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近日來一直都在忙于醫藥研制工作,老年癡呆癥的問題一直是由高銘全權負責,柳下惠督導,但是一直沒有什么新進展。
而另外一方面,關于奇立嵩的問題,柳下惠也一直都在研究,為此柳下惠還從烏鴉那里找到了那個服用奇立嵩的兄弟來醫藥研制中心進行試驗。
雖然對奇立嵩的醫藥特性越來越了解了,但是畢竟魚羨君的昏迷也不全是因為奇立嵩的緣故,所以也暫時沒有什么新進展。
在此期間,柳下惠還接受了國內幾家醫藥雜志的采訪,主要就是針對杏林春近期的崛起,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問題進行采訪。
柳下惠對所有媒體都在訴說一個問題,也就是杏林春的終極理念,“杏林春的理念是,讓世界上所有病人都能享有看病的權利,不再受到任何制約!”
有媒體問柳下惠道,“既然柳大夫有這個理念,有沒有想過建設杏林春私家醫院?畢竟現在國家的政策越來越寬松,不少私家醫院的經營模式也都不錯!”
“你所說問題,我的確有考慮過!”柳下惠立刻對記者道,“不過目前還不是時候,一是因為杏林春的資金問題!”
記者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按照你現在的名聲,想要找到資金來投資,應該不成問題!”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了!”柳下惠立刻對記者道,“那就是投資者的目的是什么?絕對不是無償投資,他們的目的很直觀,就是利潤,還有你說的經營模式不錯的私家醫院,都是在服務態度上有別于公立醫院,但是在醫藥價格和制度上并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換句話也就是我,我如果建設杏林春私家醫院,就絕對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這樣可能直接導致不會有投資者,但是我也希望看到社會的各界善長仁翁,如果是不以盈利為目的的投資,我一定樂意接受!我在此也就等于是在給杏林春私家醫院做廣告了,希望該社如實刊登我的話!”
報紙發行后,魚澤亨看完柳下惠的這段訪問,不禁啞然失笑道,“這不是白癡么?不以盈利為目的的投資?這世界上還有這種蠢蛋么?他有沒有學過經濟體學,有沒有學過?”
藍建粵拿過魚澤亨手里的報紙,一字不落的看完了柳下惠的話,對魚澤亨一笑道,“這個世界上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蠢人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他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這樣不是救世,而是滅世!”
“你是聰明人!”魚澤亨扔給藍建粵一根香煙道,隨即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窗口,看著窗外,“這個世界什么樣子,柳宗絮完全不了解,你看看那些捐錢做善事的所謂慈善家們?哪一個不是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里卻做著男盜女娼的事?他們的慈善是什么?是救贖,而且是蠢到極致的自我救贖,如果真有上帝,他們也就不會有做善事的機會了!”
藍建粵走到窗口,他的腿腳明顯比以前利索的多了,不過還是能看出他的腿有異樣,他站直了身子看著窗外螻蟻般的行人,對魚澤亨道,“亨少,你說的不錯,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像柳宗絮這樣的傻瓜才會認為靠自己的個人魅力還能拯救骯臟的世界!”
“對了!”魚澤亨這時冷笑一聲,轉頭問藍建粵道,“計劃進行的怎么樣了?我來古陽已經不少時間了,我從來沒試過這么久還沒有收購一個企業的,更何況柳宗絮的杏林春根本算不上企業!”
“一切都在計劃中!”藍建粵立刻對魚澤亨道,“不過最近我們放出去的風,柳宗絮似乎視若無睹!”
“視若無睹?”魚澤亨聞言眉頭一動,立刻問藍建粵道,“是不是這小子發現了什么?”
“應該還不至于!”藍建粵立刻對魚澤亨道,“這小子現在整天將時間耗在醫藥研制中心里的老年癡呆癥特效藥研究,和想著怎么救醒羨君呢,也許根本沒有在意我們放出的風吧!”
“救醒羨君姐?”魚澤亨聞言眉頭一皺,沉吟了半晌之后,這才冷笑一聲道,“我們魚家已經請了世界上最好的腦科專家,都對此束手無策,他會想出什么辦法來?”
“這也未必!”藍建粵這時對魚澤亨道,“亨少,你可以覺得柳下惠在某些方面的確是個蠢材,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醫藥上面的奇才,別忘了,腸桿菌特效藥也是這小子研制出來的,說不定他的閉關,真能研究出什么來呢!”
“嗯?”魚澤亨聽到這里,心中一動,隨即看向藍建粵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一旦收購了杏林春,會不會決了羨君姐醒的可能了?”
“不會!”藍建粵立刻對魚澤亨道,“就算杏林春不再是姓柳的,我相信柳宗絮還是會乖乖地找出治好羨君的辦法!女人,永遠是柳宗絮的軟肋!”
魚澤亨聞言沉吟了片刻,這才哈哈一笑道,“不錯,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柳宗絮注定成為失敗者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始終脫不開女人的牽絆!”
藍建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魚澤亨看了一眼藍建粵,“我說建粵,你以前不是也放心不下羨君姐么?怎么?現在卻對羨君姐的病情一點都不關心了?”
“不是不關心!”藍建粵立刻對魚澤亨道,“而是有人替我關心,我們要的只是結果,過程如何并不重要,反正柳宗絮注意和羨君無緣!”
魚澤亨聞言看了藍建粵一眼,欲言又止,隨即走回辦公桌坐下,點上一根雪茄,問藍建粵道,“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柳宗絮不是安排我在這里做臥底么?”藍建粵立刻冷笑一聲,對魚澤亨道,“但是我這個臥底,似乎有點不盡責了!你覺得呢?”
“不錯!”魚澤亨叼著雪茄,立刻哈哈一笑道,“拿了片酬,就得玩命演出,接下來的好戲,就要看你的了!”
藍建粵笑而不語,坐到辦公桌的一側,眼睛犀利的一顫,看著窗外遠處的高樓大廈,他知道那高樓大廈的后面,就是柳下惠的醫藥研制中心。
柳下惠此時剛從研究中心回到診所,坐在自己辦公室里喝著咖啡,抽著煙,不過他并不清閑,剛剛研究出了一族關于奇立嵩的新數據,這是研究了這么久以來,最有突破性的數據,好在有烏鴉那個吸毒朋友的幫助,如果沒有活體取證,也許柳下惠這輩子都搞不到這組數據。
柳下惠此刻偷閑,除了是慶祝自己找到并掌握了這組數據之外,也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動向,是不是應該去一趟海南找魚羨君,再了解一下魚羨君的病情后,回來可以進一步的進行實驗,不過柳下惠也知道,沒有十足治好魚羨君的把握前,魚家是不會輕易讓自己見魚羨君的。
柳下惠正想著,卻聽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外面的秘書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一位姓藍的先生找您!”
“請他進來!”柳下惠說完掐滅了香煙,這時見藍建粵走了進來,腿腳明顯比之前要利索了許多,這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藍建粵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怎么?”柳下惠見藍建粵進門后,立刻問,“這么久沒見,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呢!”
“怎么可能!”藍建粵也不客氣,坐到柳下惠的對面道,“你最近很是拉風嘛,張張報紙,各大電視媒體都能看到你!”
“這也是占的衛生部的光!”柳下惠立刻對藍建粵道,“如果沒有衛生部的幫忙,醫藥研制中心也不可能得到這么多關注。”
“的確是贏得了不少關注!”藍建粵朝著柳下惠一笑道,“咱們的亨少也對此事關注不少呢,你的每一篇報紙采訪,每一段采訪視頻他都不會錯過!”
柳下惠笑著對藍建粵道,“那我真該辦法一個榮譽粉絲會員獎章給他了!”
藍建粵笑了笑,隨即收起了笑容,正色地對柳下惠道,“你最近的風頭是出盡了,但是也加快了養生堂收購的步伐,養生堂近期將有大動作,你必須小心一點!”
“什么動作?”柳下惠立刻問藍建粵道,“他總不能強買強賣吧?我杏林春還不是上市公司?”
“收購的意圖不是為了購買!”藍建粵立刻對柳下惠道,“有時候將貨物變的一文不值,也是收購的一種手段!”
柳下惠聞言笑了笑,“哦?那么魚澤亨是打算讓杏林春一文不值?”
“想要杏林春一文不值的方法有很多種!”藍建粵立刻對柳下惠道,“關鍵是魚澤亨只能用可以廢物回收的那一種!”
柳下惠“哦?”了一聲,看著藍建粵,卻聽藍建粵道,“魚澤亨已經代表養生堂在聯系衛生部的劉國旭!而且聽說魚世忠的連襟,是劉國旭的大學同寢室的同學!”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他不但要提防著魚澤亨,還要在短時間內,辨別出藍建粵放出的消息的真偽性,在這一刻,他覺得藍建粵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