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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對于這三起案子的偵破進展,并不是十分關心,他只要求,公安局在案子有進展的時候,向他匯報。(瘋狂看'小說)如果今天沒有任何進展,高杰不會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主動問起。而肖冠每天則要聽三次匯報,特別是對于盧威言案,他只要是聽匯報,就會問的特別詳細。
如果是當著外人的面,肖冠當然不會做得這么明顯,因為這樣很容易讓他的意圖被人發覺。但他每次找的匯報對象,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比如公安局的副局長周武,還有檢察院的一位副檢察長、法院的一位庭長等等。這些人當初都參與過盧威言的操作,跟他們說話,也無需顧忌那么多。一般會談的地點,也都是在他的辦公室。
幾天前,劉敏才請人在他的辦公室做過檢刻,而且他的辦公室,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他在辦公室里說話,外面的秘書都聽不清,更何況其他人?可他哪里知道,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被朱代東聽到。
“周武,你現在負責偵辦這件案子,我很放心。但你們的高局長得注意一下,他可是當了八年的刑警隊長。”肖冠見周武的次數最多,現在這件案子發回公安局重新偵辦,而又是由周武負責,如果公安局這邊沒有走完程序的話,檢察院和法院那邊就不會跟進。
“肖書記,我也是老公安了。我在公安局的時候,高杰還在開穿檔褲呢。”周武嘿嘿笑道,當初這件案子他就經過手,雖然是袁慶民一手操縱,但很多具體的工作”又是他經辦的。
但周武不愧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公安,哪怕袁慶民和肖冠都知道他當初經過手,但就是抓不住他的任何痛腳。更加不用說什么證據的問題,就算經驗再豐富的人去重新偵辦這件案子,他最多也就是個辦事不力,至于其他的,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這我就放心了。”肖冠嘆了口氣”說。
“肖書記,我就奇怪了,盧威言這件案子,根本就沒什么問題,袁書記為什么還要翻出來呢?”周武說”他所說的沒什么問題,主要是自認為滴水不漏,就算是杳”也無從查起。
“這就要問袁書記自己才知道了,周武,我問你件事,上次袁慶民同志被人舉報,可能是他的辦公室被人竊聽,你說你我們這樣的地方”有可能被竊聽么?”肖冠擔憂的問。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周武嚇了一跳,他對于袁慶民被舉報的事,知道得不多,現在肖冠一說,他就被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我想也是”前幾天劉縣長還請市國安局的人帶著設備來檢查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沒有發現。”肖冠說。
“肖書記,我建議你,以后說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在辦公室,也不要在家里,別人想要聽到你說話,也未必就一定要裝竊聽器的。”周武警覺的打量了肖冠的房間一眼”說。
“哦?好的,以后我們另外再找個地方”到時候通知你。”肖冠對周武提出來的專業意見,深以為然。
“高杰,盧威言一案查的怎么樣了?”朱代東很難得的親自給高杰打了個電話,盧威言的案卷他看過好幾次,如果不是聽肖冠特別重視這起案子,他可能不會去關注。
畢竟盧威言本人對自己打架斗毆致人死一事,供認不諱,而且所有的證據,包括證人證言,也都指認他是,昨天公安局重新審查盧威言一案,他可能是坐牢的時間過久,他一開始表現出了反悔的意思,畢竟就算每個月都有工資可拿,但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也會向往外面的生活。
在一開始的心理攻勢下,盧威言的心理防線有所松動,也承認了自己辦的冤案,但第二天,他又突然改了口。說自己只是向往自由,人其實真是他殺的。
“報告朱書記,盧威言一案暫時還沒有最新進展。”高杰說。
“那件案子是由誰負責?”朱代東淡淡的問。
“是周武同志。”高杰訝然了一下,說。
“我知道了。”朱代東說,他甚至能猜到,這可能是周武主動向高杰提出來要偵查此案的,身為主管刑偵和經偵的副局長,周武的這個要求,高杰不會有任何懷疑。
這三起案子,要撥亂很容易,就算是盧威言現在現在再次改口,但法院的宣判,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哪一個人的口供。特別是當這個人還做假證的話,也同樣可以追究他的貴任。
高杰接到朱代東的電話后,愣了愣,朱書記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給他,特別是還提到了盧威言的案子。這其中必有原因,但具還是什么原因,高杰現在還不知道。他馬上把周武叫來,讓他匯報盧威言的案子。
“周局長,盧威言一案現在查的怎么樣了?”高杰問,他親自參與了羅亮一案的調查,但因為他的職務原因,具體的調查還是由唐照太負貴,他只是特別重點關注而已。身為公安局長,他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具體的案子當中。
“盧威言第一天的時候,承認他確實是被冤枉的。但讓人很奇怪的是,第二他又改了口,說那他不想欺騙我們,人確實是他失手殺的。之所以承認,只不過是渴望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但考慮到了做假供的后果之后,才醒悟過來。”周武說。
“又改了口?”高杰詫異的說,也許這就是朱書記問起此案的原因。這三起案子,都是冤假錯案,但按現在周武的口氣,好像盧威言的案子并非冤假錯案似的。
“是啊,我們重新調查之后發現,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盧威言當時確實是失手殺人。但既然是市紀委打回來的案子,我們一定的仔細調查,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再放過一個壞一。”周武堅定的說。
“周局長,我記得當初盧威言的案子,好像你就參與了破案吧?”高杰突然問道。
“是的,當時我還在治安大隊,但請高局長放心,我一定會慎重對待這件案子,給上級領導,給受害者家屬,給盧威言的家屬一個滿意的答復!”周武突然有些緊張的說。
“這幾起案子,我們確實要認真對待啊,朱書記和肖書記都很重視,市委的領導也在英注。”高杰點點頭,說。
“高局長,我有個想法,想向你匯報。”周武聽到高杰并沒有要換掉自己負貴的這件案子,明顯松了口氣。
“說說看。”高杰淡淡的說,剛才也注意到了周武的表情,他心中疑云頓生,剛才周武好像很緊張,但是為什么自己說了朱書記和肖書記都很重視,市委領導也很關注之后,他整個人就變得輕松了呢?
“我想去見見袁慶民,這三起案子都是他舉報的,對于這樣的舉報,我們不能一味的相信,否則就是被袁慶民牽著鼻子走了。而且就算這三起案子是真的,那還有其他案子沒有?袁慶民在公安局也工作了十來年,他經手的案子,數以百計,就沒有其他冤假錯案了?”周武語重心長的說。
“可以,你順便再把這三起案子,他制造冤假錯案的詳細經過再詢問一遍。”高杰沉吟了一會,說。這幾起案子當初的案卷對現在偵破工作,用處并不是很大。如果真的都是冤假錯案的話,很多關鍵的材料,都會被銷毀。
“好,事不宜遲,我打算現在就去,你看可以嗎?”周武高興的說。
“周局長,是不是去市里還有什么事?”高杰問。
“沒什么事啊?”周武說。
“我看你好像很高興,去市里不會見什么特別的朋友吧?”高杰笑道。
“高局長,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對現在袁慶民的樣子很感興趣倒是真的,當初他當局長的時候,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囂張跋扈,現在淪為階下囚,看著心里也開心。”周武說。
“周局長,你這樣想法可要不得,辦案最忌諱帶入私人感情。”高杰嚴肅的說。
“我其實也只是想想,其實局里有幾個人不是這樣的想法?幸災樂禍的人多著呢。
局長,我不跟你說了,現在就出發。”周武說。
周武離開公安局之后,就給肖冠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喝杯茶,最近縣城新開了一家雕刻時間的茶館,環境幽靜,裝璜考究,古色古香,最近很受追揍。現在周武跟肖冠只要是談盧威言一案的事,他就再也不去他的辦公室了,甚至整個縣政府,周武都覺得不安全。這是他多年刑偵工作積累的經驗給他的直覺,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來支撐他的這種直覺,但他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
“你要去見袁慶民?”肖冠詫異的說,這個時候再去找袁慶民,哪還有什么用。
“肖書記,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么?”周武淡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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