝茹站起身來,隨即一把將陶金拉了過來,用拇指在陶金背后的穴位一按,陶金渾身頓時使不出任何力氣了。
柳下惠低聲對陶金道,“多謝陶總提醒了,既然你這么好心,那就有勞你幫我擋擋電擊棍吧?”
陶金此時額頭冷汗直下,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可是救……”
柳下惠沒等陶金說完,立刻就低聲打斷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陶總好事做到底吧!”
柳下惠說著摟著翁貝茹腰的手緊了緊,一手挾持陶金,一手摟著翁貝茹朝著門口走去。
張文峰這時立刻打開了電擊棍,朝著柳下惠這邊揮舞著道,“別亂動……”
“文峰……”陶金在張文峰的電擊棍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立刻道,“別傷了自家兄弟……”
張文峰面色也是一動,今天和陶金決裂,也是因為實在受不了這家伙的鳥氣,但是畢竟陶金是陳冠東身邊的紅人,如果真傷了他,自己在陳冠東那也不好交代。
柳下惠見張文峰一陣猶豫,按著陶金背后穴位的手立刻又加了兩成力道,對陶金道,“走!”
陶金立刻慘叫了起來,朝著張文峰叫道,“文峰……”說著還低聲對柳下惠道,“車在屋外左邊……”
柳下惠并沒有感謝陶金的意思,手上的力道也沒有減少,推著陶金往門口方向走去。
張文峰還在猶豫著往屋外退去,一側之前被柳下惠踢傷的那人這時對張文峰道,“峰哥,跑了這小子,我們怎么和陳總交代?”
張文峰聞言心下一動,暗道是啊,傷了陶金是不好交代,但是如果跑了柳下惠,自己估計更不好交代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張文峰這時立刻朝著陶金說了一聲,“陶總,對不住了!”說著拿著電擊棍上前對著陶金的身上就是一下。
陶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文峰電的里焦外嫩的,渾身一陣酥麻,隨即失去了知覺。
人體導電的原理,柳下惠怎么不清楚,在張文峰出手的一霎,柳下惠已經松開了陶金。
而在陶金倒地的一霎,張文峰只覺得手上一痛,手里的電擊棍立刻掉在地上。
張文峰這時立刻想要去撿地上的電擊棍,豈知剛伸出手,又覺得手上一痛,嚇的連忙退后幾步。
張文峰剛出門口,就見柳下惠手里好像在拿著什么,手指之間好像有銀光閃現,但是太小又看不清是什么。
張文峰這時揮手示意身后的幾個手下上前,豈知幾個上下剛上前,就覺得手上一痛,立刻退出了房間。
柳下惠這時也和翁貝茹走到了門口,撿起了地上電擊棍,握在手里,朝著張文峰等人冷笑道,“芒針的滋味怎么樣?”
“芒針?”張文峰等人都是一愕,不知道柳下惠說的芒針是什么,這時看向自己的手背,只見手背上的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閃現銀光。
張文峰用手指在手背上摸了一下,還真在手背手摸著了針,不過針太細太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