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有證人法醫靈異錄
紫荊園的男生宿舍位于校園的最北端,而女生宿舍則位于校園的最南端,因此紫荊園的學生總是被笑稱為:東陽西月,南女北男。
不過說歸說,男生宿舍環境還是挺干凈的,至少在凌凡看來是這樣的,自己的那個草窩跟這里的男生宿舍比起來的知簡直跟雞窩一樣。
洪峰跟在云俊興的后面,凌凡跟在洪峰的后面,三人走到二樓的盡頭,終于云俊興在二樓的最后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他從口袋中摸出鑰匙,剛要插進鎖孔,卻猶豫了起來,臉上更是顯出有些為難的笑容。
洪峰皺了皺眉,沖著房門點了點頭,道:“你在等什么,快開門。”
云俊興卻伸手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結巴道:“那個……里面可能會有些亂……有點味……”
“哪來這么多廢話!給我!”洪峰見云俊興猶豫不決的樣子,一把將他手中的鑰匙給奪了過來,精準地挺進鎖孔之中,然后便聽咔嚓的一聲,房門被打開,洪峰徑直走了進去,可是進去不到一秒,洪峰便紅著臉沖了出來,然后扶在墻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云俊興將門打開,有些尷尬地笑道:“那個警官,我早說過了,房間里有味,你不聽……這可不能怪我啊……”
果然一股濃濃的散發著臭咸魚的味道從房門后冒了出來,雖然對于這種汗腳丫子味凌凡也早已習慣,可是方才他剛一嗅到自云俊興房門后散發的氣味之后他也差點干嘔出來,現在他總算知道什么叫小巫見大巫,原來還有比自己更加汗腳丫子的人啊。
雖然房間內的窗戶、門窗,但凡打能開通風換氣的地方都統統打開,可是依然有些怪怪的殘余味道在房間內肆虐著,洪峰更是從進進屋之后就一直拿著一張紙面巾放在口鼻之上,眉頭也是緊緊地皺著,酷愛干凈的他哪里能受得這種堪稱‘毒氣’的東西,不過為了辦案,他也只好以身犯險了。
凌凡倒是無所謂,只是方才那一陣太過猛烈突然,一時接受不了,不過耐力超強的他現在已經適應了房間里的氣息,他開始觀察著這件宿舍的不同之處,這是一間二人宿舍,兩張床一東一西擺放著,其中一張床上被鋪凌亂,臭襪子到處都是,還有散落的課本什么的,不用猜,這張堪稱極品的床就是云俊興的臥床。
而另一張卻是干凈無比,整潔的被鋪疊放在末端,床頭擺放著一張像框,上面是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男生正沖著鏡頭作著V字手形,開心地笑著,凌凡識得這個人,他便是彭飛,便是那個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悲劇男生。照片上彭飛的后背是一片寬闊的草坪,草坪之后便是一座白色的豪華別墅,看樣子似乎并不是紫荊園里的背景,他想起來好像有人說過彭飛的家很富有,看來這張照片便是在他家拍射的吧。
云俊興在自己的床前一陣忙活,終于將床上收拾出一個還算像樣的地方,他指著那塊移出的地方望著凌凡和洪峰尷尬地笑道:“兩位,地方是有些亂,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洪峰仍然緊緊地捂著口鼻,他皺眉瞅著那塊移出的床位,皺皺巴巴的,一動沒動,看來他還是嫌那里不干凈,于是便徑直靠在桌子上,凌凡倒是沒有那么多講究,不坐白不坐,他向云俊興倒了聲謝便坐了上去。
該站地都站了,該坐了都坐了,洪峰盯著云俊興悶聲道:“別耽誤時間了,現在你該說下關于彭飛的事情了吧。”
云俊興則隨意地坐在被鋪之上,盯著彭飛的床鋪,道:“彭飛是我的舍友,我們從剛進校園的那一天起便已經相識,不過方式卻有些令人不爽。那時我是一個剛從縣城考上紫荊園的學生,當我看到紫荊園的第一眼后,我心都震撼住了,你是無法想像我是多么的期待上紫荊園,我是我們那個小縣城惟一的一個考進紫荊園的,當時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我沖著紫荊園的大門狂喊‘我來啦!’。
就在我自顧自地狂喊的時候,卻見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而我由于精神太過集中,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擋住了校園的路。當我注意到自己擋住了車門的時候,卻見一個男生緩緩地搖下車窗,緊緊地盯著我,然后罵了聲土包子。我一聽有人罵自己土包子心里一時激憤,憤而上前狠狠地踢了車門一腳,可能是因為我是從鄉村出來的,腳上力道大了點,一個大坑出現在雪白的車身之上。
然后車里的男生便沖出汽車向我撲來,他比我高一頭,身材也比我結實,可是我的力氣卻占上風,就這樣我們兩人扭在一起互毆起來,也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反正是打得都沒有了力氣才罷手,然后我們互哼一聲,我拎起自己的包裹便朝著紫荊園走去,心里直罵晦氣。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東西在控制著我們吧,我們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沖到了房間里,也是坐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方才跟我互毆的男生竟然和我是舍友,他就是彭風,第一次我就是這樣認識的,雖然說不打不相識,可是他跟我的印象卻不是什么好印象。
后來我也知道了他的家世顯赫,家財萬貫,他也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幾乎每天都翹老師的課,然后跑出去和另外一幫富家子弟鬼混起來,如果這還可能原諒的話,那其他的事情說什么都不能原諒,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泡美,我們外語系的女生幾乎都被他玩了個遍,甚至還有個女生被他搞大個肚子,可是他卻狼心狗肺地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指不定是那個女生和那個野男人搞出來的,那個女生哪里能受得了這個刺激,于是她一氣之后便跳進了湖里,只是后來被救了,才沒有死成而已。”
云俊興自顧自地說著彭飛的事情,說到女生為他跳水自殺的時候,凌凡發現他的拳手都死死地揪著,云俊興抬著望向凌凡和洪峰,冷冷地笑道:“現在好了,這個敗類死了,得到了神的處罰,被釘死在血色十字架上,所以我想沒有人會為他感覺悲傷,一個都沒有。”
洪峰盯著云俊興,道:”看來你對他的死也沒有感覺到一點悲傷啊,他可是你的舍友啊!”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云俊興緊緊攥著的拳頭立時松開,他抓起旁邊的枕頭丟在彭飛的床上,那整潔的被鋪立時被推得東倒西歪,云俊興狠狠地說道:“什么狗屁舍友,他連舍友的女朋友都搶還配當什么舍友,他死我會悲痛?!你錯了,我一點也不會感到悲痛,就算他不被神殺死,總有一天我也會親手將他殺死。”
聽到這個話,洪峰瞇起了眼睛,凌凡心中暗道不好,這個云俊興當真是什么都敢說啊,這么一來,他的嫌疑便加重了,看洪峰的樣子似乎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如果洪峰不明輕重就將云俊興給扣下的話,那整個事件都變得很麻煩了。
果然正如凌凡所料,洪峰盯著云俊興語氣凌厲地問道:“云俊興,現在我想請你說下彭飛被殺當晚的場景,記得不能有一絲遺露。”
云俊興看了凌凡一眼,然后又再一次地將彭風出事的那天晚上講述了出來,凌凡只好也再次聽了一遍,而洪身則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云俊興,待云俊興將事情講述完之后,洪峰立刻問道:“那晚的午夜十二點到一點之間你都在做什么?!”
云俊興愣了下,張開嘴抖動了兩下道:“我……我那時在宿舍里睡覺。”
“宿舍睡覺?”洪峰冷冷地哼了聲,“你是一個人在睡覺嗎?”
云俊興點點頭,不知所以,凌凡則在一旁暗道不好,這個洪峰是真的開始懷疑云俊興了。
“這么說的話,你當時只是一個人待在宿舍,并沒有人證明你是在宿舍睡覺嘍。”洪峰冷冷地說道。
話到此云俊興才曉得自己已經遭到洪峰的懷疑,立時變得有些驚慌起來,揮手為自己辯解道:“警官先生,我沒有殺人,雖然我也曾恨得想要殺他,可是我并沒有動手啊!”
顯然洪峰似乎并不這樣想,他緩緩地從背后摸出銀色的手銬,看到那耀眼的寒光云俊興更加覺得自己的背后發寒,他看向凌凡,凌凡也覺得洪峰似乎有些草率,忙擋在云俊興的面前,笑道:“洪大哥,不要沖動啊,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他當時不在宿舍不是嗎,就算你把他捉回去,二十四小時沒有證據的話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也就在這個時候,云俊興似乎想起什么一樣,他將頭從凌凡的背后探出來,道:“警官,我想起來了,我有證人的,我有證人能證明當時我就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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