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軒被帶去實驗室時,靠近首都星的一個太空城市中,一場震驚人類的激戰即將爆發。
一萬名光環步兵乘坐登陸艦,陸續登上這座由軌道空間站發展起來的太空都市——海上花空間城。
而祁怡冰由幾架機兵保護,正在都市的天訊臺前交涉,希望他們播放「戈軒入獄事件」。
自從抓住憲兵高手段干世軍后,祁怡冰與機兵們從他口中了解到,戈軒已被憲兵帶走了,估計性命不保。祁怡冰自然推想出,這又是一樁丑聞,戈軒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上層大人物所忌,這才要害死他這位功臣。
在七號保護下,祁怡冰逼迫段干世軍去憲兵總部查戈軒的下落。段干世軍被七號嚇破了膽,不敢不去。可是憲兵總部那里查不出什么,在檔案庫只查到戈軒被判終身監禁,罪名確鑿,收押于第九教養所。
七號想去第九教養所以武力救出主人,卻被祁怡冰阻止了。祁怡冰雖已知道它不可小覷,但她不認為一架機兵能敵得過整個教養所的看守部隊,即便加上七號的六位兄長,祁怡冰估計仍不行。
她自有打算。現在她手上握有戈軒立功的證據,只要讓天訊臺播放這些影像資料,再說出戈軒被陷害的事情,輿論大嘩之后,那個陷害戈軒的大人物反而要倒霉了。
可他們剛剛離開憲兵總部,就接連遭到人偷襲攔阻,后來連六號都出來幫忙了,才殺光敵人。
祁怡冰開始擔心,如果直奔她供職的天訊臺,一路上偷襲的人越來越多怎么辦?戈軒是被憲兵抓去的,憲兵總部不太可能參與陰謀,但難保總部內某個上層人物不參與,段干世軍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等于是待在人家的地盤,真要出事,豈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靈機一動,調轉方向,乘坐七號離開首都星,奔向鄰近的海上花空間城。這一路上果然沒有人攔阻。
可是當他們抵達空間城的天訊臺后,天訊臺經理一聽他們來意,卻再三推托。
祁怡冰認識這位經理,以前他曾力邀她加入海上花天訊臺,可她因為這家天訊臺報道不中立,收視率也不高,所以沒答應,還譏諷經理先生收受賄賂,成了政府御用的傳聲筒。
這位經理含恨在心,因此這次故意刁難祁怡冰。
祁怡冰好說歹說,最后取出一塊指頭大的光晶作為報酬,加上段干世軍在七號逼迫下,以憲兵隊長身份對經理進行威脅,經理總算答應了。可惜的是,這時街角處出現了全副武裝的光環步兵!
看到人類軍隊出現,數量似乎還不少,已經由空間裂縫中出來的六號做事比較穩妥,生怕不敵,于是向七號發了個信息,七號立即把信號傳到腹部的裂縫發生器,不一會兒三號、四號、五號也出來了。
五架機兵站在一排,身高馬大,特別是三、四、五、六號,體型遠比人類機兵大得多,雖然軀體上破破爛爛,但它們手持船帆一般大小的彎刀,那氣勢還是嚇住了光環步兵。
周圍的市民都駐足看熱鬧,不一會兒交通就堵塞了。后面的光環步兵急著過來卻擠不出人堆,許多步兵級別較低,浮空術使不好,只得去找沖鋒艇,希望乘坐飛艇沖過來。
機兵不理會亂成一團的光環步兵,也不理會市民們的指指點點,傲然挺立,自顧自做著警戒工作,把祁怡冰保護得妥妥貼貼,連狙擊槍都無法下手。人群中某些有眼光的市民,看到它們的架勢,都不由暗中點頭。
這是機兵第一次在沒有主人下令時行動,它們暗中希望能保護好主人的「妻子」,在救出主人后,主人看到「妻子」無恙,一定會露出微笑,只要見到主人的笑容,它們死也值得了。
這時,對面的步兵群中傳來一聲冷笑:「呵呵,一群早該進入焚化爐的破機具,還耍什么威風?」
七號一聽,身形馬上嗖的一聲飆射出去,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七號又站回了原位,手上提著那個發話嘲笑的軍官。
可憐的軍官根本沒看清楚七號的行動,就被七號拎小雞一般拎出隊列,肩膀如同被鐵鉗夾住,痛得他哇哇大叫:「啊唷!痛煞我也!放開我,放開我……快來人呀!把它給我敲扁了……」
在軍官的狂叫聲中,出來八名六階光環武士,顯然是這隊步兵中的高手。他們提著光刀沖了上來,旁邊的市民嚇得四處逃跑。然而里面的人往外跑,外面好奇的人又往內擠,現場頓時更加混亂。
七號沒理會那些提刀沖上來的光環步兵,轉身拎著那軍官往祁怡冰站立的地方走去,軍官拼命掙扎,但怎么也掙不脫。
背對八名六階光環武士,七號一點兒也不擔心,四位兄長在這兒,根本輪不到它動手。
果然,一陣密集的氣爆聲響起,八名光環武士的刀子不見了,只見四架機兵一手一個,用巨大的金屬手指捏住他們脖子提了起來。那八人十六條腿上下亂蹬,雙手死命扳那捏住脖子的鋼指,可哪里能掰開?
四架機兵就像沒事人似的,繼續矗立在那里,電子瞳閃爍著嗜血的紅光,盯著前方嚇傻了的光環步兵,等到那八個武士快沒氣時才松開手,把他們像丟死狗似的向地上一拋。
圍觀的市民愣住了,一個個呆呆不出聲。海上花天訊臺的經理更是嚇得尿了褲子,他想到剛才自己居然膽敢拒絕祁怡冰,就禁不住后怕。
段干世軍則在暗笑這伙光環步兵不知天高地厚。他響當當的憲兵高手,也被七號輕松收拾了,一群步兵還想翻天嗎?何況現在出現了四架比七號更高大的機兵,那些六階的家伙上來,豈不是雞蛋碰石頭找死?
眼見那名軍官被提過來,段干世軍急忙識趣地向祁怡冰請求,由他來審問,保證把所有情報都從軍官口中撬出來。在他想來,反正已經投降機兵變成了奴隸,還是老老實實做人,至于憲兵處的軍法,等到有命回去再發愁吧。
這位憲兵總部暗中培養的高手對于訊問果然拿手,沒多大功夫,那名軍官就奄奄一息,不成人形,關于光環步兵一整個師的情報,也從他口中源源不斷流了出來。
聽說對方出動了一萬名光環步兵,祁怡冰又開始擔心了。
「那個叫做公西鴻水的師長,不知厲不厲害,我們現在怎么辦才好?」
五架機兵沒反應,在它們看來,不管什么敵人,只要阻礙它們去營救主人,就先殺過去再說。
段干世軍一聽,卻涎著臉笑說:「公西鴻水那家伙,湊巧小人認識!在光環步兵陣營中,他也算數得上的高手了,只是一直郁郁不得志而已!不過……要是單挑的話,嘿嘿,他不一定敵得過小人!」
「哼哼!他敵不過你又能怎樣?你還敵不過七號呢!可是人家有一萬人哦!」祁怡冰不滿地說。
段干世軍急忙哈著腰賠笑道:「是!是!是!夫人說的是!可……此地是太空都市,地形復雜,我們可以打城市游擊戰嘛!他們雖然有一萬多人,又不可能一次性加入戰團,在街道上分批過來,跑到我們五架偉大、英勇、機智、無敵的機兵戰士面前,還不是送死嗎?」
此時那軍官還未斷氣,聽到段干世軍獻計,不由破口大罵道:「你這混蛋憲兵,咳咳……毫無軍人的風骨,不但投降敵人,還……咳咳……還向邪惡勢力獻奸計,軍事法庭一定會判處你死刑,咳……你……」
「我什么我?」段干世軍揮手一刀,結果了那可憐軍官的性命,道,「判我死刑?哼哼,你先給我死吧!」
然后他繼續哈腰向祁怡冰說道:「這人真無恥,自己口風不嚴,一受刑就說了那么多秘密,還指責小人沒風骨,真是偽君子,我們不理他,嘿嘿!」
祁怡冰見他那惡心樣,冷哼一聲,說:「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打游擊!不過……要是游擊戰不靈,我就讓你和這軍官一個樣!」
「一定靈!一定靈!萬無一失!」段干世軍抹了把冷汗。
不久之后,人類歷史上已經有幾百年未發生的城市游擊戰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