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好東西,喝了酒之后的男人,更容易拉近關系,而且酒后也能亂姓。.什么樣的場合都可以喝多,醉酒的男人習以為常,但醉酒后你的底牌、素質、分量、層次就一覽無余了,當然將計就計除外。
朱代東喝酒,喜歡直來直去,當然,有美女助興也可以,但得分場合,跟張天睿或許可以,但跟馬創英,卻還差那么一點。朱代東不滿的看了張天睿一眼,對方回以歉意。朱代東雖然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但因為在體制內,心理上要成熟得多。
“朱書記,我敬你一杯,感謝你昨天晚上親自來接我。我先干為敬,你隨意。”馬創英為了今天晚上的酒宴,可是煞費苦心。他知道朱代東酒量大,而且最喜歡茅臺,所以他讓費小滿準備了十瓶裝水的茅臺,專供他們這一方的人喝。自己喝水,朱代東喝酒,總灌倒他吧?
而這些翠翠紅紅、鶯鶯燕燕的女孩,讓他有些反感。原本他以為是張天睿請自己吃飯,到了這里才知道,是馬創英請客。這種帶著某種目的的酒宴,最是讓人索然無味。
朱代東只是舉著杯子碰了碰嘴唇,就放下了酒杯。朱代東的舉動讓馬創英臉色一變,雖然他不是體制內的人,但正因為如此,才能借著老子的身份,有著超然的地位。縱然朱代東是一方諸侯,但也不能這不給面子吧。
“代東,我敬你一杯,昨天晚上謝謝了。”張天睿其實已經回味過來,但卻不好跟朱代東挑開這件事,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次朱代東沒有矜持,很爽快的喝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朱代東不喝馬創英的酒,但卻喝了張天睿的酒,這讓馬創英臉上無光,他的目光看著朱代東,有種野獸的沖動。
“朱書記,我也敬你一杯,初來乍到,希望以后能多多關照。”賀山谷也舉起酒杯,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賀老板,你等一會。服務員,幫我拿杯白開水來。”朱代東向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朱書記,這是什么意思?”馬創英氣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狠狠的瞪著他,問。
“既然賀老板不勝酒力,拿白開水當酒,我自然也得奉陪才是。”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他話一出口,對面三人的臉就成了豬肝色,賀山谷的酒和馬創英的酒都是出自同一個酒瓶,朱代東知道賀山谷杯中是水,自然也明白馬創英搞了鬼。既然你用白開水,自己當然不能當冤大頭。
“馬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張天睿冷嘲熱諷的說道,此時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朱代東不給面子,換成自己,恐怕就惡語相加。
“怪不得我喝著一點味也沒有,小滿,原來是你的酒有問題啊。”馬創英不動聲色,心里卻是驚駭無比,自己的事情做得很隱秘,朱代東怎么會知道呢。
“怪我,怪我,朱叔叔,真是對不起。”費小滿誠惶誠恐的站起來,一臉歉意的說道。
“小費,都說朋友來了有好酒,看來你不把我們當朋友啊。”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換了酒之后,朱代東也不用人勸,喝得很豪爽。但這里以他的職務最高,喝酒的規矩自然也由他來定。除了剛開始相互敬酒之后,后面就必須共同舉杯。如果沒有這個酒量的,可以馬上走人,他絕對不會怪罪。但如果坐下來了,那就要跟得上節奏。
朱代東的這招反客為主,讓馬創英和費小滿暗暗叫苦,朱代東的酒量那是久經考驗的,跟他們不可同曰而語。但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也不是馬創英他們的風格,既然要喝,那就喝到底吧,酒又不是毒藥,拿著杯子往嘴里灌就是。如果不把朱代東陪好,接下來的活動還怎么進行呢。
原本馬創英的計劃是,他們以開水當酒,跟朱代東拼酒,等到朱代東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在他嘴里加點料,到時就算朱代東再不想睡女人,只怕也由不得他了。而且馬創英讓費小滿在給朱代東準備的房間里早就準備好了攝像機,只要朱代東進了那間房,以后他的小辮子就永遠抓在馬創英手里了。
朱代東雖然不知道他們后面的安排,但他相信,還沒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搗鬼。馬創英、費小滿、賀山谷三個人加起來的酒量,也不如朱代東,哪怕就是加上張天睿,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馬創英知道想要灌倒朱代東基本上不可能了,但他精心準備的節目,一定要照常進行。
“小滿,酒快喝完了,是不是再去搬一箱來?”馬創英對他使了個眼色,看到朱代東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又說道:“其他人搬來的酒我不放心,別又給老子滲了水。”
費小滿一直在苦苦支撐,這是他跟馬創英早就約好的暗號,朱代東對身邊的美女就像不存在似的,酒是一杯一杯的喝,朱代東的職務最高,他要敬酒,誰敢不喝?他現在都快吐了,聽了馬創英的話,沒等朱代東開口,馬上就竄了出去。
這是一箱早就準備好的酒,其中有一瓶是專門為朱代東準備的,里面有一種非常強的催情藥,不要說喝一杯,哪怕就是喝一口,圣僧也能變賊。
費小滿氣喘吁吁的抱著一箱茅臺酒到了包廂,他酒放到朱代東身邊,先把桌上的空酒瓶放下,再從箱子里拿了三瓶放在朱代東身邊。馬創英看到費小滿的動作,無聲的笑了,只要朱代東喝了面前的那瓶酒,今天晚上這個丑他是出定了。
“朱書記,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再單獨敬你一杯。”馬創英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只要是喝酒,朱代東并沒有意見,但當他順手拿著手邊的茅臺酒時,他心里暗暗一動,因為他看見馬創英眼中認過一縷得意的笑容。顯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喝到這種程序了,費小滿親自去搬酒,這酒不會有問題吧。
“創英,這酒是小費親自搬來的,不能冷了他這片心,就喝這酒吧。”朱代東把拿到的那瓶酒放到轉盤上,轉到馬創英身邊。
“朱書記,一箱酒每人三瓶,每個人都有定量的,我可不能搶你的口糧。”馬創英強壓下心里的恐慌,又把酒轉了過來。
“馬少,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可是朱書記的一片心意嘛,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張天睿在酒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把酒拿在手中,打開之后,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把馬創英的酒加滿,再給朱代東倒了一杯,最后把酒放到賀山谷身前。不管賀山谷有多少身家,他還沒資格讓自己給他倒酒。
看到張天睿橫插一腳,馬創英心驚膽戰,他可是知道面前這杯酒的威力,恐怕一杯酒下去,馬上就會丑態百出。如果只有一個人喝,那倒還沒什么,但若是所有人都有同樣的問題,哪怕朱代東再不開竅,他也會想到酒里有問題。
“既然大家一起喝,那小費也得一起來。”朱代東此時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覺無論是費小滿還是馬創英,此時的呼吸都很急促,這是興奮或緊張才會有的。但兩人看上去,卻顯得很平靜,顯然,內心很緊張。
朱代東能跟他們的父輩在一個窩里撈飯吃,不但心細如發,而且沉穩如水,每逢大事有靜氣,怪不得這幫小子要急著灌自己酒,恐怕就是等著這一刻吧。
費小滿聽到朱代東叫他,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雖然他在干著服務員的工作,但酒桌上的動靜卻時間關注著,張天睿把那瓶朱代東專供酒拿走,他也是嚇了一跳。此時再聽朱代東說要一起喝酒,他也是心驚肉跳。如果被朱代東發現其中的貓膩,他不敢想像引發的后果。
“干!”
費小滿在戰戰兢兢中,喝下了杯中的酒,他知道,藥姓很快就會發揮,如果不想大家在一起出丑的話,最好的辦法是馬上散場,各自回去休息。對他們的提議,朱代東并沒有反對,他剛才在喝酒的時候,跟旁邊的女孩換了杯酒,動作很快,桌上的人都喝得醉意蒙蒙,就連換酒的女孩都沒有發覺。
朱代東執意要走,誰也攔不住,這又超出了馬創英的預料。原本他以為朱代東肯定會喝得醉生夢死,哪里還能站直身子,可現在,朱代東比他們要清醒得多,誰還敢攔他。但朱代東開著車子離開后,沒走幾十米就把車子熄火停在路邊,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馬創英到底是搞了什么鬼。
“你確定他喝了酒?”馬創英等朱代東的車子一走,頓時也清醒了不少。
“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喝下去的。”費小滿打著保票,他確實看到朱代東喝了酒,但朱代東的杯子是否還是原來的杯子,卻不知道了。
“小滿,你馬上讓人帶兩個女孩子,帶上設備,跟上去,我想這個時候朱代東一定很難受。”馬創英得意的笑了,不管怎么說,笑到最后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