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說著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出了辦公室和林氏姐妹說了一聲,自己晚上出去有點事,就提前走了。
柳下惠到電梯門口,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等了大約一分鐘,電梯門打開了,柳下惠剛要邁進電梯,就見電梯里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魚羨君的哥哥魚澤凱。
魚澤凱身邊還站著兩個西裝筆挺的彪形大漢,一見柳下惠,也都虎視眈眈地看著柳下惠,那眼神好像既希望柳下惠進來,又不希望柳下惠進電梯一樣。
柳下惠猶豫了一下,還是邁進了電梯,站定身子后,從電梯門的鏡像里看著后面的魚澤凱,只見魚澤凱也正盯著自己看。
魚澤凱這時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身旁一個漢子立刻拿出打火機給魚澤凱點上,魚澤凱猛吸兩口,朝著面前的柳下惠背后吐去。
柳下惠感覺身后一陣暖風,看著電梯門上的鏡像,知道魚澤凱正在朝著自己的后腦勺吹著香煙,這時立刻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了魚澤凱嘴里的雪茄,仍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魚澤凱顯然沒料到柳下惠會這么做,見狀怔怔一愕,身邊兩個大漢立刻一個一只手按在了柳下惠的肩膀上,魚澤凱卻對兩個大漢道,“文明社會,不要動手動腳的,狗要是咬你們,你們難道也要咬狗不成?”
兩個大漢聞言一笑,松開了手,朝著魚澤凱道,“大哥說話就是有見地!”
魚澤凱聞言面色一動,立刻給了兩個各一個嘴巴子,“什么大哥,我又不是搞黑社會,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你以為我是某人么?”
兩大漢不知道魚澤凱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的點頭道,“不錯,不錯,是魚總,叫魚總!”
魚澤凱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前面的柳下惠,這時電梯門也打開了,柳下惠頭也不回的出了電梯,卻聽魚澤凱依然在后面笑道,“這個年頭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走那么快!”
兩個大漢依然在一側附和道,“老……不是,魚總說話總是這么有見地!”
柳下惠也不搭理魚澤凱,他自然知道魚澤凱是在故意挑事,自己倒不是怕魚澤凱,只是不想在魚羨君醒來之前,再和魚家生什么時段,況且自己不是剛保釋出來么,也不想為了魚澤凱的幾句話就再進警局了,那樣不但耽誤了自己的工程,也耽誤了給魚羨君治病。
柳下惠剛出大廈門口,就見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翁貝茹從車里走了下來,付了了車款后,轉頭正好看到柳下惠正看著自己,立刻朝著柳下惠一笑。
柳下惠見翁貝茹今天穿著一身緊身的小棉襖,下身一條水藍的牛仔褲,頭發完全披在肩膀上,顯得格外的清純,不過就是臉龐好像消瘦了不少。
柳下惠上前一步,剛要和翁貝茹說話,就聽身后傳來了魚澤凱的聲音,“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柳下惠和翁貝茹聞言都是眉頭一動,不想魚澤凱這時走到兩人身邊,看著兩人,隨即對身后的兩個大漢道,“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幾個人喜歡裝情圣,這邊說著對你此生不渝的,那邊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們說這種男人可惡不可惡?”
“何止是可惡啊!”兩個大漢立刻對魚澤凱道,“這簡直就是可恥啊!”
柳下惠這時瞥了一眼魚澤凱,立刻拉著翁貝茹走向路邊,翁貝茹這時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無聊的人,總是有讓人掃興的本能!”柳下惠對翁貝茹道,“伯母不是在家等著么?我們還是趕緊的吧!”
翁貝茹也沒多想,立刻點了點頭,隨即對柳下惠道,“但是我們今晚不在家吃飯,我爸定了一個包間,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岔了,就說是你請客的,不然……”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柳下惠立刻和翁貝茹上了車,“什么叫就說我請客的,本來就是我請客的嘛,這種好人誰不愿意做啊?”
翁貝茹朝著柳下惠一笑,隨即示意司機開車,車子開動時,翁貝茹不禁準頭看了一眼大廈門口站著的魚澤凱,卻見魚澤凱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又響起了魚澤凱剛才的話。
魚澤凱見柳下惠和翁貝茹上車走遠之后,立刻對身邊的大漢道,“還不把車開過來,跟著前面的出租車?”
大漢立刻過去開來了魚澤凱的奔馳,載著魚澤凱開車上了大陸,魚澤凱立刻看著前面,對開車的大漢道,“前面那么多出租車,到底是那一輛?別他媽跟丟了!”
“老……魚總,放心吧!”開車的大漢對魚澤凱道,“車牌號我在就記下了,保準跟不丟,況且那破富康車也不是砸大奔的對手啊……你看,前面拐彎的就是了!”
魚澤凱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直盯著前面的富康出租車,一側的大漢有些詫異地看著魚澤凱道,“魚總,您要對付柳下惠這種人,一根指頭都不動,就能玩死他,何必親自跟蹤?”
“你懂什么?”魚澤凱立刻朝著大漢道,“柳下惠這種人比蟑螂還要可惡,你光是踩他幾腳沒有用,萬一踩不死他,他就會煩著你一輩子,要玩死他,不是要動拳頭……”
“哦!”大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能動拳頭……”說著問魚澤凱道,“那動什么?”
“我靠!”魚澤凱聞言立刻啐了大漢一口,“動腦子啊,笨蛋!”
“是,是!”大漢聞言連忙道,“是動腦子,不懂拳頭當然得動腦子了,魚總就是高人一等,要不咋你是魚總,我是您跟班呢!”
魚澤凱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大漢的臉,“算你小子會說話!”說著點上一根雪茄,繼續對兩個大漢道,“喏,今天我心情好,我就告訴你們一招,有時候對付一個人,光是拳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對付一個人也不一定要從他身上下手,可以從他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坐在副駕駛的大漢不住地點頭,“精辟啊,太精辟了!”
開車的大漢似懂非懂地從后望鏡地看了一眼魚澤凱,問道,“魚總是準備對付那個丫頭?”
“不止是這個丫頭!”魚澤凱立刻對兩人道,“總之一切和柳下惠有關的人,都是目標,今天就算這個丫頭倒霉,中了頭彩了,就從她開始吧!”
“魚總!”副駕駛的大漢朝魚澤凱笑道,“話說剛才那丫頭長的還真是不錯呢……”
魚澤凱聞言拿下嘴邊的雪茄,指了指前座的大漢,淫.笑,“你小子,就知道你動歪腦筋了!”
副駕駛的大漢立刻憨笑兩聲,“魚總,你是了解我的,我就這點愛好了!”
“其他女人沒有問題!”魚澤凱這時收起了笑臉,正色地對大漢道,“這個丫頭還不行!”
“不就是柳下惠身邊的女人嗎?”大漢不解地問魚澤凱道,“有什么不行的?”
“這個丫頭不是一般女的!”魚澤凱立刻對大漢道,“她老爸是創世集團的翁進辛!”
大漢聞言一陣詫異,“翁進辛的閨女我在報紙上看過,不是這樣吧……”
魚澤凱聞言立刻敲了一下大漢的腦袋,“我靠,你還和老子杠上了不成?我說是就是,說不行就不行……”
這時駕駛座上的大漢對魚澤凱道,“魚總,他們去了海鮮灣了!”
“跟進去!”魚澤凱聞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遠處了的富康出租車,只見那車的確開進了海鮮灣,在門口停了下來,柳下惠和翁貝茹立刻進去了。
大漢將車停在車位上,副駕駛的大漢立刻下車給魚澤凱開車門,魚澤凱下車后看了一眼附近的環境,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召來那大漢,對他道,“你去問問柳下惠他們的包間在哪,我要我們的包間就在他們的隔壁!”
大漢立刻點了點頭,進了海鮮灣去找大堂經理,魚澤凱則是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后,這才將雪茄扔到地上,用皮鞋用力的踩了踩,整理了一下西服,這才走進了海鮮灣。
這時進去的大漢已經問出了柳下惠的包間在哪,但是柳下惠包間的附近包間全部被訂出去了,大漢正在和經理交涉著。
經理就一句話,“不好意思,這樣不合規矩,我們無法向其他人交代!”
魚澤凱走到經理身邊,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用力的放到經理的面前,“這樣應該合規矩了吧?”說著還盯著經理的眼睛道,“別說我不愛聽的話!”
經理一見那疊錢沒有一萬,也有大大幾千塊,臉色頓時變了,隨即朝著魚澤凱笑道,“當然,當然,我們就是為客人服務的,三位請跟我來!”
兩個大漢見那經理變臉就和翻書一樣快,不禁開始暗暗佩服魚澤凱,同時也開始佩服金錢的魅力,暗道,老子以后也要做這樣的人,想著立刻跟著魚澤凱而去,那看魚澤凱的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己老子一樣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