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心念一動,十尊大型攻擊法寶就像靈巧的念珠一樣在他身邊不轉盤旋轉動:“我有把握只轟塌你這一個角”你信不信?”
裘天龍臉色難看之極,他當然信了,能夠將這么巨大的大型攻擊法寶掌控到這等地步”只轟塌自己這一個角,并不是難事。
只是他棄些不明白:“你怎么會有十尊大型攻擊法寶?難道朱清江假公濟私?”武羅懶得搭理他:“快滾!”
裘天龍召喚出了自己的雷獸,一手握劍”跨上雷獸,騰起了一片巨大的雷云滾滾而去:“武羅,咱們之間的事情,沒完!”
武羅也在心中道:當然沒完!
他沒有開炮,顧忌的并不是裘天龍,而是那座堡壘之中的那些暗衛。這些暗衛都是曾經和自己并肩戰斗過的,顯然是為了自己才被裘天龍擒住,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能給裘天龍這個砸碎陪葬。
不過武羅也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裘天龍”既然已經是敵對了,就一定要把敵人徹底打敗。在修真界”徹底打敗的意思就是“形神俱滅”。
武羅將那幾名暗衛救下來”又給了每人一粒靈丹,他們服用了靈丹之后”傷勢很快好轉,看到武羅差點都哭出來:“姑爺,我們沒事”
您快去看看劉大人和別七吧,您不在這七天”裘天龍太囂張了。”
武羅忍不住皺起眉頭:“朱妍呢,她就任由裘天龍這樣胡鬧?”
那頭目苦澀道:“朱大人雖然很不滿,但一直沒有說話,我們看得出來”朱大人也有難處。”
“難處個屁!”武羅火了”罵了一句:“帶我去牢房。”
武羅這一次是真的對朱妍很失望,自己的手下被人殘害,她卻沒有站出來”不管有什么理由,武羅都覺得不可原諒。
那頭目立刻帶路很快就到了牢房外還沒進去了,頭目就興奮地喊起來:“劉大人,剁七,姑爺回來了,姑爺來救你們了……”
里面立刻一陣陣鎖鏈聲:,“姑爺,您可回來了。”
“姑爺回來就好了,再也不會讓那姓球的作福作威了。”
里面一陣歡呼聲,武羅一聽就知道被關押的人還不少,臉色更是陰暗了幾分。
果然,進去一看這臨時改成的牢房竟然有二十個房間,已經住滿了,甚至有幾間牢房,還關著兩個人。
武羅一抬手,一道火焰鎖鏈射出,在牢房周圍一掃,所有的枷鎖、
鎖鏈嘩啦一聲全部被燒斷,武羅招手:“都出來吧。”
眾人一聲歡呼啊,踹開了牢門沖出來。
武羅掃視一眼卻不見劉天威和別七,那頭目很有眼色,立刻上前道:“始爺,劉大人他們在里面呢。”
他趕緊領路,在最里面的兩間牢房,劉天威和剁七各自躺在陰暗的角落里”身下是一堆爛稻草臭蟲肆無忌憚的在周圍爬行。劉天威和剁七都受了刑,劉天威的鼻粱骨已經斷了,身上的傷口一道一道,皮肉外翻,鮮血淋漓。
孫七更慘一只眼睛已經瞎了,臉頰腫的老高,嘴唇裂開了好幾個口子”一條腿也斷了,身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武羅勃然大怒。咬牙怒罵:“裘天龍你個王八蛋老子剛才就不該放你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裘天龍憑什么濫用死刑,把他們傷成這個樣子?”
那頭目嘆了口氣:“姑爺,別七本來是想捉弄一下裘天龍給您出口氣”沒想到被裘天龍捉住硬是說他意圖謀害暗衛千戶,圖謀不軌,還牽連了劉大人,將他們一起下獄,嚴刑拷打”武羅想起來裘天龍來塔山島的時候,趾高氣揚,孫七看不過去”曾說過要“1教訓”裘天龍之類的話,武羅當時制止了一句,沒想到別七沒聽進去。
他嘆了口氣,本來是些小事,裘天龍卻借題發揮,手段如此殘忍,看來目標明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心中納悶:這裘天龍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之前跟他從來沒有見過面,為何處處針對自己?
他掏出兩瓶靈丹:“好生照顧他們。”
頭目一點頭,下面的人趕緊結果玉瓶,抬著劉天威兩人出去。
“朱妍呢?”武羅問道。
“朱大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怪自己鬧得那么大動靜”也不具朱妍出來。
武羅一點頭,陰著臉,背著手自己回房間了。一進房間,他就把暗衛的腰牌拿出來,聯絡朱清江。
朱清江不知道在處理什么事務,一直沒有回應。
武羅陰著臉,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猜測,這個裘天龍只怕是互相妥協的一個籌碼,甚至是很有分量的一個籌碼。朱清江在這一次的事件之中占了大便宜,總要給人家一個安慰。
可是你不能用屬下的性命去哄裘天龍那個囂張的二世祖啊。
暗衛玉率丁的一聲輕響,朱清江的聲音從中響起:“武羅,有什么事情?”
武羅很少這樣和他聯系,朱清江有些奇怪。
“裘天龍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他在塔山島上干了什么嗎?”武羅語氣不善。
朱清江一聽是裘天龍,聲音里也流露出一絲不快:“裘天龍?那可是你的責任。”朱清江說完,就切斷了陣法傳音,武羅一頭霧水,連試了幾次,朱清江卻不搭理他了,武羅弄得好生郁悶。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喳喳呼呼的喊著:“妹夫,妹夫我來了,我這回可是幫你來了……”
朱宏在外面開始拍門,沒人敢攔著他。武羅臉色有些不好看”剛一打開門,朱宏就鉆進來:“妹夫,裘天龍那小兔崽子最近鬧得很歡吧?”
武羅咬著牙道:“豈止很歡,簡直不把人命當回事。別人的命我不管,劉天威他們幾個,可是當初和我一起守塔山島的,他做的事情,必定付出代價!”
朱宏把門關上,嘿嘿一陣冷笑:“裘天龍恐怕都和你說了吧?”
武羅更不明白:“你們這都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我跟那個裘天龍有什么瓜葛似地?”
朱宏一愣,武羅把剛才和朱清江傳音的過程說了,朱宏有些尷尬:“原來你真不知道啊。那個,你也別怪我爹。”
他頓了一下,才說道:“裘天龍,是谷蒼為谷牧青聯系的一門親事,只等谷牧青點頭了。所以說”裘天龍是你的情敵。”
武羅啞口無言,也就明白了為啥朱清江對這件事情愛理不理的”無論如何”谷牧青和朱瑾都不可能太和睦。他武羅又不是皇帝老子”憑什么后宮和諧?況且就算是皇帝老子”后宮也未必和諧,外戚們更是要比拼一番。朱清江如此,已經算是克制了。
但很快武羅就一股怒火竄上來,這回真是對谷蒼恨得咬牙切齒了。
我跟谷牧青都那樣了,這個老東西還不死心!
對于一切原則問題,他是寧折不彎的。谷蒼這么做,實在是太讓他憤怒了。喘了幾口粗氣,武羅還是沒能平靜下自己的心續。
他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朱宏也看出他的狀態處在暴走的邊緣”很聽話的出責還幫他把門帶好。
出了門,朱宏也忍不住搖搖頭:“我要是有這么一個老丈人,還不早就帶這三千金鐵戰車兵直接殺上門去了……”
武羅也有這個沖動,很想拔出神劍天醒劈了那個茅坑石頭又臭又硬的老頭。
他盤膝坐下來,調息了足有一個大周天的時間,才終于恢復了道心寧靜。睜開眼來,已經能夠冷靜的思考了。
谷蒼的事情他已經想明白了,他無力去改變谷蒼的觀點,谷蒼也別想左右自己的想法。既然這個裘天龍能夠被谷蒼選中,作為谷牧青“門當戶對”的備選夫婿,起碼說明裘天龍的實力和背景都很強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揍得這個裘天龍連他娘都認不出他來,整垮裘天龍的家族、門派,看看將來誰還敢動念頭,想染指自己的女人!
武羅打開門:“來人,去把二少爺請來。”朱宏和武羅面對面坐著”兩人中間一張長幾,上面擺這些精致的小菜,兩人手邊各自有一大壇好酒。
武羅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朱宏:“你爹不肯管這件事情,為什么你要幫我出頭?”朱宏嘿嘿一笑:,“我爹那是老腦筋,你跟他沒法說的。”
“我妹妹是什么人?豈會害怕和谷牧青競爭?這事情要是我們不幫你,看上去倒好像是我們害怕了谷牧青,巴不得裘天龍把她從你身邊搶走才是。”
這等理由,朱清江是絕對不會認同的。朱清江上千年的悠長生命,很明白這種事情可不是爭一時義氣的時候。朱清江不管這件事情,其實內心就是巴不得裘天龍能夠成功追求到谷牧青,朱瑾從此之后就少了一個對手,未來避免太多麻煩。這是很實用的一種睿智。
可是朱宏看不了那么遠,他只覺得不能丟了氣勢和面子。
武羅微微一笑:“是阿瑾讓稱來的吧?”
朱宏干笑一聲:“我說了肯定瞞不過你”可是阿妹她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