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初四回了芙蓉縣,跟親朋好友拜完之后,第二天就匆忙趕往了湘省。在大沙村的時候,朱代東向父母提起,明年是不是到木川去住一段時間。但是朱思可跟謝若飛都表示,在城里生活不習慣,還是住在農村習慣。朱代東沒有再堅持,因為他明白父母是真心喜歡在農村生活。
初五一大早,朱代東就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了沙長,但是當天下午,他又獨自回了楚都。朱代東的工作,畢竟是在古南,別人給他拜年,他也得給別人拜年才行。古南有句俗話,叫拜年拜到初七八,只要沒過初八,還是可以算新年的。而且別人也都能,像他這種正職,春節的前幾天,根本就不可能有私人時間的。
朱代東先去拜訪了余卓遠,既是拜年,也是感謝上次他在常委會上推薦了時友軍。朱代東到楚都之后,先給時友軍打了個電話,聽說是去給余卓遠拜年,時友軍馬上擠出了時間,作為楚都的代市長,他現在比朱代東要忙得多。
楚都跟木川兩位市長同時來給自己拜年,余卓遠接到電話之后也很高興,雖然他作為省委組織部的部長,位高權重,可是實際上,他也需要得到下面各個地市的支持,否則他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代東,友軍,你們都是在代市長的任上主持木川跟楚都在春節期間的工作,怎么樣,還適應吧?”余卓遠笑吟吟的說。
“我還好,只是友軍市長一走,我的任務就重了,本來前天就可以出來的。”朱代東謙遜的說。
“代東你可是一如繼往的謙虛,在木川的時候,我對你的能力。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應該向你學習才行。”時友軍微笑著說,在木川的時候,他在木川的時候,朱代東對他很信任,木川很多重要的項目都交給他去分管,這也為他能成功擔任楚都代市長加了不少分。對此,他確實很感激朱代東。
朱代東很年輕,正是干事業的時候。他沒有親自抓這些項目,殊為難得。或許。朱代東一早就已經想好了要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欠他的人情可就欠大的。到楚都之后,時友軍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畢竟楚都是省會。他為了盡早熟悉情況,必須了解楚都各個方面的情況。而上了床之后。他也經常是輾轉反側,因為他每每想到這方面的事情,總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友軍市長,你可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朱代東微笑著說。
“你們兩個都別謙虛了,今天不談工作,只喝酒。代東,我可是聽說你是千杯不醉的。今天到了我這里,一定要多喝幾杯。”余卓遠微笑著說。
“好啊,只要部長別嫌我把你的好酒都喝光了就行。”朱代東原本下午還要去車杜炯那里一趟,既然余卓遠留他喝酒,車杜炯那里自然就不能去了。
余卓遠這里的好酒很多。陳釀的茅臺更是不少,朱代東難得喝別人的酒。自然不會客氣,光他一個人就喝光了五瓶,讓余卓遠和時友軍看得是瞠目結舌。
“代東,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有到量啊。要不要再找個人陪你喝一點?我那里也有幾瓶茅臺。”時友軍陪著朱代東出來之后,微笑著說,今天雖然沒有談工作,可是他知道,自己跟余卓遠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我喝酒臉上不會紅,就算喝到吐也是如此。”朱代東輕輕搖了搖頭,說。今天晚上他喝的酒確實不少,而且余卓遠那里的酒也很真,讓他覺得很爽。可是就算他再能喝,現在也不能再喝了,否則以后他再領導喝酒,都不會少于這個量了。如果被人評個酒鬼的外號,那就有些不好了。
“你晚上住哪,我送你吧?”時友軍說道,他帶了司機來,可是朱代東卻是自己開車來的,雖然他的酒量好,可是喝了五瓶茅臺,哪怕酒量再好的人,也是不能再開車了的。
“好吧,我先把車開到外面。”朱代東說道,剛才他說自己到量了,如果現在還能開車,豈不是張著眼睛說瞎話?
“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我先讓司機把你的車開到外面。”時友軍拉著朱代東,看到朱代東步伐有些浮,擔憂的說。如果朱代東把車子撞壞了,那沒什么事,可如果人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晚上你住哪里?”時友軍問。
“到賓館對付一晚吧。”朱代東想了一下,說。嚴蕊靈和兒子沒有隨自己回來,嚴鵬飛省政府那邊的宿舍,也已經退還,他倒是可以住雅塘路三十三號,但是那里顯得有些冷清。有的時候,一個人住著一棟房子,也不見得會很舒心,甚至會倍感孤獨。
時友軍讓司機把車開到楚都大酒店,親自把朱代東送到房間。今天要不是朱代東來,他也難得有機會可以放松一下。
“友軍市長,喝杯水再走吧。”朱代東說道,現在已經八點多,就算時友軍現在要回去,也應該是沒有公事可辦的。
“好。”時友軍看到朱代東眼神清澈,知道他確實沒有喝醉。
“這幾天忙壞了吧?我看你眼袋都黑了。”朱代東關心的說,他從包里拿出煙,給時友軍遞了一枝。雖然朱代東不怎么抽煙,可現在是春節期間,他的包里隨時都有幾包煙的。在大沙村的時候,如果他見到人不主動發煙,恐怕別人還以為他擺架子呢。
“沒辦法,楚都的情況很復雜啊。代東,你原來在楚都工作過,能不能介紹一下情況?”時友軍說道,朱代東在楚都也擔任過近一年的常務副市長,楚都的經濟之所以能實現騰飛,主要是因為他的功勞。既然他能在楚都大展拳腳,對于楚都各方面的關系,也應該疏理得很清順才對。
“以你的能力,楚都的情況應該很容易上手才對。”朱代東謙遜的說,時友軍擔任市領導的時間很多,雖然以前他一直在沙常工作,可是市政府的工作大同小異,以他的經驗,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你說得倒是簡單。”時友軍輕輕一嘆,說,他對楚都的干部,以前都不太懂,而且他又沒有朱代東的超強聽力,不能把事情的發展控制在萌芽狀態。只有等到事情發生之后,才有去解決。
而朱代東在楚都的時候,剛從省委組織部出來,當時部里的領導都把朱代東當成省委組織部的人,對他的工作,自然也會支持。而且元騫振當時對朱代東也很支持,可是時友軍到楚都之后,跟元騫振的關系就變得微妙,讓元騫振對他的工作大力支持,是不可能的。只能說在表面上,做到有限的支持。
另外還有常務副市長許海波和常委副市長衛耿羿,這兩個人原本都對市長的位子虎視眈眈,現在對于時友軍的工作,自然不會支持。不要說支持,不跟他唱對臺戲就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哪方面的工作進展比較慢呢?”朱代東問,時友軍的話并沒不是謙虛,既然他真的覺得工作不順利,自己自然得幫他一把。
“我到楚都才幾天時間,目前正在熟悉階段,具體哪方面的工作不順利,還說不上來。”時友軍說道,他現在對楚都的情況,只有一個最直觀的印象。現在他連市政府的工作人員都認不全,又怎么能說得清哪方面的工作會不順利呢。如果真要說的話,只能說一句,所有的工作都不順利。
“那好吧,明天中午我約楚都的幾名干部一起吃頓飯,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這些人對你的工作,應該是會大力支持的。”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好啊,干什么要等到明天呢,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叫過來啊。”時友軍有些急不可耐的說,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對原來歐譜班看不順眼的干部予以提拔,可是那個過程,需要的時間很長。而朱代東給他介紹的這些干部則不然,他相信都是朱代東原來在楚都信得過的干部,自己跟朱代東并沒有利益沖突,至少現在還沒有利益沖突,那這些人自己也能用。
“好吧。友軍市長,你還記得陳樹立吧?他原來也是我的老領導,是樹木嶺鄉的黨委書記,現在高唐縣擔任縣委書記。他在楚都也買了房子,我估計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楚都。”朱代東微笑著說,今天晚上突然把人叫來,最適合的應該是沙常市的那幾個人了,畢竟他、時友軍、陳樹立以及侯勇都是從沙常出來的。
“知道,他在年前到過我那里。”時友軍說道,陳樹立原來是朱代東的領導,可是朱代東后來居上,陳樹立反而成了朱代東的下屬。
“哦,你是沙常的老領導,他應該主動來向你匯報才對。”朱代東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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