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一箭雙雕的解決了藍建粵和魚澤亨后,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諾言,還是去看守所看望了藍建粵,也按照諾言履行幫藍建粵找了一個律師。
不過藍建粵的官司比較復雜,另外律師向柳下惠和藍建粵透入,有人向工商局送了材料,種種證據都對藍建粵不利,讓藍建粵做好心里準備。
藍建粵聽完這話,心都涼了,柳下惠在一旁對藍建粵道,“不用說了,送材料的人肯定是魚澤亨了,你在審訊過程中說了他不少事,這小子自然不會放過你的!”
“我脫不了身,他也干凈不了!”藍建粵這時用力捶著桌子,朝柳下惠道,“魚澤亨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在養生堂這么多年,他以為我只是知道這么一點事么?如果把我逼急了,別說魚澤亨了,魚世忠也跑不了……”
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動,這時獄警朝著藍建粵喝道,“老實點,再這樣的話,立刻取消探監!”
柳下惠聞言立刻對獄警道,“不會了!”說著連忙對藍建粵道,“你也別激動,現在情況對你不利,你如果再說這樣的話,只怕……”
“怕什么?”藍建粵橫眉一豎,朝著柳下惠道,“我現在是瓦磚,還怕他這個瓷缸么?只要把我逼急了,我誰都不怕!”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嘆,想要再勸藍建粵幾句,卻見藍建粵這時朝著柳下惠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是說保證我減刑的么?現在呢?”
柳下惠聞言知道藍建粵情緒激動,連忙對藍建粵道,“我已經幫你找了律師了,但是魚澤亨咬著你不放……”
“魚澤亨不是好鳥!”藍建粵這時站起身來,拍著桌子道,“你也不是好東西,現在我們這樣,都是你們兩個害的,我只要能出去,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獄警這時沖了進來,一把將藍建粵按在桌上,隨即將藍建粵的手反銬了起來,朝著藍建粵和柳下惠道,“探監時間結束了!”
獄警說完押著藍建粵出了探監室,柳下惠出門的時候,還見藍建粵在反抗著,扭過頭朝著柳下惠道,“柳宗絮,你記住,你也不得好死……”
這是柳下惠最后一次見到活生生的藍建粵,兩日后,柳下惠從楊然那里收到消息,藍建粵在看守所里自殺了,柳下惠整個人都震驚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柳下惠想到自己最后探視藍建粵的時候,藍建粵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機靈,“你確定藍建粵是自殺?”
“按照現場的表面情況看,是自殺!”楊然對柳下惠道,“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等進一步調查!”說著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怎么?你懷疑是他殺?”
“我不知道!”柳下惠搖了搖頭,對楊然道,“我只是覺得藍建粵不會自殺……”
“他的情況我們也調查清楚了!”楊然對柳下惠道,“四年前在海南的時候,他得過一陣子自閉癥,后來好了一點,如今又斷了一條腿,而且又面臨牢獄之災,是不是一時想不開?”
“自閉癥?四年前?”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四年前應該是自己和羨君在英國留學的時候,難道藍建粵是因為羨君選擇了和自己在一起,才得了這個病?
柳下惠沒有多想,也想不明白,這時抬頭對楊然道,“我想看看藍建粵的尸體!”
“可以!”楊然立刻點頭道,“不過要等尸檢之后……”
柳下惠點了點頭,對楊然道,“那等到時候,你通知我一下!”
楊然看著柳下惠,一副擔心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知道什么的話,最好和我們警方取得聯系!如果藍建粵是他殺,而你又知道什么,你的處境很危險!”
柳下惠聞言朝著楊然一笑道,“我能有什么危險,況且我也只是懷疑藍建粵不是自殺而已,更何況,你別忘了,我也有些底子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然對柳下惠道,“你再能打,要是人家對你放冷箭,使絆子,你能躲得了一次,能躲得了一輩子么?”
柳下惠聽楊然說的也有道理,朝著楊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對楊然道,“辛苦你專程跑了這么一趟,要到午飯時間了,走,我請你吃飯去!”
楊然被柳下惠這么一說,也覺得有些餓了,隨即點頭道,“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剛出醫藥研制中心,就聽身后傳來了翁貝茹和尹晗的聲音,柳下惠轉頭看去,卻見翁貝茹和尹晗正好走出來。
尹晗一見柳下惠,臉色微微一紅,翁貝茹倒是上前道,“咦,然然,你也在啊,吃飯沒?一起吧?”
“好啊!”楊然還沒回答,柳下惠立刻一口答應了,其實他心里還真有點怕一旦自己和楊然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楊然又和自己談及到私人的問題,現在多了兩個人在場,也許楊然就不會說這些了。
楊然見柳下惠一口答應了,哪能不答應,立刻也笑著點了點頭,走到翁貝茹身邊,挽著翁貝茹的胳膊,三個女人一起往前走,柳下惠一個男人也只能跟在后面了。
柳下惠在后面看著三個女人在前面有說有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不是柳下惠認識的,而是小說里的人物——韋小寶。
柳下惠想到這里,又看了看前面三個女人,看這三個女人,還真有點像韋小寶性格各異的老婆,要是再加上冷漠,梁翊綺還有魚羨君的話,也不過有六個而已,還有一個算上誰呢?
柳下惠想到這里不禁搖了搖頭,還六個呢,一個自己都搞不定,別白日做夢了,嘴里也不禁喃喃道,“我哪有這么好的命?”
三個女人聽柳下惠在后面嘟囔了一句,都回頭看著柳下惠,見柳下惠站在那里發呆,不約而同地道,“你想什么呢?”
三個女人說出一樣的話,都不禁一愕,隨即相視一眼,掩口而笑。
“啊……沒……沒什么!”柳下惠見狀立刻回過神來,立刻跟了上去,看著三個女人談笑著,心中不禁一暖,“要是活在古代就好了!”
柳下惠正想著,突然感覺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跟著自己一樣,等自己回過頭去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看到,只有各自行走的路人,看了一圈這些人,行色匆匆的,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妥。
柳下惠不禁搖了搖頭,心中苦笑道,“還真把楊然那句話當真了?又不是諜戰生活,哪來這么多人跟蹤啊?”
柳下惠和三個女人在醫藥研制中心附近的茶餐廳里吃了點東西,三個女人各懷心思,但是表面有裝作沒事,依然有說有笑,從張家長一直料到李家短,又從衣服聊到化妝品,倒是把柳下惠晾到一邊了。
柳下惠自顧自的吃著,聽著三個女人聊天,這時看到窗外一輛車后,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看到自己看向那里,立刻又縮了回去,心中頓時又是一凜,自己還真被人跟蹤了?
不過柳下惠一直到吃完飯,都沒發現那個人在車后在也沒出來過,吃完后,結了賬,柳下惠一直走到那輛車旁,看了一眼,車子后早就沒人了。
柳下惠心中不禁暗道,“莫非真是自己多想了?”
三個女人見柳下惠看著路旁的一輛車發呆,又叫了一聲柳下惠,柳下惠這才跟了上去。
而就是同時,三個女人前面走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帶著一頂鴨舌帽,低著頭,從三個女人中間穿插了過去,直接朝著柳下惠走了過去。
柳下惠心中又是一凜,手腳已經準備動手了,不想那人卻從自己身側走了過去,頭都沒回一下。
柳下惠剛松了一口氣,卻聽身后那男人叫了一聲,“柳宗絮,有人讓我向你問好……”
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凜,剛轉身,就聽“砰”地一聲槍響,柳下惠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立刻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又準備朝著自己開槍了。
楊然和翁貝茹還有尹晗三人走在前面,說話說的好好的,突然聽到身后槍響,轉身時,柳下惠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衫。
尹晗嚇的一下子尖叫了起來,翁貝茹一時也蒙了,只有楊然,這時朝著站在柳下惠面前的那人叫道,“不許動,警察……”說著伸手要去掏槍,卻發現自己今天穿的是便服。
鴨舌帽男人本來準備朝著柳下惠再補一槍,聽楊然這么一叫,心下也是一凜,本來以為楊然真的要把槍,準備立刻轉身就走,不想見楊然腰間根本沒槍,立刻舉槍朝著楊然開槍。
楊然心下一凜,立刻一個側身,將身邊發呆的翁貝茹和尹晗撞開。
“砰……”地一聲響,鴨舌帽還是開了一槍,楊然只覺得肩頭一痛,再起身之時,路邊已經不見鴨舌帽男人了。
楊然立刻忍痛跑到柳下惠的身邊,只見柳下惠額頭滿是冷汗,胸口滿是鮮血,不住地起伏著,立刻扶著柳下惠道,“柳下惠……”
楊然說著立刻拿起了手機撥打了120和110,這時翁貝茹菜回過神來,立刻也跑了過來,見柳下惠如此,不禁滿眼是淚,尹晗最后一個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腿都軟了,好不容易走到柳下惠的面前,卻見柳下惠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