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走到魚澤凱身邊,朝著魚澤凱一笑,隨即看著魚澤凱額頭的冷汗,立刻問魚澤凱道,“魚少,今天最高氣溫不過才五度,你這么熱?”
魚澤凱之前還一直覺得只可能是自己在車上和老喬和小薛露了馬腳,說了自己對付高富帥的事,所以老喬和小薛才攜款潛逃了。
知道魚澤凱看到柳下惠出面,才稍微感覺到有些不妥,不過他內心深處還是依然愿意相信,老喬和小薛只是因為事情耽擱在里面了,最壞的也是他倆攜款潛逃了。
魚澤凱擦了一把額頭地冷汗朝著柳下惠冷笑一聲道,“你來藥廠做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柳下惠這時朝著魚澤凱笑道,“如果我去了你們養生堂分公司,你問我這么一句,我還可以理解,這藥廠是我自己的,我來這里莫非還要經過你允許不成?”
魚澤凱聞言一愕,隨即悶哼一聲,立刻上了車,繼續給老喬和小薛打電話,可惜兩人的手機依然不通。
柳下惠走來看了一眼車子,笑著對魚澤凱道,“魚少,你換了新坐騎了?不符合你的品味和身份嘛!”
柳下惠正說著,這時只見藥廠里走出來一人,正是剛才出來驗貨的張譽麟,張譽麟走到柳下惠的身后,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們剛訂的人參到了!我都看過了,品質都不錯,應該沒有問題!”
柳下惠轉身看了一眼張譽麟,這才道,“老張,不是我要舊事重提,你上次已經栽過一次了,這次可不能掉以輕心了!”
張譽麟立刻對柳下惠道,“放心吧,柳大夫,這一次我是一根一根驗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柳下惠聞言點了點頭,立刻對張譽麟道,“既然你這么肯定,就帶我去看看吧!”說著回頭對車內的魚澤凱道,“魚少,你繼續坐這?那我就不奉陪了?”
魚澤凱沒有說話,柳下惠轉身和張譽麟走進了藥廠,魚澤凱在車上這時暗想,“張譽麟說他是一根一根查的,那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耽擱了時間,也許老喬和小薛一會就出來呢?”
可是魚澤凱這么想完之后,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依然沒有見到老喬和小薛出來,卻把柳下惠給等出來了。
跟著柳下惠一起出來的除了張譽麟之外,還有廠里的負責人Algernon,三人一路走來一路說笑著,柳下惠好像也沒有發現人參有問題。
魚澤凱立刻松了一口氣,這時走下車來,朝著柳下惠走了過去,一邊走著還一邊笑道,“柳宗絮,恭喜你收購了一批好人參!”
柳下惠聞言一愕,看著魚澤凱道,“哦?原來魚少對我們藥廠的事也這么關心?知道我們在收購一批人參?”
魚澤凱冷冷一笑,沒有回答柳下惠的問題,反而問張譽麟道,“剛才跟著你進去的兩個收賬的人呢?”
“啊?”張譽麟聞言也是一愕,詫異地看著魚澤凱,隨即立刻會意道,“哦,你說老喬和小薛啊,他們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拿了一千萬的款項就走了!”
“什么?”魚澤凱聞言心中頓時一凜,“一千萬?什么一千萬,不是三千五百萬么?”
張譽麟聞言隨即道,“三千五百萬?這位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吧,我在杏林春.藥廠任采購,雖然柳大夫很信任我,但是一般超過一千萬的訂單,我是都需要向Algernon廠長匯報的,況且這批人參就只值一千萬而已!是我們半個月前就預定的。”
魚澤凱聽到這里,身子涼了半截,怔怔地看著張譽麟,隨即嘿嘿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了,你拿了老喬和小薛的回扣了?”
魚澤凱這么說了之后,立刻內心又反駁了自己這個想法,三千五百萬拿了兩千五百萬的回扣,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老喬和小薛也不會這么傻吧?
Algernon聽不懂中文,這時問了一句柳下惠和張譽麟,柳下惠立刻對Algernon道,“沒什么,我這邊沒什么事了,你和老張先回去吧!”說著又用中文對張譽麟說了一聲。
張譽麟隨即和Algernon都看了一眼魚澤凱后,這才走進了藥廠,魚澤凱則是立刻叫著張譽麟道,“你撒謊,他們答應給你五百萬回扣的,你收的人參有問題!”
柳下惠這時站到魚澤凱的面前,看著魚澤凱道,“我說魚少,你什么時候開始對我的藥廠這么有興趣了,就算是我的采購有問題,收了回扣收了次貨,這也是我們藥廠的事,你知道后應該高興才對,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魚澤凱聞言立刻對柳下惠道,“你看沒看你的人參,真的沒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柳下惠問魚澤凱道,“一千萬從遼東集團定的東北野山參,有什么問題?你是說人參有問題,還是遼東集團有問題?”
“東北野山參?”魚澤凱聞言一愕,怔怔地看著柳下惠半晌,“你們不是要訂高麗野山帝王參么?”
“高麗野山帝王參?”柳下惠聞言冷笑一聲道,“魚少,怎么說你也是海南魚家的魚少,醫藥世家,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就算有高麗野山帝王參,那也是很罕見的,需要的人能有多少,我有病么?一次進一千萬的帝王參回來做什么?難道開帝王參展覽會啊?”
魚澤凱聽柳下惠這么說,頓時完全明白過來了,立刻指著柳下惠道,“哦,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柳下惠聞言笑了笑,那神情并不否認魚澤凱的話,但是嘴上卻裝著糊涂道,“什么我設的局?魚少,你到底是世家子弟,說話總是這么深奧,我們這種草根階層怎么聽得懂?下次你說話能不能簡單點?”
魚澤凱這時一把上前拉住了柳下惠的衣領,怒聲道,“別和我裝蒜,從海鮮灣偶遇老喬和小薛開始,老子就已經進入你設的局了……”
柳下惠一把推開魚澤凱,冷笑一聲道,“魚少,怎么說你也是世家弟子,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我雖然是草根,但也是文明人!”
“別他媽在老子面前裝了!”魚澤凱立刻朝著柳下惠道,“那個老喬、小薛……嗯,對了,還有那個什么高富帥,都是你的人,你這是挖好了坑在等老子跳啊!”
柳下惠聞言一笑,整理了一下衣領,朝著魚澤凱道,“魚少,你說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世家子弟,說話總喜歡和別人猜謎語一樣!如果沒其它事,我就不奉陪了,我們這種草根,要賺錢養家糊口,什么事都得親力親為,沒你這種世家子弟清閑!”
柳下惠說著就朝著自己的邁騰車走去,不想魚澤凱這時隨口拿起了一塊轉頭,朝著柳下惠就沖了過去。
魚澤凱剛到柳下惠身后,柳下惠立刻一個反側踢,一腳將魚澤凱手里的磚頭踢掉,柳下惠朝著魚澤凱道,“魚少,你是瓷器,我是瓦磚,你為了我這種不值錢的瓦磚,惹上什么官司,吃虧的是你自己!”
魚澤凱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的對手,他剛才拿磚頭想要砸柳下惠,也是一時生氣,這時聽柳下惠這么一說,冷哼一聲道,“柳宗絮,你不能永遠這么走運,咱們等著瞧!”
“我走運不走運我不知道!”柳下惠朝著魚澤凱笑道,“不過我想魚少你很快就要不走運了!”說著一邊打開車門,坐進車子,一邊對魚澤凱道,“我聽說魚少你最近花了一千八百萬全是養生堂分公司的錢,不知道總公司那邊知道你這樣花錢的話,你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還做的坐不穩!”
魚澤凱聞言朝著柳下惠一聲冷笑道,“一千八百萬的賬,我還扛得起!”
“哦?是么?”柳下惠聞言松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擔心我給魚總的電話會害的你丟了總經理的職位呢!”
“什么?”魚澤凱聞言立刻瞪著柳下惠道,“你給我二叔打電話了?”
“哦,我是向他說明一下羨君現在的情況!”柳下惠對魚澤凱道,“順便提了一下你的事……他老人家似乎不是很高興呢!”
柳下惠說著見魚澤凱一愕,立刻又對魚澤凱道,“還有一件事,我們藥廠剛剛起步,說實話,還真沒錢一下子進一千萬的貨,在這里,我還要感謝一下魚少的慷慨呢!”
柳下惠說完立刻啟動了車子,朝著魚澤凱招了招手,“魚少,有機會再見了!”說著開車而去。
魚澤凱開始沒明白柳下惠說的什么意思,等柳下惠的車子開遠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高富帥的那一千八百萬已經到了柳下惠的手里,而柳下惠從遼東集團進人參的錢,就是自己那一千八百萬中的。
想明白了這些,魚澤凱怒火中燒地朝著柳下惠開遠地車吼道,“柳宗絮,我操.你大爺……”
魚澤凱說著只見柳下惠的手從車窗里伸了出來,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卻將手翻過來,氣的魚澤凱恨不得徒步追上狠砸柳下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