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官場
誤入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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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突然發高燒,上午頭重腳輕的,吃了幾片藥,現在好多了,但頭還有點疼。
“組長,隔壁好像有人來。”林詩琪聽到機器發生嘀嘀的叫聲,整個人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能聽清說話的聲音嗎?”周健精神一振,他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跑來藍星酒店的,本身就透著神秘。
“不行,房間里的電視機一直在放著,而且開的聲音很大。”林詩琪說,隔壁這人是喜歡看內地的電視?還是另有所圖?
“這個人很有經驗。”周健敢肯定,這個叫張志鵬的肯定有問題,一般人誰會做這樣的事?一進房間就把電視機的聲音放得很大,藍星大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一般人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人竊聽這樣的問題,也許他是下意識的。
國安局的設備原本就不算怎么樣,藍星大酒店的隔音效果之好又出乎周健的意料,靠聽是不可能了,只能一對一的跟。周健馬上決定,林詩琪去大堂,他在房間里守著,一定要查到進張志鵬房間的這個人。
朱代東在上面暗笑,周健面對這樣的情況一籌莫展,這個國安可是當得不太合格啊。但心里對周健也有一絲敬佩,設備差人卻不差,而且他這是為國家的安全著想,自己沒理由譏笑他。
其實下面的兩人也沒有說什么很特別的話,剛才驚醒自己的那個人姓劉,跟張志鵬是生意上的合作關系,姓劉的告訴張志鵬,項目已經定下來了,還取了個名字,叫“少康項目”。()這根本就是談的生意上的事,朱代東覺得周健有些大驚小怪了。
下面那個姓劉的離開房間時,朱代東也洗漱完畢,他在上面一層,先到電梯口按了電梯,進去后,很快在下面一層也停了,電梯打開,朱代東終于親眼見到了這個“劉經理”。四方胗,目光明亮,與自己想像中的差不多。見到這么早電梯里就有人,一愣,但還是走了進來。
“他怎么下來了?”林詩琪見到朱代東,驚訝不已。
朱代東正要離開酒店,周健突然從一旁出來,把他拉到一邊,問:“你怎么出來了?”
“怎么,這個時候是不能出來的?我昨天沒聽酒店的服務員告訴我啊。”朱代東笑了笑。
“我沒說不讓你出來,剛才跟你在電梯里的那個人是不是在你下面一層進來的?”周健問。
“對,他是你們的調查對象?”朱代東問。
“沒有,好奇而已。”周健搖了搖頭,朱代東這次也算是又幫了自己一個小忙,能肯定跟朱代東一起下樓的那人正是從張志鵬的房間離開的。
朱代東并不知道以后會有這件事有著什么樣的關系,周健也去調查了那個姓劉的,是普通的生意人,與張志鵬在生意上有合作關系。原本周健查這個張志鵬,就是基于自己的直覺,現在顯然這個張志鵬已經消除了他的懷疑。雖然要對所有入境的人進行調查,但也不能影響經濟發展,特別是現在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周健的調查只能到此告一段落。
朱代東與潘道義于第三天回到雨花縣,還在市里的時候,朱代東就給陳樹立打了電話,讓他也趕到縣時在,向主要領導匯報,樹木嶺的主要領導也得一起。這個電話讓陳樹立很欣慰,朱代東同志不但是個工作能力強的好同志,還是個能顧全大局的優秀干部。
得知朱代東回到了縣城,郭臨安和王力軍很罕見的一起召見了他,同時聽取朱代東的匯報。匯報的時間不長,郭臨安與王力軍都親自看了那份合同,上面注明,廣州市肉聯廠對樹木嶺養殖場提供的生豬收購價為五元一角每斤。
雨花縣的豬肉一斤也才五元,可是廣州給的生豬收購價就超過了五元,朱代東當時也很驚訝,前天回來之前,他與潘道義去了農貿市場轉了轉,廣州的豬肉價格比內地要貴,豬肉在清晨的時候超過了七元。廣州正處于高速發展期,什么物質都缺,什么價格都比內地要貴,在廣州唯一不缺的只有人民幣。
“郭書記、王縣長,按照這個收購價格,樹木嶺養殖場今年的贏利將超過四千萬。”朱代東篤定的說道。
“四千萬?這個數字是怎么得出來的?”郭臨安饒有興趣的問。
“今年樹木嶺的養殖戶達到了九千戶,以每戶平均養豬十五頭記,一年就能出欄三十頭。九千戶乘以三十,得二十七萬頭。除留下七萬頭左右供應市里外,剩下的二十萬頭將全部銷售廣州,四千萬還是比較保守的數字。”朱代東在路上就與潘道義算過多次,這個數字只會多不會少。
“好,代東同志,你這一步棋又走在了全縣的前面啊。”郭臨安與王力軍交流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長的說。
“我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朱代東淡淡的笑了笑,哪怕再得意,臉上也得保持謙讓,特別是當著領導干部的事,這一點尤其要注意,否則好事變壞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對你下階段的工作安排,你有什么想法沒有?”郭臨安這已經是代表組織正式與朱代東談話了。
“我是黨的一塊磚,哪時需要哪里搬。”朱代東謙遜的說,。
“縣委想讓你去獅子山鄉主持工作,有沒有信心?”郭臨安正式向朱代東說出組織意圖。
獅子山鄉原來的情況也還算可以,特別是有個樹木嶺在旁邊一對比,就更顯得獅子山鄉的工作做到了家。但樹木嶺這兩年接連不斷的弄出動靜,經濟指標也是直線上升,這讓獅子山鄉反過來成了樹木嶺的陪襯。
“有信心把組織交給我的任何任務完成好。”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讓的時候,你要說自己沒信心,還不一腳就把你踹開了?
“好,回去安心工作,準備迎接新工作的挑戰。”郭臨安有力的大手,握著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
朱鄉長要離開樹木嶺了,許多人都舍不得,像村支書中的馬明義、侯立華、胡奮強等。今年樹木嶺養殖場將創造一個奇跡,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朱代東卻要調走,讓人有種被別人摘桃子的感覺。
回到樹木嶺后,下面的人向他匯報工作,話里多了種戀戀不舍,朱鄉長有能力,沒架子,待人隨和,又把樹木嶺的經濟推上一個又一個的。只有馬明義笑言,朱鄉長去了樹木嶺當書記,離大山村更近了。鄉政府到大山村,有十二公里,可獅子山鄉政府到大山村,才四公里多一點,大山村是樹木嶺最偏遠的一個村子,再過去,就到了獅子山鄉了。
這段時間,朱代東一直都在做善后工作,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樹木嶺了,從感情上,他也舍不得。樹木嶺今年將取得更大的成就,而自己在這個桃子成熟之前離開,還是有遺憾的。
十月份,朱代東被免去樹木嶺黨委副書記,辭去樹木嶺人民政府鄉長之職,同日,朱代東被正式任命為獅子山鄉黨委書記,主持鄉黨委全面工作。陪同朱代東去任職的是縣委副書記,負責黨群的彭明。
在獅子山鄉的大會議室里,全鄉干部下大熱烈歡迎新黨委書記朱代東的到來,這些人里,有些人是真心歡迎的,有些人是懷疑的,而有些人看到朱代東的年齡,卻是不以為然的。但不管怎么樣,朱代東正式成為獅子山鄉的一把手,不可動搖。
上任后的朱代東連續一段時間都往下面的村跑,每個村都要去,全面了解獅子山鄉的情況。對于他這種務實的態度,下面的村干部都是歡迎的。別看朱書記年紀不大,可他卻沒有架子,村里的老人、小孩都能跟他們聊得投機。
“凌鄉長,朱書記還沒回來?”獅子山鄉的小車司機彭國文再次來到凌長金問的辦公室問。
“小彭,你不用著急,書記現在是在下面摸情況,騎摩托車方便。”凌長金安慰道,彭國文是沈成梁的小車司機,朱代東來了之后,鄉里安排他又給朱代東開車,可現在朱書記上任快半個月了,他這個司機一次車都沒有出,彭國文心里當然有些慌神。
“好,凌鄉長,你忙,我再去把車擦擦。”彭國文訕訕的笑了笑。
凌長金這邊其實倒也時常能聽到朱代東的消息,畢竟一個電話打到鄉里,就能知道書記的行蹤。但是這半個月,朱代東吃住在村里,以一天跑一到二個村的速度,把全鄉三十個自然行政村全部跑一遍,凌長金知道,不跑完所有的村子,朱代東是不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